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蚊虫特别多,官兵的房子特别简陋,脚臭味等味道混合在一起,白亦容还真有些不习惯,难以想象这些农民在这山上住这么久。不过,再苦再累的日子,白亦容都撑过来了,没道理这点苦吃不了。
白亦容看了看外面的一间间房子,都没有灯光,也是,这年头,灯油贵得很,这些农民肯定舍不得用。也只有白亦容这间房间有灯,这灯还是为首的官兵拿到他屋子里的。
白亦容吃过苦,过过拮据的日子,自然知道灯油贵得很,他也舍不得浪费灯油钱,便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了。
时值九月,正是种牡丹的好季节,白亦容心里盘算着,打算种植牡丹好卖钱。时人对牡丹推崇得很,只要会种牡丹,还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
这一夜,却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夜。
次日杨思义上完朝后,照例前往自己负责的山地麦积山巡视农田。
才刚到达目的地,又听到了声声哭泣和大声的讨论,他心里直觉不好,便赶紧下了马车,走到声源处去。
见到杨思义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讨论,看向他。
“怎么回事?”杨思义皱眉问。这妇女哭哭啼啼的,多晦气。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让杨思义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情况。
天啊,那是什么?
杨思义惊呆了。
这是一具残缺的尸体,从被咬得面目模糊的脸孔和高大的身体,他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具壮年男尸。走得近了,他还闻得到浓浓的血腥味,那股铁锈味一直在他鼻尖缠绕,迟迟不肯散去。
杨思义活了几十年,还真没见过一具尸体,看到这场景,自己也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