谢淮被制住了,手伸不到下面去阻止对方,沈延一边动手一边说:你有的我也有,你该不会以为我稀罕你吧?
沈延的声音低沉,在谢淮耳边响起,就像是什么魔咒一样,谢淮心跳很快,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甚至开始有些呼吸不畅。
谢淮仰着脖子呼吸,内心深处的兴奋泛上来,让他一时忘记了恐惧,居然抬起手轻轻搂了一下沈延。
他渴望什么,但又不太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总之,此时此刻,他很享受沈延紧紧抱着他,凶得像是要吃掉自己的感觉。
紧贴在沈延腰侧的双腿微微颤抖,他感觉到谢淮很紧张,不过,他并不在意,把皮带抽出来后,用于捆谢淮这双不老实的手。
不要!谢淮急得想撞墙,沈延没理他,假装什么都听不见,捆紧了人后,他把对方抱下来,又伸手拉了裤链,把谢淮脱得一干二净。
这种光溜溜站在沈延面前等待处刑一样的感觉让谢淮感到羞耻,他哭得更猛了,但又很困,反正就是身心俱疲。
沈延在浴缸里放了热水,随即对谢淮道:过来。
谢淮被教训够了,这下子乖乖地走过来,脚后跟带起水渍,脚步声透着一种深深的绝望。
坐进去。沈延语气强硬,不容违背。
谢淮一边哭一边乖乖坐进浴缸,腾起的热气蒸着他,怕被沈延看到要紧处,他支起双腿并拢起来,然而他越是遮遮掩掩,沈延就越容易往他那里看。
注意到沈延的视线后,他红着小脸怒道:看什么看,死变态!
沈延无所畏惧地哦了一声,淡然地告诉对方,我看过了。
看着谢淮眼角通红的样子,他嗤笑一声,贴近对方的耳朵特意强调说:而且,我看得很仔细
谢淮眉毛紧蹙,嘴角有些抽搐,他委屈坏了,一夜之间清白没了,都叫这个沈延的人给看光了。
沈延冲湿谢淮的头发,水流进他的眼睛,他感到不适,但手又被捆紧了,于是本能地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好受些,沈延见此,嘲讽道:你是狗吗?
说完,他还挠了挠他的下巴,把谢淮当狗来逗,后者感觉到痒,仰着脖子,一片水光淋漓暴露在沈延的视野里,水温有些高,烫得谢淮皮肤泛起潮红。
不是谢淮吸了吸鼻子,声音朦胧又可怜。
沈延的手捧着他的脸,将其撇向自己,谢淮的眼睛颤着眸光,他看着这个坏家伙,哽咽着又强调一遍,我不是狗。
沈延没理人,他将洗发水抹到对方的头发上,不消片刻就摩擦出了绵密的泡泡,然而谢淮却很执着,还在喃喃着:我不是狗沈延,我不是狗。
听到了。沈延无奈地敷衍道。
谢淮没办法,只能由着对方帮他又是洗头又是洗身子的,羞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沈延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浴巾给谢淮披上,最后动手解了皮带,谢淮哽咽着,道:你好凶
嗯。沈延承认了,而且还理直气壮地道:我还能更凶,如果你下次还耍脾气不洗澡。
谢淮看着沈延这个大坏蛋,越看心里越难受,两个人对视着,沉默着,突然,沈延像是被对方逗乐了,没忍住,直接笑了一声。
不洗澡的小邋遢。
第23章
谢淮站在床边一边啜泣一边穿衣服,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刚刚谢淮洗了,现在轮到沈延,后者突然想起一事,扬声说:记得吹了头发再睡。
此时此刻,沈延的声音就像带了温热的水雾,谢淮没理人,他也不知道小邋遢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他出来的时候,见到床上有坨鼓鼓的东西。
听到了沈延的脚步声,谢淮动了一下,蒙紧脑袋,像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他这个举动被沈延捕捉到了,随即听到凉凉的一句你不怕被闷死啊。
谢淮不为所动,沈延擦干头发后把毛巾随手晾在椅背上,他故意走到谢淮所睡的边上坐下,看着床上这个大蚕蛹一样的东西,道:睡里面去,我要躺这里。
被窝里,谢淮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响,他好难过啊,觉得沈延没良心,他眼睛一闭,抱着视死如归地心情准备滚到另外一边去。
他动了动,不小心露出一条缝,不消片刻,一双有力的手闯进被窝,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他从里面带出来。
新鲜的空气涌进鼻腔,谢淮就像个会见光死的人一样,抓住被子的一角想把自己遮回去,然而,他的力气没有沈延的大,他被阻止了。
沈延看着哭到眼睛红肿的谢淮,嫌弃地啧了一声,说:你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啊。
听了这话,谢淮哭得更猛了,一颗心顿时支离破碎,风雨飘摇,沈延拿他没办法,抽过床头柜的纸巾,帮他把眼泪擦了,最后,一张纸放在他鼻子上,用力。
说着,沈延看到谢淮瞪了自己一眼,生气归生气,委屈归委屈,邋遢鬼还是把鼻涕给醒出来了。
沈延的手指感觉到温热,神情有些嫌弃,嘴欠地吐槽对方,你是只鼻涕虫吗?
谢淮抿嘴,软唇颤抖着,想骂人,但又觉得自己胜率甚小,很是惨淡,他用行动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憋屈。
沈延捏了捏他的后颈,不是让你吹了头发再睡吗?
谢淮不说话,他根本没心情去吹干头发,只想大哭一场,沈延突然起身,取过晾在椅背的毛巾,倒了点水壶里的温水下去濡湿后帮谢淮擦了个脸。
沈延摁着对方的后脑勺,直接上手,谢淮倒是老实,微微昂首方便沈延做事。
眼屎都哭出来了。沈延一言难尽,谢淮擦了把脸,人舒服了不少,他闻到了毛巾上有香香的味道,突然闷闷地问:这条毛巾是干嘛用的?
沈延说:擦脚。
谢淮蹙眉,???
骗你的。他觉得对方笨,索性不逗人了,免得又哭了,擦头发的。
这么说,谢淮心里多云转晴,好受了些。
完事后,沈延把毛巾扔回去,从床头柜拿出吹风机,启动后帮谢淮吹头发,兴许是后者感到舒服,微微眯起眼睛跟要睡着了一样,这时,沈延挠了挠他的下巴,他立刻清醒了些。
谢淮神情严肃地看着沈延,软软地道:我不是小狗。
嗯。沈延简单应付,谢淮有点难过,见对方有要水漫金山的势头,他妥协道:你不是小狗,我是,行了吧?
谢淮头发干了,沈延转而帮自己吹,他见眼前的人笑了笑,又活过来了一样,凑过来在他耳边,略带稚气地说:你、是、狼、狗。
行,我是狼狗。沈延舒了口气,开心了吧?
谢淮愣了愣,沈延都快怀疑对方是不是哭成傻子了,他把吹风机收好后,对谢淮说:早点睡,我要关灯了。
这个夜晚,注定只有沈延睡得着,受了委屈的谢淮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含糊地问他: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