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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低应一声,再把自己往僧人怀里蜷紧一些。

屋外风雪已歇,陆子疏模模糊糊睡去前,想著明日还是硬撑著出屋走动一回罢,再过一月,只怕是肚子大得榻也下不得了。

听说爹爹要带爹亲到山间去泡温泉暖身,陆小念双眼发亮,忙不迭的点头赞同。晋息心以为孩子这麽欢喜是也想同去,正待开口询问,小家夥却抢先了一步:“山间尚有积雪未化,爹爹带爹亲上山务必要小心,行路徐缓,万不可贪图赶路。小念有好些夥伴陪伴,爹爹不用担忧小念,多在山里住几日亦是无妨的,七日後再归来亦可。啊,最好是七日後再归呢。”

晋息心微微皱眉,不解:“七日?为何是七日?”

【因为七日正好是──】小念脚边一团白色物体正要发言,陆小念很快的用脚尖踩住它尾巴。

【嘤嘤嘤嘤好痛──】兔子精默默垂泪,小念坏死了好讨厌小念哦55555555

陆子疏疑惑的眼神也投了过来,他裹在一件厚重的狐裘大氅里,身形笨重,眼神却依然锐利冷静。给爹亲这麽探究的上下一看,陆小念唯恐被看出破绽,慌忙抱起兔子精跳开三步远。

“小念想要无拘无束的玩耍几日啦~~~~”

陆子疏道:“我们不曾管束你,你爹爹近日亦最多不过让你日落後不可在山间停留太久罢了。”

“反、反正……”陆小念不愧承袭了爹亲的机巧,一转念已能信口胡诌,“听小妖怪们说,暖泉对爹亲现在的身子很有帮助,七日刚刚好算是一个疗程。既然爹亲要上山,在泉水里多浸泡一些时日,便能蕴天地精华更甚啊~~~~”

“既是如此,我和子疏入山这阵,你好生照管自己,不可节外生枝。”虽仍存有疑虑,晋息心到底还是信任一手带大的陆小念,颔首认同了孩子的热心提议。毕竟山间离居住地不算远,若真有事发生,他安顿好子疏後亦是能够及时赶回。

作家的话:

年底加班真是加得销魂啊otl

☆、番外之承君心第21下

隆冬飞雪之日浸泡在温热泉水里,别是一番意趣风情。

陆子疏进得天然石池里,舒缓了沈隆大腹给腰身带来的酸胀感,唇角微微勾起了惬意笑容。晋息心细心搀扶他慢慢把身子沈到池底,又伸手给他揉捏了一番腰部,注目看去,清澄透明的水面下,陆子疏羊脂玉白的肌肤随著热气氤氲缓缓浮上w色绯红,好看得紧,僧人一时没能收了回目光。

陆子疏懒洋洋递了个好笑的眼色过来,晋息心片刻微窘,却也终是坦然。迎著紫龙温暖眼神,低低沈笑:“我忆起在陆王府,初次同你单独共浴……那时你依然保留有记忆,而我却是懵懂无知。”

“後来换我没了前尘印象,你便借题发挥,在这泉水里将我一次次吃干抹净。”陆子疏接话,僧人面上一红,陆子疏又笑,“因此你此时旧事重提,是想再趁我身子不便狠狠吃一次豆腐呢,还是欲勾起我食髓知味的念想,主动同你翻云覆雨?”

即便晋息心原本真是有那麽一点不足为道的心思在内,给紫龙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也只能摸摸鼻子,故作咳嗽两声。

陆子疏倒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调侃下去,──难得捉住和尚起色心的时刻,却不添油加醋嘲笑他一下,──实在是心内另有牵挂的缘故。晋息心看他笑了一阵便慢慢收敛,也猜得了两三分。

“小念言行举止确有古怪,但他年岁虽小,却较同龄人沈稳,应不至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来。”

陆子疏听著僧人劝慰之言,没有吭声。手掌慢慢轻抚著被暖泉浮托的腹部,轻轻咬著唇瓣。哗啦一声水响,晋息心也沈下身来,抬手自水中捞起他如紫藤花般瑰丽长发,以指代梳,一下一下的,梳理滑如丝缎的发间。那手感甚好。晋息心维持著缓慢梳理的姿势,嗅著紫龙身子传来的幽幽香气。眼望泉外漫天飞雪,片如絮棉,泉内水汽蒸腾,美人入浴而绮w无边。他心思走了半分,这时陆子疏却道:“你还是下山去探望一番,看看小念究竟存什麽心思。他语带蹊跷,我终究是放心不下。”

“我方带著你进山入泉,这短短两个时辰间能有怎样变化?”晋息心道,“何况天色已渐暗沈,若我下山,留你一人孤身在这偏僻之地,进退无门,你又让我和小念如何放心得下你?”

陆子疏一手撑著池壁,就要挺身站起:“或者我们不再耽搁,我这便随你一同下山,泉水我们不泡了。”

“不行,”晋息心慌忙揽住人腰身,陆子疏身沈,给他一捉住便无力挣脱,徒然的在僧人怀里挣扎了几下。晋息心揽著人又好气又好笑,陆子疏浑身赤裸著,雪白肌肤上沁著一层薄薄水珠,竟然是身子也不擦拭,不披件外衫便要不假思索往暖池岸边上去,他亦不想想若是著了凉,不是叫人反过来又替他操心不已?“天寒地冻,血脉经络易阴寒阻塞,你本又惧冷,这温泉暖身功效是再好不过的。既然来了,便安心养胎。”

可是陆子疏心头的不安却是随著时辰推移而逐渐扩大,难以言说是一种怎样的不祥预感正慢慢爬升上他心头。陆小念身上妖气全数承袭自他,感应仍在,他分明能察觉到空气中延伸过来的那丝躁动,和隐约的、出自少年跃跃欲试的兴奋。

陆子疏给一无所觉的晋息心揽在怀中,肚子挺起很高,任他如何挣扎也难以摆脱僧人坚实手臂。可他著实开始了发急,心思涌动让阵阵晕眩也同时袭来,说话间都带了一丝轻喘。

“晋息心,再听我一次。”他坚持的往外推僧人:“我可在此等你,不会乱走;你给我将小念带上来,我要亲眼确认他平安。”

“子疏──”

“速去,再不然,怕会晚了。”

作家的话:

我终於活著爬回来了otl

赶在月末还是更了一次

☆、番外之承君心第22

──所幸赶在前面,将爹爹和爹亲哄入了山间,避免了正面冲突。

陆小念站在以自家屋子为中心,四周划圈下奇异符号的圆形符阵中,怀里紧紧抱著瑟缩发抖的兔子精,唯一掠过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只要爹亲和弟弟妹妹们平安,小念怎麽样都不要紧。

在他对面,面容刚正而冷意袭人的年轻僧人,单手直掌列於身前,目光微露诧异。僧人开言,声若和煦微风,却有不容错认的冷意:“此地散发冲天妖氛,却是你一介小儿,以身作饵诱我等前来。你之双亲何在?”

“大师,我爹亲虽不是常人,但也早不为害。”陆小念到底惧於僧人身上散发的刚正佛气,尽管挺直腰背,撑持著一脸平静站在符阵中央,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妖惧佛的本能,“还……还望大师莫听信一面之词,将实情调查清楚。”

这个小娃儿眼神澄澈如清水,周身却妖气萦绕。以他小小年纪,凭借自身修为自然是无法达到千年妖氛盈身的地步,僧人一目了然,知晓他必然是承袭了母体功力。这过渡而来的隔代妖力已然能令烨姝山百妖朝拜,不知那个曾经拥有无上修为的妖物,又身在何处?

年轻僧人道:“你告知贫僧双亲去处,贫僧自然行有分寸。”

陆小念聪慧,岂会看不出僧人诱导之意。

“他们早已搬离,此地只剩我一人。”

“哦?”僧人声调略高,陆小念注意到他右手手指已慢慢捉紧了掌中金钵边沿,本就冷凝的眉目添了一抹肃杀之意。扩大逼近的佛气,让小念怀中的兔子精越发恐惧,一头扎进孩子怀中,小身子剧烈发抖。

【不要收我不要收我啦──】

僧人迈前一步,却被符阵所隔,竟是无法近得陆小念之身。短暂讶异掠过僧人眼底,他再一冷哼,信手一扬僧袖,无边柔力自袖袍中疾贯而出,冲散六岁孩童竭尽所能排布的抗佛阵局。

轻声一哂:“小小年纪,能可自主排布出这等架势,已然不易。但妄想凭借阵局便在此地困住佛家,未免不知天高地厚。”跨步进阵,两步就到得陆小念身前。孩子节节後退,退了几步却也到了符阵边缘,再跨出去,身後便是和年轻僧人相携而来的须眉白发老僧在凝神以对。

陆小念进退无路,却忽然勾唇笑起来。他眉目承袭自陆子疏,笑起来别有一番柔美,妖气又足,这六岁娃儿媚然一笑竟是勾得年轻僧侣顿时心神一滞,伸出去要捉住小孩儿的手也略顿住。

陆小念笑嘻嘻的道:“小念不曾痴心妄念要用阵局‘在此地’困住大师,恰恰相反,小念真正的想法是──”他忽然抬手,主动捉住了年轻僧人衣袍,眼底狡黠翻涌,“远离此地,带大师一同去往‘别处’论道──”

原意只是要捉拿住小娃儿,借以逼他双亲出面,轻易破除符阵限制的年轻僧人并无伤害陆小念的意思,见人就在手下便掉以轻心不曾防备;给陆小念捉住衣袍的瞬间才发觉符阵排设的真正用意,他闪身欲退,符阵四周却骤然而起强大妖力,从东南西北四方压顶而来,一身佛学造诣竟是给活生生压制住,无从发挥。

阵外老僧见势不对,欲掠身入阵相助,谁知身形方一触到阵法外围,就给无边妖力弹开好几丈远,踉跄了两步方站稳。

这不是困佛阵,而是空间转移之阵,旨在将人诱离烨姝山范围。

好狡狯的孩童──

“小念原以为至少要等到七日,才能等到大师们前来……”陆小念笑容不减,将这两名僧人诱到别处去後自己会有何下场,他已无暇考虑,只知一定要拼死护住爹亲安全。“只是没想到小念的爹亲前脚刚走,後脚大师就寻上门来,真真好险。大师虽然不肯浪费时间听小念解释,小念却是不得不耽搁大师时间呢──”

他一厢说,一厢松开了怀中紧紧抱著的雪白的兔子精。

小兔子立刻跃出孩童怀抱,疾扑向早已动弹不得的年轻僧人,张嘴一咬,轻而易举夺走僧人手中捧著的镇妖金钵,跃身下地。再一个起落间,兔子精已然叼著佛门圣物,轻巧的跃出了阵局之外。

风声陡起呼啸,卷尘飞扬,年轻僧人身处阵法中间,被卷起的沙尘一时迷了眼,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只映出捉住他衣袖的陆小念,年少却镇定的微笑。这孩子虽然设局施计,眼神却依旧一派坦然,看不出恶意。僧人心神一动,竟是生生压制住了想要转身去同兔子精夺回金钵的念头。

越过阵局的目光与陆小念身後佛友相接,须眉白发的老僧甫一接触同门眼光,便已心领神会。阵局霎时启动,陆小念和年轻僧人随著符阵渐渐隐没在狂风之中,转瞬已不见踪影。

老僧不再执著追逐消失的符阵,而是转身,朝跃出阵局的兔子精消失的方向直追而下。

等到晋息心一个时辰後到得山下,原地已看不见方才对峙过的身影,木屋前一派静谧和平,全然看不出发生过任何惊天变动。

四处寻不见陆小念身影,晋息心沈吟著,心说孩子该是又跑去山间哪个妖怪住处玩耍去了,子疏这般大惊小怪,应是同他孕期负荷沈重,心理思虑过重有关。

既是找不见,又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蛛丝马迹,晋息心心中牵挂著独自逗留在暖泉池边的陆子疏,就待回身再度入山。

一声清唱佛诺,须眉白发老僧自山路尽头现身,一手捧金钵,拦阻在晋息心身前。

“阿弥陀佛,佛友请暂留步。”

晋息心脚步一顿,心中顿时亮如明镜。一瞬间便已了然陆子疏心头不安所为何来,也明白了陆小念举止蹊跷,是在暗地里盘算何事。

“佛友,你我曾於镇外官道上有过一面之缘,可是还记得贫僧?”

晋息心敛目,略略颔首:“是。”

“同为修佛之人,贫僧便开门见山,此次贫僧与同修,乃专为樵夫一家婴孩夭亡一事打探而来。”

“婴孩夭亡?”晋息心略皱眉,道,“佛友若肯拔冗一听解说,我自可告知此事与我之家人并无干系。”

老僧看著他,细细探究这名白发俊朗僧人,佛气虽失,眉宇间却依然正气凛然,不见妖祟,应是行正立直之辈。当日在官道相逢,虽惊愕於他身边依偎一身怀六甲女子,倒也不觉突兀违和。想来他即便行事有悖佛门常理,大概也是因著有独到的命数和情遇。

老僧便也颔首,慈眉道:“听从事主一面之词自是有失偏颇,贫僧与同门亦有想法要与佛友一晤。只是临行生变,被令郎横亘其中──现下只怕有赖佛友帮忙,一同寻回被令郎挟持消失的同修方好。”

☆、番外之承君心第23

陆子疏仍浸泡在暖泉之中,四肢百骸浸暖,身子怠惰难以起身,思绪却百转千回,一径担忧著那下山久未回转之人。

眼见著飞雪渐停,而山色也渐渐晦暗下来。若是小念平安无恙,计算时辰,月上中天的时候晋息心也该带了他回返才是。

本就难平静的心绪,慢慢又起了焦躁。陆子疏手心在泉下慢慢凝握,思量著再过半个时辰不见晋息心归来,便再不管同他约定,自己要亲身下山去一探究竟了。

他方转念,腹中忽然一阵闷痛传来,似是双胎亦不赞同爹亲冒险举动,警告性的踢动了他几下。陆子疏思绪被强硬拉回,不由轻呼一声,不得不伸手安抚那八月有余的大腹。

“爹亲不过是想确认你们兄长安全,你俩不许瞎闹。”紫龙语带威胁,虽承受著剧烈胎动,紫眸眯起仍带不可一世傲然,“否则待你二人出来,爹亲便好好教会你们什麽叫做尊重长辈。”

换做别人大概也就老老实实消停,可惜他的孩子均依从他的脾性,小念也好,双胎也好,个个吃软不吃硬。

经他一说,胎儿反而闹动得更大了,没有温和哄劝的爹爹在身边,折腾起故意危言恫吓他们的爹亲来就更加肆无忌惮。陆子疏只觉得下腹一阵阵扯痛,两个小家夥居然存心忤逆他,变本加厉闹腾。

“你们──!呃……”

原本要起身,此刻不得不改了主意,紫龙扶著胎动不已的圆腹,双腿发软,忿忿低吟:“敢、敢同我作对,嗯……”

薄恼上心,可是此时双胎尚在腹中,又不能当真如嘴中威胁一般捉了调皮鬼出来痛揍一番。陆子疏又痛又恼,狠狠磨牙却无计可施,只能软了身子在暖池中,任凭胎儿躁动。

如此捱了大概一炷香功夫,孩子才总算平静下来,因为胎动剧烈而隐有涟漪的水面也慢慢恢复无波状态。陆子疏精疲力尽靠在池壁边,面色微白,额间细汗不知是浸泡暖泉过久热气欺身,还是给胎儿踢打痛出来的结果。

他不敢再动念下山寻人,唯恐行在山路上时胎动发作,自己无力应付,便暗自思忖著还是只能留在山间等待晋息心。

又缓了片刻,紫龙深吸一口气,慢慢活动因仰躺在池内过久,而略微发麻的双腿,扶靠著池壁缓缓自水中站起身。口中不忘警告腹中逆子:“不要乱动,倘若爹亲不慎摔滑,你们就等著提早出来接受惩戒。”

沿著平缓的池边坡道,撑著腰腹一步步小心翼翼挪出暖泉,寒风一吹,皙白肌肤顿时起了一层细密疙瘩,寒颤不已。陆子疏艰难的半蹲下腰,拾起晋息心留落在岸边的换洗衣物,动作笨拙的替自己披覆而上,再笨重的直起身来。短短几个动作,已是累得怀著双胎的孕夫轻喘不已。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陆子疏眼前一亮,抬眼便要往来人怀里倚靠而去:“笨和尚,你终於回──”却在听到有另一人的脚步声相随,并停留在距离池边几丈远外时,戛然收声。

晋息心让老僧暂等在暖泉外围,自己先行进入暖泉向陆子疏说明事由,却见只手撑著腰腹的陆子疏面有薄怒,冷冷看著自己。

“你带了何人上来?”

“是昔日在官道上短暂擦肩而过的佛友,他有事相询,──”晋息心见他只简单披覆著裘衣,前襟并未来得及合拢,寒风凛冽中紫龙身形微微发颤。不由紧前一步,替人将盘扣系上:“你怎自己从泉中出来,池边湿滑,若是跌倒──”

“他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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