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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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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作者:八足

第5节

“小江哥哥你要是给我当补习老师,我一定没问题,不过您现在肯定没时间了。”

“你知道这里是你爷爷的老家吗?”

“嗯,知道呢。”

“我和你小叔商量接你爷爷奶奶过来安度晚年,我也想请你小叔来帮我一起弄这里的温泉,这样的话你平时可能就没有人照顾了。”

黄园听到这里彻底愣了,虽然他之前还在犹豫,并没有答应浦江父母和自己要过来的事情,但是毕竟自己有在考虑,但是自己却把蕾蕾如何安排给忘记了,黄园撑在草地上的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记。

“嗯……我可以住校,周末来这里和你们会合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不过还是要看你奶奶和小叔的决定。如果你周末过来,我很愿意帮你辅导功课。”

“真哒!那就这么决定啦!”蕾蕾一拍手,心中已经开始规划,以后每周末来要怎么玩了,可以进山探险,可以在小溪里捉鱼抓蝌蚪,可以收集植物叶子作书签,张妈那里好像还养了好多好玩的小动物,等温泉做好了还可以练游泳……

黄园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大奸商:“……”

这样哄骗小女孩不犯法吗?

☆、22暖黄色

“真哒!那就这么决定啦!”

黄园不愿就这么轻易被奸商套牢了,那样全家都得依靠他,为他工作卖命,看似顺理成章但总觉得没到那份上,别扭得很,黄园压低了声音对蕾蕾说:“还是要看你奶奶的意愿……”

小脸随即垮了下来:“哦对……”

黄园也舍不得看见她失望的样子,只能把头扭开了。

“张妈肯定能说服黄夫人,你安心念书就行。”浦江倒是不以为意。

蕾蕾用力点点头,神情带着祈望又隐隐地雀跃起来。

黄园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表示无言以对。

当远处的山峰将夕阳最后一个角落遮挡,浦江站起身:“走吧,虽然还没完全天黑,但是已经快七点了。”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在湖边坐着吹风太舒服,居然忘了夏天落日比较晚,三个人时不时闲聊几句,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

黄园一边跟着浦江蕾蕾下山,一边计算着,一会儿就算马上出发,回到上海也要晚上十点多了。

只有难得出来放风的蕾蕾还沉浸在山林野趣之中,太阳已经下山,石阶上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斑驳阳光,但是光线还是足够看清脚下的路。

下午热闹的林子静了下来,蝉鸣鸟叫都休息了,却能听到树丛中虫子们发出的细索声音,小溪潺潺的哗啦声,风吹过发出树叶沙沙的轻响,还有时不时窜过的青蛙或是癞蛤、蟆扑到草丛里的声音,这些小生物小动静把黄园吓得够呛,特别是某种爬行动物滑过的嘶嘶声,让他的脚步迈得愈发快起来。

但是蕾蕾却非常感兴趣,时不时停下脚步蹲在路边或是小溪边,想要抓一只小虫子或是癞蛤蟆,黄园想阻止可是却不敢靠近,倒是浦江每次都很耐心地蹲下来和蕾蕾一起拨弄草丛,但是那些小动物显然对他们的到来更加敏感,蕾蕾一无所获,浦江安慰她下次可以带捕网等工具来。

黄园贴在他们身后,看着天色渐暗,树林也变得影影绰绰,心里开始发毛,只能隔一会儿就轻声提醒一次:“天马上就黑了,快走吧……”

蕾蕾经历过几次捕抓失败,只能失望地继续往前走,快出山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变成了墨蓝色,透过树林能看到山下点点的灯光,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炊饭香,勾着人脚步越来越快。

“小叔,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蕾蕾凑到黄园身边故作神秘地低声问。

“什、什么声音?”黄园心脏一抖,脚步有些乱了。

“你听!”蕾蕾指指身后……

黄园不敢回头看,他的夜视能力很差,只能看到前面山脚下模糊微小的灯光,身后他不看都知道肯定是黑漆漆的模糊一片,他强咽一口唾液,逞强道:“不就是几只癞蛤、蟆在蹦跶嘛,快走吧,你奶奶肯定等急了。”

“小叔你是不是怕了?”蕾蕾呵呵一笑。

“笑话,你小叔怎么可能会怕丑不拉几的癞……”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身后的窄小山道,回旋着发出“呜——”的一声鸣响。

“我操!——”黄园顿时浑身寒毛竖起,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蹦到身边觉得最可靠的人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

蕾蕾爽朗又夸张的笑声响彻山林,惊起一群飞鸟,扑簌的声音让黄园头皮也跟着发麻了,但是很快缓过劲来就发现自己的处境和姿势有些尴尬了,整个人挂在浦江身上不说,自己的手臂紧紧搂着人家的脖子,还把头埋在人家的肩窝里,样子别提有多怂了,而且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臀部……

“哈哈哈,小叔你怎么还是这么怕黑啊,以前家里不开灯你都不敢去花园~”

“啧,小叔我眼睛不好不行吗?”

自家宝贝侄女无情地揭短,黄园觉得再丢脸也莫可奈何,只能赶紧松手想下来,谁知臀下的两只大手托着,竟让他的两腿使不上力,怎么挣扎也没从人家身上下来。

“喂!快放我下来!”黄园靠在浦江耳边,不甘心地低声催促。

“地上有虫。”浦江忍着笑意,回了一句。

“……”黄园全身立马僵住了,脚尖都紧张地翘了起来,生怕碰到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让小江哥哥背你回去吧~”

蕾蕾的爆笑让黄园再次无地自容地把头埋进浦江的颈窝,那里让他意外地觉得安全。

本来只需要半个小时的回程,硬是让蕾蕾拖了一个多小时,当回到村里,踏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暖光地灯的石板路,黄园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本以为黄母肯定等他们等急了,没想到回来后被告知,黄母被张妈拉去她的房间谈话,至今还没出来。

工作人员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晚餐,露台上的餐桌几乎坐满了,留了一桌视野最好靠栏杆的位置。顾客们一边品尝农家美食,一边享受能看到星空的凉爽夏夜。

黄园没坐下,有些犹豫:“吃完饭再走会不会太晚了?”

蕾蕾在一旁听了情绪低落下来,但是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检查好。

“走?这么晚了走什么走?”张妈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突然在餐厅门口响起,她拉着黄母向他们走来,爽利地替他们作安排:“都这么晚了,开车多危险,先吃饭,吃完了住一晚休息一下。”

黄园惊奇地看着走近的两个老太太,眼睛都又红又肿的,但是黄母的脸色却要比来时要好一些。

“张妈,今天都客满了,我们下次提前预订房间,再来看你们吧。”

“小园你们来这怎么能让你们住客房呢?美芹今天住我房间,蕾蕾睡我孙女的房间,她这周没回来,你呢就和小江挤一挤,以后再给你们安排员工宿舍。现在呢,都给我坐下安安心心吃完饭,听话啊!”

黄母被张妈按着坐下了,黄园见她没有勉强的神色,也就安心不少,跟着坐下了,蕾蕾最高兴,蹦跶着挨着张妈坐下了,还扬手招呼浦江坐在她另一边,一桌人围坐着开始享用晚饭。

席间话最多的自然是张妈和蕾蕾,黄母竟也时不时能跟他们说上两句,黄园看了也安心许多,带黄母来见张妈的决定果然是对的,黄母应该多和人沟通交往。

晚餐的气氛比中午要好很多,饭后工作人员收拾了桌子,上了茶和水果。

蕾蕾看着城里几乎很难看到的星空,格外兴奋,浦江耐心的教她看星座,学渣黄园只能喝着张妈帮他泡的甜茶,望着天干瞪眼——这茶的味道果然和浦江家里的一样。

“小园啊,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都快30了吧?”张妈突然坐过来拉着黄园的手,亲切地问。

“没没,我才27呢!”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己的个人问题了,黄园忙坐正了,突然有点慌。

“四舍五入不就30了吗?你看我孙女才20都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能还没有呢?以前不有过好几个吗?”

“哪有……”正经交往过的也没几个,这两年确实一个都没。

“怎么没有!?以前你手机里经常划给我看的!”张妈记性可不是一般的好。

黄园苦笑道:“最近工作忙,没顾上这个。”

这是实话,常常作图看书都到半夜,哪有空撩骚。

“这我也听你妈说了,工作再忙也得找个伴啊,不都说成家立业,说的就是得先成家后立业,对不?”

“对是对,但是我……现在很难给人一个稳定的家。”

“那就更要找个跟你一起奋斗的人嘛,你现在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吗?你爸妈呢在这有我们帮你照顾着,你就放心地去找。小江你说对不对!哎呦,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可正经30了吧?你也赶紧给我们找一个老板娘啊!”

坐在黄园身边的浦江忙摆摆手:“诶!我才29!”

张妈说着说着,炮火突然掉头对准浦江,让黄园和浦江对视一眼,深感同病相怜、哭笑不得。

张妈对着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有的话直白得让一同在场的黄母和蕾蕾听了都脸红了,连生理问题都拿出来作教育了。最后见两个大小伙子居然对找女朋友或老婆这事一点都不动心,对她的提议也无动于衷,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随他们去了,拉着黄母和蕾蕾去休息。

晚上九点,整个山谷都进入了休眠时间,客人们也都陆续回到自己的房间,除了偶尔点缀的暖黄色灯光,整个山谷和远处绵延的群山沉静得象睡美人一样。

两个人坐在躺椅上翘着脚,吹着徐徐的山风,黄园感觉今天是这两年来最放松的一天,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浦江问:

“不想结婚吗?”

☆、23绿茶味

“不想结婚吗?”

刚闭上眼的黄园听到浦江这句问话,眼皮颤了颤,没有睁开,自嘲地勾起嘴角回道:“我们家这情况,哪好意思拖累别人。”

“找个拖累不了的。”

“那种看不上我。”

“不介意拖累的。”

“哪有那么伟大的,又不是电视剧,人都是现实的。”

“如果有呢?”

黄园笑出了声,故意勾起一抹坏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傲少年:“那也得看爷我喜不喜欢。”

浦江也跟着笑了笑。

黄园觉得浦江应该是和张妈一样关心他,只是现阶段,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谈情说爱。

也许是现下的气氛太过和谐美好,黄园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也没伴?”

浦江家的生活气氛很浓,看得出来基本都是他自己在收拾,但是却一点女人的气息都没有。当然,也不排除在别处有房,或是不习惯把女伴带回家,但黄园就是凭直觉觉得浦江身边应该没人。

“在等人家喜欢上我呢。”浦江轻轻叹了口气,装出委屈的模样。

“还能有姑娘不喜欢你?”黄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坐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身边的浦江。

虽然出身农家,但现在可是标准的高富帅,而且还是凭自己本事发家的青年才俊,身高样貌性格都不差,就这样还有人看不上?这姑娘的眼光是要上天啊?

“是不是你太呆了,不知道怎么追求人家?”

“哦?你有经验?”浦江挑挑眉。

“我……也没!”黄园本来想指导浦江几招,但是想了想,也泄了气。虽然黄园以前也交往过几个,但是基本只需要小黄公子挑挑眉,和看得上眼的对上,对方就自然而然地走近他怀里,基本没费什么劲儿,偶尔碰上几个清高的,小黄公子也懒得伺候,兴趣很快就转移了。

照理,按照浦江现在的身价,别说他主动去撩人,哪怕他坐着不动,也应该会有姑娘前仆后继地扑上来,旁人介绍的估计也不少。不过以黄园对浦江的了解,他对什么事情都认真得很,刚才张妈和两个人说的也是以结婚为前提,以能好好过日子为畅想的议题,估计那些主动送上门的浦江看不上也不会那么草率接受。

脑袋里回响起浦江昨天晚上在他家说的话:“如果我说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希望每天能一起在家吃饭喝茶睡觉的喜欢。”

啧,居然还有对感情那么认真的暴发户。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就这么并排躺在竹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脚、交叉叠在一起,整片天空低得仿佛就在眼前,似乎抬手就能抓住一把星星,黄园惬意地轻轻合上眼,放松全身去感受山谷里的风,整个人舒适得就像浮在空中。

“黄园?”

浦江一声轻轻的呼唤,感觉忽远忽近,黄园却懒得动弹不想答应,他还想再躺会儿。

“小园?夜里凉,回去睡。”

轻柔的声音飘在耳边,像拿了一支羽毛在挠他,黄园紧闭着眼睛,抬手揉了揉耳朵,转头把那只耳朵压在竹椅上,身体也跟着侧向浦江,整个人蜷在一起,抱着靠枕找了个舒服姿势继续休憩。

浦江又轻轻唤了两声,黄园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爷还没享受够呢。

身边细索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黄园满意地抿抿嘴,却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划过自己的双唇,这不是阴凉的风,是活人的气息,黄园以为是浦江想要吓唬他,或是凑近了想办法叫醒他,也就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动静,但是那带着土茶香气的温热呼吸,若有似无地时不时抚在他脸上,倒让他等的渐渐失了耐心,难以言喻的焦躁在胸腔浮动。

当他想要睁眼结束这个幼稚的游戏的时候,笑意刚浮上嘴角,就又瞬间僵住了,因为那股气息突然浓重起来,然后一片温热柔软覆在了他的双唇上!黄园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全身毛孔募地张开,强迫自己抑制住惊呼的喘息,全身僵硬地躺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的毫无反应好似给了对方鼓舞,一个灼热滑腻的东西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舔舐,好似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美味,甚至想要刺探入他的唇缝。

黄园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闭上眼睛之后更加敏感,连对方舌尖的形状扫过的动作幅度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的是,究竟是浦江的技巧太好,还是他自己太久没有与人亲密,浦江带给他的感觉竟那样强烈,甚至比以前与前女友们接吻还要有感觉,那种像是电流窜过的酥、麻,让他扶在躺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紧,压抑着自己渐急的喘息和心脏怦怦的躁动。

黄园咬紧牙关不留一丝空隙,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如果是别人,他早就一拳揍了过去,可为什么偏偏是浦江,刚才两个人还在一本正经地讨论婚恋问题。如果浦江是想要戏弄自己,他可以狠下心撕破脸。正是因为刚刚才确认过浦江认真的态度,所以黄园更加惶恐,他强忍着推开浦江的冲动,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更加尴尬。

心中的混乱和惴惴折磨得黄园不知所措,正恍惚着,那片温热突然就离开了,还给他一阵清风,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终于……结束了。

黄园的整颗心脏都在发颤,他自己也摸不清现在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因为不清不楚被吻的失落。

憋着气的黄园不知道的是,浦江并没有离开太远,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脸,他微颤的眼皮和睫毛,早就出卖了他,就像一把撩人的小扇子一样不断刷在浦江的心头上,让浦江心痒难耐,却又不敢再次释放忍耐了一个多月的洪荒之力,唯恐把人连夜吓跑。

“小园。”浦江又唤了一声,声音沉静又低沉。

这句话让黄园清醒过来,陡地睁开眼,对上浦江漆黑的深邃双眸,那里毫不掩饰的情、欲爱恋让黄园脑袋里一懵,一句话脱口而出:

“啊,我睡着了?啊嚏!——山里可真凉啊,我们去休息吧?”

黄园一边说着一边蹭地站了起来,借着起身的气势,硬是将浦江挤开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这才发现整栋小楼只剩下露台上的一盏小壁灯,屋里黑漆漆一片,黄园根本不知道张妈给他安排的宿舍往哪走,外面也是完全沉静下来的山谷,让他心生颤栗,但是身后那人似乎更加危险,黄园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有没有糊弄过去。

“走吧。”浦江听不出起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黄园一跳,对方从他身边走过,进入屋内,打开了过道灯,黄园终于松了口气,跟上浦江。

只是一路下来,浦江一句别的话都没说,黄园望着宽厚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内疚感。生活和工作中得到再多帮助,他以后都可以慢慢还,但是感情这事要怎么还……再说这你情我不愿的,也没谁欠谁一说。

黄园纠结得不行,一路在心里给自己做工作:“我不欠他、我不欠他、我不欠他……”

“到了。”前面带路的浦江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

黄园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扑了上去,不偏不倚地踩了浦江一脚,赶紧后退一步想要道歉,可是看着对方格外平静的一张脸,突然感觉有些忿忿不平,自己这纠结了半天,这挑事的却跟没事人一样,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我不欠你的……啊不是!是对不起,我没看路。”

浦江脸上还是没任何表情,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反而让黄园感到心虚,直觉浦江不太高兴。

面无表情的人用略生硬的声音开口:“嗯,你不欠我的。你已经复读一路了。我知道了。”

“……”黄园现在只想原地爆炸,是有多恍惚才能把心里念着的话就这么说出口了啊。

“快进来吧,你先洗澡。睡衣和洗漱用品卫生间里都有。”

房间大门边就是卫生间入口,黄园像得了特赦令,迈了几步躲进卫生间利索地锁上了门。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黄园把刚才的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自从碰到浦江开始,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在直线下降。但是以黄母和蕾蕾今天的精神状态来看,这里的生活对她们很有好处,如果只送父母来修养,周末送蕾蕾过来休假,而自己……想来想去,似乎于公于私自己都躲不开浦江了。

黄园叹了口气,打开淋浴器,出来的冷水把自己浇了一个激灵,稍稍让脑袋平静了一些。但是浦江刚才亲吻他带给他的细细感觉却一直在脑海里不断重演,挥之不去,那种过电般的感觉,激起了黄园沉寂很久的欲望,加上水温逐渐上升,近期身体难得的渴求让他放弃了将水温重新调低,而是难以抑制地用手握住了欲望汇集之处,痛痛快快地纾解了一次。

用供应充足的热水和绿茶味的沐浴液将自己和浴室里的余味都冲刷干净,黄园才关掉淋浴器。

擦干身体以后,黄园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睡衣,才发现,又是眼熟得很的荧光绿抽绳,不禁哑然失笑。

☆、24绕青烟

换好衣服后出来,才开始打量浦江的住处,这是一个挺大的挑高式套房,宽敞的房间有整整两面两层高的落地窗,而且是朝南的,外头还有长长的l型阳台,卧室在阁楼上,楼下靠落地窗是客厅,靠过道是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和一个开放式小厨房。

浦江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坐在落地窗边的小会客厅,抱着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地在看什么。

让黄园感到不自在的是,抬头望去,这个房间里似乎只有一张大床,其他就是浦江正坐着的双人沙发和旁边的懒人沙发。

张妈在晚餐前安排得理所当然,黄园也没多想,但是经历过刚才的一吻,黄园对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这事有了新的体会,别扭得不敢直视这张大床,更不敢看那边交叠着两条大长腿,一派悠闲的人。

浦江收了电脑,站起身,瞟了眼对着阁楼怔怔出神的黄园,道:“你先睡吧。”然后便进了卫生间。

你……先……睡……吧……

黄园头皮有些发麻,现在深更半夜的不可能离开这里,也不能把张妈他们折腾起来给自己找房间,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黄园回头一看:卧操!?

卫生间的洗手台区域与卧室之间隔了一道透明玻璃,在卫生间一侧有百叶帘,刚才自己站在里面换衣服时没注意,当里面光线较亮加上镜子的反光并看不清较暗的外面,现在站在光线较暗的客厅里,才发现尼玛百叶帘的扇页居然是横着的,也就是说在客厅里能透过透明玻璃和相当于完全没有遮挡的百叶帘,能把卫生间里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再往里点就是磨砂玻璃隔开的淋浴间和厕所间,现在站在自己的角度,再加上淋浴间里明亮的灯光,把浦江匀称的身体线条和小麦色的裸、体直接投影在磨砂玻璃上,甚是……诱人、性感……

那刚才……自己就是当着浦江的面脱了衣服又穿了衣服?还侧身靠着磨砂玻璃打飞机来着???

黄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瘫坐在浦江刚才坐过的双人沙发上,这里的视野和欣赏角度不要太完美!这就是这间房子的设计初衷吗!?

就在这时候,磨砂玻璃那一边的浦江伸长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握住了下、身支起的地方,透过磨砂玻璃那个地方开始不断有影子在耸动。

黄园毫无意识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明明线条模糊、却意味明确的投影,彻底呆愣在那,挪不开眼,只感觉下颚骨都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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