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果报作者:妖三
恨的想臭和尚人不可貌相,出乎意料的如此坚挺,他到底是积攒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几千年!
可怜若他有记忆,自当知道其实晋息心确确实实积攒了上千年……
暖泉里热气蒸腾,陆子疏全身赤裸的趴伏在天然形成的石壁上,如玉齿间咬著一块薄薄巾帕,眸底水光乱颤。
“嗯……嗯啊、啊……”带著鼻音的诱人喘息流泻而出,更是挑动身後人捉紧他腰身,加速挺进。
晋息心牢牢贴服在陆子疏赤裸光滑的脊背上,大手顺著那人动人的腰线摩挲而过,来到身前捉住那隐藏在水下的半挺翘的分身,时重时轻的揉捏;同时自己硬挺也不加收敛的,在陆子疏狭窄而温暖的甬道内穿插戳刺,伴著泉水湿润的进出,池子里漾开一圈又一圈剧烈波动。
来自身前身後的双重刺激,将陆子疏逼得无处可逃,绷直了脚尖拼命摇头,含糊的语声发颤:“息、息心,慢……啊……!”
热流自分身涌出,陆子疏已算不清这是自己今日第几次泄身。眼前陡然一白,他双膝发软,脖颈也好似无法再支撑头颅的重量,软软的垂了下去。
“呼……呃……”身後的律动却是丝毫不见疲意,把他推上顶峰後,没有懈怠反而更趋壮大。陆子疏虚弱的低头,看见清澈见底的泉水中,晋息心的粗大仍然在用力进出著自己,强烈的脉动跳跃在体内,好像这一生一世就打定主意要深入他身体再不出去。
没有力气骂人,虽然他此刻很想回身一巴掌拍死那个面上正经八百,到了真正行这种事时却原形毕露的浑和尚。
叫他花和尚果然是没错的!
僧人不知身下人给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正在心里努力腹诽;他依然一以贯之的,用认真严肃的态度,一丝不苟在陆子疏身上起伏撞顶,并在终於觉察出即将濒临释放时,想要尽速抽身。
陆子疏此时却添了几分力气,夹紧双腿不给他抽离。僧人再一次无功而返,遂了陆子疏心愿泄在他体内。
“这样还怀不上,我就要开始质疑和尚你一介出家人,却屡屡口出诳言了。”
承受了热流入体,陆子疏给泉水蒸腾得绯红的双颊更显娇w欲滴,慵懒紫眸似笑非笑的回首睨著人。
晋息心亦说不上自己到底是希望他有喜,还是担忧居多,这种时候他只能明智的选择缄口不言。
那人休息了一番,撑著池壁慢慢起身,刚起到一半,腿脚一软。
“唔……”
突起的恶心感顷刻袭上,陆子疏以手遮唇,煞白了脸色干呕起来。
“恶……呃……”
连连抽气,压下又涌上,待这股不请自来的反胃感退潮而去,陆子疏还莫名了好一阵,甚至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僧人。
晋息心的脸色喜忧掺半,怔怔的凝视著他,双臂缓缓揽在他腰身。
“子疏……”他轻轻唤他。
“真的……是孩子?”茫然的紫眸,闪动著不确信的光采,陆子疏事到临头反而产生巨大怀疑,一手抓住僧人手臂,不肯置信的追问,“是不是我吃坏肚子,或是伤风著凉……男人跟男人怎会……”
“好,子疏不怕。”僧人柔声哄他,“我们下山去找个大夫来悬丝问诊,等诊断结果出来便分明了。”
作家的话:
最近的h真是多呢【忧愁】
我会告诉你们子疏这次怀了双胎吗【继续忧愁】
☆、番外之承君心第7
请了几个大夫,隔著帘幔悬丝诊过脉象後,无一例外的表示屋内躺著的看不清身影的姑娘,确然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有一名大夫还犹疑著给出双胎的诊断,并说:“夫人身子似乎有异於寻常女子,还请多休息,保胎亦要慎重。”
所有大夫临走前,都对出家人身份的晋息心默默行了一阵子注目礼,碍於医德,他们很聪明的没有追问他同屋内躺著的那个有孕之人的关系。
当然,会拔腿飞奔的另外一个原因,还在於从那间小屋子里传出的不可忽略的强烈杀气……
陆子疏挣扎著从床榻上起身,沈著脸将遮挡在身前的帘幔一把扯下。
晋息心沈默看著他。
“陆小念真是自我所出?”证实了腹中已有小生命孕育,反而却不如自己原先意料的那般欢喜,陆子疏脸色冷沈如冰。
晋息心依旧看著他沈默,只轻轻点了点头。
看他一副“我早就和你坦白说过”心不虚气不短的从容神情,陆子疏狠狠咬牙,捏著手心一字一顿问他:“我和你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今日你便如实招来,从头到尾,只字不漏!”
“……我并不希望用前尘过往束缚住你。”
“说!”低低咆哮几乎实体化。
──从前,有一只尚未得道的小虺,伤重濒死,遇上一个心无杂念的修佛和尚……
晋息心说得很慢,他并不擅长讲故事,即便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本该缠绵悱恻或波澜壮阔的情节,都给他平铺直述讲得如饮白水,味同嚼蜡。
他讲到两人千年对战,苍生波及,天下大难时,眉目凝重。陆子疏瞅著他,那些平板无趣的语言一再在他心内勾动起不知来自何处的剧烈波动,他一无记忆,却感受到了深深的创痛。看到晋息心为苍生遭难而心内哀恸的神情,他心中陡然一恨,冷冷的话语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你终究还是爱你的黎民苍生?”
那熟悉的嘲讽讥诮,不带温度的狠戾,让晋息心悚然一惊。
他猛然抬头,握住陆子疏的手,陆子疏狠狠甩开。
“子疏,那些都是过去,如今你我已偿还罪孽,与红尘无涉……”
陆子疏不看他,硬邦邦的命令:“继续。”
之後便是今生的又一次相逢,刻意的设计,自贬身价的求欢,为了留住僧人不惜铤而走险的怀孕产子。
原本平静的述说口吻有了一丝波澜,晋息心凝望著那转首不看自己的人,每一句回顾过往的话语从口中吐出,都好似亲眼看著陆子疏再次经历一遍生不如死的磨折。
他那麽痛,受那麽多伤,为何当日的自己就是被蒙障心智,看不见,也不在乎?
陆子疏曾经骂他佛门无情,铁石心肠,他真的就是那样,冷酷的看著他经受种种苦难而浑不放在心上。
白发僧人语声有了些颤,垂下眸,发觉自己没有勇气和那双平静的紫眸对视。
“哈。”待他说完,陆子疏沈默半晌,自嘲的道,“原来还有过这麽一段牵扯,我还以为我不过是哪家纨!公子哥,给山贼掳来敲昏,暂时失去记忆罢了呢。”紫眸浮动著千百种复杂难辨的情绪,起灭不定:“却原来我跟你还有过那麽荡气回肠,不,还不如说是我自甘下贱的前世今生。”
“子疏……”他话语中明白无误的嘲讽刺痛了晋息心,待要反驳他勿作践自己,却又寻不出词句。
“以及,失去记忆前,失去记忆後,我竟然还是死不悔改,总归想著要跟你这混和尚缠磨到一处,生也好死也罢,也想给你生育後嗣──”
陆子疏静静道,风起云涌过後的眸子里是一派认命的平和。
晋息心猛然心中一阵剧烈抽痛,陆子疏抿著唇,半恨,半恼;半不甘心,半无可奈何的盯著他。
“你说过,从此要证明你是如何爱著我,晋息心,一语既出,驷马难追。”手心抚摸上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紫龙视线半垂,长长紫发披下来遮了他半边面颊,美w而落寞。
他轻轻道:“勿再伤害我……”
没有任何记忆片段,却仍然不妨碍陆子疏全盘接受晋息心关於前世今生的解说,他对他所言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晋息心亦困惑过为何戒心颇重,猜忌极深的紫龙会如此轻而易举相信自己那些晦涩的叙言,也试图想问陆子疏,但那人总是避而不答。
直到许久许久以後,相濡以沫的两人再谈起当年这段公案,陆子疏悠悠道,因为当时我已重新爱上你,一个人的言语可以欺瞒耳目,己心却不容错辨。
僧人失笑,原来当日你早已……
话没说完就被陆子疏一口咬吞了回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得意过头,不想那麽快就再次在你面前一败涂地。陆子疏咬著僧人嘴唇,恶狠狠的呢喃。
──晋息心自然没有穿越时空看到未来的能力,所以在陆子疏其实早已动心动情的时刻,他诚惶诚恐的守在孕夫身边,片刻不敢稍离。
陆子疏天经地义的开始了对心存歉疚的僧人,颐指气使的日子。
包括那同样诚惶诚恐的陆小念,在得知爹亲肚子里又怀了小宝宝,可以亲眼看著弟弟妹妹出生(爹爹说爹亲肚子里可能有两个宝宝呢!小念好开心~~~~)的消息後,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连跑去找山里的小妖怪们的时间都省下了,前脚後脚围著爹亲打转。暗地里还找过几次烨姝果回来,他总觉得那些粉嫩粉嫩的果子帮上了大忙,──虽然每每都给爹爹涨红著一张俊脸让他原璧归赵啦──
爹爹骗人,至少爹亲的脸色比他刚苏醒的时候好看许多啊,而且眼神也柔和温软不少,小念都好喜欢看爹亲像桃瓣一样粉红水嫩的脸色哩~~~~~
确诊了陆子疏怀胎後,晋息心半喜半忧。山间昼夜温差极大,现下又是凉秋,纵然白昼阳光普照,依然四处阴气侵体。龙性属阴,陆子疏本来就是寒体,怕冷畏寒,有了孩子後身体抗风能力愈差,这深山是无论如何不好再住下去。
他把迁徙到山下小镇上的念头跟陆子疏一说,不料却遭到那人强烈反对。
陆子疏挺著四个月却已颇显怀的肚子,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不搬。”
晋息心错愕的看他:“为何?你明知自己身体不适应此地阴寒,旷日持久下来,你消磨不起。”他以为他是介意自己看在孩子的份上才会考虑他身子,又多此一举的解释:“不光是因为孩子,一俟天转寒,我本来也要带著你和小念下山的。”
“此地山清水美,锺灵毓秀,又没有庸俗喧嚣的吵杂,我中意这里。”
“你喜欢此处山水,我们大可等孩子降世後再搬回来。”
“我说不要就不要,我憎恶镇上吵吵闹闹的景况,闹心。”冷道,“要搬你自己带小念搬,我不走。”
晋息心哪里可能放他一个人,还待劝诫,陆子疏已哼了一声转过背去,摆明不想搭理。
换做从前,笨嘴拙舌的和尚大概就放弃了,一概顺从他的意思。但今时已非昔日,晋息心很清楚陆子疏通常嘴硬心软,哪怕面上再凶再无理取闹,只要抓住他软肋哄他一哄,那人十有八九会像只炸了毛又给顺平的猫,不甘不愿的温驯下来。
他凑近到他身後,双手揽住他腰身,把人温柔揽入怀里。
後背贴上熟悉的胸膛,陆子疏一颤,低低咆哮:“不要来这一套。”
温暖大手在腹间轻柔摩挲,僧者已无佛力,然而周身散发的气场依然宁和安定。内心焦躁的陆子疏在这样不动声色的柔情攻势下慢慢软了身段,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很喜欢被他这样轻轻抚触,腹内还未开始胎动的小家夥,在爹爹靠近时亦格外平静乖巧。
晋息心问:“不肯下山,是不是还有别的缘由,你不肯告知我?”
“……”
“子疏,你同我还有什麽不可直言的?”柔声劝诱。
陆子疏闷头不响半天,打开僧人的手,坐直身子。
“子疏……”
“你若下山,重新入得世间,会不会同你前世一般,忧了天下而抛却私情?”紫眸不看他,压了声音狠狠地,“照你所言,你总是那般容易给不相干的旁人分去感情和注意力;倘或我随你下山,护住了胎儿,却失去你的专心专意,──那麽这个山,我宁可不下。”
☆、番外之承君心第8
晋息心之於陆子疏,千年来总是处在漂浮不定、捉摸不透的境地,那不安感早已根深蒂固。他说过爱,却又屡屡背信;他说要厮守,繁杂俗事又能令他动摇主意。
那人牵挂太多,眼底看不尽的红尘悲悯,让他很难集中全副心神,像陆子疏爱他一样爱回去。
因此陆子疏宁可和他一家三口永远待在这远避人烟的深山老林里,亦不愿冒丝毫失去他的风险。
吃穿用度多所不便,他也顾不得了。
背对著自己的身影骄傲又软弱,晋息心哑口了半天。陆子疏是习惯锦衣玉食,美酒花月之人,却甘於如粗布荆钗的农家女子般伴随他左右,日日清水白粥,他欠他的不止是千年情意。
“我们寻镇上一处偏僻所在,关门闭户,不与市集和左邻右舍来往。生活起居一概顺应山中习性,不打扰他人,亦不干涉喧嚣是非,好好陪你养胎。”晋息心道,“孩子生下後,我们就即刻返回山中。”
陆子疏不吭声,微微缩了缩肩膀,晋息心立刻给他披上外衫,抵挡穿屋而过的凉风。
温柔道:“我在霖善寺业已除名,莲华好友亦早已得道西归,这世间再不会有人认识我。”
陆子疏尖锐道:“老弱子孺沿街行乞,你管是不管?贪官污吏横行霸市,逼良为娼,你会不会出头?若是遇到动乱流离,水患瘟疫,你做得到对众生冷眼旁观,置之度外──?”
“……自有官府中人或有识之士出面斡旋,与我何干。”
“当真?”冷笑。
“是……”却是短了气势,佛祖言不可诳语,晋息心硬著头皮也不能理直气壮说出违心话。
陆子疏又问:“我现下四个月身孕,已然有了挺腹的苗头,你带著我大摇大摆出入,不怕市井小民说闲话?不怕你大相国寺自诩戒律严明的佛友找上门来清理门户?要是跟那些人起了冲突,你是要老老实实听任他们摆布呢,还是逼我把孩子打掉,杜绝後患?”
越说越离谱了,晋息心好不尴尬,但他也深知子疏所言,确然是从前的自己会做出的无情之事。
僧人苦笑:“子疏你这算是秋後算账吗?我已非过去那个罔顾私情的佛门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