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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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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你回去吧。”雪迎风又变回了起先瑟缩的样子。

“你就这么怕我吗?”寒浕非但没有离开的样子,却还又将雪迎风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这个……总之……总之你可以走了。”雪迎风向外推搡着寒浕。

“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可你现在做的就是多余的事。”

寒浕知道雪迎风指的是什么,虽然很是不舍,但听着他微弱的气音,最终还是放开了环住他的双手。

“你到底走不走?”

“为什么?”寒浕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非要回应你?”雪迎风似乎铁了心。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三番五次把我推开的理由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柳凡?”

作者有话说一言不合就开当我没说

☆、第74章危机重重

“寒浕,‘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这话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忘了吧。”雪迎风说得淡然,而对于寒浕,确是重重一击。寒浕一时怔在那,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雪迎风见寒浕一时无话,自己也有些虚弱困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与他僵持。

过了好一会,雪迎风才隐约听见身后寒浕的话音,“对不起……”

但直到最后,寒浕都并未离去,守着雪迎风朦胧的背影,直至星沉日浮,老雁惆鸣。

……

雪迎风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还有雨滴从房檐落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寒浕是何时离开的,现在不用再如此和他僵持对峙,也算轻松了不少,可还有免不住的失落。

事到如今,连雪迎风自己都开始有些模糊,他这么坚持和寒浕保持距离的理由。最直接的或许还是不甘罢了。

凭什么,我们之间的聚散离合,都要由你来支配。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我还无法就这么放下从前。况且……你还是一个有家室之人,如此与我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雪迎风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虽然腿上的疼痛仍在,但比起昨夜,已经缓和了不少,试着走了两步,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客栈似乎有些过分的安静,雪迎风有些疑惑的出了房间,却没看见任何人。旁边房间的门半掩着,屋里似乎也没有人迹。这情景甚是让雪迎风不解,平常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忍着疼,雪迎风一步一顿的下了楼,走至平层,却发现几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雪迎风的爹娘身边还坐着在吃早膳的小东西,和不知为什么低着头的伯庸,一脸犯了错的样子,却没有见到寒浕的身影。

“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雪母有些厉色的向雪迎风说道。

雪迎风一下子懵了,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难不成……难不成是寒浕昨天在他房间里过夜被他们发现了?

想到这里,雪迎风一下子慌了,急忙说道:“娘,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是寒浕他……”

“浕儿是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在于你自己!”

“啊?怎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我是在说你的腿!要不是我们抓到伯庸今天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买药,还不知道你的伤已经这么严重了!”

“哦……这件事啊。”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一旁的雪父也跟着责备道,“这么大的事,你们几个联合起来瞒着我们,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

“爹,哪有你说那么严重,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哎,算了,我们已经和浕儿商量好了,在你伤好之前,我们就在这不走了。”

“不用了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不行!”

“可是这样太耽误行程了,再说了,有伯庸跟着,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雪迎风说着看向一旁的伯庸,他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什么了。

“要……要听话!”一旁的小东西牙牙学语道。

“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浕儿已经将这里包下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话说回来,寒浕人呢?”

“浕儿说为了安全,去周围安插人手了。”

“哦……”

……

虽然雪迎风的父母表面对他严厉了些,但这三四天以来却不停的嘘寒问暖,忙左忙右的。生怕雪迎风那不舒服了。就连寒浕想插手,都有些深感无能为力。

到了第五日,雪迎风也终于受不了了,要挟着寒浕立马启程上路。寒浕也没有任何推脱,联合着伯庸,编了些云里雾里的话,一行人便终于又上路了。

……

“少主,探子来报,雪迎风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城,我们是否要……”

“再等等好了……”司城瀚有些犹豫,虽他一路有意无意的拖缓了行进的速度,但雪迎风一行人速度实在太过缓慢,现如今还在县城里歇了好几天,他想再拖也下去,却也找不到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个寒浕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太不靠谱了。司城瀚在心里咒骂道。

“少主,我看还是不要在等了,眼下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右使说道。

“是啊,早些捉拿这些人归案,主上那边也好早日放心。”左使也跟着附和。

司城瀚犹豫,只是为了雪迎风罢了,其余人等,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左右使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司城瀚也十分的烦躁。

“那就出发吧。”

……

雪迎风这几日虽然有些百无聊赖,但还是发现了一间趣事,之前谁都管不了他的伯庸,竟然有些怕自己的母亲。自从那日自己的腿伤悲父母知道之后,知道雪母稍微大点声,伯庸就立马蔫了没气,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雪迎风以后是再也不怕被伯庸威胁了。

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有余,依旧不见下一站县城的影子,派到前方查探的人也迟迟没有回来,寒浕索性自己牵了马匹,先向下一站行进。临走时嘱咐了其他手下,以及伯庸等人,便驱马走了。

司城瀚亲眼看着寒浕走远,申荆监的人正在伺机而动。

“除了雪迎风,其他人等若有反抗,无需再留活口。”

“上!”

雪迎风还在无聊得逗小东西的时候,便听见车外马蹄急鸣,待雪迎风反应过来,探出车外,便发现马车被重重包围,所来之人已和寒浕的手下刀剑相向。

“申荆监奉圣命捉拿朝廷钦犯雪正则及其家眷,若有抗命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雪迎风寻着声音望去,之间一人坐在马上,穿着端正的官服,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上的利剑寒光逼人。

“柳……柳凡……”雪迎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面如冠玉,风姿绰约,器宇不凡。可却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柳凡。相处了三年,而如今,那人眉宇间透露这的气息,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他的身后,还站着夙沙菁。

雪迎风的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你们整整骗了我三年。

“其他无关人等,若现在缴械投降,我便可不再过问。”司城瀚继续说道。

“为什么?!”雪迎风的话音里带着哭腔,声音很弱,却听得出撕心裂肺之感。

司城瀚像雪迎风望去,看着他红了眼眶,手里的缰绳不由得握紧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未曾先动手。

遽尔伯庸重重的挥下马鞭,马车便立即向人群外冲了出去。

“追!”

与此同时,寒浕的一干手下也立即向申荆监的人袭去。虽然申荆监人多势众,但寒浕的人也多为江湖上的高手,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

司城瀚策马向雪迎风的方向追去,大部分的人被牵制住了,只有七八人跟在了身后,司城瀚的右使,也在其中。夙沙菁却未跟来。

只追了不到一刻,马车便被逼停。车马内的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时四下无援。

“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人!”伯庸有些气急败坏的向司城翰吼道。

司城翰不理他,“眼下你们已经无处可逃,如果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多活几天。”

“我呸!”伯庸下车,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向司城翰砸去,被司城瀚轻而易举的挡掉了。

其他的人,雪迎风车前看着司城瀚,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但还是护着身后车内的父母,小东西已经被吓哭了,缩在雪母怀里,压着自己的抽泣不敢出声。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边怪不得我了。”司城瀚说着将剑提了起来。

“柳凡!”雪迎风嘶吼道。

司城瀚跃马而起,手中的剑绕过雪迎风,直直的像他身后刺去。

雪迎风身侧青光一闪而过之后,便立即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接踵而至的是飞箭传风而过的声响。随司城瀚而来之人的马匹便纷纷倒下。

“你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司城瀚向后退了两步,冷笑一声道。

“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们分毫。”寒浕提剑,站在司城瀚的对面,接着寒浕的两名手下也接连而至。

“是吗?你觉得仅凭你三人之力,就能挡下我的剑吗?”说着,司城瀚便飞身向寒浕而去。

其他申荆监的人也一拥而上,寒浕手下虽身手不凡,但只有两人。混战之中,其间申荆监三四人,捡了空隙,向马车袭去。

寒浕见势不妙,便从与司城瀚的对决中抽身出去,翻身跃上马车,一剑封喉,当即便有两人倒了下去。可另一边司城瀚咬着寒浕不放,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人便又陷入苦斗中。

雪迎风见势拾起方才袭来之人的剑,强忍着腿上的伤痛,虽已三年不曾舞刀弄剑,但还是勉强将其他两人挡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难求原谅

伯庸虽不会武功,但腿脚还算有力,随身也带着毒针,在另一旁护着车内的人。

寒浕与司城瀚势均力敌,两人都不甘落败,剑招愈发的凶狠,恶斗下来,两人多少都负了伤。

又是一轮僵持,司城瀚瞥见自己的手下连连拜下阵来,局势多有逆转之势。却也不慌,趁着与寒浕擦身的间隙,对着寒浕冷言道:“你还不知道吧,寒国公现在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什么?”

趁着寒浕失神的一瞬间,司城瀚反手为掌,出手凶狠,逼得寒浕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直至背脊贴上了树干。并不给寒浕喘息的机会,司城瀚又是一剑,直指寒浕胸膛而去,却意外的被寒浕弹开了。

“居然还有力气。”司城瀚略带戏谑的说道。

而此时,寒浕的眼里满是杀意。

寒浕在听见自己父亲的消息后,似乎已经有些丧失理智,剑招如急雨而至,比起方才,更要凶狠十倍。司城瀚在如此攻式之下,渐渐失去了原有的优势,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雪迎风这边,申荆监的人已所剩无几,只有一两人还在苟延残喘,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没想到,在树林中又袭来一支队伍,虽还是申荆监的人,但已非最初的那一批。

几十人又在转瞬之间将马车重重围住,这一次,是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而司城瀚此时,就连接下寒浕的剑招都显得有些吃力,直至最后,司城瀚在防守时露出破绽,寒浕剑锋,直指而去。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袭素色的身影挡在了司城瀚面前。寒浕虽有意识的收剑,减轻了不少力道,但剑还是刺入了雪迎风的身体。他的后背立即显出大片殷红,染在素色的衣服上,显得十分扎眼。

无论是寒浕,司城瀚,亦或是其他人,都被如此场面所震惊。

寒浕带着不可置信之感,颤抖着将剑抽出来,就在拔剑一瞬,雪迎风立即跌坐下去。

“清客!”司城瀚顺势扶着雪迎风而下。

雪迎风有些艰难的抬眼,一只手又覆上司城瀚的下半张脸,双眼直直的看着司城瀚的眼睛。这双眼睛,三年前在淄郢,他见过不止一次。那个一直追着他不放的黑衣人……

“果然是你。”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话语,让司城瀚心里不由得悸动,司城瀚突然觉得他可以放弃一切,来换雪迎风一人。

雪迎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额上开始渐渐冒出冷汗,司城瀚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怀里的人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求求你……你若要抓人交差,便抓我……我一人回去好了,我求求你放过他们……放过他们,求求你……求……”话未说完,雪迎风的气息便沉了下去。

“清客!清客你醒醒!清客!”

司城瀚想要抱紧雪迎风,却被寒浕一掌打开,将雪迎风抢了去。

寒浕眼里现在已满是愤恨,抱着雪迎风,箭步跃上马车,疾驰而去。

“快追!”左使呵道。

“站住!”司城瀚现在已经红了眼睛,“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可是……”左使有些不甘,但紧是耽搁了片刻,寒浕一行人已经走远,渐渐的消失的踪迹。左使也只有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寒浕驱车,将雪迎风送至车内,雪母看见雪迎风这个样子的时候,差点也晕了过去。也不顾马车颠簸,伯庸立即为雪迎风诊治起来。

寒浕的剑刺的并不深,并不致命,甚至并不足以让雪迎风晕过去。在简单的止血过后,伯庸扯开雪迎风的腿上的衣物,果然又复发了……

虽然申荆监的人并未追上来,但寒浕依旧驱车行了许久,行到一处偏僻的村落,择了一处人家,好说歹说,给了大把的银子之后,才同意让他们留下。

前前后后折腾到半夜,雪迎风才醒了过来,众人也才松了口气。

……

“少主,您那时为何放走雪迎风?”

“是啊,少主,当时左使已经带人来,明明我们能够抓住他们……”

司城瀚脑子里全是雪迎风挡在自己面前时的画面,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鲜红的印记弥留脑海,久久挥之不去,耳边徘徊不散的,全是他那时央求的声音,让人怜悯,又愈加痛心……

此时此刻的司城瀚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别人,即便知道若是遭到左右使的怀疑,很可能连自己都会惹祸上身,但他仍然选择沉默,不做任何辩解。

“少主,难不成您……”

“少主!”夙沙菁一见情况不妙,灵机一动立马冲了过来,神情担忧地抬手扶住司城瀚,“少主,您可恢复过来了?那雪迎风狡猾得很,他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有些恍惚么?”

被夙沙菁这么一打断,左右使暂时没了话说,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

“少主,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司城瀚明白夙沙菁的用意,念在她用心良苦,也就配合着离开了。直到走出左右使的视线,夙沙菁才松了口气,生怕司城瀚想不开控制不了情绪暴露了自己。

“少主,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司城瀚摇了摇头,看样子仍然不想说话,已经完全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中,被悲伤所包裹,无法自拔。

“您不去找他?”

“什么?”司城瀚一惊,猛地抬眼看向夙沙菁,却见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可这话,分明不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虽然这确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殊不知一心为他打算的那人,理智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辛酸。

“少主,夙沙明白您的心情。若是阻拦您,我想结果并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会更糟。您若是想去,便去罢,这里,由夙沙替您周旋。”夙沙菁望着司城瀚,双眸闪烁着坚定,像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渴求。

……

雪迎风醒来时,床前围满了人,每个人都是满脸担忧的神情。雪迎风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精神,环视了一遭,发现所有人都在,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在神情有些恍惚的情况下被喂了药,众人又问长问短了好一阵,才被寒浕一一劝去歇息。只剩寒浕坐在雪迎风床头。

……

“对不起……”半晌沉默之后,雪迎风说道。

“你没必要道歉,若不是你,他也不会放我们走。”

“这样吗……”雪迎风的语气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悲伤,“你……你受伤了吗?”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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