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离哥?他是谁?”方宵与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于晓问提到这人。
“啊…我好像没和你说过,之离哥是…”于晓问却停了停,似乎在想着要怎么说,“之离哥是师兄喜欢的人,很喜欢的那种。”
于晓问说的不清不楚,不过方宵与也猜到他口中两人的关系,依旧问了句,“有多喜欢呢?”
“多喜欢?”于晓问偏着头自言自语道,似乎在问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呢,“我知道了,就像许古芝喜欢连木的那种喜欢。”
于晓问此时顶着一脸的迷茫,却认真想事情的摸样,方宵与觉着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起了坏心,故意问道:“夫妻关系呢?你怎么知道的?”
于晓问突然靠近方宵与,把脑袋贴到他耳边,“我悄悄和你说哦,但是你不能去告诉师兄和之离哥,不然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于晓问说完这些话便停了下来,似在等着方宵与点头,保证不会说出去。
“嗯,不说出去。”
于晓问这才接着说,“一日我和之离哥说话呢,我告诉他,师兄有个夫人,且在不久后还会有个孩子,之离哥听了后,气极,立刻就去找师兄了,我都弄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那时我还不知道师兄和之离哥是很喜欢的关系,我只知道,师兄对之离哥的很好,就像…就像我对你那么好一样,我以为他们的关系就如我们两那样,其实之离哥和我分开后,我很是担心,时不时便去他两的住处看看,直到夜里,师兄才回屋,但之离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看着他回来,然后我就躲到了屋顶,等了一会儿后,之离哥却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你知道我武功很厉害吧,”于晓问说道这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方宵与。
方宵与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夸赞自己倒是毫不吝啬。
得到认同,于晓问又继续道:“我特意憋着气,他两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屋顶上,我看他两都回来了,打算离开时,屋里却传来一阵吵闹声,我想着要不要下去看看,屋里又安静下来,然后我就听到,与哥哥,你猜我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
“我听见之离哥说‘我们来欢好吧’,然后就是衣裳撕扯的声音,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离开了。”
方宵与看着突然变得扭捏的人,憋住笑意,差点忍到内伤,于晓问又开口了,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认真,“与哥哥,你还记得这次我们再见的情形吗,我直接就跑了。”
“当然记得,”说到这个,方宵与还是很不爽快的,怎么能忘记,当时于晓问给的说辞,一听就知道是撒谎,只是他一向不喜为难于晓问,便这么过去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再害怕见到你,会做出点什么来。”
方宵与才想着这是要说实话了,于晓问突然有动作了,仰起头,噘着嘴,有点试探性的在方宵与唇上亲了亲,见没被推开,于晓问胆子也大了,张嘴含住方宵与的唇,轻轻啃咬。
方宵与却把于晓问推开了去,问道:“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我是谁?”
才被推开,于晓问又一把抱住方宵与,把头窝进方宵与的颈窝,见方宵与似乎又想推开他,不满的嘟嘟囔囔道:“当然知道,与哥哥,你别老是想推我,给我抱抱又不会怎么样,我以前不是常常抱着你吗,你不是也欢喜的很吗,怎么能说变就变了。”
方宵与这回真的是笑开了,看样子,今日会有意外的收获,会是个惊喜呢。
此时,于晓问也能感觉到方宵与的愉悦,继续说着,却是带着些委屈的情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相互喜欢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就想到你了,渐渐明白,原来我总是听你的话,宠你,揣摩你的心思,就算你欺负我,我依旧宠着你,喜欢跟着你,而这种事情,需要两厢情愿才行吧,与哥哥,你说呢?”
“就算如此,不过你什么都明白了,为何不来问问我的意愿?”
“是想,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大了,要成家了,将来就会有小孩了,上次去湖州的路上,我看了本书,其中一个章节讲的便是,没有子嗣的事情,挺悲哀的,难道你不想要一个,一个和你长得相似的小孩吗?”
“想过。”
“与哥哥?”
“嗯。”
“如果我也可以给你生小孩,你愿不愿和我一起成家?”
方宵与看着满眼期待的望着他的人,有心逗弄下这人,不说话只是看着于晓问轻笑了笑。
“你刚才都不让我亲你,且我抱你,你还推开我,原来是不愿意。”
于晓问说着话,已垂下眼,转过身背对着方宵与,“我累了,要睡觉了,不想你陪我睡了,你回去吧?”
“这里可是我住的屋子,你打算让我去哪?”
于晓问这才像四周看了看,弄错了,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那我走。”
方宵与好笑的看着身体迟钝,正缓缓从床上爬起的人,也不再逗弄他,一把抓住于晓问,把人压在身下,“傻子。”
于晓问行动虽迟缓,说话倒是利落,立马回嘴,“我才不傻,大家都说我聪明伶俐。”
“是,是,是,”方宵与应和着,若不是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刻,他真想大笑一场。
“那你愿不愿意。”
方宵与郑重的点点头,“愿意,就算你生不了孩子,我也愿意。”
“真的?”
“真的。”
“真好,”于晓问呢喃道,想到什么,又害羞起来,犹豫了会,终是嘟着嘴,眼巴巴的看向方宵与。
这次,方宵与不客气的大声笑了,于晓问本就害羞,被方宵与这么一笑,脸红的一塌糊涂,一把推开方宵与,“不要就算了。”
方宵与好不容易止住笑,安抚的在于晓问唇上亲了亲,“够了没?”
“你……”
“好了,好了,”方宵与重新把于晓问抱在怀中,“不是说累了,睡觉。”
于晓问是真累了,很快便睡熟了,方宵与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两人在水阴山时,于晓问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方宵与从没想过有一天,于晓问会离开他,只觉的什么都理所当然,什么都是应该的,他的什么事情,于晓问都的必须参与,分享,三年前的一日,于晓问过来找他,说是要离开水阴山,他一听到这话,当时只觉受到严重的背叛,气愤难耐,记得他火大的很,直接把于晓问丢山底去了,而那时老爷子一直催促他继任阁主之位,这事情,是一早就定下来没法改变的,于晓问离开水阴山没多久,他也去了望十阁,去了之后,便有一大堆的事情正在等着他处理,让他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想于晓问之事,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有了闲暇时,回想两人间的事情,才发觉他对于晓问有一种执着,他想把人时刻带在身边,不是没想过去找这人,只是犹豫了,以前他所认为的那些理所当然,其实并不是,他从来没问过于晓问,愿不愿意一辈子跟在他身边,眼下,如你所想,我们确实两厢情愿了呢……
☆、第二十三章
一大早,于晓问一睁开眼,就见方宵与的脸,被吓了一跳,刚醒来还残存的一点睡意,即刻消散无踪,往周围看了一圈,这是方宵与的屋子,记得昨日是让徐冬跟着他的,怎么会睡到方宵与的床上来了,就昨日喝的那点酒来说,他不至于睡死,不过这样才更糟,他有一毛病,就这种微醉的状态下,根本藏不住心中所想,只要有人问,他会把什么都说出来,对于这个,方宵与知道的一清二楚,昨日他是直接睡着了,或是,方宵与有没有和他说过点什么呢,怎么就一点也记不起了,在于晓问忐忑不安时,方宵与醒了,朝看了眼于晓问后,说了句“醒了就起吧”,便自顾自起床穿衣。
于晓问睁大双眼,仔细打量方宵与,努力想看出点什么,但一点也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于晓问心想昨日应该是回来后直接就睡了,若说了什么,不可能方宵与什么都不表示,于晓问犹豫了会,喊道,“与哥哥。”
“嗯。”
“昨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昨日?”
“对啊,就昨日。”
方宵与停下正穿着的衣衫,似乎在想于晓问昨日有没有说过什么,这么会等待的时间,于晓问心里有些着急,直等到方宵与摇摇头,他才安下心。
只是,于晓问还没放心一会儿,方宵与又开口了,“没有,有说过。”
“说过什么?”
“你说挺喜欢和我一起睡,之后就依旧和我睡。”
“只有这些。”
“嗯,暂时就想到这些,好像还说了点别的,突然想不起来了,等日后想到了,再和你说,还有,等下起床后,你自己去吃东西,我今日有点事情,会晚回,夜里也不用等我,你先睡。”
方宵与说这些时,衣衫都已穿好,也不等于晓问接话,便往屋外去,于晓问愣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方宵与离开,想让等会再走,却找不到什么好原由,怎么总感觉方宵与说的不是实话,他昨日是说了多少,以致一时都想不起来,于晓问此时脑袋空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能没一点印象,早知道如此,那杯酒真不该喝,或是继续留在那里,等那个晕呼呼的劲头过了,继续喝,干脆真的晕了也好,唉……
于晓问焦虑不安的度过了几日后,方宵与也没表现出什么奇怪之处,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每日一大早出门,直到很晚才回,这日,方宵与依旧是一大早出了门,于晓问独坐在屋子里,看着正在屋外说说笑笑的止青,徐冬,把两人唤来,打算把这几日在考虑的事情对两人说说,要询问一下两人的安排,“如今我已经没继续呆在望十阁呆的必要,过几日我应该就会离开,至于你们两个,看样子应该是已在一起,你两要是打算留在望十阁,徐冬就不用再跟我回去,留下就行,我会把你的事情转告给师兄,若是你两打算随我回冷寒庄,止青的话,我去和方宵与说,让你离开,应该不成问题,你们的意愿是…”
止青和徐冬交换了下眼神,开口说道:“公子不留下?你和我家阁主……”
于晓问朝两人摆摆手,拦下止青继续说下去,一提到到这个,就觉有些疲惫,“先不说这个,告知我,你们的意愿就行。”
于晓问不想多说,止青也不能强求,回道:“我们决定留在望十阁。”
只是,她觉着有些不解,几日前,古芝小姐成亲,他两先行回来,她和徐冬自然也跟着回来,想着于晓问身体不适,便一直守在屋外,等候差遣,而他两进屋后所说的话,尽管不是有意去听,可他两说话声并没刻意降低,什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不是已经互相互通心意了吗?这才过去几日,怎么变卦了,难道有谁反悔了?她倒是想打听他两间的事情,可毕竟是主子,尽管他两从没把她当下人,始终不合适过多打听。
“那行,等你家阁主回来,就和他说这事,他应该不会反对徐冬留在望十阁。”
于晓问说完,便让两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他则继续坐在屋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虽说打算离开,心里却有点不舍。
入夜,方宵与回来,于晓问先和他讲了讲止青,徐冬之事,方宵与欣然应允,徐冬留下,接着又和方宵与说了,他将离开望十阁的事情,方宵与也没留他,只说让他晚几日走就行,说是他需要点时间准备一下,于晓问虽然觉得奇怪,他离开,方宵与需要准备什么,嘴上是什么都没问,心想却在想着,答应的真痛快,对他没一点念想,幸好他那点异样的心思,没和方宵与提过,不然该尴尬了,怕到时两人连好友都没的做了。
一早,于晓问还在睡梦中,偏偏一直有人在骚扰他的耳朵,让他睡的不安生,渐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耳朵正被方宵与啃咬着,“与哥哥,你做什么?”
方宵与不但不答,反而伸手直接往于晓问衣裳里摸去,在他胸前揉捏起来,于晓问吓的一把拽住方宵与的手,“做…做什么?”
方宵与依旧不理会于晓问,拍开他的手,继续弄,毫不在意道:“那时就该把环穿在你胸口,这里摸着的手感很好,很厚实。”
“与哥哥,别弄了,我……”
“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样,”于晓问急急道,抓住方宵与的手,让他的手脱离自己的胸,想起身下床,不再受方宵与的骚扰,只是,于晓问还没来的及从床上爬起,方宵与已早他一步,把他压在了身下,“急什么,给我摸摸又怎么了?”
“与哥哥,下去,别压着我,”于晓问说着,极力想摆脱方宵与的压制,于晓问用力挣扎几次后,均未取得成效,反而因两人身体贴合密切,蹭来蹭去,身体某个部位有了反应,此时,不待于晓问再次挣扎,方宵与主动从他身上下来,看着已一脸通红的人,都是男人,当然清楚于晓问是怎么回事。
眼下这种情况是说不出的尴尬,为避免更加尴尬,于晓问再次起身,在这种时候,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只是,这次依旧没来的及从床上爬起,又被方宵与压在身下,且还动上手,开始拉扯于晓问的衣裳,已被方宵与扯得松松垮垮的衣裳,没几下,便让方宵与给脱了。
于晓问愣愣的看着方宵与做这些,都忘了要反应,只是这还没完,方宵与转而又去脱他的裤子,于晓问才终于想起要做点什么,赶紧抓住裤头,“与哥哥,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方宵与笑笑,着看向于晓问,“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不然,我们裸身相对的次数也不少了,何必怕我看呢?”
“与哥哥,你……”
方宵与在于晓问脸上亲了亲后,口气突然变得认真,“我若是真做了,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于晓问不带一丝犹豫回道,他只知道,不管方宵与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接受,只是,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但言语间已带着股求饶的意味,“与哥哥,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好,”方宵与在他耳边轻笑,“继续了……”
☆、第二十四章
“大池回来没?”
“回了。”
“结果怎么样?”
“成了。”
“很好,”方宵与看向在坐的三人,许古芝,连木,闵言绪,“有多少人受伤?”
闵言绪接过话,“加上前一次,一共六人受伤。”
“对方呢?”
“十人。”
“主动上门惹事,”许古芝看向方宵与问道,“真的不会没问题吗?”
“问题肯定会有,过几日我将亲自上门拜访,进行协商。”
“但是,冷寒庄会同意吗?”许古芝问道,方宵与进入休眠期,一醒来后,便交代下来,望十阁将要改变营生,说是要做护卫,而打算接下的第一庄生意,是冷寒庄名下,无银坊的护卫工作,冷寒庄有自己培养的护卫,既然望十阁想接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证明,望十阁的人能力比冷寒庄的人能力好,方宵与决定采取最简单的方式,直接找上门,战胜对方,第一次攻击,没能成功,因没想到无银坊内部有设机关阵法,阁中有两人因此受伤而回,第二次攻击,带上了连大池,让他专门对付无银坊内的阵法,也正是因为如此,连大池外出,没能来参加他的成亲礼,第二次的行动,因有了连大池,成功打败冷寒庄的人,只是冷寒庄也不是好欺负的,被人主动上门找茬,且对方胜了,还能用对方的人来做护卫吗?
“会同意的,这场对战,是用来证明我们的实力,没理由放着好的不用,反而要选择差的。”
方宵与说的是挺有道理,可毕竟实际不一样,其实初时听了方宵与的打算,许古芝还在想,方宵与是不是临时起意,在听了他对望十阁之后的路的规划,行动后,确实是打算做一番改变,“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也是弊端,这样一来,冷寒庄就更难保证,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如何能相信,我们不会监守自盗呢?”
“所以,这次我去冷寒庄,还有一事,两家联姻?”
“联姻?谁和谁?”
“我和于晓问。”
“真的,假的?”
“你说呢?”
方宵与神色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许古芝说不上什么感觉,讲真,看两人相处的方式,会有这样的结果,似乎理所当然,想来方宵与会对望十阁做些改变,怕都是因为于晓问,一看就不是个喜欢阁里所做营生的人,除去这个不说,于晓问是个相当不错的人,配方宵与,还挺便宜他的,不过两人过的好就行,挺为他两高兴,“既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是打算娶呢,还是嫁呢?”
“形式而已,不用过于在意。”
听到这么冷清的回答,许古芝不免有点失望,本是想看看方宵与会不会觉得窘,不想倒是她反而觉得不是滋味了,不过这些先不说,本就是玩笑话,目前的考虑,若是两人真的合作后的事情,“望十阁收费一向不低,就算改变营生,这点是不会变的,据传闻冷寒庄富可敌国,但是不是真的,谁又说的清呢?到时候可别接下冷寒庄这桩生意,会不会给得起价,却出不来银钱,吃亏的买卖,望十阁是一向不做的,之前,我们只有在接下一桩生意时,才会去了解一些有必要的事情,一直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且当今世上的事情,彻底改变,从极好到极坏,只是一瞬息的事情,反之亦是,要不要先让人提前去打探一下,冷寒庄的虚实?”
“不用,就在去湖州的路上,于晓问还能花上一大笔钱去捧一个姑娘,由此可见,冷寒庄的富有程度,比之传闻,差不了多少。”
“这样很好,但是,”许古芝犹豫道,“望十阁成立以来,也有几百年了,只是如今说改就改,会不会……”
“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只是从原来去往不同的地方,如今变成有了固定的去向,要做的事情并无什么变化,把不该之人通通干掉就行。”
“老爷子那边,你已经去说了吗?他会同意这样做吗?”
“还没有,我会和老爷子说的。”
“那行,该做的全都做了,现在就等冷寒庄那边的决定了。”
“嗯,你们还有其他事情没,若是没了,散了吧。”
几人陆续散了,方宵与往老爷子的住处去,这事总要和老爷子说的,择日不如撞日,就选今日好了,他到时,老爷子正拿着本书,在那嘀嘀咕咕的念叨,兴致挺高,想必是因看不大清书本上的字,书都要贴到脸上了,这样还不放弃,看来老爷子还真对诗词上瘾了。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平时特意请你来,你还不愿意,今日怎么主动来了?”
“有点事情要说。”
方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书本,“说吧。”
方宵与在老爷子身边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说出此番来意,“我将改变望十阁的营生。”
“听你话的意思,你根本就没打算听我的意见,有必要来这一趟吗?”
“有,过来告知一声,还有一事”
“什么事?”
“于晓问将会一直跟着我了,且我身边也只会有他一个。”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说呢?我还等着你能生个新阁主出来。”
无视老爷子的着急,方宵与不紧不慢道:“还有小留呢,是在不行,从阁中的弟子中选一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了这话,方老爷子有些不满了,直哼哼,“你从小就和于小子厮混在一块,就知道会出问题,现在好了,两人搞到一块去了,你们这样,于小子的父母知道吗?他们可就他一个儿子,你就没想过,他们会接受你。”
“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我自会去处理,你是长辈,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不要去为难晓问,你要搞什么,找他去谈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你个臭小子,还敢威胁我,我就去找了,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小留和丁弦闲在湖州弄出的事,最后结果是晓问受伤了,你倒好,趁我没醒,直接把小留打发出门,口说是出门历练,长点心,你倒是别把八默一起给罚了,就算他如今出门在外,我照样能再罚他一次。”
“你想怎么罚。”
“不多罚,晓问伤的怎么样,在他身上照着来一遍。”
“哼哼,他如今可是跟在醉荫谷的人身边,阁里可是有明文规定的,不可和醉荫谷之人打交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把人送到那去,我就没办法了,既然人是你送过去的,到时候把人抓回来,连你一起罚,罪名是,带头和醉荫谷之人来往。”
“你敢?”
“你敢,我就敢,既然你已把望十阁交到我手中,我就有权这样做。”
“你…你……”方老爷子你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真是个臭小子,连他也敢罚,“算了,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爱怎么就怎么了,那我们也算两清,你也不能想着把小留抓回来,罚一顿,我说你那么伤着他了,你就不会心疼。”
“当然心疼,不过不及您老疼,你看如今还只是一说,就急了?”
方老爷子无奈叹了口气,臭小子就知道抓他软助,朝方宵与摆摆手,“没其它事情就走吧,不想看到你。”
“是,孙儿先下去了。”
“你……”方老爷子又一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也就只有在他吃瘪的情况下,臭小子才肯认他是爷爷,就是吃准了他舍不得,他哪里看的了小留受伤,不过小留这次犯下的事,真的是……小留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多少和他平时过于宠着,有点关系,如今看来,是宠的太过了,希望这次外出的历练,真的能让他长点心,而罚八默一起出阁,确实是他的私心,只希望一路能护小留安全,其余则一切不干涉,至于方宵与和于晓问的事情,由他们各自去好了,虽说和方宵与的威胁有少许关系,不过他老了,管不下那么多事情了,待方宵与走了,重新拿起手边的书本,还是继续研究他的诗词好了,这个可比和方宵与那个臭小子对仗,可爱的多。
☆、第二十五章
第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