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青衣染作者:大歌
第4节
宇文崇挑眉,笑而不语,狭长的桃花眼弯弯如新月,眼中的神采犹如皎洁的光亮在幽深的暗夜中脱颖而出,深渊而叵测,足以震慑这漫漫苍穹。
“皇上,今夜要翻哪位贵人的牌子?”高新问道。
宇文崇一顿,思索道:“你把现在后宫的花名册给朕拿来,外加文武百官的种族亲系。”
后宫人那么多,宇文崇总不能一一宠幸完,却又不能偏心于哪一人,只好挑选一些有家族背景或有声望的,一些无名氏便可不再搭理,也省得他们卷入后宫纷争,招来杀身之祸。
高新把册子呈上,宇文崇在刻意寻找与方成明的亲戚时忽尔获得了重大发现,惊奇地暗叹:这玉枝竟是户部侍郎方成明表舅的女儿!?
宇文崇初时在看到玉枝这一名时便觉得非常熟悉,仔细想来,玉枝不就是他重生来到这遇见的第一个人吗?真是天不亡人也!
转而对高新道:“就那个叫玉枝的人吧。”
高新遵旨下去安排,宇文崇又继续翻阅册子,大概了解了后宫中的局势。
齐霜身为贵妃,是现在后宫中品位最高的人,玉枝只是个才人,而千寻则是个微不足道的选侍,其他林林总总都没有太大用处,宇文崇记下了几个品位中上的人,以便雨露均分。
“恭迎皇上,皇上大驾光临,臣妾心中欢喜难言。”玉枝为了迎接皇帝特意穿了一件低领裹胸的服饰,薄薄的镂空绸丝披风松嗒嗒地搭在香肩处引人遐想,若是让有心见着了绝对会蠢蠢欲动,但可惜的是宇文崇不是那惜花怜玉之人。
“起来吧。”宇文崇看着玉枝这般故作姿态,心里暗自冷笑,又是一个妄图以色诱君的菲薄之人。
玉枝上前半靠在宇文崇身旁,作小鸟依人状,捻指娇声道:“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这几日害怕极了。”
“怕什么?”宇文崇轻笑。
“皇上,上一次是臣妾伺候不周,不巧触怒于皇上,今夜臣妾一定好好配皇上玩个痛快……”玉枝在宇文崇耳边轻轻吐着气,红唇玉臂极尽诱人。
宇文崇侧首邪媚一笑,环过玉枝的细腰将她猛烈压制身下。
按部就班地抒解过后,宇文崇继续抱着玉枝调着情。
“你家中还有何人?”宇文崇问道。
“皇上问这些做什么?”床闱中,玉枝一向大胆。
“朕见你姿色不错,小小才人着实委屈于你,朕明日便下旨升你为贵人如何?”
玉枝甚为欣喜,又作可怜啜泣道:“臣妾命苦,出世后便没了母亲,父亲一人把我拉扯大,生活困苦艰辛,还好有远房亲戚援助,要不然皇上也见不着臣妾……”
宇文崇轻轻拍打着玉枝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
宇文崇忽然神情一凛,又问:“何人是你的远房亲戚,如此好心。”
“就是现任户部侍郎方成明方氏一家。”玉枝啜泣一顿,继续诉苦:“其实臣妾与父亲在方家里过得十分不如意,整日受人欺凌看贬。”
“你父亲现在还在方家么?”
玉枝见宇文崇上钩,心里暗喜,抹抹眼泪道:“在,臣妾一直想把父亲接出来住,却……”话至此,玉枝竟泣不成声起来。
宇文崇拿着手帕贴心地擦身着玉枝假意的眼泪,道:“朕会替你留意此事的,朕会派人把他接出来,不过万一他不相信怎办?”
玉枝喜极,自是不会放个这个机会,从头上摘下个玉簪子,“皇上,这是我娘的遗物,臣妾父亲见了自会相信。”
宇文崇意味深长地摩挲着古朴玉簪,缓缓答道:“好。”
“多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宇文崇放声轻笑两下,伏在玉枝耳边淡淡地说道:“你以后在后宫中多压着点齐霜,她是贵妃身后又有齐辉,若再是如此皇后之位定是她的,难道你不想争一争吗?”
玉枝惊愕,“皇上不是……”
宇文崇笑着摸摸玉枝光滑的脸蛋,“比起齐霜,朕觉得你更合我心意。”
玉枝圆圆的眼睛睁得老大,忽尔展现笑颜,不可思议地喊道:“皇上!”
宇文崇食指放在唇边,轻声吐气,“嘘……”
趁玉枝愣怔间,宇文崇点下了她的睡穴。待她沉沉睡去,宇文崇脸上的笑脸瞬间垮塌,他吐出心中的闷气缓缓起身,为玉枝盖好被褥,呆愣地坐在床沿边。
月上当空,薄暮霭霭。微凉的夜风从半开的雕窗徐徐灌入,凉意附体,宇文崇的头脑愈发的清晰。
玉枝眼里并没有任何爱意,宇文崇看得真切,所以她的目的也就是攀附荣华富贵罢了,这是人的本性,并不可怕。
重来一世,宇文崇对生生死死早已置之度外,他不想再害任何人,也不想再让任何人为他而死,如今却也不得不利用别人。想来,这也是身为帝王的无奈。
本来只是想关个窗户,宇文崇也不知自己为何又到了贤阳殿。
夜已深,贤阳殿里却还有灯火摇曳,宇文崇心生好奇,便进去一探。
千寻枕着手臂安静地趴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
不是在等自己吧?宇文崇想着,才刚走进,千寻自己就醒了。
“皇上……”千寻声音迷蒙,明显还不知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淡薄的烛光浅浅地摇晃,眼前似梦似幻,千寻的脸庞好似被笼了一层羽纱,看得不真切,却激起了宇文崇的求知欲。
宇文崇渐渐走近,两人终于揭开迷雾得见真身。
千寻的睡梦虫彻底跑掉,轻声道:“皇上,您来啦。”
“等我做什么?”宇文崇皱眉问道。
千寻垂眼低声说:“没什么,就是想等。”
宇文崇淡然一笑,又迈进一步,“万一我不来了呢?”
灯光被遮,千寻抬眼,宇文崇近在咫尺,他身上一股浓郁的胭脂俗粉之味顺着空气飘散开来,还有颈窝处淡淡的痕迹。
千寻鼻子一吸,险些打出喷嚏,却还是忍不住蹙眉后退一步。
“怎么了?”为何千寻今日如此抗拒自己?
良久,只听千寻闷闷地声音传来,“皇上既然已经在其他妃子那儿过夜,便不要到处乱窜。”
宇文崇一怔,千寻竟然疏离他,眸中眼光瞬时黯然,突然上前猛地把千寻下颚挑起,沉声道:“这皇宫是我的,我想在哪便在哪。”
与宇文崇寒冷的目光相接那一刹那,千寻心地泛起一阵凉意,而后默默地闭上眼,无力承受着宇文崇暴躁急促地热吻,直到眼前发黑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挣扎?”宇文崇温柔地舔着千寻的嘴角。
“臣有什么资格反抗?”千寻环住宇文崇的颈项昂头于宇文崇直接对视,眼里毫无怯意。
宇文崇咬咬千寻的鼻尖,笑道:“你这般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办了。”
“好呀,来吧……”千寻主动放松身体把脸呈上,宇文崇接着飘渺的烛火还是看到了千寻忍不住颤抖的眼睫和粉红的耳垂,他在怕。
“为什么逼自己?”第一遍,态度温和。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二遍,隐隐不耐。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三遍,话语中宇文崇已经压制不住躁气。
“臣……”千寻忽尔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再睁开眼时宇文崇的身影已消失在贤阳殿中。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细闻花圃里还有相互应和的虫鸣,树上灯笼随风摇荡,光线扑朔迷离。
“唉……”千寻深叹一口气,全身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哈啾!”千寻鼻子一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太阳穴胀痛,眼前一片晕眩,心闷气短,怕是昨夜受凉感染了风寒。
“纳兰公子,需不需要请个太医瞧瞧?”小七寻问道。
千寻浑身无力,虚弱地躺回床上,轻声道:“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千寻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之中,燥热难耐,汗流浃背,眼前到处都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逃不走躲不开,只得干受煎烤之苦。
“热……好热……”千寻无意识呢喃,脑海一片混沌。
正当千寻万分焦躁时,一阵凉爽的清风习习地吹来,天上甘霖倾洒而落,扑灭了乱火,也浇灭了千寻身上的灼热,头脑的思绪渐渐可以回笼。
“千寻,醒醒!”宇文崇用冰袋敷着千寻滚烫的额头,手摇蒲扇驱逐热气,轻轻开口试图唤醒他。
千寻找回自己的意识,缓缓睁开眼帘,眼中映衬的是一人焦急的脸,“……皇上……”千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无力。
“醒了?”宇文崇有些欣喜,握住了千寻在被子外的手,安慰道:“你的热疾已退,没事了。”
千寻瞥见了宇文崇眼下的青黑,问道:“臣睡了多少天?”
“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宇文崇却不甚在意,替掖好千寻的被角,问道:“饿了吧?我去端些吃食来。”
宇文崇走后,千寻缓缓坐起身,虽仍有不适,却还能忍住。但眼前所见却不是自己的寝宫,千寻低头一望,明黄的被褥上绣着五爪金龙,心中一顿,立马欲下床。
掀开被角,千寻便感觉身体一凉,才发现锦被里自己没穿衣服,面色一赧,赶紧又缩回被褥中。
宇文崇端着一碗飘着白气的清淡素粥走来,千寻难堪地问:“皇上,臣的衣物呢?”
宇文崇却不以为意,搅搅热粥坐在床边,“你之前一直在发热,为了让你舒服些我便褪去了你的衣裳。你生病的这两日我都没休息好,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宇文崇见热粥温度适宜,便柔声道:“起来吧,喝些粥垫垫胃。”
千寻忆及自己被褥下是赤裸之躯,不敢起身。
“快起来吧,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宇文崇这般说,千寻更是羞赧地欲躲进石缝里。
宇文崇见千寻仍是没动静,心里不耐,伸出长臂把被褥中的千寻捞了出来,禁锢在怀中,冷声道:“我现在没心情再纵着你,你给我老实点!”
千寻从没见过宇文崇这般模样,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靠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悄悄打量着他的脸色。
宇文崇拿着小勺舀了一口粥递到千寻嘴边。
千寻一愣,才惊觉宇文崇要喂他,连忙推拒道:“皇上,臣自己来就好。”
宇文崇突然死死地盯着他,千寻清澈的眼眸中水雾升腾,倒映着自己冷俊的脸。
宇文崇心下动容,薄唇轻抿,“嗯。”
千寻接过碗勺自己慢慢地吃着,宇文崇却仍把他锁在怀里。
宇文崇轻叹一口气,道:“你还说不让我操心,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七灯刻意找我,说难听点你病死都没人理你。”
“生死有命,若千寻真的死了,那也无所怨言。”
宇文崇轻笑,撩起千寻脸侧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撇到耳后,“你说得好听,你有没有想过走了我怎么办?千寻你可真是自私。”
千寻老实地喝粥,不知该如何言说。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甜文都被自己腻到……
☆、微妙动心
良久,千寻把空碗呈上,擦擦嘴角的渍迹,道:“臣喝完了。”
宇文崇从旁边阁子中拿出千寻的亵衣亵裤扔给千寻,道:“穿上吧。”吩咐好后随后拿着空碗离开。
宇文崇归来时千寻已经把衣物穿好,站在床边略显局促:“皇上,臣其他的衣物呢?”
“睡觉穿那么多干嘛?”宇文崇上前又把千寻赶回被褥中,“你风寒还没好,可别着凉了,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
“啊?”千寻不明所以。
“就在这睡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躺在这了,怕什么?”话毕,宇文崇退下外衣也进了被窝中。
虽同床共枕,但千寻却缩在里边离宇文崇甚远。这样一来,被褥中间隔空凉风灌入,怎么样也睡不暖。
“千寻你睡过来些。”话说完,宇文崇又觉得不可能,便自己主动靠近千寻。
宫内已经熄灯,雕镂的花窗外树上灯盏柔和的光芒散进宫里,风儿一吹,灯火便朦胧起来。
宇文崇睁着眼自顾自地念叨:“当年你背部有那么多的伤,现在皮肤却光滑白净连疤痕都没有,怎么办到的?我以为经我那么胡乱包扎一弄,还会让你的伤更加严重呢……”
宇文崇零零碎碎说了些当年的事,千寻只是侧身背对宇文崇,也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崇也不再自讨没趣,悄悄把手环上千寻的腰肢猛然一翻转,迫使千寻面对自己,皱眉问道:“你心里到底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给我听吗?”
太医诊断千寻生病不仅是感染风寒得了热疾,还有心中顾虑太重,沉郁于心造成的。
“臣能得皇上如此厚爱,还能有什么事?”话虽这么说,千寻却不敢对上宇文崇的眼睛。
宇文崇眼神肃穆,猜测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别人?”
千寻一听立马摇头,淡然笑道:“皇上乃是九五至尊,拥有三宫六院再寻常不过,臣不是善妒之人,在入宫前臣便已看开。”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蓝宇国?”
千寻面上笑意一僵,宇文崇便知自己猜中了。
宇文崇渐渐收紧臂弯把千寻牢牢抱在怀中,缓缓道:“支援蓝宇国的兵马与银两今日便已启程,相信很快就能到了。”
一样的手感,千寻的身体还是那样纤瘦,即使紧紧地抱着,也会害怕他晃眼间便消失。
“皇上,抱我吧。”
宇文崇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在说什么?”
千寻抬首真挚地望着宇文崇,剪水般的眼眸中折射出淡淡的柔色月光,又轻轻地开口说了一遍,“皇上,抱我吧。”语气间竟带着丝丝恳求。
宇文崇愕然,叹道:“虽然你是以质子的身份而来,但我希望你不要被身份所禁锢,我不会把你当成一场交易,所以你不需如此,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时机一到我会放你自由。”
千寻道:“皇上,这样臣心里会不安。臣不是贪心之人,不善捡小便宜,只知一物换一物。既然皇上已经付出代价,臣自然也要尽自己的责任,但臣对此绝无厌恶。”
宇文崇道:“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跟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再离开的。”
千寻淡然一笑,“就算皇上不这么说,我也一样一生一世追随于您,就算是皇上不要臣了,臣也会站在暗处默默守护着皇上。”
听千寻这番话,宇文崇不禁忆及前世在绝壁时的情景,千寻也是这般坚定认真,仿佛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宇文崇抬手摩挲着千寻的脸,甚为感动,道:“我都知道,我也相信你说到做到。”
宇文崇低头轻轻覆上了千寻的唇,深切碾压噬咬,忽尔欺身压上千寻,灵巧的软舌撬开千寻的牙关缓缓探入,扫过里面每一颗白齿,而后擒住那不知所措的小舌与之纠缠,极尽缠绵。
宇文崇在被窝里扯开千寻单薄的衣物,大手暴躁的抚摸,又确认一遍:“你可想清楚了?别到时让我停下,我不能保证可以控制住自己。”
千寻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两下,眼眸辗转不安,随后闭上眼,主动把手环住宇文崇的颈项,在他嘴边亲吻了一口。
宇文崇舔舐着千寻的锁骨,道:“今夜,我要你真真正正成为我的人,我不会放任你离开,也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窗外朗月悬空,雾气弥漫,夜风习习,烛火摇曳,冷清的风儿与寂寞的的树叶伶仃作伴,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万般情爱缠绵仿佛都都销匿在偌大的深宫里。
欢愉后,初次承欢的千寻困倦地靠在宇文崇肩膀上,浑身的肌肤白里透红,胸膛上下起伏剧烈喘息着,微阖的眼眸渗出点点迷离的目光。
宇文崇眷恋地撩开千寻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来日方长,今日就且放过你。”
连续好几日的雨露均分,宇文崇都不敢完全放下戒心,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这下积攒多时之后在千寻这里一并得到解脱,宇文崇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但同时又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你抱恙这几日一直是我在照顾着,后宫中的众人定也会得到消息,若是有人故意给你穿小鞋或者下绊子,你机灵点应对,再不行就想办法找我,别把亏都埋心里了。”
“臣虽愚昧,但也懂得进退。君子大度,臣不会斤斤计较那些。”
宇文崇叹息一口气,“你知晓便好,待我铲除那些碍事的家伙,我一定加倍地补偿你。”
“臣无所求,皇上安好臣便好。”
……
宇文崇刚踏入礼部,便闻一阵声嘶力竭的呵斥声。
宇文崇心生疑惑,挥手打断了刚要通告的高新,径直走了进去。
礼部侍郎李青站在高堂上斥道:“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可是江南总督近几日刚刚上供的青花白瓷,价值连城,你们不认真搬运嬉戏打闹,万一失手摔碎你们赔得起吗?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性命难保!”
李青才二十有余,身材屹立,容貌俊秀,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侍郎,可见他能力非一般。
宇文崇记得他曾经是个探花,后来没几年便得了肺唠没及时医救去世了,后人都相传他敬职敬责,也不知是否为真。
“李侍郎,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再说瓷器也没坏,您放过我们吧,没人会知道的……”两个奴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