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途同归作者:浅里时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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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途同归》作者:浅里时
文案:
于晓问出门在外,自偶遇方宵与后,他从言行自由,成了在方宵与的胁迫下,说着违心的话,做着不情愿的事,乖乖接受方宵与给他的一切…………青梅竹马互宠歪腻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晓问方宵与┃配角:┃其它: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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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睡过后,于晓问迅速收拾一番,叫上住隔壁客房的徐冬,两人往客栈楼下去,一会将有人在楼下边说书,昨日去听书时晚了点,没占到前排靠窗的那个位置,那里距说书先生落座的地方不远不近,是听书的最佳地,今日特意早些来,为占个好座位。
于晓问和徐冬到楼下时,靠窗那个位置上已有人,等走近了些看,还是熟人,方留,是于晓问在这里听书时,结识的一位小公子,于晓问朝他走去,正准备出声打个招呼,突然有两人从他身前而过,直朝方留而去,一句话没说,就见其中一人把方留往肩上一抗,眨眼间便出了客栈,于晓问硬是愣了愣,才会意过来,嘿,还是头一回碰见,这大白天也敢掳人,怎么说也是认识的人,总不能不管不顾,招呼上徐冬,追……
于晓问和徐冬追出客栈时,人已走远,只留下点背影给他两,怎么说也扛了个人在肩上,还能跑得飞快,这功夫好的没话说,于晓问耗了不少力才紧跟其后,徐冬更是落后一大截,眼见那几人进了一座宅子,下一刻便落在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前,于晓问没多想,直接进屋,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方留,只是,眼下的情形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方留手里端着杯茶,翘着个二郎腿,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而之前在客栈掳人的两人,此时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无论怎么看,方留都不像是被胁迫,想来是他误会了。
方留一见到于晓问,感到甚是惊讶,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晓问哥,你怎么来了?”
于晓问颇为尴尬的笑笑,“还以为你是被人强掳来的,便跟过来看看。”
于晓问说着,顺带朝屋内其他人看去,刚才进屋时,只顾着方留了,还没来想过要看上一眼,刚进屋时,他本是想喊上一句,‘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好在见了方留那舒适的摸样,及时收声,当于晓问的视线落在屋内其中一人身上时,调头就往外冲,偏偏赶巧,碰上正好往这里赶来的徐冬,两人身体撞一块了,“咚”的好大一声,光听声音都觉得肉疼。
若换着平时,于晓问怎么都能避开这一下的碰撞,只是,于晓问似乎有点慌神,全然一副对什么避之不及的神情,这一下撞的结实,于晓问只是打了个趔趄,却疼的眼角冒出了泪花,徐冬则是被直接撞翻在地,此时,于晓问也顾不上身体疼,一把拉起徐冬,再次想往屋外冲去时,从身后传过来满是威胁的话语,“今日你若是敢出了这个门,就打断你的腿,到时候就哪儿也别想再去。”
这话一出,于晓问立马止住脚步,擦去眼角的泪花,脸上瞬间堆起笑容,然后转了个身,重新往屋内走去,停在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五岁的少年身边,喊了句,“与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虽不大,可徐冬相信,在屋里的每个人都肯定听的一清二楚,心想小主子那身形样貌,从哪里看出会比那少年的小,哥哥的称呼是从何而来,再看屋内其他人的反应,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依旧该干吗干吗,对眼下的情形,徐冬觉着甚是奇怪,忍不住多打量了那少年几眼。
“嗯,”少年懒懒的应了声后,对屋内其他人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都散了。”
屋内很快只剩下于晓问,徐冬两人,少年先是抬眼看了看于晓问,紧接着又说了句,“看够了,再看,就挖了你的双眼。”
少年说着话,目光已停在了徐冬身上,这时徐冬才会意,话是对他说的,“你……”
话才出口,少年已到了徐冬身旁,伸手就往他眼睛上戳去,在要接触上的瞬间,被于晓问拦了下来,一把抓住少年的手,急声道:“他不是有意要盯着你看,等下我会好好说说他,这次就算了,可好?”
少年仰头看向于晓问,只见他满脸焦虑的神色,想是于晓问比较看重这人,“嗯,我不会把他怎样了。”
于晓问一听,松了口气,在徐冬那声‘你’之后,他就知道要坏事,盯着谁看不好,偏盯着这人看,这人坏毛病可不少,其中之一便是不喜欢有人打量他,不管打量他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每每这么做的人,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徐冬对这人还不熟悉,未免又犯了这人的什么忌讳,对徐冬说道:“你先回客栈,我晚点回去找你。”
“是,”徐冬应道,抬脚没走了几步,就被少年唤住,“等等。”
徐冬一停下来,少年接着说道:“回客栈后,直接把你们的行李拿到这来,跟我住这里。”
“小主子?”徐冬朝于晓问喊道,等着他说话。
“这…这…”
少年眉头一皱,冷着个脸看向于晓问,“你不同意?”
“没有,没有,”于晓问立刻摇头,也不结巴了,忙朝徐冬道,“就这么办。”
“嗯,乖了,今日一直在处理阁里的事务,累了,你陪我去睡会。”
于晓问点点头,又对徐冬说了几句,直到这会儿徐冬才知道,少年是望十阁的阁主,方宵与,这个身高才及小主子肩部的人,有着光鲜漂亮的外表,说着不会令人质疑其真假的话语,若刚才小主子慢了半分,也许他的双眼此时已不在,而小主子从那声与哥哥后,不时偷偷看一眼那少年,且看两人说话间,小主子对这人,似乎怕得紧,徐冬甚是纳闷,跟着小主子也有些时日,从没见小主子对谁,表现出过这种摸样。
徐冬一离开,于晓问,方宵与也没在屋里多做停留,方宵与牵过于晓问的手,往屋外去,“你什么时候认识小留的?”
“几日前。”
“怎么认识的?”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听书,多见了几面,便认识了。”
“听书?”
“嗯,就是我现在住的客栈,那儿有位说书先生,讲的挺有意思的,要不下次我们一起去听听?”
“嗯,”方宵与应着,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到了。”
方宵与推开门,把于晓问带进屋后,顺手又关了门,自顾自的脱了衣衫,往屋里的床而去,却没听见于晓问走动的声音,转身一看,于晓问一脸不安,依旧站在进门时那个位置,方宵与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在那瞎磨蹭什么,还是想我过去请你?”
“没有,”于晓问期期艾艾走到床边,“与哥哥,我来之前,睡了一会儿,我就坐这屋里等你睡醒,行吗?”
“你想让我一个人睡?”方宵与往床上一躺,半眯着眼看向于晓问,不悦道,“上来,若是我打算一个人睡,还让你跟着来做什么?你之前一见我就跑,还没问你呢?现在又想着要拒绝,嗯?”
于晓问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你一看见我就跑是事实,先不和你算账,等我休息好再说,别啰嗦,让你上来就上来,”方宵与越说,脸色是越不好。
于晓问也不敢再推脱,立马脱了鞋,除了外衫,爬上方宵与的床,盖上被子,只是才一躺下,方宵与又对他表示不满了,“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睡过来点,让我抱着。”
尽管于晓问一点点,慢慢的向方宵与挪动,不过床就那么大,终是没几下,就到了方宵与身旁,方宵与一把抱住他,手脚都往于晓问身上缠,叹了声,“好暖和”,没多久,于晓问便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看来是真累了,这么快就睡熟了。
于晓问翻了个身,面向方宵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三年前,父母把他送去冷寒庄,冷寒庄现任庄主是他的师兄,说是让他跟着师兄多学点东西,从那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再见方宵与,三年不见,他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少年摸样,还真有点想他了,两人同年,方宵与比他大了几天,却是占着功夫比他好,通过武力镇压,硬是逼着于晓问叫他一声与哥哥,叫了那么多年,早已习惯,这不才一见面,这声哥哥便自动出口了。
从方宵与抱住他那一刻开始,便有一股寒气从方宵与身上传了过来,冷的他有些哆嗦,过了这么一会儿,于晓问才适应这股寒气,把方宵与整个人裹进怀里,看着在怀中的人,两人在山中一起度过的日子,不自觉涌现在脑中,有高兴的,也有伤心的……
☆、第二章
方宵与这一睡,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而一直陪着睡的于晓问,除了全身泛着冷冽的寒意之外,并无其他不适,起身之际,被方宵与拉住,“在躺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你。”
于晓问重新躺回床上,面向方宵与,“你说。”
“昨日你为何一见我就跑?”
方宵与怎么就抓着这个不放呢,于晓问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方宵与打断于晓问的话,转手就在他屁股上重拍了几下,不耐烦道:“快点说,说实话,要是敢瞎找理由,再打。”
“与哥哥,别打,疼……”于晓问赶忙拦下,方宵与再次靠近他屁股的手,“我说就是,三年前,在我去冷寒庄前,我特意去告诉你这事,你一听我要离开,当即发了好大的火,然后我去了冷寒庄后,你一次都没来找过我,且我写给你的书信,你一封都没回过,我担心你不想见到我。”
“就为这个?”方宵与抬手便往于晓问脸上掐了一把。
“嗯,”于晓问点点头,这才说了几句话,已经脸也疼,屁股也疼了,两人以前住的地方叫水阴山,整座山一分为二,中间由一条铁桥相连,他们两家分别住在铁桥两边,去于晓问家,需从方宵与家门前经过,然后过铁桥,才能到达,山里就两户人家,也只有他们两小孩,两人常年腻在一起玩笑打闹,只是从小到大,他没少受方宵与的欺负,他这次才出门多长时间?一个月不到,怎么这么巧就碰上了呢?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那之后,我回水阴山找过你一次,只见到了伯父伯母,他们说你去了望十阁,方爷爷那里。”
“真的回去找我了?”
“真的,伯父伯母没和你提过?”
“没有,你若是敢骗我?哼哼…”
“不会,我怎么会骗你。”
“你也算有心,还知道回去找我,这事就不同你计较了。”
方宵与话才落音,就听见于晓问肚子里传来咕咕声,昨夜他什么都没吃便睡下,这会儿也该饿了,起身穿衣,带人去吃东西。
于晓问和方宵与到地方时,徐冬已在那等着,还有一位姑娘,止青,负责照顾方宵与的生活起居。
方宵与吃的差不多了,朝于晓问道:“你在冷寒庄呆着,这是要去哪?”
“代表冷寒庄参加试剑大会。”
“试剑大会?”
“嗯,”于晓问点点头,试剑大会已有许久的历史了,它由莲月庄举办,每十年一次,莲月庄每次都会献出一把剑,供各个去参与大会者鉴赏,而鉴赏过后,就是大会最值得期待之处,比武赠剑,参与大会的各门派将派出本门弟子,一般都会是本门派修为最好的弟子,相互间进行比武,最后的得胜者,将会得到在大会一开始献出的那把剑,而莲月庄本就以铸剑闻名天下,已出过不少名剑,每年上门求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每次的大会都有许多门派去参加,再来就是,大会为的不仅仅是求剑,也是对各门派年轻一代弟子的实力评估,看看近年来,哪些门派的武学是更长进了,或是落末了。
于晓问早就想去那看看了,他一直对各种武学有着浓厚的兴趣,正好借这次机会,可以见识下各门各派的武学风采。
“那个差不多在半年后,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只需几日就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你先跟在我身边,顺带给我暖床。”
方宵与只顾着把话说完,根本就没想过要问问他的意思,便把事情决定下来,于晓问一急,连带着含在嘴里的东西咽的太急,被呛的直咳,方宵与在他背上拍拍,给他顺气,“怎么了,你又不情愿?你怎么总想反对我做出的安排?”
于晓问止住咳,脸已变得通红,一抬眼,就见方宵与正黑着脸看着他,明显是发怒的迹象,那到嘴边的拒绝之语,于晓问可不敢说出口,估计会在方宵与讨得一顿好打后,最终还是的乖乖同意,在过往的相处中,方宵与可没少在他身上用这样的方法。
于晓问虽说是代表冷寒庄参加试剑大会,但根据师兄的说法,他并不需要在试剑大会上,做出惊人的成绩,所以对于晓问来说,这只是一次定好目的地的出游而已,一路上也可以放宽心自由自在的玩耍,若是和方宵与同行,出行会变得如何,不用想也知道,怕是事事都得听方宵与安排,还有,暖床,这听着?他又不是什么暖炉,尽管心里万分不愿,却还是堆起一脸的笑应着,“愿意,当然愿意。”
“吃完了?”
“嗯。”
“那走吧,”方宵与起身,“今日先同我去见李度。”
于晓问正想问,李度是谁,他跟着去干吗,他从来就不认识一个叫什么李度的人,可方宵与已向门外去,示意于晓问跟上,根本就不容他拒绝,只得马上起身跟着,止青和徐冬不用说,都是常年跟在他两身边的人,当然也的跟上。
一行四人没多久便到了地方,远远就见,李度在那等着,来见李度的这一路上,于晓问大概了解了些情况,他们现在所在地是望十阁的一处对外联络点,望十阁做收钱杀人的营生,奉行的宗旨是,只要你给的起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若是想找望十阁办事,就要通过这些对外联络点进行协商,李度便是这处对外联络点的管事人。
今日来找李度,是要商量替李度抢亲之事,李度看中此城富商邱家的小姐,不想这邱小姐芳名远播,来了个号称‘一剑’的罗力,也看中了邱小姐,邱家老爷两边都不想得罪,便决定来个比武定输赢,李度乃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会是罗力的对手,而罗力也是狂妄,知李度只是一介书生,也知他是望十阁之人,当即便放出话,李度可找人替代,谁都可以,就算来得是望十阁的阁主也无所谓。
几人跟着李度进屋,看茶,落座后,李度对方宵与说道:“比武定于五日后。”
“嗯,”方宵与应着,转而却看向于晓问,“你上。”
“上什么?”
“你说呢?”方宵与手指李度,“你替他去抢亲?”
“什么?”于晓问一脸讶异,他和李度非亲非故,再说他也不是望十阁的人,他干吗替李度去抢亲,刚才来的路上听说这事时,人家不是直接挑明,就算来的是望十阁的阁主也行,他还想问方宵与,会不会亲自上阵来着。
方宵与微皱了皱眉,不满道:“让你替他去抢亲,还是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不等于晓问说完,方宵与直接打断他的话,“不是就行,那就上。”
方宵与见于晓问是满脸的不情愿,冷冷道:“要不然我两比划比划,几年不见,看看你功夫到了何种程度,也许已超过我?”
“不用了,我上,上,”于晓问急急摆手,和方宵与比划,他又不是特意去找打的,以前在山里时,他可没少和方宵与过招,方宵与对他从不手下留情,每次都被一通好揍,虽说这几年他功夫上长进不少,可方宵与也在长进,他可没绝对的把握能赢。方宵与此时说这话,是□□裸的威胁,若两人真比划上了,比起一定会挨揍,倒不如对仗罗力,罗力‘一剑’名号的由来:他的剑招诡异,只往人体要害部位出剑,刺中一剑,便能了结对手。虽不知罗力究竟有多厉害,不过,据说望十阁现任阁主的功夫少有人及,他比之方宵与只低了那么一点点,赢罗力的机会应该比较大,若是感觉打不过,到时撤下来就好了。
于晓问在心里打着这小小的如意算盘,方宵与又开口道:“这次比武,只能赢不能输,不然,他的后半生你负责,或者你再去给他找个邱小姐。”
“啊…”于晓问懵了,这是又哪门子说法,怎么会轮到他来负责。
“啊什么啊,还是我又说了让你听不明白的话。”
“没有,我知道了,一定赢,”于晓问苦笑道,就知道碰上这人,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说起来,他对方宵与即害怕,又喜欢,两人还是孩子的时候,方宵与仗着功夫比他好,采用武力欺压,硬是在小小年纪的于晓问心里积了威,虽然怕着方宵与,然而,方宵与不欺负他时,对他也是极好,会带他下山,给他看好玩,带他吃好吃的……两人便在这样即矛盾,又和谐的相处中有了情谊,而会有这份情谊,便是源自于晓问的妥协,对方宵与的听之任之。
对于晓问的回应,方宵与甚感满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这才乖。”
于晓问听了,除了朝方宵与咧嘴一笑,他还真不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好,他能不去吗?关于替李度抢亲人选之事,就这么被方宵与单方面定下来。
☆、第三章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正适合出去走走,于晓问一个纵身跃上屋顶,在上面躺了下来,翘着条腿摇摇晃晃中,想着等会要做点什么好,就见方留也上了屋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晓问哥,打算今日做点什么?”
“正想着呢?”
方留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去听书,还去之前你落脚的那家客栈?上次不是没听到吗,正好这次补上,怎么样?”
“行啊,叫上方宵与一起,我之前和他提过,那儿的说书先生很不错,邀他下次一起去听书。”
“不行,”方留立马反对,“他要是也去,那你两去好了,我不去了。”
“欸…又闹别扭了?”
方留哼了哼,嘟嘟囔囔道:“从来就没好过。”
这几日,于晓问已从止青那了解了些方留的情况,他是方宵与小姑的孩子,作为哥哥,方宵与会在方方面面管束他,尤其是在他不听话时,方宵与没少罚他,打板子,罚跪,抄书……挨罚的次数越多,方留是越不待见方宵与,如今更是他在一起呆久点都不愿意了。听止青说这些时,于晓问不禁在脑中想象,方宵与摆出一张严肃的脸,一本正经训着身形已经高出他一节的方留。
于晓问暗笑了笑,问道:“这次在为什么事情闹?”
方留皱着张脸,气呼呼的说着,他对方宵与的不满,“让我早点回望十阁,阁里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旧事,无聊,哪里有外面好玩,日日都有新鲜事呢,你不知道,我和他说了好久,他才肯让我多留下来几天,不然连你和罗力的比武,都要看不成了。”
一说到这个,于晓问心里是意见多多,却苦于不敢反抗,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个比武来,若有谁能让方宵与改变主意,他也想去找那人说说,唉…于晓问一跃而起,“走,这就听书去,差不多到开始说书的时间了。”
方留跟上,问道:“不叫上宵与哥了?”
于晓问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去吗?怎么,改变注意了,又想和他一起去了?”
“才没有呢。”
“那就走吧,再不走,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于晓问说着拉过方留,向宅子外奔去,再过几日,方留将回望十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挺喜欢方留这孩子,鬼机灵的,至于和方宵与一起去听书,等下次好了,今日一大早,方宵与就去找李度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反正他和方宵与,这半年都得呆在一起,今日只和方留去便好。
两人到时,说书先生还没来,占好座位,要了茶和点心,坐等听书,没多久后,说书先生便到了,走到专门为他准备的台上坐定,喝了口茶后,摆好架势,展开手中的扇子开口道:“各位看官,可知道长安镖局?”
台下众人早已互相聊开来,猜测今日会从说书先生那,听到什么新鲜事,此时就等着他来了,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众人的热情回应。
“知道。”
“知道…”
说书先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长安镖局,就不得不提总镖头的夫人,华如纤,江湖人送‘蛇娘子’,那可是有名的美人,貌比花娇……”
未等先生继续说下去,台下便有人应声道:“先生,这我们都知道,说点别的?”
“是啊。”
“是啊…”
台下是一片起哄应和声,蛇娘子声名远播,只要对江湖事有点关心,便不会不知道这些。
方留咽下嘴里的红枣糕,朝于晓问道:“蛇娘子有多漂亮?你见过吗?我也曾听说过她,却从未见过真人,还有,听说她功夫很好,有多厉害?”
于晓问想了想江湖上对她的传闻,“没见过,不过听见过的人说,的确是她难得一见的美人,至于功夫,据说使得一手好鞭,至今少有敌手。”
“这么厉害,”方留嘟嚷了句,见说书先生又开口了,马上把注意力转到那,只见说书先生假意咳嗽了两声,“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今日要讲的是,华如纤‘蛇娘子’的名号如何来的,可有人知道?”
说书先生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往台下看了一圈,台下众人中却没谁出来接话,其中不少人都与邻座交谈起来,只是,今日来听书的客人中,似乎没谁知道这个事呢?就这么过了小片刻,有人坐不住了,喊台上道:“先生,你就直接讲吧,要是知道的话,这会儿早就出来说了。”
“对啊,讲。”
“讲。”
“对,讲,”于晓问,方留也跟着大声附和,听书时,这份凑热闹的劲可不能少,不然就无趣了,得有人应和,捧场才会有意思。
说书先生放下茶杯,笑吟吟道:“各位听好了,话说当年,有一富贵之家,赵家,其祖传一玉佛,玉佛本身不是什么稀奇物,却传闻其内藏有一张图,赵家祖上曾出过一位高权重的贪官,爱财如命,他在死前,把受贿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部都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图上有指明这个地方在哪的提示,据说贪官受贿的金银财宝能堆成山,任谁听了都得眼红,因此,赵家专门请高人在家中设下机关,就为护着那玉佛,期间有不少人打过这玉佛的主意,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玉佛依旧好好的放在赵家,可谁知道,由于各种原因,赵家需要移居别处,玉佛自然也得跟着一起移走,这麻烦就来了,少了机关的保护,如何保证玉佛安然到达新居呢?赵家便放出话来,谁能把玉佛安全送到赵家新居,将给予黄金万两,赵家消息一出,引起不小的轰动,若只是普通玉佛,何必花上万金护送呢?只会让人更加确信,传闻是真的,玉佛还未出门,就已引来不少贼人的窥视,若接下这差事,一路上的风险可想而知,保不准就赔了性命,且还要受得住诱惑,虽说只是传闻,但不定就是真的,禁不住便把玉佛占为自有。而那时的长安镖局,才成立不久,名气远没如今大,长安镖局听说了赵家之事后,思量到,若接下这桩生意,成功了,镖局将声名远播,失败了,镖局也完了,经过反复商议,做出决定后,进而与赵家进行协商,最终成功接下这桩生意。”
说书先生讲到这里时,赢得台下一阵喝彩声,“好,做得好,想成功就得承担风险。”
“是的。”
“同意。”
“是……”
说了这许多话,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润喉,接着问道:“诸位猜猜,谁将出来保这趟镖?”
“定是那蛇娘子,是不是?”
“对,蛇娘子。”
关于这事,于晓问倒是曾听人说过一些,看向方留问道:“你认为会是谁?”
“今日先生讲的便是关于‘蛇娘子’名号的事情,她身为总镖头夫人,又武艺高强,我觉得应该会是她去,但如果是她去,先生没必要特意在这时停下,所以不清楚。”
听了方留的猜测,于晓问只是笑而不语,方留觉着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想再问,这时先生动了,便作罢,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摇头说着‘非也,非也’,却不继续往下说。
台下有心急的看客,见先生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不禁朝台上问道:“不是蛇娘子,那会是谁?”
“对啊,那谁保这趟镖?先生继续说。”
“各位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说书先生朝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关乎镖局生死存亡,自然得总镖头亲自出马,带着镖局里的一干好手全部出动,而当年最有名气的镖局,非属生昌镖局不可,这桩生意被长安镖局接下后,生昌镖局觉得颜面无光了,这名不见经的小镖局居然敢接他们不敢接的生意,顿时起了坏心,见整个长安镖局差不多都空了,只有一位夫人坐镇,居然搞起暗中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