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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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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心里也是难受非常,她对苏若君很有好感,因着闻墨弦的原因,也是将她当做了家人。而且这次若不是她,躺在这里的说不定是闻墨弦,甚至更糟。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她都不想苏若君出事。

可她更怕闻墨弦难过,忙柔声劝慰:“墨弦,你要相信若君,她可是神医的亲传弟子,救过无数人的命,怎么可能会被这点伤打败!而且她之前也该炼制了许多疗伤圣药,徐大夫再怎么高超,也无法和若君相较,吃了药肯定不会有事的,你莫急。”

紫曦虽然也担心,可又怕主子受不住,也跟着道:“苏彦去府里拿药了,若君姑娘的药,主子都认识,肯定有疗伤圣药的。”

闻墨弦点了点头,哑声道:“你们去帮着看看墨影处理那些人,我留下来陪若君。”

紫曦几人忙应了,起身离开。

当只剩两人在后,顾流惜再忍不住,抱紧了闻墨弦,将脑袋埋在她柔软的腹部,一声不吭。虽然她知道此时最该担心的是苏若君,可是方才那种恐惧感她仍记忆犹新,看到苏若君这般模样,她更是后怕不已。忍不住想在她怀里寻求安慰。

闻墨弦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怀里仍是在恐惧的人,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苏若君。感觉到腹部衣衫被一股温热液体打湿,涩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还让若君徘徊于生死之间。”

顾流惜在她怀里使劲摇头,闷声道:“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差点……还让若君救你,最后差点害她丢了命。”

闻墨弦眼里满是疼惜:“傻姑娘,谁说你没用?你厉害极了!今天这种情况下,你能几次护住我,真让我又骄傲又欢喜。”随后她微微叹了声,带着喜悦叹惋,低声道:“我的惜儿已经长大了,也可以很好的保护我了。”

顾流惜说不来心里什么感觉,麻麻涨涨的,恨不能将这人嵌进怀里。暗自忍耐了下,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既然这般,我们也不要再互相责怪自个了,若君一定会好起来,我陪你一起守着她,好么?”

闻墨弦看着她,认真点了!点头,小心给苏若君掖好被子。

良久后,她才缓声道:“惜儿,你说那个刺伤若君的女子,会不会就是那个肖梦锦?”

作者有话要说: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么。苏大夫,媳妇给你了啊。一见面就给了你一份大礼,可怜的大夫。睡觉吧

☆、第95章

顾流惜当时因为惊惧交加,根本来不及关注周围几人的反应。如今听闻墨弦这般问,将忽略的情形回想起来,点了点头:“那女人浑身杀气凝如实质,绝对是个遍经杀戮之人。对你下手时果决无情,可发现伤了若君,那模样仿若快要死了一般,以致情绪崩溃。若不是对若君很是在意,不会如此。前来刺杀的是落霞楼的人,恰好肖梦锦也是落霞楼杀手,落霞楼中能与若君有羁绊的,也只有她了。如此一来,若君之前的郁郁寡欢,也说的通。”

闻墨弦有些心疼地看着苏若君,郁声道:“她因着我,耽搁了自己。我一直盼望着她能寻到一个知心之人,不用孤单一人。可如今,她好像有了心仪之人,可我却更担心,现下这情形,她怕是要伤心了。”

顾流惜有些惊讶:“原本我以为这种感情少见,不成想若君竟也同你我一般,喜欢上个姑娘,还是那等厉害的角儿。”想起那股冷凝的杀气,忍不住抖了抖。

闻墨弦摇了摇头:“若真是缘之所至,当真半点不由人,哪里还管是男是女?不过是那个人合了眼,入了心,推拒不得。”

她声音低柔,说到最后,却是看着顾流惜,神思缱绻间带着丝温润笑意,让顾流惜心急跳几下,脸上染了丝明艳霞色,却又掩不住欢喜。

最后顾流惜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忙转移话题:“不过,之前不是说肖梦锦叛出落霞楼了么,为什么会再次替他们杀人,难道她之前是故意假装的?”

闻墨弦眸子里也很是疑惑:“不至于,先不说心昔阁一向隐秘,落霞楼不可能提前安排人。即使是察觉了,他们也不可能知晓若君和我的关系。而且肖梦锦给的那三重嶂的机关图,不是作假,所以叛逃应该是真。”

顾流惜眉头紧皱,片刻后低声道:“既然不是自愿,那就是逼不得已。落霞楼伤亡惨重,肖梦锦功夫不俗,是一个很好的棋子,若能再次控制她,落霞楼不会放过!”

“不错,可当初肖梦锦既然因故叛逃,自然是对落霞楼痛恨至极,而且了无牵挂。既然如此,为何会在逃走后再次被掣肘?”

顾流惜也是弄不明白,两人都陷入沉思,良久后闻墨弦才低声道:“看来,这只能从肖梦锦那里得到答案了,若她真对若君有心,必然不会舍下她,若她无心……”闻墨弦眼神一寒,“即使若君怨我,我也不会放过她。”

顾流惜明白苏若君受伤,最难受的便是她,忙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眼下你不要想这么多,如今最重要的,是让若君好起来,而且,还有一件事,不可不查!”

闻墨弦眉头一皱,眸中神色变幻:“不错,落霞楼这次目的明确,要杀的只有我,看来,那人做的比想象中还要绝。”

“墨弦,你……这人同上次泄露月卿她们行踪之人,是一个人?”

闻墨弦眼神微暗:“十有便是,想来苏彦派去查的人,很快便有音讯了,只希望不会是他。”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眉宇间有些懊恼,忙伸手将顾流惜左臂拉了过来。

顾流惜正准备开口,却见她突然如此表情,随后却是了然,心中微暖,她缩了缩手柔声道:“你别这样,没什么事的,我都没感觉,你不提我都不记得了。”

闻墨弦一言不发,看着她左臂外侧一道半指长的伤口,伤口已经凝住了,还好并不深,可闻墨弦拧起的眉头却是未松,沉声道:“来人。”

顾流惜原本想阻拦,却见她这个模样,无奈笑了笑,任由她去。

一个丫头应声推门进来,垂首道:“小姐,有何吩咐?”

“打点热水来。”

那丫头很是温顺,并不多言立刻就退了下去。

“其实没必要,不深,最多一两天就好了。”

闻墨弦摇了摇头,闷声道:“再怎样也要清理下伤口。是我不好,竟是忽略你了。”

“噗”看着她一脸懊恼认错的模样,顾流惜忍不住笑出声,这人太可爱了。可笑过后却有些心酸,这人对自己,怎么如此苛刻?

她忍着情绪,脸上漾着柔和笑意:“总说我傻,我看,傻得是你才是。那种情况下,你自己都几经生死,若君又受了重伤。我这点划伤,一点事都没有,是个正常人都没精力去管。你看,就连我自个儿,都比你后想起来!”

接着她转了转那双灵动的眸子,故作不满道:“我媳妇这么好,你居然还嫌她,我可要生气了。”

这时那丫头端了热水进来,放在一旁后,便悄然离开了。

闻墨弦瞥了顾流惜一眼,轻轻将她衣袖挽上去,露出一截瓷白晶莹的藕臂。目光在那漂亮的小臂上顿了顿,随后她拿过丝巾浸了热水,轻柔地将顾流惜伤口的污血擦干净,又拿了金疮药,给她细心涂了一层。

顾流惜一直柔软地看着她,嘴角勾笑,任由她动作。

听她说完话后,闻墨弦原本一直不动声色,又看到她那模样,嘴角挑了挑。伸手替她将衣袖放下时,小拇指却状似无意般,一路自她小臂上划过。手臂上传来的触感,让顾流惜浑身一颤,脸色红的透彻。

“你生气了,会怎样?”闻墨弦好似没看到她的反应,悠然低语道。

顾流惜知她在逗自己,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嚅嗫道:“我不同你浑说,我去看看若君的药好了没!”

眼看人被自己逗走了,闻墨弦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床上昏睡着的苏若君,她脸上的笑意隐去,透着一丝苦涩:“若君,你说过,不会让我死在血线蛊上,我信你,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个傻瓜,救了我这么多次,这次何苦要撞上来。”

这边几人平静了下来,而墨影他们则一路追着落霞楼的杀手。因着苏若君受伤,几人都是怒火中烧,下手毫不留情,纵使追魂八箭来了三人,到最后也生生折了两人,更遑论其他杀手。到了最后,逃掉的只有阿三和为首的黑衣男子,以及已经失了魂的肖梦锦。

三人逃到苏州城外的一处荒山,这才停了下来。

阿三眼里阴沉,对着还是恍惚失神的肖梦锦,咬牙切齿道:“居然功亏一篑!夜煞!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迟迟不出手?!若你之前便配合我们兄弟几人,那病殃殃的劳什子女人早就死了,阿二和小四就不会死了!”

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沉声道:“阿三,冷静点。谁也没料到那人身边,居然还有个功夫如此厉害的女子,而且如果不是那突然冲过来黄衣女人,那闻墨弦早就死了。”

一直恍若没了灵魂的肖梦锦,在听到男人的话后,死寂的眸子终是有了动静。

阿三怒火攻心,阴狠道:“流擎,你还想替她狡辩!”

一旁的肖梦锦似乎没听到他二人的吵闹,死死地盯着她手里一直没松开的剑。上面原本鲜红的血渍已然凝结,沾满半个剑身,刺得肖梦锦的眼睛和心都是撕裂般的疼。之前那把剑刺进那人胸口时的感觉,那喷溅出来的鲜血,带着滚烫的热度,落在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黏腻感,犹如梦魇一般,狠狠缠着她的心。

自五岁那年她杀过第一个人起,她对于鲜血早已麻木,可今天那人的血,却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让她如此害怕,怕到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目的。

那把剑刺进去时,她觉得,就好像直接刺进了自己心里,那瞬间的悔恨痛苦,让她生不如死。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要杀的人是她的朋友,她早该想到的!她不该在重新回到落霞楼后,就心如死灰不闻不问。

那诛心入骨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重现,一遍遍凌虐肖梦锦的心。随后她眸中陡然闪过一丝慌乱,她自己下的手,她心里清楚。在那一瞬间即使她勉力收手,可那剑已然有去无回,她不知道……不知道苏若君能不能挺过去。

一想到那人对待自己的点点滴滴,想到苍山上,她快要昏迷时的喃喃轻语,肖梦锦再也忍耐不住,她能死,绝对不能死!

而另一边黑衣男子与阿三越争越凶,阿三一把挥开黑衣男子,朝肖梦锦攻去。

肖梦锦眼神一寒,手里剑打了个旋,斜眸冷睥,身上那股杀气顿时满溢,一个腾挪,粘着血的剑直接架在了阿三脖颈处,生生划开一道小口子!丝丝缕缕鲜血溢了出来,让阿三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黑衣男子也就是流擎,也急了:“夜煞,不要冲动。”

肖梦锦冷冷瞥了阿三一眼:“你现在该庆幸你还有命在,若再啰嗦,我便让你去陪他们!”

说完她撤了剑,退后几步,冷冷看着两人。

阿三额头青筋暴起,却惧于她的功夫,只能强自憋着,他咬牙道:“夜煞,别忘了楼主给你说过什么?”

肖梦锦眼神一暗,看着手里的剑,神色苦楚,最后却是抬手狠狠握住剑刃,瞬间将那把染血的剑折得粉碎。随后拔身而起,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只剩下流擎在身后急声喊道:“夜煞,你去哪?回来!”

肖梦锦一路心急如焚,再次悄悄摸进西苑。外面因着厮杀而造就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若不是那只剩残枝的翠竹,都没人知晓就在几柱香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肖梦锦之前被顾流惜打了一掌,胸口仍是闷闷的疼,左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未处理,可她全然不顾,只是小心贴在西苑边,查看里面的动静。

因着苏若君受伤,不宜多动,因此几人都留在西苑。经过这次刺杀,墨影更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许多人手,又将在外的碧青赤岩都传了回来,一刻不敢松懈,只怕有人再行不轨。

纵使肖梦锦善于隐匿,也只敢潜入外院,远远等候时机。

因着苏若君受伤,闻墨弦几人住了过来,院内添了几个丫鬟,专门负责守着苏若君,打下手。

肖梦锦隐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西苑情况。片刻后,从一旁的厨房内走出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两人端着药朝内院走去。

其中绿衣丫头嘟囔道:“最近几日有的忙了,因着若君姑娘的伤,主子和表小姐都急坏了,我们也得时时注意了。”

粉衣姑娘叹了口气:“是啊,可是……你说若君姑娘能醒么?我从来没见人流那么多血,之前大夫来,那一盆盆都是血水,寻常人流这么多血,怕是都……死”

“别胡说!让主子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快把药送过去。”

肖梦锦听的脸色煞白,手指狠狠抓在地上,眼睛顿时通红:“苏若君……若君……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我……我求你。”

她心里五内俱焚,可是却知道,此时她毫无机会进去看她,只能等候时机。可是她不晓得,苏若君能不能挺下去!她死死咬着唇,心中悲痛,若真连最后一面都叫不到,她纵使赔了这条命,也没办法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苏大夫还要悲剧,不过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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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那两个丫鬟走到长廊拐角处,恰好遇到了顾流惜,忙福了一礼:“顾姑娘好。”

顾流惜示意她们不必多礼,看着她们端着的药,温声道:“若君姑娘的药好了?”

“嗯,之前主子特意叮嘱的,我们守着,一刻也不曾离开,熬好了,我们就立刻端来了。”

“辛苦你们了,药给我吧。你们去厨房,让他们按着表小姐的口味,备好饭菜,再送过来。对了,记得再熬碗燕窝粥,不要太稠。”顾流惜想着苏若君怕是一时醒不过来,至少要让她吃些流食。

“是。”两人低应了,小心将药交给顾流惜,朝厨房走去。

暗处的肖梦锦看着顾流惜,眉头微蹙,想起之前她与流擎几人的交手的情景,不由心下微动,江湖中这般年纪有如此身手的,她似乎从未听说过,看来这心昔阁比她想象中的更了得。

这念头不过转瞬即逝,随后她目光落在顾流惜手里的药碗上,有些苦涩地咬了咬唇。她多么希望,此时她能够去给她送药,能够去看看她。

直到顾流惜身影拐过长廊,消失许久,她才收回目光,脑中念头一闪,送药?片刻后,她死寂苍凉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喜色,立刻悄悄离去。

而端着药的顾流惜再拐过长廊后,却是顿了顿。那股奇怪的感觉,果真消失了。她眼眸微垂,勾了勾嘴角,朝苏若君房内走去。

此时已日暮黄昏,冬日阳光总有些惫懒,这残存的夕阳余晖就有些微弱。昏黄的残阳一点点从这院内退下,一身藕荷色衣裙的顾流惜踏着薄暮,推门而入。

太阳渐落,寒意迅速蔓延开来,顾流惜推门的瞬间,带进一室寒气,让正在给苏若君擦手的闻墨弦颤了颤。

顾流惜连忙关了门,将药碗放下,去偏间抱了件披风给闻墨弦裹上:“夜了,又不记得添衣。你去坐着,这里等我来吧。”说着接了闻墨弦手里的毛巾,继续替苏若君擦着。

闻墨弦笑了笑:“这是在房里,哪里需要裹披风。”嘴里这般说,她却是没解了披风。

顾流惜细致将苏若君清理好,这才开了口:“墨弦,我今日发觉有人进了西苑。”

闻墨弦眉头一挑:“是她?”

“我不去确定。不过,墨影一直在追杀他们,想来这时候,除了她,没人会冒险回来。”

闻墨弦看了眼苏若君,低声道:“希望是她,如此若君也不算一头热了。”

她话说完,顾流惜却是皱起眉道:“不过,你需得当心,不可以离了我的视线。若她当真来看若君,你也不可掉以轻心,她对若君有怜惜,对你可不一定。需得赶紧让碧青,赤岩回来保护你,留意院内情况才是。”

她脸色肃穆,颇为认真地对闻墨弦叮嘱着。

闻墨弦莞尔:“可别这么严肃,我听你的便是。不过,那姑娘身为杀手,怕是颇为谨慎,需得给她机会来看若君。”

看到顾流惜点头,她又蹙眉道:“对了,师姐和你二师兄那里如何了?”

听她这般区别的称呼,顾流惜有些好笑,可随即想到那事,又皱起了眉:“没事,只是……只是冉清影给二师兄传了信,让他去赴约,说有要事。师姐拦不住二师兄,又不放心他,这才去了。说了什么,二师兄他也不肯说。不过想来,是故意把他们引来,趁机对你下手。这招借刀杀人,她使得到顺畅!”

一想到闻墨弦差点……顾流惜眼里一片暗沉,狠狠紧了紧手,却快速压了下去。见闻墨弦将苏若君的药端了起来,她忙小心帮着她将苏若君紧闭的嘴打开,将药一点点灌了进去。

一碗药喂下去,苏若君勉强咽了小半碗,让闻墨弦很是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顾流惜替苏若君擦干净溢出来的药汁,看到闻墨弦有些愁苦的脸,随后叹道:“若君身为大夫,救了许多人,却偏偏没办法救自己,医者不能自医,当真无奈。可这药喝这么一点。定然不成,我再去熬一碗,总要让她能喝下一碗才成。还有,时辰不早了,我让厨房备了吃的,一会儿就该送来了,你纵使难受,也权且吃些,也给若君喂点稀粥,我先去熬药。”

闻墨弦知道她惯常体贴周到,虽然真的没什么胃口,也点了点头,柔声道:“辛苦你了,我等你回来,一起吃,不然我更吃不下。”

“好,我喂完若君,再来喂你,成了吧?”捏了捏她的脸,顾流惜微微眯了眯眼,随后起身离去。

顾流惜离开后,闻墨弦神色恢复了淡漠,她轻轻拍了下手,转眼间一个挺拔的身影自房梁上落了下来,沉声道:“阁主!”

他单膝跪在地上,若不是他开口说话,在有些昏暗得房里,几乎感觉到他的存在。

“影子,好好守在这里,只要没人威胁到若君的安危,一律不得露出一丝踪迹。还有,通知你手下的几人,遇到可疑女子进入西苑,也不要急于出手,随她便是,明白么?”

“是,阁主。”他声音犹如古井,毫无波澜,随后整个人倏然消失在闻墨弦面前,仿佛屋内从来未出现过第二个人。

最后顾流惜熬药回来,陪着闻墨弦用了饭,又废了一番功夫,让苏若君又喝了小半碗药,另外吃了几口燕窝粥。

这一天,两人都是精神紧绷,颇为劳累。夜里守了苏若君一会儿,顾流惜实在心疼闻墨弦,趁她不注意,悄悄点了她的睡穴。

原本打算送她回去休息,自己守着,可一想想今日的情形,又放不下心。最后让紫苏添了些被子,燃了碳炉,就让闻墨弦睡在了软榻上。而她则自己守着两人,一宿未眠。

因着怕伤了闻墨弦,顾流惜下手很轻,因此闻墨弦很早便醒了过来。睁开眼,她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看着自己躺在软榻上,身上衣物也都换过了,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

撑起身子,她起身下了床,屋里烧好了碳炉,并不觉得冷,她正准备穿衣服,却见顾流惜推门走了进来。

闻墨弦一言不发,穿着一身单衣看着她。

顾流惜有些心虚,可看她未穿好衣服,忙拿了外衣,给她穿上。

看着她低头给自己系腰带,闻墨弦声音微扬:“惜儿,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顾流惜咳了一声,有些讨好地看着她。

随知闻墨弦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道:“为何……我的衣服不是昨个儿那身了?”

“……咳,咳……”

顾流惜本来准备开口,却一下被她这句话弄得岔了气,当下咳得满脸通红。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昨晚对她干了什么?她不过晓得她素来爱洁,昨日又经了那一遭,不给她换身衣服,擦……身,怕是睡不舒服,哪里有干什么?

闻墨弦掩嘴一笑,随即很是正经的替她顺气,见她缓过来了,淡声道:“我去看看若君。”

走到苏若君床边,她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她伤口,略微松了口气。

顾流惜脸上的红润已经退了下来,轻声道:“我夜里时常探过,若君姑娘脉象虽弱,却很平稳,也不曾发烧,肯定能撑过去!”

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闻墨弦叹了口气:“你昨日与他们动手,内力损耗颇大,做什么点我睡穴,自己守一夜?”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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