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我不要分成了,你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星辰石给我怎么样?”陈褚眼神亮的不可思议,一向文质彬彬的模样也多了狂热。
“那当然……”方恪话说到一半,就被袁金横了一眼。“不行。不如从你的分成里面扣吧。”
“好,就这样说定了。那我们现在就去看咱们昆仑的九井坊有什么好位置。”说着陈褚就拉起袁金匆匆告辞。
方恪傻眼的看着陈褚拉着袁金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这个陈师兄竟然还有这样不稳重的一面。这个星辰石魅力真大。
不过……这样一来,他不就又一次身无分文了吗?方恪看着桌上的两个储物袋,他戴着身上还没有多久呢。
不要紧,不要紧。早晚会回来的。他这是灵石生灵石,利滚利。
第57章筹划【二】
陈褚内心很不平静但面上仍然是分毫不显的在【九井坊】中找开商行的合适的位置。这个商行若是开起来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就近的来说,对于他和袁金这样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的修士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助力。袁金他是自己开了一间小店,对这些也很有兴趣。到时候将这商行交给袁金打理他们也不需要怎么操心。
而他,其实在门派之中地位很尴尬。不是精英弟子,却也地位不低。没有显赫背景,但也不是普通修士。所以若是不站队,就会成为蛇鼠两端。若是站队,在几派之中怕也占不了什么重要地位。但若是,开了一家这样的商行。地位便会大不同。他们能够掌握的东西会变多。
而且陈褚想的更远。若是将来三大门派之间开战,那么难道三大陆就不会开战吗?对于另外两个大陆,他所知道的并不多。但近年来,另外两个大陆的消息在九州大陆确实是流传的越来越多了。那么这些消息时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只能是三大门派。
那么三大门派为什么要有意的放出另外两个大陆的消息?陈褚握紧了拳,隐隐有些兴奋。不仅仅是九州大陆乱了,恐怕到时候青花大陆,荒漠大陆一样不得安宁。到时候,他们手上掌握的传送阵,就将具有战略意义。
而且,赚到的灵石可以做什么呢?发展自己的势力。不单单是在昆仑之中。更可以在青花大陆发展。
乱世将至,手上的底牌越多越好。底气也越足。或许方恪提出这样方案也是因为想到这些?陈褚思及此,不由将对方恪的评价又提高了些。或者还可以与叶于时合作一番。搭上叶于时那一派……
随即陈褚抿紧了唇。他陈褚最终也是落得如此地步。在昆仑之中仍然精于算计。昆仑之中,如今派系分明。各自为政,人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算盘。而掌门已经有将近百年未出,造成如今这样的情况,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弟子的功劳,而是那些说是闭关隐居实际却各怀心思的昆仑长老们。
当年入昆仑,以昆仑为荣。像他们这样的弟子早就视自己为昆仑人。看起来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该站队站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实际上,五大世家的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多数弟子的不满。大家从小就入了昆仑,如今九州大陆形式如此紧张,而昆仑派中还被搞的乌烟瘴气。
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陈褚微微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或者,他们能够做到更多?
“袁金。”
“恩?”袁金听到陈褚的声音,迅速回神。顺手拉着陈褚走进一家茶楼。坐下,要了一壶灵茶,这才看向陈褚。
“不如这样……?”陈褚笑了笑,对这袁金说了一通。
袁金却是有些不赞同道:“和方恪合作商行是好事,大家各取所需。但如果按你这样做的话,我们和方恪就是真的上了一条船了。是不是玩的有点大了?而且这商行老板自然还是方恪,方恪找我们开商行也不见得是真的相信我们。方恪这个人我接触不多,我和他的交情还没到这种地步。把全部身家压在方恪身上这种事情,总之我是不同意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方恪这样另眼相看。套套交情还可以,但是这样做,你不觉得太冒险?他方恪有什么能耐当的起?”袁金诧异的看向陈褚,他不知道一些稳重行事的陈褚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就是因为那【星辰石】?那也太夸张了吧?虽然他是知道陈褚对炼丹的狂热。
“我莽撞了。”陈褚沉默半响才道,的确他是太心急了。虽然他对方恪这个人观感不错。但仍旧不怎么了解,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实实行这个想法,或许叶于时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袁金这才放松了表情不在绷着一张脸,道:“不过开商行这件事,方恪倒是做得有些意思。看方恪的想法是想做个甩手掌柜,我们出力他出灵石。五五分成,倒是大方的很。这个人真是奇怪,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说是开商行,但是表现的就像心血来潮一般。但是偏偏计划的还算周密。而且又那么恰好的选择了他和陈褚。就像是知道他和陈褚如今的尴尬地位一般。
方恪却不知道袁金和陈褚两人对他的猜测,他正在一边回忆【灵药大全】上对灵药种植的一些要注意的,将一些买下的整株的灵药按照药性和习性在院落中种下。
其中不乏一些较为珍贵的灵药。整个院落在方恪手下换了一个样子。方恪拍拍手上的泥土,感受着院落中浓郁起来的灵气。掐了一个【云雨决】,顿时院子里的小片灵田沐浴在一片淅沥沥的雨丝之中。生机勃勃。
方恪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院落,脸带笑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又想起自己今天对陈褚说的那些。不由失笑。其实那还真不是心血来潮,在知道那传送阵之后,他就想过要开这样一个商行。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袁金,袁金这个人的确有些不好相处,脾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袁金有商业头脑,在内门之中,没有家族背景全靠自己的修士只有袁金一个人是从小摊贩做起,到如今的小有名气的【金灵店】店主。
而且,他看的之中,是有袁金这么一个人。似乎最后袁金是掌握了昆仑的财政大权?当然,这一点他是不能确定,对于袁金这个人,书中只是一笔带过而已。方恪思索了一番,到现在他能够凭借那本书的先知越来越少了。从叶于时结丹起,以后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本书。不知道的人生才比较有趣。虽然他很想知道……可以压了叶于时的人是谁?方恪笑眯了眼。这种事情现在想起来完全不可能啊。除非剧情神展开。
深吸一口气,方恪感觉自己的修为隐隐有些松动。不知道是不是要突破了,他总觉得最近修为的涨幅快的有些不正常,只好一次次压制下去,然后慢慢梳理一番。令他担忧的反而是剑气,他怎么觉得他悟出剑意的那一天,有些遥遥无期?
先是剑气不纯,然后又有太阿剑招作祟,剑修本来就要求纯粹。不论是修剑之心还是挥剑之意。偏偏他现在是这种情况。当初选择【森罗万象】这个剑招是做错了吗?
“太阿,今天的训练还不开始吗?”方恪默念道,随即眼前出现那个熟悉的方形擂台。
等了一会儿,那擂台之上出现的却不是昨日两招之内将他打败的修士。而是另外一名修士,方恪嘴角翘了翘。看来昨日那悟出的那一剑,让他实力涨了不少。
眼前的修士有一头火红的发,浑身的气息有些暴虐。手上拿的武器是较为少见的长枪。
方恪剑尖一挑,摆了个起手式,眼神渐渐漠然,淡淡道:“来吧。”
……
那修士颈间一道血痕,然后便化作灵光消散。方恪微微皱了眉,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昆仑总是安静而静谧的,大气而安然。但远在千里之外的太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太行派山旁之下,一位黄袍散修架着一只翼鸟从此经过。
“杀!”惊天的气势,万人齐喝。那散修如遭雷击一般,猛的吐出一口血。同那翼鸟一同从半空栽落。在快坠地之时,才猛的拉了一把翼鸟这才免于再次受伤。
这是什么情况?那散修有些惶惶然望向太行主峰。只听闻喊杀声一片。一声高似一声,每一次都是万人齐呼。杀气漫天,给人压迫感不可谓不强。
这修士连忙朝着相反的方向远远遁去。
而太行之中,却是肃杀一片。只见黑压压两方人马,在偌大的一个方形阵法外相对而立。两边都是太阿服饰的弟子,身着黑色底衬,外面都是整齐的黑色盔甲。长枪,盾,弓箭……这阵势如同战场一般。两队人马唯一不同的就是左臂上绑着的丝带了,一方绑的是红色一方绑的是黄色。
穆屈手中拿着一面黄色小旗立于黄色丝带的人马上方。脸上表情慎重,即使他知道这场博弈他必胜。但认真面对每一个对手是他的习惯。穆屈是太行八卦之一的乾。也是如今太行派的实权人物。两百七十二岁,元婴中期修为。也算是长老了。
韩箜看着对方高台之上,那几人悠闲自得的喝着灵茶。不由冷笑起来,等会就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保持这个悠闲的模样了?就算他们拉拢了穆屈又怎么样?穆屈的确有些能耐,不然怎么能够成为八卦之一。
但是,他们怕是不知道。大人今日已经出关了?韩箜眼中满是狂热。
“韩箜,你怎么还不拿上你的小红旗?怎么怕了不成?那就干脆降了吧。哈哈,让师弟们也尝尝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滋味。恩?怎么样?”任云集朗声大笑起来,对着韩箜道。
“废话少说,入阵吧。”韩箜冷声道,一挥手,那个圆形阵法轰然启动。两方的人马瞬间被灵光笼罩。从高台上向低下的圆阵望去。只见两方人马各自驻扎在一座城池之中。而中间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这简直就是一个实地战场。
穆屈如同往日一般用兵。他的打法一向稳健。渐渐包围过去。
突然,穆屈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左翼方向。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支奇兵?竟然已经打到了他的左翼部位?对方的布局者是谁?
穆屈远远望去,心神一震。
“左丘。”
“左丘!他竟然出关了!”任云集手上的茶杯猛的摔落在地,砸在木制的高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见他们原本以为是瓮中之鳖的对方军队,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他们的大后方,将先头部队的与后方的补给线硬生生给切断了。而那手执一面小红旗的人,不正是闭关两年多未出面的左丘?
左丘一身银色盔甲,格外显眼。而原本将左眼遮住的发也挽了上去。这张原本应该极美的脸显得格外诡异,右眼清澈笑容柔和。但左眼处却是一个窟窿。
“完了……”任云集脸色有些发白,他分明感觉刚刚左丘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就让他寒到了骨子里。
只见一时间黄色这边兵败如山倒。闪出一片灵光,大堆大堆的弟子被传送出来,而那边被传送出来的弟子却只是小众而已。
最后,穆屈惨白着脸被传送出去。这是羞辱,左丘将他带的弟子斩杀殆尽,明明有许多机会直接将他斩杀,却故意避开。最后留下他一个光杆司令。
“大人!大人!”左丘也出了阵法。圆形阵法消失,整个演练场上一片呼喊之声。
左丘看着那些弟子不由浅浅一笑。将手中旗子一举。
“杀!”喊杀声震天。不论是系着黄色丝带还是红色丝带的弟子一齐喊道。
“杀!”
“大人”韩箜恭敬的弯下腰去。
“这就是你们两年的成果?”左丘随手将小红旗扔给韩箜。韩箜腰更弯了些。不敢言语。
“不过是一群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的羊羔罢了。这阵法也就给小孩子玩玩,无趣的很。带着他们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左丘一手搭上韩箜的肩,淡淡道。
“是。我知道了。”韩箜眸光一闪,现在九州大陆虽然暗潮汹涌但明面上还算平稳。要去战场,那么就只有荒漠大陆了。魔族好战,如今荒漠大陆确实是战乱四起。带着这些弟子去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最后回来的会不会有半数。
第58章太阿剑意
疼痛,让人濒临崩溃的疼痛……方恪在清醒和昏厥直接一次次的挣扎。
那把小剑,嚣张的肆无忌惮的一次次肆虐。
此时将近天明,天是比墨色稍潜的深沉蓝。
被主人精心整理过的小院,即使和雅致搭不上边,却也稍微透露出了此间主人的风格。不大但也不小的小院,一边是小片灵田,灵田中的灵药大多数是伤药类。种植的灵药看似杂乱五章,仔细一看却非常符合灵药之间的相生相克。
而仔细一看,沿着墙角还种植着一类灵药。不是是灵药倒是如同一圈的杂草。另一边则是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以及一张木制躺椅。
而这院子的主人,却是躺在床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单衣,汗却是湿透了衣裳。薄薄的衣裳贴在皮肤上。两年之内拔高不少的身高,略显削瘦的身材,窄腰,长腿,衣服下略显的肌理。指节分明的手指却握成拳,用力到指节泛白的程度。
很显然他并不是在睡梦中,反而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眉头紧锁,眼睑一颤一颤的,挺直的鼻梁上也沁出薄汗。唇瓣更是溢出血色。
“太阿剑意无人能够悟透?我不信。”
最后脑中响起的是一个低沉而悦耳的男声。方恪猛的睁开眼。有些无力的看着房间的屋顶横梁。然后爬起,摇了摇像是要疼的要裂开的头。昨日半夜,那剑意烙印又一次发作了。他仍旧不可抵抗。方恪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弄。
半年来一直没有发作,上一次发作还是面对冬青木的追击,但是却恰逢他突破,因此被压制住了。
方恪抽出剑,迟疑了片刻,随即刷的劈出一剑。只见一道凌厉的剑光突至,带着不可抵挡的霸道之气。
那张他睡了不超过半个月的木床就咔嚓一声,被腰斩了。方恪表情有些僵硬。然后便是脚下突然的颤动,方恪却呆怔了片刻。才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脚下轻点,一个飞身从窗口跃出。才刚落地,便是一阵轰然之声。
他的两层小楼,就这样在他面前倒塌了屋顶一角。幸好只是屋顶一角而已,明天稍微修一修就可以了。毕竟是木制的房梁和瓦房。一楼倒是没有什么事。
“太阿你在吗?”方恪声音有些干涩嘶哑。
“吾一直在。”在方恪看不到的地方。太阿闭着眼,遮住了那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眸子。他身周的花海,已经退去妖艳的血红,只是浅浅的粉色。而他手中的长剑也血色也好像淡了。就如同剥落了血色锈迹一般,露出斑斑点点的银色。如同他的银发。
“我这是……太阿剑诀?不,不这是太阿剑意?”方恪不知道脸上该出现什么表情,他睡一觉就悟出了太阿剑意。传说级别的太阿剑意。
“是。”太阿没有半点迟疑。
“这就是那什么,号称最难练的太阿剑诀?那什么要悟出太阿剑意比结婴还难的太阿剑意?你确定这不是什么路边货,而是真正的太阿剑意?我从来没有练过的太阿剑?”
“正是太阿剑意不假。这是好事。吾错估了汝之资质。”太阿仍旧淡然。
嗤,明显和他资质无关好不好。这是他被那剑意烙印虐出来的。方恪腹诽道。太阿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太阿微微仰头,额头的诡异花纹像是愈发夺目。他一直都小瞧了方恪,剑意烙印,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起的。他也小看了那个人族。方明远。他做到了他想要做的,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比如这个剑意烙印。原本不过是一个残缺的烙印而已。如今却真的发挥了它的作用。
“啧,太阿啊太阿,你确定这就是你所谓的太阿剑诀?这么简单就给我悟了。感觉稍微有些掉价。”方恪笑的带着几分得意,略带戏谑的道。
显然这话方恪和太阿都不会当真。简单吗?那样生不如死的经历换来的太阿剑意。真的简单吗?如果方恪熬不过去,意志稍微不坚定一点。那剑意烙印就足以让方恪崩溃。
太阿默然不语。
方恪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手在那个‘三’的小篆上摸了摸。这次没有把剑放进储物袋,而是拿在了手上。在看向自家塌了一小半的小楼。尼玛……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在屋子里面就试招了呢?他当时是有多想不开啊?
突然,方恪眸光一闪,朝某个方向走去。那个气息微弱无比,若不是他出了小楼,凭着他现在识海再次受到创伤的状况是绝对感觉不到院子外的异常。
“叶于时?”方恪惊愕莫名的看着倒在院墙外的人。狼狈不堪,气息微弱的倚靠在院墙的叶于时。
叶于时似乎动了动,但是最终没有任何反应。方恪皱了皱眉,抓起叶于时的手,勉强探出一丝灵识探了进去。
极强的杀机瞬间锁定方恪,叶于时微睁着眼着看着靠近他的人。狭长的眼中浓烈的近乎实质的杀意。这样强烈的杀意让方恪胸口一闷,原本就被剑意烙印肆掠了一番的识海更是愈发疼痛起来。口中顿时就腥甜一片。
叶于时的手很冷,冷的就如同没有温度一般。而体内灵力倒是还好,但是内脏却是受了极大的伤。还好,叶于时自己应该是已经服下了丹药,伤势也控制住了。方恪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斜了叶于时一眼。
“你再对着我放杀气试试。”方恪俯身,干脆的将叶于时扛了起来。
这时叶于时却是已然闭上了眼。却仍然因为伤口被压迫而闷哼了一声。方恪听闻,换了抱姿。
还未进院子,却是居所的东方突然起来一道声音,打破整个昆仑的静谧。
“不……不好啦!阴师兄死了!”一下子,那一片灯火通明。几道身影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掠向那处。
方恪停顿了片刻,立马进了院子。他有预感,这引起骚乱的事绝对和他手上抱着的这个人脱不了干系。显然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将叶于时放置在一楼的一间空房间内,从纳虚戒取出一床干净的被子,直接垫在了地上铺开,然后三两下将叶于时脱了一个干净。这个时候顾的不得那么多了。
身上的外伤也十分严重,尤其是背上一条几可见骨的伤,从左肩一直到右腰后。方恪掏出两颗丹药,用手指惦着塞入叶于时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他倒是不担心。然后却没有给叶于时处理伤口,只是撒了一些药粉方恪就起身往外走。
他记得中,有一个情节是叶于时杀了一名元婴修士的入门弟子而被罚入慎行崖。后在慎行崖结丹。如今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是……会不会只是延迟发生?
方恪出了小院,仔细的将叶于时留下的血迹还有一些踪迹处理掉。但是很显然他是一名生手,只能用灵力将叶于时留下的气息消除。然后便是类似脚印,之类的东西。方恪沿着淡淡的血腥味一直走到了离小院有断距离的地方。这时候,似乎整个昆仑的内门弟子都醒了一般。
方恪返身往回走。
刚到院门。就被一个声音止住。
“方恪。”
方恪不可觉察的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身。脸上是淡淡的惊讶之情。
“智愚师叔,门内好似发生了什么事,师叔怎么没有过去?”方恪先是一礼,然后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身上的单衣。
“阴沉渔死了,你知道吗?”智愚一双眼,盯在方恪脸上。
“啊?”方恪是真的惊讶,有人死了他隐约猜测到。但是死的人是阴沉渔?那个阴沉渔?方恪现在还能够想起,那个随手执扇,一派风流倜傥的阴沉渔。如果是阴沉渔的话……方恪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不可能是叶于时动的手。
“你从什么地方回来?这么晚了还出门吗?”智愚问道。
“我刚听到骚动,就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走到一半弟子才发觉不妥,所以又返回了。”方恪道。
智愚看了一眼方恪的衣着,没有再说什么。下一刻,身影就出现在了这条路的尽头。向那事发之处而去。他本是顺着踪迹而来,但是到达一处之后那踪迹却被人刻意的抹了去。然后他就看见了方恪。
很可疑。但是不可能,凭着方恪如今的修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将一名金丹修士毙于居所之中。智愚心中记了这么一笔。
方恪看了看微亮的天,为他之前的那个想法而抚额。早知道是阴沉渔死了他就不会这么紧张了。还以为是叶于时,如果是阴家的人,比如阴沉渔这样的阴家人。叶于时是不屑于这样做掉他们的吧。
若是叶于时,那一定是直接杀入阴家。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叶于时温润的表面下是与之不相符的狠辣。若是叶于时出手,一定不止是这样。
那么叶于时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谁能够把叶于时重伤至此……还有,他刚刚抹去踪迹的行为,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身腥,智愚道人肯定给他记了一笔了。为什么他当时会做出叶于时杀人他灭迹的行为。而做起来还完全没有违和感。
阴沉渔肯定不是叶于时杀的。那么他就没有必要窝藏叶于时。那么完全可以把叶于时交给他师父,炼器峰峰主罗清。或者扈骆?
为了大家能够看懂上一章【我错了……我不该老是习惯性的把一些东西埋到后面,又更新慢。导致大家不能连贯的看于是看不懂tt。】所以放解释的一段放这里。
【太行派那日红黄两军,进入的就是一个特殊的阵法。和妖府有共通之处,不过妖府是虚实相间,而这个拟战阵却是实实在在的幻阵。
拟战阵的作用,拟战,拟战。就是模拟战场。一个与现实环境一般无二的幻阵,一个大的这样的幻阵可以容纳上万人。利用幻阵的特殊性质,进行战斗。这个幻阵的好处就是。在幻阵中是不会受伤的。一旦受伤就会被传送出幻阵。因此是用来练兵的场所。】所以是太行派已经在练兵了。
第59章高级任务
罢了,就当日行一善?
方恪笑眯眯的伸手抚平单衣,轻轻巧巧的掏出一件白色外衫,罩了上去。其实人都是虚伪的,他自己说自己最厌烦谎言。但也偏偏是他自己嘴里跑起火车来,面色分毫不显。
没有再耽搁,方恪又当了一回蒙古大夫。却表示毫无压力,修仙之人,只要不是元神灵识受伤,或者是肢体分离,那就都是小伤。但还是需要一定时间来好好休养一番现在天已经完全大亮,叶于时未醒。狭长的眼眯着,这下倒是显出几分柔和来,平时哪怕笑着,那眼底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躺在方恪临时铺制出来的‘床上’的叶于时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配上散开的如墨长发,方恪给换上的墨色单衣冷冷清清的模样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看了看天色,方恪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去领。但今日恐怕门派之中也不会安生,阴沉渔的死会酝酿出怎样的风波谁也不知道。昆仑的水越发浑浊了。只是希望不要牵扯到…方恪看了一眼叶于时。随即伸了个懒腰,向外走去。
清晨的风带着几丝凉意,方恪慢慢踱着步,脸上的表情很是惬意。经过‘违法堂’时,却停下了脚步,收敛了表情。
他看到熟人了。准确的来说是熟悉的面孔。
“滚开!你们这些杂碎,不要挡着我!”这女子容貌秀丽。上半身是一件特制的窄袖淡绿薄衫,下半身是一件水青的及地长裙。腰肢纤细,身姿曼妙。但一头秀发却是乱极。显得风尘仆仆,看起来应该是急忙赶回来的。而脸上表情却是惊惶中带着极怒。这个女子,就是当初在林中只因方恪猎取灵虎而出手伤人的上官平淑。
她狠狠的瞪着挡在她身前的两位弟子。并且毫不留情的出手将两人震了开去。
“平淑,不得如此。”此时【违法堂】中走出了几人,明显不是昆仑派的人,一名容貌与阴沉渔有七分相似的黑袍修士道。此人正是阴沉渔的父亲阴文符上官平淑顿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阴世伯……沉渔哥哥……沉渔哥哥……”说到这里上官平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阴文符脸上的沉痛之色。
“平淑,你进去瞧一瞧你沉渔哥哥罢……”阴文符低声道,对着上官平淑招了招手。就不在言语。
“不……不可能!”上官平淑冲进了【违法堂】。
上官平淑面若死灰,几乎是踉跄的扑倒在地。阴沉渔已经生机全无,上官平淑死死的抓住阴沉渔的衣袖,久久不能出声。
而那几人也是跟着进了【违法堂】。
阴文符视线落在悲痛欲绝呆呆的趴伏在阴沉渔尸身上的上官平淑,心中一痛。他至元婴才有了阴沉渔这一个儿子。如今……不论如何,他儿既然是在昆仑出事,昆仑派这么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阴文符冷冷的看着智愚道人以及他的亲弟弟,昆仑派长老之一也是他儿的师父的阴文录。阴文录也是一脸沉痛以及愧疚……
顿时小小的【违法堂】充斥着浓浓杀机。
“你们昆仑若是不能给出一个我满意的交代,我阴家与你昆仑必定不死不休。”阴文符冷冷道。
“大哥!”阴文录低呼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家大哥会直接这样表明态度。这里可不是阴家的阴山而是昆仑啊。
“阴沉渔是我昆仑精英弟子。”智愚道,看向阴沉渔尸身摆放处。眼底一片冷然,竟然有人敢在昆仑之内做出这种事。就是对昆仑的挑衅和示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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