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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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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第15节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不过你也放心,我伯庸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虽然有危险,但你的小命儿肯定也丢不了。”

“还有,先不要告诉迎风。”

“好吧。”……怎么我身边的人都是情圣,伯庸暗自不满道。

……

“柳凡!你终于回了!我都要无聊死了!”雪迎风看见柳凡就开始对他连连抱怨。

“我……我这不回来了嘛……”在柳凡眼里,雪迎风似乎有些热情过了头。

“柳凡,柳当家的,有没有带什么回来。”一旁的伯庸向柳凡使着眼色。

“当然带了,不过不是给你的,是给清客的。”

“行行行,带了就好,你随便给谁。”伯庸连声附和道——反正到最后都是我的。

而看透了伯庸心思的寒浕,却少有的站在了柳凡那边,“你不许再抢了。”

“我还需要抢吗,我一句话小迎风不就给我送过来了吗。”

“你们有完没完……几个大男人在这儿抢东西,没见过世面似的。”雪迎风着实有些无奈。

“我是没见过世面啊,有些人酒楼都随便开着玩。”伯庸故意反呛道。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不了我再去多买点。”柳凡圆场道。

……

“哎……怎么又是吃的,”伯庸抱怨道,“你除了这些东西就不会买其他的吗?”

“是吗……那清客你还喜欢什么其他的?”

“就这些挺好的,诶?你的衣服怎么破了?”雪迎风尝着柳凡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点心,却发现柳凡右背上的锦缎撕裂了很大一层,下意识的用手去碰,却被柳凡躲过了。

“可能是在哪不小心擦碰到的,我待会去换了就是了。”柳凡面带微笑的答道。

寒浕本以为之前雪迎风和柳凡之间除了什么矛盾,还暗自开心了一阵,可现在看着他们俩这样子,总有一种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的感觉,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

“公子,大事不好了!”夜已深,寒浕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醒了。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吗,是不是上次川雪没长记性!”寒浕压低了是声音呵斥道。

“回公子,川雪她……她死了……”

“什么!”

……

寒浕连夜出了柳宅,跟着线人,在阙州城城北荒郊,找到了川雪的尸体。

“回禀公子,川雪是被正中要害,一击毙命,后被抛尸到此处的。”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今天傍晚。”

“她在此之前一直说要跟踪什么人,说是此人身份可疑,怕对公子不利,其他的,属下就不知了。”

“知道了,你们找个好地方,将她埋了吧。”寒浕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川雪这几年一直跟在寒浕身边,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就如此死于非命,寒浕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这三年来,寒浕一直觉察到这背后一直有股势力在于他作对,总在他查到关键之处出来阻挠,现在川雪的死,更加印证了寒浕的猜想,这也或许是寒浕离那股势力最近的一次。

“去将川雪的遗物尽数整理交给我,要尽快。”

“是。”

……

像川雪这一类的线人,常年为消息奔走,居无定所,随身所携带的东西,也仅仅只有那么几件。除了与寒浕相互来往沟通的书信,备用的九节长鞭,便只剩下一些寻常女儿家的衣物和胭脂水粉。

“你到底是查到了什么,让你连性命都丢了……”寒浕看着这些衣物暗自伤神道。

“会伤害我的人……”寒浕略过川雪的遗物,却又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虽只是假设,却还是让寒浕感觉有些背脊发凉。

……

“寒浕人呢,不会还在睡觉吧。”清早的饭桌上,唯独缺了寒浕。

“放心吧,谁赖床他都不会赖床。”雪迎风不紧不慢的向伯庸说道。

“去叫叫他吧。”柳凡说着便向下人做了个手势。

“回当家的,今早去替寒公子收拾床铺的时候,他便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柳凡有些不解。

“这么早就出去了,找姑娘去了?”

“瞎说什么呢,你以为寒浕是你啊。”

“你小子急什么,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听到伯庸这话,雪迎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兴许是寒浕不在,雪迎风没有刻意压抑着自己罢了。反应过来的雪迎风不再回话,开始埋头吃饭。

……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神秘人影

“不来正好,他那份归我了,我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饱。”

“吃吃吃,小心撑死你。”雪迎风有些不甘心的回嘴。

“放心,伯大爷是撑不死的,你伯大爷的肚子里还能撑船呢。”

“怪不得越来越像你之前养的那头猪了。”

“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总能吵起来,清客,咱别理他。”最后来收场的总是柳凡。

“哼,假公济私!”

……

午后,柳凡在院子里闲庭散步,等着雪迎风。锦纶城有名的戏班子今天来了阙州,两人约好一同前去。被伯庸扰够了的两人,难得有机会摆脱他,自然没有将此事告诉伯庸。

柳凡在院子里来回的走着,嘴里还不时哼出两句小曲儿。今天寒浕不在,伯庸现在也被排开了,柳凡想着如此,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可没让他得意多久,柳凡身旁就猛然一道黑影,只是眨眼一瞬,便见得利剑从身侧,直向他而来,剑刃带风,来势极凶。电光火石之间,柳凡侧跨一步,利剑便从柳凡的胸前疾走而过。行刺之人露出了破绽,柳凡便立即反手而上,一只手势夹劲风,一掌将此人震开半丈只远。

柳凡收掌站定之后,抬眼看向行刺之人,却被一下惊住了:“怎么是你?”

“你果然会武功。”那人冷冷道,随即又立即举剑直面柳凡而来。

可这回柳凡并未出招,只是一味的闪躲。那人剑招如急雨而至之势,周旋不到半个回合,柳凡的左臂便被利剑划伤,那人接着便又是一掌,将柳凡击倒在地。不给柳凡任何喘息的机会,寒光闪过,眼看柳凡就要被利剑穿胸。

“住手!!”身旁传来咆哮般的怒吼,待柳凡反应过来,雪迎风就已经整个人挡在他面前,那人见到雪迎风之后,便也立即收了剑。

“迎风,你让……”寒浕话未说完,便被雪迎风狠狠的一记耳光打断了。雪迎风丝毫没有留情,寒浕的脸上立即显现出红痕,嘴角也开始渗出血渍。

“寒浕你疯了吗?!!”雪迎风的语气里只剩下愤怒,胸口还在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瞪着寒浕,怒目横眉,忿然作色。

寒浕被雪迎风一记耳光打得失了心神,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这重重一击像是直打在他的心头一般,将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努力,全都击碎,化为泡影。让一直在试图重新拥抱雪迎风的他,顿时失去了所有勇气。他不想怪雪迎风无情,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无情。

“迎风,你听我说……这人故意隐瞒他会武功一事,意图不轨……”寒浕逼迫着自己解释道。

“你住口!刚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柳凡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那是他装……”

“寒浕!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无耻之人。”雪迎风的话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寒浕不再回话,也在没有继续回话的勇气和理由。只是狠狠回看向雪迎风,指责着他的千般不是。

只是短短几句话而已,原来我们之间彼此的信任,已经脆弱到如此地步。

你居然如此轻易的相信,我会毫无理由的用剑刺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丝毫不问及缘由。我对你的隐忍,却成了你将我看的如此不堪的借口。

寒浕有多想一剑刺死坐在地上,一副小人得志样子的柳凡。可他若做了,他和雪迎风之间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寒浕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浕走后,雪迎风在原地站了半晌,方才正在气头上,现在回过神来,才发觉心像撕裂一般的疼。而想要挽回什么,却又是不可能了。

但寒浕方才的所作所为,他又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雪迎风转过身来,蹲在柳凡的一旁检查着他的伤口,血渍已经浸湿右臂大半的衣物,伤口处已经有些血肉模糊。

“我才走开片刻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这里等你,寒浕就突然冲出来……”柳凡的话音里满是余悸和后怕。

“伤口太深了,我先带你去找伯庸。”

雪迎风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也不敢再继续回想。

……

寒浕直接走出了柳宅,也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回想方才雪迎风如此维护柳凡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一击怨恨便久久难以平息。

寒浕午后刚过便回了柳宅,在此之前,寒浕连夜派手下走访了江南各大商户,一早便飞鸽传回消息。以柳凡如此大的家业,而江南富商大贾中却鲜有人知道柳凡这个人。这也进一步证实了寒浕的猜想。

寒浕之所以怀疑柳凡,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昨日柳凡后背留下的衣服破口。虽然之前寒浕并没有留意这种地方,但如今想来,那衣服的断口处确实和川雪的九节鞭造成的伤口太过相似,且柳凡出去办事的日子,恰好和川雪死的时间吻合。而川雪口中能伤害寒浕的人,定是在寒浕身边让寒浕毫无防备的人。柳凡与寒浕一直怀疑夙沙菁交往太过密切,所有假设糅杂到一起,寒浕才不得不怀疑到柳凡身上。

寒浕在柳宅中搜寻了许久,可那件衣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被拿去修补的痕迹,也没有被丢掉的迹象。对此,寒浕边更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迫于没有证据,寒浕只有出此险招,以自身去试探柳凡。可如今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可寒浕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是无尽的酸楚。

寒浕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了许久之后,最后还是心一横,又回了柳宅。虽然寒浕知道现在柳凡不会对雪迎风怎么样,却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总是如此轻易的就牵动着他所有的心绪。像是诅咒,又像是冥冥中所注定的一般。

自打前日过后,寒浕与雪迎风就再没说过话。寒浕虽然觉得雪迎风无理取闹,但也不会真的厌烦,他只不过是打算着让雪迎风冷静一些时日。寒浕以为既然自己会惹雪迎风心烦,倒不如先避着他,等他气头过了,恢复理智了,再找他好好谈谈。

这般心心念念着,又见不到那人,心里如同万蚁攀爬,乱麻麻的十分难受,夜不能寐,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不知,他是否与自己一样……还是说……

“他有柳凡陪着,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呢?他那么相信他……”寒浕喃喃道,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烛台上的火苗微微闪动,似乎起风了。这才发现窗户敞开着,一声叹息,于是起身走向了窗边。

抬手欲关上窗户,岂料探出身子时,一见青石月色明,树影摇晃着微风,夜色正好。

既然辗转反侧,不如出去走走,转换一下思绪,希望微冷夜风能抚平愁思,哪怕一时片刻也好,让那人的面容从脑海中消失。

……

但事实证明,散步也是没用的,大半夜的出来晃了一阵,满脑子堆的还是有关那人的事。加上案子线索中断,至今没有头绪,心情愈发焦躁不安,况且……川雪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若非夜深人静怕吵着人家,寒浕真想好好发泄一番。如今看来瞎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便想着还是回屋算了。

这会儿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柳凡的院子门口了。真是晦气!寒浕心里暗骂道,一想起这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柳凡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寒浕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绝对理智的,也不是因为川雪的死,被冲动蒙蔽了双眼。柳凡,这个人隐瞒了太多……

寒浕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揭穿柳凡的真面目,让雪迎风看清事实。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最后留下一束恨恨的目光,寒浕转身欲走,却在这时,听见窸窣响声。若他没听错的话,是从……

寒浕心里一凛,霎时一个旋步隐去身形,躲在了墙后面,透过镂雕,借着月色依稀能看见里边儿的情况。

就在方才眨眼的瞬间,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似乎确定四周没人了,又才接近柳凡的房间,轻敲了两下房门。

一会儿,柳凡竟真给他开门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些慌张,那人进去后便连忙关上了门。

寒浕本来想接近一些,看能否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转念一想,那人身手极快,想必也是高手,若被其所察觉,打草惊蛇了,恐怕就没办法继续追查下去,便只好作罢。在原地又静等了一会儿,之后又见那人从柳凡屋子里出来,同样只是眨眼的瞬间,伴着窸窣叶响不见了影踪。

那是何人?这便是今夜,给寒浕留下又一个的问题。

从那晚之后,寒浕也不再刻意回避雪迎风了,该吃饭的时候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常常也能见着他四处走动,只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和雪迎风说上一句话。不是寒浕刻意,只是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盯紧柳凡这件事情上面,便没心思考虑其他。

就这样看似平常却风潮暗涌的日子持续了好些时日,几个人碰面,不见了从前的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这样笑里藏刀的日子,伯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终忍不住找雪迎风谈话去了。

……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忐忑不安

“迎风,你说你们三个人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着焦心得很!”

“怎么了?不挺正常的么?”

“正常?你就别骗自己了,以前你不是跟那柳凡腻歪得很么?现在整日以礼相待是怎么个情况?还有寒浕,那家伙才是给我吓得,他现在不盯你了,改盯柳凡了!时不时还跑来问我,“柳凡在哪儿柳凡在哪儿”,一天起码三次!他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他要是敢移情别恋,我绝对毒死他我……”

“行了行了!”雪迎风觉得这伯庸是越说越离谱,于是赶紧打断道,“你别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那是怎样?你们几个,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你只管研究你的药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雪迎风没好气地瞥了伯庸一眼,转身就躺榻上去了,似乎不想再搭理人。

“喂,一言不合就睡觉啊?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坏习惯了!”

“不要你管。”

“嘿你这人……过河拆桥啊!我要是不管你,你早不知道……”伯庸话没说完,被外面一阵嘈杂打断。

“什么声音?”雪迎风也霎时紧张起来,在这里,他还从未感受过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道,像是来了很多人,或许是出事了。”

“走,去看看。”雪迎风立马就要翻身下床,可却又被伯庸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

“你去做什么?你就好生躺着。”

“可是……”

“没什么可可是的,”伯庸径直走向门口,“别忘了你的身份。”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彻底使雪迎风安分下来,纵然很不甘心。

……

雪迎风就静静地在屋里等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又不禁责怪自己没用,伯庸说得对,他时刻都不能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的事实,他若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性,那将会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灾祸。正因如此,这三年来他一直努力改变,从一点一滴改变,让自己的身体适应甜食,从爱酒如命到滴酒不沾,从生活习惯到性格脾气,他一直在努力地转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伯庸去了有一阵了,外面似乎也安静下来,雪迎风一个人在屋里坐立不安,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打算出去瞧瞧。

但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却恰好撞进了一个人怀里。“迎风?”

闻声抬眼一看,柳凡的脸离得很近。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晚的画面,一丝尴尬闪过,雪迎风连忙退了两步,不觉神情有些不自然。

“怎……怎么是你?伯庸呢?”

“伯庸他说有急事要办,匆忙出门去了。”

“怎么……”雪迎风有些疑惑,伯庸方才出去看情况,怎么没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噢~没什么,不过是街里闹贼,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丢了贵重东西,官府派人到处搜查呢。”

“是……是么?”对于这个比想象中简单太多的解释,雪迎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见柳凡一脸轻松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柳凡是老实人,雪迎风以为,他若是说谎,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五日后,伯庸回来了。雪迎风一见他的面就察觉出不对劲,因为自从与伯庸相识以来,这人将忧虑写在脸上的时候,至今他只见过一次,就是曾经自己不肯听嘱咐吃药,腿伤恶化那次……

“伯庸。”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伯庸抬头一看,果然是雪迎风。这一瞬,还未从忧思中回过神来,难掩一丝诧异,“迎风?你,你站在我门口做什么?”

“当然是专门来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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