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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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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即刻便听到台下传来的阵阵鄙夷声,着实为生昌镖局的卑劣行感到不耻。

“这位夫人,当然得是华如纤,生昌镖局来袭,她也不慌,召集镖局中剩下的人,一一缜密部署,生昌镖局几次偷袭都没讨到便宜,而这之后,两家镖局正式撕破脸面,生昌镖局总镖头,严山喜更是明目张胆带人上门挑战,一场混战开始,擒贼先擒王,华如纤直接对上严山喜,严山喜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刀客,其刀法快狠准,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人送断魂刀,华如纤使软鞭,比之严山喜的刀,一点也不逊色,每每刀与鞭缠在一起时,不禁担心,软鞭会不会为刀斩断,但华如纤自有法子,让手中的鞭子安然撤回,而挥动鞭子向严山喜攻去时,鞭子被她甩的似有了生命,她动鞭动,加之身法轻盈,出其不意的从各个角度攻向严山喜,让他防不胜防,最终落败。”

听到这里,即刻赢得众人鼓掌叫好声,整个客栈在此刻变得热闹非凡,为蛇娘子赢这一战而欢呼,待茶楼里再次安静下来,说书先生继续往下讲,“生昌镖局的人一见总镖头都输了,生了退意,纷纷停止挥动手中的武器,带着严山喜,落荒而逃,自此战后,华如纤名声大噪,因其鞭法似蛇般灵动,送‘蛇娘子’名号,且长安镖局护着的玉佛,也平安送达赵家新居,双喜临门呐……”

话到这里,台下众人三三两两说开来。

“蛇娘子可是少有的女中豪杰,不仅美貌,还足智多谋,其夫何其有幸。”

“嗯……”

“先生,”一人朝台上高喊,“先生,听闻蛇娘子未出阁前,有数不清的年轻少侠为她倾心,是不是真的啊?”

“至于这个,”说书先生顿了顿,将手中的扇子一收,“不在今日说书范围内,今日就到此结束了,想知道这个的看官,明日再来,将会详细解说。”

先生说完,便起身离去,先生都走了,没什么可听了,台下众人渐渐散去,于晓问和方留也随着众人离开,方留沉浸在听完书的余韵里,回去的路上,一直说着先生就是讲的好,怎么听也不觉得腻,嚷嚷着明日再来。

☆、第四章

于晓问和方留无事可忙,每日一到点,跑去听书打发时间,闲散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比武抢亲的日子,比武地设在邱家,方宵与带着一行人来到邱家,而于晓问见了邱家的安排后,当即就愣住了。

于晓问本想,这是个人比武,不会有太多人参与其中,最多就他们几人,然后邱家几人,再加上罗力,可如今看到的,不下百人,再看那比武场地,没少花心思,特意搭建了一个高出地面许多的比武台,又在其周边设置了看台,上摆桌椅,此时已基本满座,这些坐着的人中,有些人一看外形,便知是练过武的。

于晓问朝方宵与道:“这是怎么回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数量还不少。”

“各门各派,估计是来凑个热闹,”方宵与不在意道,带着一行人走向看台,入座。

于晓问心想凑热闹,各门各派的人会这么闲得慌,也就方宵与会这么认为,犹豫了会,朝他问道:“若是眼下我不在这里,原本应该是谁去替李度,还是说,你打算亲自上?”

方宵与斜了于晓问一眼,“说什么傻话,还是你觉得我这个阁主比较闲,什么都的亲自上。”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就是你不上,那谁上?”

“止青。”

于晓问原想着只是个人比武,根本没想过会牵扯到各门各派,这性质可就变了,罗力身挂名号,赢了,在场这么多人,基本上就成了见证人,兴许这个名号就归他了,这叫一战成名,江湖中如此得到名号的人不在少数,然而,他并不想要这些,于晓问一脸讪笑看向方宵与,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道:“与哥哥,那能不能继续让止青上?”

方宵与都不带眨眼的直接回绝,“不行。”

其实说来,倒是于晓问欠思虑了,望十阁向来神秘,除了接上门的生意,一概不与不相关的人事多做接触,且行事一般在夜里,望十阁的人在大白天同人比划,头一回听说,难免不引人关注,而罗力名誉,实力早已摆在那,两方不管谁输谁赢,都能好好观摩一方,看看两家武学长短,何乐不为。

于晓问想再劝劝方宵与,看他会不会松口,反被他推了一把,“上台了。”

于晓问往比武台上一看,之前在台上介绍比武由来的邱老爷,已不见人,如今在比武台上的是一年轻男子,五官端正,体格健壮,一手执剑,正气定神闲的站在上面,想必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于晓问上台,一番客套话之后,两人便动上手了,高手过招,果然有看头,台上两人皆身手利落,手中的剑更是舞的赫赫生风,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从开始到结束,叫好声一直没断过。

罗力的身手确实不错,于晓问对上他,不说用上全力,也真真的费了一番劲,才赢了这场比武,而这一战之后,真如于晓问之前预想那样,‘一剑’的名号移到他头上,同时也招来一个对手,罗力,在输掉的那一刻,说道下次再见,便是夺回名号之时,于晓问觉得挺冤的,本就不想要这个名号,此剑总让他想起另一‘贱’,近些日子,他时常得为方宵与做这做那,梳头,暖床,无偿打架……主要是他做这做那时,似乎并不是那么不甘愿,让他觉着自己也有那么点‘贱贱的’。

于晓问赢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度,方宵与的心情也不错,说是要给于晓问奖励,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后面是山,山中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池子,如今才开春,天气还冷,正好泡泡,暖和暖和身子,一行人回去后,方宵与当即就带着人去了后山,池子在一个天然的山洞里,两人去里面泡温泉,止青和徐冬则在洞口守着,以防有人过来,扰了两人的兴致。

待于晓问慢吞吞的脱了衣衫进到池子,方宵与已在池子里泡着了,“怎么这拖拖拉拉的毛病一点没变,你过来,替我洗。”

“嗯,”于晓问朝方宵与走近,池子里的水不深,坐下之后,池水至肩膀,倒是刚刚好。

方宵与靠在于晓问怀里,任于晓问给他洗着身子,“这地方怎么样?我无意间发现的。”

“挺好的,”于晓问抓着方宵与的手臂,让他坐好,“洗后背了。”

“嗯。”

“你这次出来,是专门为李度的事情而来吗?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算是,”方宵与突然转过头,“怎么问起这个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问这些吗?”

“就是有点好奇。”

“想知道?”

于晓问点点头,“嗯,想知道。”

“试剑大会过后,不如你跟我回望十阁,不用好奇,就什么都会知道了,如何?”

“不去,”于晓问想也不想,立马回绝,要是去了望十阁,但哪天他想离开了,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事情,万一方宵与不放他走,依方宵与的性子,他可没绝对的把握说服方宵与,让他离开。

“嗯?”方宵与干脆转过身,面向于晓问,把人压倒在池壁上,“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不再想想?”

“与哥哥,”于晓问委委屈屈的喊道,池壁颇为不平整,方宵与这一用力,应该说是大力,硌得他背上生疼,眼泪就这么突突的冒了出来,“先松开,疼……”

方宵与即刻放手,让于晓问转过身来背对着他,“我看看,有这么疼。”

于晓问哼哼唧唧道,“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宵与仔细看了看于晓问的背,还好,只是蹭破了些皮,流了点血,“你去不去望十阁,有什么区别,你和罗力比武赢了,把他的名号拿了过来,那时在座的各门各派,早已将你的名声传开来了,你替李度而赢,他是望十阁的人,自是把你也当作了望十阁的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跟我回望十阁有什么不好?”

于晓问看了看方宵与的脸色,不是那么阴沉,说道:“就算这样,也不用非得跟你回望十阁,别人不知情,可是你知道啊,你替我说说,不就什么误会都没没了。”

一听于晓问这么说,方宵与直接火了,温言软语的劝说你还不搭理,怒道:“行了,不多说了,那你就当作跟在我身边好了,愿不愿意?”

于晓问被方宵与一呵斥,虽害怕,却知道不能答应,伸手便去抓放在池边的衣衫,“我洗好了,先走…”

于晓问一动,方宵与也跟着动,于晓问还没碰到衣衫,就被方宵与抓了回来,压进池水中,于晓问自是要反抗的,但偏偏怎么都挣脱不开方宵与的钳制,两人在里面这么大动静,在洞口守着的人自是听见了,止青倒没什么反应,依旧站着一动不动,徐冬可没止青那么淡定,这几天来,方宵与对自家主子不时就会动手,吃了不少亏,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也不想直接往里面冲,只是徐冬才进去,下一刻就被打飞出来,直落止青脚下,且身上的衣衫变得湿乎乎。

止青弯下腰,把徐冬扶了起来,冷眼说了句,“活该。”

徐冬没接话,几天的相处,知道止青是个心急口快的人,说这话并没有恶意,虽然自家主子对他说过,不用过于在意方宵与,但他总归有点不放心,担心自家主子吃亏,便想做点什么,他刚才一进去山洞,就见自家主子被方宵与压在池水中,正不断的挥手挣扎,他就看了这么一眼后,方宵与便朝他那么随意一挥手,当即一大波水朝他来,力道大的直接把他掀出山洞来。

徐冬一站起身,方宵与也正从洞里出来,把自家主子打横抱在怀里,在胸腹间盖了件衣裳,下边却是光溜溜的,且整个人一动也不动,从刚才洞里看到的情形,直觉应该是晕了,还是方宵与所为,徐冬一见,就想冲上前询问,却被止青一把拉住,就这么一滞,那两人已不见身影。

徐冬不满问道:“你干吗拉着我?”

“你若想死,我也不拦着,”止青闲闲的说着,“没看到阁主脸色不好吗,何必自找麻烦,于公子有阁主照看着,能出什么事。”

“明知不对劲,哪能不闻不问?”

止青冷哼一声,“你倒是忠心,阁主若是真心想加害于公子,不用等到这个时候,动手的机会多得很,走了。”

徐冬一时没会过意,“什么?”

“主子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吹冷风啊,你也赶紧下山,这湿衫再穿在身上,怕是要着凉了。”

止青说着,人已经往山下去,不过,止青说的也没错,白日方宵与和自家主子常呆在一起,夜里两人还睡一个床,若要怎么样,还真不是他能管得过来的,徐冬抖抖身子,被淋了一身水,加上冷风一吹,此时寒意也上来了,赶紧下山,再这么呆下去,怕是真要着凉了。

☆、第五章

入夜时分,徐冬生了火,卸了马车,安置好马匹,把车厢弄平稳,作为于晓问和方宵与今晚歇息之用,李度的亲事办妥,方留也送往望十阁,他们四人便也离了城,往莲月庄而去,今日一早出发后,因距下一个城镇较远,眼下没赶到城里,因此几人要在野外过夜。

几人吃了些东西,行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决定早点休息,于晓问和方宵与进车厢没多久,就传出不少的动静,似乎两人为什么起了争执,这次徐冬在外面听着,却没想着要上去查看一番。

止青看了徐冬一眼,调笑道:“一夜而已,怎么开窍了,不去询问一番。”

“此一时彼一时,”徐冬应道,几日前,他把这段时日所发生之事,包括他的担忧之心,全部都写信告知自家庄主,这也是他和小主子出庄前,庄主特意吩咐,遇事后,不论大小,一律回报,小主子为人聪慧,看事通透,心思却不深,庄主派他跟着小主子出门的主要目的,便是遇见任何事情都得多长点心眼,就在昨夜,他收到自家庄主的来信,明确说到不用防着方宵与,虽已从小主子那听来,两人从小就认识,对方宵与的为人一清二楚,可两人已几年不见,人是会变的,但庄主不一样,经商多年,冷寒庄在庄主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富有,有这样的成果,会看人,看准人是关键,如今两个主子都这么说了,大可收了对小主子担忧的心思。

车厢那边怎么越来越闹,两人在里面干吗呢,止青禁不住往那边看了看,一时忘了车厢有门帘挡着,根本就什么都不看见,她和徐冬轮流守上下夜,两人弄出的声响,根本无法让人安睡,心想两人就不能安静点,但马车里弄出的声响,却是一次大过一次。

于晓问声音里透着焦急,音调也高了平日许多,“放开…”

“不放,”方宵与可不理这些,正一手压制着于晓问,一手继续扒着他的衣衫。

于晓问眼见身上的衣衫被方宵与脱得只剩一件,一着急,占着身高优势,凭着一股蛮力,一个翻身把方宵与压到了身下,“与哥哥,就这样睡不是挺好,干吗要脱光了睡?”

“昨夜光着睡过之后,感觉很好,再来一次,”方宵与伸手往于晓问腰间重掐了一把,于晓问一痛,松了力,瞬间被方宵与反压在身下,“乖了,脱掉,嗯?”

“不要,”于晓问难得红了脸,“都那么大人了,光着身子睡在一起不怎么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两个大男人,”方宵与不满道,斜眼看向于晓问,不知想到什么,朝于晓问灿烂一笑,“我虽身材纤细,且脸蛋漂亮,难免让人想歪,在这之前,这些没少给我惹事端,难不成你也看上了,你若是因这些,哼哼…对我起了些什么异样的心思,你知道后果。”

皮相好就是有优势,尽管方宵与笑的刻意,依旧带着股说不清的风情,这张脸于晓问也看了好多年,可依旧被方宵与这摸样吸引了视线,直到下颌传来一阵疼痛,于晓问才回过神来,方宵与此时一手紧扣着他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打算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多久,或者说是色迷迷,嗯?”

于晓问即刻撇开眼,却不敢挣脱开方宵与正制着他的手,嗫嗫道:“没有,没有起异心。”

某次于晓问和方宵与下山去玩,不想碰见几个不长眼的人,打起方宵与的主意,对其生了轻薄之意,其中一人不知死活,竟然想去摸方宵与的脸,那是谁都能摸得的吗,还没近身,那只伸过来的手就被打折了,若不是他在一旁拦着方宵与,估计那人已去见了阎王。

“没有最好,谅你也不敢。”

于晓问因疼痛,眼角含泪,脸也皱成一团,看起来到有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方宵与心下一软,放开了于晓问的同时,也不忘问道:“那你脱是不脱?”

见方宵与没一丝让步,这是硬要脱的趋势,可是,于晓问并不想脱光来睡,别扭的很,“光着身子睡会冷,那我晚上能不抱着你睡吗?”

方宵与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你居然敢嫌弃我身子冷。”

“不是这样,”于晓问忙道,情急之下倒是突然想到了点东西,“不是这样,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有人来偷袭,衣裳都脱光了,到时候想穿上都来不及,是吧?”

“偷袭?”方宵与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找理由,望十阁可没少结仇家,说不准哪个不长眼此时就找来了,还是说,你就盼着这会儿有谁来,是吗?”

“当然不是,”于晓问忙摆手,“防着点总是好的,万一来很多人,万一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万一……”

“好了,别万一了,”方宵与打断于晓问的话,“你就是不想脱,嗯?”

于晓问先是瞥了眼方宵与,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于晓问这偷偷摸摸的神情,直接把方宵与逗乐了,看在这个的份上,“准了。”

“真的?”

方宵与呵呵一笑,“真的,不信我说的话?”

“没有,”于晓问哼哼道,方宵与每次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方宵与没强扒光他,甚觉侥幸,若真被扒光了,哎……想想那画面,尴尬。

于晓问才觉着幸好,方宵与却伸手从他衣襟口摸了进去,在于晓问肚子上来回搓揉,昨夜把昨夜把于晓问从后山抱回来后,懒的再给他穿上衣服,就让他这么睡了,而方宵与从池子里上来后,直接就套上衣衫,沾湿的衣衫贴在身上不舒服,干脆也脱了,抱着于晓问时,肌肤相亲的感觉却觉得不错,比穿着衣裳一起睡时,更暖和,于晓问身上的热气能更好的传过来,且于晓问的皮肤滑溜溜的,摸着手感不错,不禁把他全身摸了个遍,整个摸下来,最喜欢他肚子的部分。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让我摸摸又不会少什么,”方宵与一把按住于晓问扭动的身子,于晓问不仅肚子摸着舒服,大手臂摸着的手感也很好,顺手又一路向上去,随着他的动作,于晓问不是缩缩脖子,就是抖抖身子,昨晚对于晓问做这些时,他也没这样,顿时便失了兴致,不再一通乱摸,把手从于晓问衣裳里拿了出来。

方宵与一停,于晓问也不抖了,昨日泡温泉时,两人为去不去望十阁起了争执,方宵与把于晓问压在身下,整个人都浸在水中,若是不同意他的说法,便不让于晓问出水面,一个不慎,于晓问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因不满方宵与这么做,他便抱怨了几句,不想换来方宵与一阵嗤鼻,说什么他也一样,整个人都浸在水中,怎么没晕过去,要怪只能怪于晓问学艺不精,“那个,那个……”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方宵与照着于晓问的屁股,下手便是一个重捏,于晓问当即疼的叫出声,方宵与最讨厌他这样支支吾吾的说话,说了好多次都不改,看来得特别花点时间来好好改改他这毛病。

于晓问转了个身,面向方宵与,神色认真道:“你不要老是占着功夫比我好,就任意欺压我,嗯?”

“为哪桩?”

于晓问听着这话,还哪桩?方宵与根本就知道,知道对他做了许多桩过分的事情,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真想把人痛打一顿来泄火,奈何如人所说,学艺不精,真打起来,还不定谁挨打呢?想到这里,突然就泄了气,不过方宵与都问了,还是得把此时心中所想说出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真被你淹死在水中。”

“傻子,”方宵与笑言,心想他会连这点分寸都没?也太低估他了,“有什么不满,和我说说看,看在你这几天表现不错,可以考虑下次迁就着你,如何?”

据以往经验,方宵与这是松口了,这个时候提条件,他一般都会答应,于晓问高兴的把他抱在怀里,赶紧把近日来的不满一顿好说,“你别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像什么与人比武,去不想去的地方,甚至睡觉都不能随自己意愿,再有就是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屁股,我都这么大人了,怪难为情的,还有我可不可以不再叫你与哥哥,我也不是小孩了,我叫你名字,好不好?我们两本来就差不多大。”

“说完了?”

于晓问点点头,“嗯。”

“你这新的,旧的,你倒是一整个提起来了,尤其对近日发生的事情,似乎尤其不满,那我们就一条一条的说,先说说看,你想怎么叫?”

“方宵与。”

话一出口,方宵与脸色就变了,于晓问立马改口,“那叫宵与,或者宵,再或者与。”

“这个允了。”

于晓问等着方宵与继续往下说,他却半天没出声,又道,“没了,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方宵与拖长了音调,最终只接了两个字,“不允。”

于晓问听了是大为失望,瘪了瘪嘴,“你……”

方宵与抬手摸了摸于晓问的脸,安抚道:“逗你的,其他的我尽量,可好?”

“嗯,”于晓问点点头,虽说没得到百分百的应允,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一整日都在马车上颠簸,也都累了,睡了。”

说到这个,于晓问突然想到,在外头守夜的止青,徐冬,以他两的耳力,他和方宵与说的这些话,一定被他们全听了去,觉着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听都已经听了。

☆、第六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于晓问睁了睁眼,却没见到日日睡在身旁的人,且身上无一点寒意,这么看来方宵与已离开多时,去哪了?方宵与只要起身,定会让他跟着起,绝不会让他独自好睡,问了问止青,说是一大早方宵与便独自离开,要去处理阁里的事务,让他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一等,直至第二日清晨,于晓问正睡的朦胧间听见交谈声,方宵与回来了,立马起身去见他,只见方宵与浑身是血,于晓问当即返回车厢,拿了换洗衣物过来后,什么都没问,带着方宵与朝露宿地附近的小溪而去。

以前在水阴山住着时,一年中,方宵与总会单独下山几次,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一身血,方宵与第一次离开时,他还无聊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再见到方宵与,却病着躺在床上,也是这次,于晓问从方父方母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望十阁的事情,方宵与以后要继承望十阁阁主之位,在那之前,需要熟悉阁中所有事物,那个时候,望十阁的阁主还是方宵与的爷爷,方老爷子给了任务,让方宵与去执行,方宵与这时也才十六岁而已。

方宵与执行完任务回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泡进山中一深潭,潭水冰冷刺骨,也不知他里面泡了多久,还是方父接到方老爷子的消息,询问方宵与的状态,毕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方父才知道方宵与已经回山,赶忙去寻,把人带回来后,就病倒了。

经过那次之后,每次方宵与下山,于晓问都会问清楚,他哪日回山,到了日子,便会在进山的必经之路等着,而这样的任务每增加一次,于晓问注意到,方宵与眼里的寒意也跟着见涨,于晓问虽担心,可方宵与什么都不和他说,他所能做的,便是替方宵与清洗,好过他自己洗,别又把自己弄病了。

于晓问和方宵与清洗完回来时,止青和徐冬已经收拾好全部行李。

“怎么现在就走?不先休息会儿吗?你吩咐的?”

“嗯,”方宵与拉着于晓问便上了马车,“路上平坦,马车慢行,不会太颠簸,边走边休息。”

方宵与一脸疲态,肯定是离开后再没合过眼,而方宵与不在的夜里,于晓问也没睡好,方宵与整个人冷的跟坨冰似得,就算抱在怀里暖上一整夜,依旧是冰的,不知是他耐寒,还是该说他适应力强,没了方宵与睡在身边,他反倒不习惯了,两人上车没多久,便在熟睡中了。

于晓问睡的正好,突然觉着有一股寒意在他身上游走,想着应该是方宵与,眼都没睁继续睡,最后这股寒意停留在他胸口,接着便是一疼,立马醒了,只见衣襟大开,方宵与一手掐着他胸口上的一点皮肉,一手上拿着个圆环靠近他胸口,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把这个圆环穿进胸肉里吧,当即一把抓住方宵与正动作的手,“与哥哥,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没看到吗?”方宵与把手上拿着的圆环,在于晓问眼前晃了晃后,又在他胸口上比划了下,“戴到这里。”

方宵与说着,复又掐住于晓问的胸口上的皮肉,刚才被于晓问挣开去,只能重新再来,于晓问急得大喊:“等等,等等……”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方宵与怎么就想着要往他身上戴个圆环,还是戴在胸口,不会是方宵与一时兴起,新想的什么惩罚吧,“为什么要戴这个?”

“不愿意?”

于晓问先是微摇了摇头,在见到方宵与脸色变了后,脑袋不受控制般,迅速转为鸡啄米的模式,不是他怂,实在是他面对方宵与时,根本就强硬不起来,而他似乎是顺从惯了,变得只会看方宵与的脸色行事,这该死的习惯,真是……

方宵与可不管于晓问此时怎么想,见他点头,拿着圆环再次往于晓问胸口上扎去,这次又是还没扎进肉里,便被于晓问拦了下来,只是扎个洞的事情,却被三番四次打断,方宵与怒道:“又怎么了?”

“那个,那个……”

“有话快说。”

见方宵与整个不耐烦的摸样,于晓问赶紧道:“带耳上,好吗?”

“为何?”

“戴在胸口怪怪的,且这种圆环,戴耳上更合适,你说呢?”

方宵与本想直接拒绝,可在看了眼于晓问后,改变了注意,于晓问不知在想着什么,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有些沉醉,有些出神,方宵与也不拖拉,捏着于晓问的耳朵,眨眼间圆环已戴在耳上了。

于晓问一疼,伸手想去摸耳朵,却被方宵与制止,他出手已经很快,怎么还流血了?低下头张嘴便含住于晓问的耳朵,不时伸舌舔舔。

于晓问被方宵与这一动作弄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与…哥哥,与哥哥,松开,你在做…你在做什么?”

方宵与没理会于晓问,又含了会,才放开于晓问的耳朵,“好了。”

于晓问此时已经被方宵与弄得完全无措了,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东西“好了”,呆呆的问道:“什么好了?”

“刚才耳朵流了点血,现在没事了,”方宵与摸了摸于晓问的耳上的圆环,满意道,“戴着还不错,没我的允许不准取下来,知不知道?”

“知道。”

“很好,”方宵与低低的说着,窝回于晓问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往于晓问下巴上蹭了蹭,“有你在真好。”

“啊…”于晓问惊讶的张着嘴,他怎么总有种感觉,方宵与是在对他撒娇,他说有你在真好,他能理解为,方宵与这是对他的一种依赖,心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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