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吴大明傻眼了,不是在说三郎的炉子么,咋突然说到养老的事,“表,表态?”
“对!”三郎道,“村长,我觉得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好。”
“嘎?”村长看向他,有点过了吧。
三郎看出他心中所想,话锋一转,“二叔想要我的烧饼炉子,村长,你说该咋办啊?”
“这有啥不好办的。吴二明,你想卖烧饼就自己去买那什么炉子,不准再抢三郎的。”村长拿出村长的威严,却对吴赖氏没什么卵用。
“我是三郎的奶奶,他有好东西必须孝敬我。”吴赖氏不要脸的胡扯。
三郎好想一拳揍死她,“村长,你没来之前,我奶奶和二叔拦着不让我回县里,给他们烧饼炉子才放我走。”
“反了天了!”甄庆明突然去,三郎神情一凛,反射性往四周看,一见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到底听了多少,不过,不碍三郎的心情瞬间变好,“你咋来了?”
“不来怎么能知道有人又活的不耐烦了。”甄庆明衣着朴素,可掩饰不住那一身清贵之气。
众人很疑惑,这人干什么的?看着比以前那个来丁家下聘的赵员外还有气势,三郎还认识这样的人?
“扑通”一声,打乱众人遐想,循声望去,只见龟缩在一旁的吴大明夫妇突然跪在地上。有人奇怪,“你俩跪着干啥?”
吴大明乍一开始没想起来,听甄庆明说第二句话时,浑身一激灵,两口子登时被吓得浑身哆嗦,“草,草民拜见大人。”
“大人?哪个大人!”村长灵光一闪,鬼叫道,“草民拜见甄大人!”
“真大人?”村长很奇怪,突然想到,“县,县令大人?”说着膝盖一软,跌在地上。
瞬间,不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吓傻的吴赖氏三人。他们没见过甄庆明,只听大胖说大人很厉害,很厉害,三郎现在就住在大人旁边,一家人眼馋三郎的钱,但也没胆去县里找他要钱。
上次蛊惑吴大明过去,结果吴窝囊被大人关进大牢里,饶是吴二明自觉在自己很聪明,也不敢去县里找三郎的麻烦。
可他,他做梦也没想到,等到三郎回家,还会等来县令大人。
“吴二明,你对本官有意见?”甄庆明一字一顿地问。
众人偷偷瞟一眼,只见吴家三口不要命的死死盯着大人,顿时被他们的大胆吓的打个哆嗦。
☆、第41章再遇凶案
甄大人驾到,谁敢有意见。
被视为大胆的吴二明已吓破胆,听到甄庆明说,“吴村长,把你们村赡养老人的村规写出来,让吴大明和吴老汉画押,日后必须按照村规执行。”
“是,大人!”吴村长站起来,跪在地上的众人也相互扶着站起来,同时觉得吴二明一家完了。
甄大人又说,“吴三郎,既然你二叔想卖烧饼,那你就陪他去铁匠铺弄个烧饼炉子,不过钱要吴二明自己出。吴二明,可有意见?”
“草民没有。”他脑袋晕乎乎的,都无法支撑他正常思考,意见,是什么鬼。
可是别人有意见,比如真心照顾三郎的吴蔡氏,比如那些和吴赖氏不对付的人,她们可不想三郎吃亏,更不想看到吴二明赚多钱。
不过,甄大人一瞪眼,这些人只能搁心里瞎嘀咕,“吴三郎,你可有意见”
三郎自然没有,如果不是吴二明非要他出钱,吴赖氏拦着不让他走,他早带吴二明去县里定做烧饼炉。
既然事主无异议,甄大人打头,带着村长,三郎兄妹和吴家三口直奔桃源县。
吴梁氏想跟去,三郎怕这两口子坏事,便说,“有大人在,娘还不放心?”
此言一出,吴大明拽着他婆娘不准她去,这两人很怕甄庆明,从牢里出来后看到衙役都绕道走。上次吴大明去看望三郎,愣是没敢从县衙门口过,而是绕到另一边,在院里站一会就离开了。
三郎以前不知道他啥意思,如今看到他见了甄庆明像老鼠见着猫,心底暗笑,活该!
话说回来,三郎板车上有两个炉子,一个是包着铁皮的圆炉子,一个是四四方方的烤炉,吴二明贪心,两个都要。
铁匠铺的匠人去三郎那里买过烧饼,又有大人在,他也没敢喊高价,吴二明一听烤箱要二两银子,烧饼炉三百文足矣。登时让他打个烧饼炉,烤箱是什么,不见兔子难得撒鹰的三人表示忘记了。
由于炉子的内部结构只有三郎知道,自以为占到便宜的吴二明怕三郎回头搞鬼,趁甄庆明在场,让三郎告诉打铁匠咋做炉子。
火炉在有钱人家里不稀罕,烧饼炉和人家用的炉子只有那一点不同,三郎很是爽快的对打铁匠解释完,末了又道,“如果有啥不明白的,你再去找我。”
吴村长听到此话脸发烫,瞧瞧人家三郎,再瞧瞧吴老汉一家干的事,吴村长真不想说认识他们。
可是他仍要说,“吴二明,从此吴三郎兄妹和你们没关系,日后胆敢抢吴大明家的东西,吴家村绝容不下你们这种贪心不足,欺压晚辈的人!我身为村长,要对得起吴家列祖列宗,绝不允许吴家村的村民像你们一样。”
这话可谓诛心,吴二明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不过一想到烧饼炉在手,他答应的很痛快,“我知道了,绝不再给村长添麻烦。”
“知道就好。”吴村长见甄大人走了,心里还惦记着龙舟赛,同三郎说一声也走了。
“咋这么晚才回来?”甄庆明见天都快黑了,“那个吴二明走了?”
“走了,好怕我交代不清。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三郎叹口气,见小五和四妹抱着粽子啃,“别吃了,晚上不消化,我去做饭。”
“不急,歇会儿。”甄庆明伸手把人拽到身旁坐下,“吴二明不会做烧饼,他有可能还会来找你?”
“我知道。”三郎揉揉额角,“那个蠢货让我教人家做烧饼炉子,信不信,最迟后天,桃源县至少会多出三家卖烧饼的。”
“那咱咋办?”小五好着急,“都怪二叔!”
“这样也好,他不会做别人也不会。”三郎道,“回头别人因为他,买了烧饼炉抢我的生意,我可得找他麻烦。”
“如果人家会做咋办?”甄庆明没想到三郎恁不在意,直接把烧饼炉的制作工艺传出去。
三郎微微一笑,“你当没人试过?谁都能做出来,我的饼怎么可能一直恁受欢迎。先不说做出薄而透亮且有嚼劲的烧饼要真功夫,单单白面饼里的酱,他们也调不出来。就算他们搞出了酱,腊汁肉也要花时间研究。”
“那我就放心了。”甄庆明松一口气,小五和四妹趁三郎没注意又继续啃粽子。
三郎见此好笑,“晚上想吃啥?”
“疙瘩汤吧,不要有油盐的。”甄庆明后来饿了又啃两个粽子,现在不甚有胃口。
当时三郎便在他身边,也知道他肚子里放不下肉。于是搅一块面,一点点放入翻滚的锅里,又撒四个鸡蛋下去。等锅开了,蛋花和面疙瘩融为一体,甄庆明盛一碗,待稍稍放凉一点,端起碗呼啦啦几口喝完,都不带嚼的就咽了。
县令大人撑得打嗝了,还说,“明早还喝这个?”
“搅面太费事,我不得闲。”三郎直接拒绝。甄大人哼哼唧唧,“我帮你和面?”
“别!”他一个大少爷会和什么面,三郎脱口而出,“明天晚上做。”
甄大人瞬间满意了,忍不住咧嘴直乐。东来东宝忍不住捂脸,双胞胎搁心里吐糟,吃货大人!
可这些对甄庆明来说都没啥,只要有好吃的,而这些好吃的是三郎做的就成。
三郎累了一天,见他吃饱喝足,就把他赶到隔壁。自己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便进入梦乡。五更鸡鸣,三郎习惯性睁开眼,坐在床上楞一会儿才起身洗把脸,然后去和做烧饼的面。
孙婆子觉少,早就起来了,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便试着说,“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要不歇两天?”
“没事。”三郎摇头。
“可你天天也不少吃,咋就不见你胖啊?”孙婆子无儿无女,不出意外,这辈子跟着三郎兄妹过了,见主人每天起早贪黑,很是心疼。
“我长高了啊。“三郎道,“以前才到甄大人肩膀,我现在到他下巴了。”说着捶捶胳膊,“看这肉多结实,身体好着呢。”
孙婆子听到这些,无奈的叹气,“你呀。咱们走吧,双胞胎快醒的时候我再回来。”
由于三郎怕家里突然有了钱,弟弟妹妹会染上一身陋习,便让双胞胎醒来后去街口找他,然后和他一起卖烧饼,体会一下赚钱不易。
自打他发现,就算给小五金山银山,他依旧不舍得浪费,三郎便让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吃过早饭,一个复习甄庆明布置的功课,一个跟孙婆子学女红。
一老一少说着话,板车推出家门,孙婆子正问,“三郎,你喜欢啥样的姑娘?我留意一下,如果遇到合适的,咱回头请个媒人——”
“啊!”
刺耳的尖叫声惊的孙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禁打个哆嗦。三郎艺高人胆大:“在这边等着,我去看看。”
孙婆子非常害怕,听到三郎的话,伸手拽住他的衣服,“我,我跟你一块去。”
三郎不同意,老婆子就拽着他不让他走。三郎只得同意,“好吧!”
两人推着板车,慢慢慢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移动。
天空渐明,没多大会儿,三郎就看到一个黑影,等走到跟前,孙婆子“啊”一声,三郎毫无防备,差点吓晕了。
“咋回事?”三郎问。
“死,死人!”
坐在地上的人看到有人来了,心神一松,抬起头一看,“三郎!”
“于伟?”三郎使劲瞪大眼,“你,你?”指着他又指着地上的男尸,不敢置信。
“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于伟说着就站起来,腿一软,三郎上前扶着他,于伟抓住三郎的手,紧张地说,“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三郎盯着他的眼睛,瞬间确定他和死者没关系,“我信你!”短短三个字,莫名地安抚了惶恐不已的人,“孙婆婆,快去报官。”
“三郎,你一定要给我作证!”于伟双眼殷切的看着他。
“放心,甄大人明察秋毫,只要此事和你无关,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三郎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等衙役到来。
甄庆明在房里读书,看到衙役慌慌张张跑来,身后跟个本应该在三郎身边的孙婆子,没等两人开口就问,“三郎出事了?”
“不是!”衙役说着一顿,“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甄庆明不自觉地拨高声音。
孙婆子连忙说,“大人,是这样的,我和三郎……”
甄庆明听着她解释疾步往外走,到案发地点,见三郎蹲在地上,仰着头盯着烧饼车,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意外地没有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观察凶案现场。
“三郎,没事吧?”甄庆明到他跟前就问。
“没事。”三郎摇摇头,“死者在那边。”
甄庆明往不远处扫一眼,“我知道,你先去卖烧饼吧。”
“不用我在这边么?”三郎见于伟被两个衙役看管起来,脸色煞白煞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痴傻,忍不住说,“我刚才看了一下,现场没有凶器,感觉这事和于伟没关系。”
“我听孙婆子说了,具体情况还要详细盘查,如果有什么问题,回头我去找你。”甄庆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这里没他啥事了。
三郎不太懂这里的律法,甄庆明这样说,他也就信了。看到东来指挥着衙役把尸体搬到一旁,脚步一顿,“这人我认识!”
☆、第42章牵涉甚广
“你认识?”甄庆明心中一凛,下意识不希望三郎和凶案扯上关系。
三郎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见他眼中明晃晃写到,你怎么能认识死者!?不禁奇怪,难道这人担心他?想到很有可能,三郎想放声大笑,可是地点不对,只能忍着,“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
“我?”甄庆明眉头微皱,显然不信,仔细看了看死者,甄大人确定,“我不认识。”
“他叫王来保,经常来我这儿买烧饼,你来桃源县的第一天,来卖烧饼没带钱,有个人要捉你去见官,还记得么?”
“是他?”甄庆明那时身无分文,一下子拿三个烧饼,当时倍感丢人便一直低着头,不记得周围有哪些人,不过,那些话还记得,“你知道他家在哪儿么?”
“待会儿我问问吧。”人死了自然要家属来认领,继而甄庆明也能查清死者的关系网。于是,他也没耽搁,支好桌子,点着炉子便开始做烧饼,每当有人来买烧饼,三郎总要说一句,隔壁街上发生凶案,死者是喜欢吃烧饼的王来保。
听到三郎来回说凶案尸体什么的,众人只当他害怕,便劝他,“以后别起恁早了,快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再来买烧饼。”
“没事。”三郎道,“我只是让孙婆婆去喊一下官差,那事和我没关系。”
“话可不能这样说。”前来买烧饼的人道,“甄大人那么厉害,最多三天就能把案子破了,回头凶手的家人报复你可咋办哟?”
“哪有那么多报社的人。”三郎看到众人不赞同的眼神,“你们放心啦,回头我问问大人,让他帮我拿个主意。”
可惜,大人此时也犯愁。
甄庆明以往勘察现场,会当场说出死者始于何时,凶器是什么,可这次,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口,他便命人把尸体抬回县衙,而不是义庄。
三郎让孙婆子打听一下案子的最新进展,听她说什么都没打听到,三郎惊觉此案非同寻常。晌午饭后,三郎舍去午休时间,蹦跶蹦跶蹦到县衙后堂,进去便看到王来保的尸体放在中央,甄庆明眉头紧锁。不禁问,“很麻烦?”
甄庆明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为啥?”话刚出口,三郎灵光一闪,“我不能知道,还是此案牵扯到我?”
“和你没关系。”
“那就是牵扯到你?”三郎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面色微变,“那大人更应该告诉我。”他家大人有事他却躲开,那他算什么男人。
“回家去,这里没你什么事。”甄庆明说着把他往外推。
他如果随便扯两句,也许能把三郎糊弄住,可他越这样三郎越不走。手抓着门框,甄庆明折腾一头汗,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文雅书生哪能是拳王的对手,三郎这两个月可不是白练的,“大人,你就告诉我吧。就凭咱们的关系,如果牵扯到你,我也甭想置身事外。”
“你!”甄庆明狠狠瞪他一眼,“行!我告诉你,这是剑伤!”指着伤痕,“看到没有,一剑毙命。”
三郎一惊,“凶手是谁?强盗土匪?江湖歹人?王来保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源县人么?咋能惹上持剑的人?”
“不是他惹得,他是被人随手杀的。”甄庆明说着拿出一个东西,“这是在离他不远的墙角边发现的。”
三郎伸手接过来,食指长,二指宽,看着像个铁质令牌,“你认识?”
“我姐夫以前是带刀侍卫,有幸听他讲过,这是东宫护卫的腰牌。”甄庆明说完,三郎惊得语不成调,“东,东宫?太子的人!”
甄庆明点头。
“太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难不成来暗杀王爷?”最后四个字,三郎说的很小声。
“我也不知道。”甄庆明叹口气,“根据死者家属和朋友所述,死者昨晚在朋友家吃酒,子时左右离去。而你发现死者时,他的尸体已经有点凉了,初步估计,死者子时左右遇害。
死者昨天曾对家人说,他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这点和死者的朋友所言相符。根据尸体周围的环境,我可以断定,你发现死者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就和于伟没关系了?”三郎问。
“是的,花楼里的姑娘和龟公都能证明,于伟寅时从花街出来。”甄庆明又说,“我刚才和曹衙役还原了一下现场,死者半醉半醒间踢到掉在地上的令牌,令牌打在墙上响了一声,结合死者死时曲腿趴在地上,他应该是在听到那个声音后,蹲下来弯腰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
便是这一连串动作,引起那些人注意,死者枉死街头。”
“只有这些?”三郎忙问。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昨天又是端午节,大家伙玩疯了,住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人都表示昨天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说着摊摊手,“东来东宝已经挨个盘查周边居民,还未发现目击者。”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查么?”三郎有点担忧他。
甄庆明摇头,“这些人摆明冲着王爷来的,我要先请示王爷,别回头坏了他的事。”
“你亲自去?”三郎说完见他点头,脱口而说,“我和你一起!”
“这里离青州府很近,我又是朝廷命宫,他们即便知道我去找王爷,也不敢半路截杀我。”甄庆明见三郎瞪着眼要与他同去,心中又酸又涩,不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叫感动!不过,他依旧不放弃劝说,“那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了什么人,极有可能杀过就忘了。”
“咋能这么草菅人命?”三郎听到这话登时眼直了。
“没啥可能不可能。”甄庆明安慰性拍拍他的肩,然后让东来去找辆马车。而三郎听到太子的人这么无法无天,先一步爬上马车。
甄庆明拗不过他,也许潜意识想要三郎陪在他身边,两人各带一把刀,又带四个衙役,便出发了。
随着马路越来越宽,三郎终于看到城墙,青州府果然是州府,单单城门就是桃源县的一倍不止。
一行人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三郎不禁感慨,“为啥要有战争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避免不了的。”甄庆明说着掏出拜帖,递给端王府外的侍卫。
侍卫早前见过甄庆明一次,没敢耽搁,直奔端王所住的内院。
端王拆开信,豁然站起来,唬的他身边的男人吓一跳,“小心点,小心点!”
“快请他进来。”端王恍若未闻,盯着画在纸上的图案死死拧眉,不敢猜测,来人什么意思。
端王府不像三郎想象的那般奢侈,府邸挺大,和他以前旅游时见过的王府不同。府里只有个大花园,花园里不见假山怪石、小桥流水,其中一半还空着,看到立在地上的木桩,三郎小声问,“王爷会武功?”
“皇室子弟都要学习君子六艺。”甄庆明在京城时被奉为“判官”,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当他们见到端王本人,饶是甄大人六岁便敢直视龙颜,也被眼前这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郎对皇权没多少畏惧,一番行礼过后,就忍不住问,“你是男人?”看着对面的人,喃喃道,“是端王?”
“这话说的有意思,不是你们要见本王么?”端王见他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不禁好笑。
“可,可是你的肚子?”怎么看都像怀胎五六个月了。
端王点头,很是淡定的说,“不用怀疑,事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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