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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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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回他:“眼神不对的,喜欢一个人可不是那种眼神,敖晴看我一点喜欢的模样也没有。”

许念又笑:“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眼神,说的你好像知道一样。”

楚珩侧头,黑暗中视物对于他们这些筑基期修者来说太容易了,他对上许念一双带笑的眼睛,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欢喜,眼神柔和下来。

他心中突然一动,开口:“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大概就是视他为珍宝,只要看着他就忍不住笑起来,就像——”

话到这里,顿住,不再说,许念还疑惑:“你怎么不说了,就像什么?”

楚珩捂住心口,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满眼都是许念那张笑意盈盈的面容,他欲盖弥彰的回道:“我随口胡诌的,你不要当真。”

许念“哦”了一声,他们两个长于深山之中,身边都是男人和一个风铃儿黄毛丫头,谁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楚珩:就像……我看你的眼神。

许念:……(因为太害羞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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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姐姐

许念和楚珩又聊了会儿,这时窗外传来淅沥的雨声,一开始并不大,后来才逐渐密集起来——

青州风雅楼内,此刻青州城内倒不像蓬莱那般已经落了雨,而是乌云密布,风声四起,一副风雨欲来的景儿。

而风雅楼,风雅夫人早在三日前就关门停业,今日一楼大厅,她稳稳坐于高台上,楼内的女孩儿都给了银子打发她们另谋生路。那些步入炼气期身负仙缘的女孩也让她们拿了帖子,寻了个由头派她们远行内陆,去拜访一些前辈。

如今这五层高的风雅楼内,除了她自己已经没了人,整幢楼空荡荡的一片,一楼大厅中数十盏烛火幽暗明灭,风雅夫人端坐于这片明灭的光芒之中。

几息之后,原本好似无人的暗处一人缓缓走出,他抬头,面上沟壑纵生,头发灰白,佝偻着身子,看着风雅夫人,眼皮只是抬了一下,慢慢道:“真是许久未见,当年云逸收你为徒时,我记得你还没有吃饭的桌子高。”

顿了顿,他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这一眨眼,婉君都长这么大了。”

风雅夫人伸手抚了抚鬓角,并不起身,冷淡的看着这老者:“看来这么些年,师伯不仅修为没有晋升,连脑子也随着时间流逝愈加糊涂了。可不是什么一眨眼……”

风雅夫人露出一点近乎荒凉的笑:“这可是,已经过去两百年了。”

“我日日守在这风雅楼,就是断定当年的始作俑者必会再寻回来。”风雅夫人起身,两手一抬,白练如两把锐气丛生的剑锋,倏然扬起对着这老者冲去,“却没想到,原来当年的幕后黑手真的出自蓬莱!”

这老者挥了挥手,并不躲,那两道白练袭来,在即将碰到他之时却像碰到了什么阻碍,凝滞在半空中不能再向前一步。

“怎么性子这么急?”老者往前踏了一步,露出整个身子,老态横生,看着不怎么像一个修者,倒像是凡人即将老死的模样。

他一双眼睛在风雅夫人身上扫了一遍,见她一副少妇模样不见苍老,下垂的眼皮遮住眼中的恶意森然,语气温和:“我近日才出关,偶然想起当年云逸还在时我与他执子下棋的往事,遂前来祭拜一下云逸,到了你这孩子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当年的幕后黑手?”

风雅夫人皱起眉,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这老者,自两日前她便察觉到一息细微的气息,含着阴寒的血气,虽轻微的比一缕清风还要让人容易忽略,但也让她瞬间想起了当年。

但这老者身上确实没有那股气息,风雅夫人起身,缓缓向前走了几步,那老者对她和蔼笑道:“好孩子,你一人守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我这是来接你回蓬莱的,你师父生在蓬莱长在蓬莱,也定是希望你也可以去蓬莱修仙的。”

“看来是我误解师伯了。”风雅夫人垂眸,不甚有诚意的回道,走近了,这老者身上一种近乎腐朽的味道也让她闻得愈发清晰。

虽不是当年那浸着血气的阴寒,但也让人心下生疑。

“带我去见见你师父吧。”老者颔首,“这么多年了,也让我去拜一拜我那老伙伴吧。”

风雅夫人点点头,与他并不挨近,隔着几尺远的距离,领他向后院走去。

出了楼,外间的晚风越来越大,两人衣袍却都纹丝不动,并不受外力影响。

一直走过修剪整齐的葱郁草树,待停住脚步,此间荒草漫漫,三座墓碑孤零零的竖立着,这老者上前,对着岑云逸的墓碑看了半晌,并不说话。

半晌过去突然发出一声长叹:“我看到你师父埋在这里,就忍不住心生悲哀,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就躺在黄土下面了。”

风雅夫人的戒心这才卸了大半,老者的叹息并不作伪,其中悲意满的像是要溢了出来。

老者背对着她,又开口问道:“你一人守在这里多年,我听人说,是为了守着一个约定,如今故人已去,你还准备守着多少年?这次便跟我一起回蓬莱吧。”

“我从小长在风雅楼,从未去过蓬莱。”风雅夫人回道,“师伯好意,婉君心领了,但师父和师娘都在这里,一来每年总归需要个扫墓的人,二来我这把年龄也没有再动身的心思了。”

她这话落下,那边静了会儿,突然问她:“你师父给你留了什么话,让你必须遵守?让你如此重义?却苦了你一个女孩,莫名的就把大好青春都留在这座楼里了。”

风雅夫人沉默了半晌,突然意识到这老者绕来绕去都是为了这所谓的“约定”是什么内容。

她默默拢起袖子,不动声色的回道:“算不得什么约定,不过是师父生前说过,他年龄大了不爱再天南地北的跑,师娘身子不好也不宜四处走动,两个人只能守在这座楼,幸得还能作为蓬莱据点,接引人前去蓬莱,也算有点用处。”

“就是觉得阿成和我还尚且年轻,是不肯拘在这里的,估计少不得要出去闯荡一番。遂对我们说过,只期望我们两个小孩儿跑累了,还能记起回风雅楼,记得风雅楼还有两个老人等游子归来。”

风雅夫人这时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也继续为蓬莱做引路人,也算报答师门,替师父还一些师门养育他长大的恩情。”

老者转过身,不看她,声音浸上了点冷意:“那你可真是有够傻的,一辈子拘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说这话的人都长眠于地下了,你还有必要守着这么个算不得约定的约定么?婉君,你应该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你师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东海诛仙杀阵所在之地么?”

“我到真不知什么东海诛仙杀阵。”

风雅夫人一双素白的手从袖中伸出来,对着老者的后背:“但就因为这么个东西,就要灭我风雅楼满门,杀死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弟吗?”

她话落,不再犹豫,长练飞出,却依旧是没碰到老者一丝衣角,就凝滞在半空中,老者转身,朝她走过去,眼皮抬了起来,眼中满是嫉妒的看着她:“看来云逸确实没告诉过你诛仙杀阵的位置。”

风雅夫人却不看他,缓缓低下头,一把剑从她腹中穿过,剑尖露出来,上面的血往下落着。

身后那人又唰的一下收回了剑,这剑上汹涌的剑气顺着她腹部的伤口冲向全身经脉,她整个人瞬间经脉尽断,大罗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回来。

凝滞在半空的白练倾数落下,风雅夫人慢慢得倒在地上,仰面见一人穿着滚蓝边的道袍把剑收了回去。

那老者“桀桀”怪笑两声:“好好地还有两百年寿命却不珍惜,不如分给我,像个傻子似的守在这等死吗哈哈哈哈!”

风雅夫人睁着一双眼,想去看那穿道袍之人究竟是谁,但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也开始犯浑,慢慢地就看不清眼前的景与物,景象却是回到了许久以前。

画面中,师娘对师父说道:“我们又不是没有钱,收留了她,阿成也有个姐姐陪着长大,一个人长大难免孤独的。”

师父对她喝到:“静心静心!切忌浮躁!你趁着年龄小更要打好基础,婉君,你与阿成不同,阿成一辈子就是个凡人,你可是要修长生的。”

“修长生,修长生,有什么好修的。”

七八岁的小姑娘躲在草丛里抹眼泪,一个男孩蹭到她身边,对她说:“姐姐,你别哭了,你如果不想修仙,我去给爹爹说,不要姐姐修了。”

画面忽然转快,再入眼,十七八的少女,坐在凉亭中低头纫线,十五岁大的俊秀少年坐在她身前抱怨道:“我长这么大连青州的城门都没出过,一辈子困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她却见,少女将小少年招过去,将缝好的衣服对着他比划,那小少年就红了脸,小声说:“不过要是姐姐一直在这里,那我也就勉强一直呆在这里啦。”

梦却终有尽时,少女怀中少年满身是血,无声的喊道……姐姐。

那一晚,蓬莱除了她师父另外六位长老如数前来,却没人能说出究竟是谁灭了岑云逸一家三口,兼风雅楼侍女小厮二十七人。

说来好笑,师父与师娘生前总担心她与阿成年少心大,一出去就不愿再回来,如今却是回来了,但等她的人也都不在了。

你们两个小孩儿,如果要出去四方游历,累了就记得家在这里,不要我们两个一直等不到你们归来。

我修仙半生,生于蓬莱长于蓬莱,最后却废一身修为守在这风雅楼做一个凡人。为师对你没别的要求,只希望身死后你若不愿再四处游历,就回风雅楼继续作为蓬莱的引路人,也算是替为师报答那么一点微末的师门之恩罢。

姐姐……

风雅夫人睁着一双眼睛,师父师娘的话远去,唯有那声姐姐犹在耳边,她动了下嘴角,好像是想笑一下,最后只是眼角滑下来一滴泪珠。

崇明远一副老态,见她死透了,又是怪笑好几声:“任你天赋异禀,寿命有余两百年,这说死不也就没命了吗!”

那穿道袍的男子到是俯下身,伸出双手将风雅夫人睁着的一双眼轻轻阖上。

此时,青州城内,密集的乌云在呼啸的风声下,终于开始落下第一滴雨水,随即雨声变大,一场滂沱大雨就此开幕。

蓬莱主岛——

许念和楚珩师兄弟两人站在窗边,支开了窗,许念伸手去接了几滴雨水,突然说道:“师兄,我们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再去拜访一下风雅夫人?”

楚珩想了想:“再去一回吧,走的时候连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主要是我们收了人家衣服。”许念收回手,雨水有些凉,他对楚珩道,“师兄你没有姐姐,风雅夫人看我们两个,就像当年朝雾看我的眼神一样,她大概把我们看成谁了。”

应该在她年轻时,也有一个这么大的,长相俊秀的弟弟吧。

第59章再遇张洛然

翌日天放晴,一点也看不出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整个海岛阳光大好,晴空万里,晒得人骨头缝里都是暖洋洋的。

蓬莱的修仙大会也开始展开日程,主岛先开始展开擂台赛,炼气期弟子与筑基期弟子分开比试,各门派打乱顺序抽签随机决定对手。

而筑基期参赛的门派弟子加在一起是个奇数,也就是说,每一轮都有一位选手不用参加比赛就可以直接晋升下一轮。

许念和楚珩此时正排队准备抽签,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修者齐聚一处。

师兄弟两个没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环顾四周,但却不知,楚珩尚且还好,许念那张面孔则太过年轻,已经有好些修者忍不住与周围同伴谈论起来。

等排到许念与楚珩,楚珩抽到了三十二号,蓬莱弟子登记了他名字和号码,等到了许念,许念展开白色的纸条,上面是“八十九”三个字。

负责登记的弟子看着他,先是夸了句:“前辈小小年龄筑基,乃是我辈楷模。”

这弟子看着比楚珩都大,但只是炼气期修为,所以称呼许念前辈。随即他又恭喜道:“八十九号,这次筑基期修者总共参赛八十九人,前辈这是直接晋升下一轮了。”

许念侧头去看楚珩,脸上有点小小的惊讶,然后笑起来,楚珩看他眉眼笑意盈盈一片,自然而然的牵过师弟的手离开:“开门红,说不定你一路轮空到最后一轮呢。”

许念被楚珩牵着手,他长得又乖巧又漂亮,看着就像被哥哥牵着走路的弟弟,许念这会儿正有些高兴也没注意,谁知走了没两步,就碰上熟人。

张晋飞带着几个修仙十六城的弟子,见到他们二人,似乎上次在永州他没有出手帮许念救人并无需放在心上。

这边施施然的就过来给这对儿师兄弟打招呼。

张晋飞还是那一身公子哥儿打扮,许念和楚珩身上穿的是风雅夫人赠与他们二人的衣衫,都是素色,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头上就一根发带简单束着头发。

衬着张晋飞那一身环佩叮当,玉冠束顶,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一路人。

张晋飞拱手作揖,笑道:“永州一别,没想到在此又遇,这突遇故人,不胜欢喜啊。”

楚珩侧头看了看许念,许念看张晋飞神色很是平淡,他便也客客气气温声回道张晋飞:“再遇确实是个缘分,不过我兄弟二人还要去找师叔集合,就不再叨扰了,改日有空再叙。”

张晋飞这是要领着师弟们去抽签,也不再多说,与楚珩许念告辞,许念从头至尾连楚珩那样的故作温和都没有,张晋飞心知怎么回事,只是笑笑。

实际上,许念对楚珩那般“情深意重”才是让他意外,修者修长生,真到了危及性命的时刻,十之有八九比凡人还要惜命,许念那样的,他一边觉得傻,一边心底其实也隐隐敬佩而羡慕。

天地之大,有人若是能如此待他,那也是今生最大一幸事了。

许念和楚珩也没有撒谎,他们师父江云子和几位峰主去拜访蓬莱的几位长老了,剩下的事端就靠叶云起与齐思远负责。这两个人看着并不靠谱,实际上也很嫌弃他们,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现在就像在带孩子。

叶云起和齐思远两人守在广场边的一棵树下,阳光大好,齐思远摘了片和他脸一般大的树叶遮在头上,小铃铛无聊的很,缠着他让她带自己玩。

叶云起在那注意三清宗抽完签回来的弟子,幸亏他们带来的,年龄最小的就是铃铛和许念,其他人都懂事,也费不了多少心思。

许念还没觉得楚珩牵着他手走回来有什么不对,那边齐思远扔了树叶,先是看他们两个:“你们两个多大了?”

又去白了一眼楚珩:“快把手松开,你师弟又不是奶娃娃,还得你时刻牵着看着,他又不会丢。”

许念这才发现他和楚珩牵了一路手,毕竟大男孩了,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去看楚珩,楚珩面上神色一副“有什么不对”的理所当然模样,一点也不觉得他一个大男孩和师弟手牵手有什么不妥。

许念觉得……楚珩大概在成长过程中确实缺失了一些必要的神经。

霓裳和朱羽,他都没见过人家两个姑娘家手牵着手走路来着。

齐思远扔掉树叶,站直身子,叮嘱他们这两个“现眼”的师兄弟,也不是心血来潮,真的觉得丢脸,他一双眼略过楚珩和许念,看着来人,这是不想让师兄弟两个在外人面前现眼。

“许久未见。”

许念和楚珩身后传来声音,他们二人让开几步,齐思远看着眼前来人,饶是他平常不正经惯了,这会儿也仔仔细细的扫了来人一遍,才拱手,语气颇为正经:“一晃三十余年已过,今故人重逢——”

齐思远那张面皮上,才露出一个,许念和楚珩平日里看习惯的那种嬉皮笑意:“洛然兄,不如去喝上一杯?”

张洛然依旧如许念、楚珩当初永州所见,一身皑雪般的滚青色边道袍,张洛然摇了摇头,拒绝了齐思远提议:“我已不沾酒多年,不如改日我们寻个清静地方下一盘棋,或者闲聊一下午也好。”

齐思远叹道:“你年轻的时候就很无趣,现在怎的还不如年轻时候,下棋什么的还是免了吧,等这次修仙大会结束我去找你好了。”

张洛然身后还跟着几个修仙十六城的弟子,没想到齐思远如此直白的评价张洛然,纵然是天大的实话,他们几个小弟子也忍不住为齐思远捏了把汗。

张洛然倒也并不在意,能与他这样直白说话的人大概除了齐思远,活着在世的人,他也不知还能找出第二个否,反而笑了笑:“你倒还是当年脾气,没有一点变化。”

“有变化的。”齐思远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生死见多了,也做不到始终如一了。”

顿了顿,齐思远直直看着张洛然:“你可曾,去找过你师妹?”

张洛然默了一瞬,摆摆手,似是往事不想再提,与齐思远告辞,来的无人请他,走的也随心所欲,惹得叶云起和他身后的一众三清宗弟子都好奇这人是谁。

小铃铛见了许念和楚珩像是见了亲人,叭叭叭跑到两个师兄身前,小声说:“是张洛然前辈诶,原来他和小师叔真的认得。”

许念推开小铃铛的脑袋,楚珩捏她脸:“他本来就没必要对我们说谎,当初永州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齐思远这边过来询问他们二人抽签情况,许念和楚珩都答了,听到许念直接晋升下一轮,齐思远顿时手贱的摸了摸许念头:“这可真是好运啊,来,让师叔多摸几下,沾沾喜气。”

第60章楚珩与张晋飞

楚珩比许念反应还大,伸手隔开齐思远那只手,一本正经的对齐思远说:“念念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随便摸他头。”

“你还学会护崽子了。”齐思远看着楚珩,“啧,当年把你和阿念放在一处,真是没想到你们感情现在能这么好。”

齐思远琢磨着,这师兄弟二人感情是不是好过头了,这走哪哪不分开,他们两个真是从相遇之后就没有分开过啊。

许念看看齐思远,看看楚珩,果断站在师兄这边,也点头附和楚珩:“师叔,我不是小孩了。”

他低头,把小铃铛拎过来,递到齐思远眼前:“手痒的话,捏小铃铛的头就好。”

风铃儿:“……”

齐思远看着铃铛,伸手摸了摸小姑娘脑袋:“圆头圆脸,不是我说,铃铛啊,你还能瘦下来吗?”

风铃儿不理会齐思远,先是怒视许念:“师兄你这样很不地道好么,我的头就能随便摸吗!”

然后再去反驳齐思远:“师叔,你懂什么,我这叫富态,是福相好嘛!”

争辩没有继续,小铃铛眼尖,又挥手喊道:“敖晴姐姐,圆空大师!”

敖晴与圆空抽了签,正在找他们,见了走过来,敖晴与铃铛这两日混熟了,两个人到是脾气非常相合,特别能说到一处,齐思远背后说一个铃铛一百只鸭子,现在来了个敖晴,这两个妞加一起就是三百只鸭子。

楚珩纠正他算的不对,应该是两百只,齐思远道,你懂什么,两个姑娘加一块那是效果翻倍,就是三百只鸭子。

“阿弥陀佛。”

圆空最有礼貌,为人也谦和,走过来先道了声偈语,对于他们和尚来说,好像阿弥陀佛就像同人打招呼,一开始齐思远还不习惯,别别扭扭的也学着圆空回道阿弥陀佛。

他背后还嘲笑楚珩,说圆空如果不是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其实比起楚珩,他才是最贴近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那种人。

只是奈何公子头顶已经没毛,遁入空门不问红尘了,要不然圆空这好脾气,估计能迷倒不少姑娘。

敖晴也是筑基期弟子,她已经好奇的去问许念和楚珩:“我抽到了四十三号,圆空是二十一号,你们两个呢?”

许念回答了他与楚珩抽的签号,敖晴顿时羡慕的看着许念:“你运气可真好。”

又高兴道:“我们几个都没有抽到一处,也是运气。”

到了第二日,初赛已经开始,擂台分了三十处,蓬莱三十二岛弟子如数出动,维持比赛秩序。

许念轮空,便去陪着楚珩,敖晴和圆空也同时上场,齐思远去照看其他弟子。

到了指定擂台,楚珩的对手是六十七号,当擂台评委念道:“三清宗上清峰楚珩,十六城云城张晋飞,速速前来擂台。”

楚珩翻身上了擂台,对面一人仍然是那熟悉的公子哥打扮,衣袂翩翩的飞了上来,环佩叮当作响,好不骚包。

“楚兄,没想到你我缘分竟然如此大啊。”

张晋飞风度翩翩的抱拳,看着楚珩一张脸还带着些少年的稚气,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笑道。

楚珩拱手作揖,眉目间端着一派温和,温声回道:“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这蓬莱主岛,从大前天那一夜雨后,就日日晴空万里,张晋飞看到阳光下,少年眉目间虽温和,但那一排小刷子似的鸦黑睫羽下,那对儿黑色琉璃般的眼珠子中到是疏离漠然一片。

可是衬着少年略带稚气的俊秀,他心中突然动了一下,只觉楚珩好像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少年了。

再开口,语气忍不住软下来:“不过擂台赛而已,我们切磋为上,莫要伤了和气。”

楚珩这才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温和笑道:“切磋为上,还请前辈指点。”

说罢,他拿出破军,摆出了十八剑式的起势,张晋飞并非剑修,但用惯的武器也是把长剑,笑着拿出了名剑长虹,对楚珩道:“还请楚师弟接招。”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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