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作者:时微月上
第40节
苏若君示意苏望他们下去,解了闻墨弦的衣衫看了看腹部的伤口,幸好没裂,只是扯了下,出了些血。
苏若君松了口气,见闻墨弦目不转睛盯着顾流惜,温声道:“你莫担心,她现在无事了,噬心不会损了她性命。”
闻墨弦点了点头,轻声道:“为何点安神香,她睡不好么?”
“自从那日回来,她便一直说胡话,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在哭……还叫着师傅,师姐,还有你和……冉清影。我听不大明白,她似乎在求冉清影还是谁,救她师傅师姐什么的。”
苏若君很是疑惑,不明白顾流惜为何会喊那些,她看着闻墨弦,她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眼里痛意欲浓。随后闻墨弦突然开口道:“萧景煌如何了?流惜的师傅呢?”
“你别急,萧景煌死了。那人颇为狡诈,将当年珞珈门之事说了出来,差点让萧前辈栽了,幸好你让文阁主跟着,这才没得逞。他死前也不好过,亲眼看到名剑山庄付之一炬,萧衍也死了,自己一身功夫全被废掉,萧前辈为了替你和流惜出气,对他下手颇狠,召开武林大会一同讨伐他,气的生生吐血而亡。至于萧琪,她逃走了,踪迹已明,只是苏望等人不大确定该如何处置?”
“找人看着她,若生其他心思,让苏望看着办吧。”
苏若君点了点头,“阿墨,你伤得不轻,需得好好休息,我替你好好守着她,好不好?”
闻墨弦摇了摇头,随后淡笑一声,眸色颇为温柔却藏着浓重的苦楚:“若君,我……我怕她醒了后,我便再没机会这般亲近地看着她了。”
苏若君鼻子酸的很,还是忍不住骂道:“你真是糊涂,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而且就算她不记得又如何?就她在你面前那小媳妇模样,纵使她忘了所有,估计也被你吃的死死的。大不了你再勾搭她一次,她喜欢极了你,定然不到几日就能让你亲近了!”
闻墨弦低低笑了起来,低头握着顾流惜的手,笑到最后顾流惜手心已然是一片湿润。
“嗯,我晓得了。”闻墨弦未转头,努力平静回道。
苏若君自然晓得她心里的苦,低声道:“我让人把软榻移过来,你可以陪着她,但需得好好休息。”
说罢她快步离去,身后闻墨弦轻声道:“谢谢你,若君。”
苏若君顿了顿迅速走了出去,门外肖梦锦正站在那没有离去,见她有些仓皇地出来,心口一拧,顾不得矜持羞涩,将人抱在怀里。苏若君抱着她,埋在她怀里颤了许久。
肖梦锦眼里满是心疼,轻轻抚着她背,却是一言不发。
半晌苏若君才抬起头,情绪平稳了许多,低声道:“你都不安慰我么?”
“我……”肖梦锦有些无措,冷淡的神色也有些皲裂,显得可爱的紧。
想着闻墨弦和顾流惜的处境,苏若君叹了口气,轻轻在肖梦锦唇角落下一吻,低声喃道:“谢谢你我还好好的。”
肖梦锦脸色发红,却晓得她为何如此,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她们也会好起来的。”
那厢萧远山文浩钦几人得知闻墨弦醒了,也是赶了过来,见苏若君过来,都有些紧张道:“如何了?”
苏若君吸了口气:“阿墨醒了,只是,她方才知道了噬心一事,情绪不大好,在守着流惜呢。她倔得很,我劝不动她。”
萧远山脸色暗沉,最后亦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了那孩子了。”
白芷眼里亦是愁云惨淡,半晌后低声道:“流惜忘了她也就罢了,其实还有一事更棘手……”
苏若君一愣:“更棘手?”
白芷点了点头:“噬心作为冥幽教历代的传承之物,冉清影拿来用在流惜身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将母蛊交还?难道就为了刺墨弦一剑,把她忘了如此简单么?”
“你的意思是,母蛊是假的?”苏若君眼神陡然凌厉,苏望等人亦是有些按耐不住。
“不,若是假的当日我也不会让墨弦答应下来。只是这些日子我找了许多有关噬心蛊的书籍……若君可记得我说过,噬心入骨,不死不休。”
“你是说,她醒了后依旧会对阿墨下手?”
“我不确定,但事实上,据以往记载,一旦中了噬心,除非解了蛊,否则她会一生受人驱使,母蛊不过是其中一个命门,母蛊亡,子蛊亦亡,宿主亦难免。也变是说,冉清影只不过是将流惜的命给了我们,可是那颗心……”白芷未说下去,可是在场的人已然面如死灰。
萧远山和文浩钦更不能接受,萧远山狠狠握了拳:“下蛊之人!那若是取了她性命?”
“母蛊已嗜血,想必便是那位的杰作,饲主随时可以掌控它的生死。”白芷这日一直在寻求解决之法,她一生所见蛊虫亦不少,可这个她已然束手无策了。
“冉清影当真是狠,一早就布了一个死局,只等着我们钻了。”苏若君头痛不已,之前还能闻墨弦一个希望,如今白芷这一言,完全绝了她所有的可能。难道让闻墨弦最终和顾流惜反目成仇?苏若君随即苦笑一声,不是反目成仇,就闻墨弦那样,到最后怕是迟早要把命给了顾流惜。
“难道没可能出现例外么?”一直沉默的肖梦锦突然出了声。
苏若君一怔:“例外?”
“白前辈曾言,没人能扛过噬心的控制,可是流惜算是做到了,她没有杀墨弦。既然有了一次先例,亦或许这次也是一样,虽说有些缥缈,可也无需绝望至此。”
苏若君细细思量,突然笑了起来:“梦锦说的不错,也许我们把它看的太厉害了。噬心,噬心,然人心却是最难掌控的。纵使结局真成那般,也并非无法可解。”
说罢,她松了口气,眼神微微凝了凝,看了眼肖梦锦,低声道:“我去给她们熬药了,一切等流惜醒了再说吧。”
肖梦锦目光闪了闪,觉得苏若君有些不对劲,想了想,随即跟了上去。
不多时,翠玉峰上的最后一抹阳光也逐渐离去,清白的天空仍旧散发着些许光亮,映照着这片天地。虚掩的门缝间透着丝光亮,落在有些昏暗的屋内,闻墨弦仍是安静地坐在那,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顾流惜。
睡梦中的人突然拧起了眉,神色也变得痛苦不堪,手死死握着被褥几乎要拧破一般。
闻墨弦眼神一晃,忙凑过去唤了声:“惜儿。”
眼看着泪水自她紧闭的眼中滑落,闻墨弦心口的痛意再也无法忽视。她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可是名剑山庄上她那混乱的喊声让她大致能猜到,应当是上一世她忘却的记忆。而她那绝望的模样已然显示,那段记忆有多惨烈,以至于她恨不得自刎当场。
想到那一幕,闻墨弦心依旧发抖,若她慢一步,亦或者肖梦锦未赶到,她真的就失去她了。所以听到她会忘了她,甚至视她为敌,她心里虽痛不可遏,却又燃起一阵庆幸。无论结果怎样,只要她好好的,哪怕成为仇人,亦是她可以承受的,至少她还在,即使再无法亲近,亦好过生死相隔。
伸手替她擦去泪水,闻墨弦有些颤抖地亲了亲她的唇,低声道:“你若忘了,便不会那么痛苦了,对不对?”
闻墨弦有些无力地抵住她的额头:“所以忘了便忘了,我记得便好,我记得便好……”她脸上甚至在笑,可是声音却颤得不行。话落间,几滴水渍落在顾流惜脸上,混着之间的泪痕,缓缓自顾流惜脸庞滑落,寂然无声。
睡梦中的顾流惜低低呜咽着,紧绷的手抓住闻墨弦的衣服,随后紧紧捞在怀里,蜷着身子,片刻后复又安然入睡。闻墨弦眸光柔软似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好好睡吧,醒了后一切便都好了。”
苏若君和肖梦锦进来时,便看到顾流惜缩在床上,而闻墨弦亦是趴在她身边。她眉头皱了皱,这样子对闻墨弦伤口不好,起身走进,才发现闻墨弦的衣服被顾流惜拽地死紧,她拽了拽却是纹丝不动。
夜色中恍然响起一声长叹,苏若君小心解了闻墨弦的腰带,将外衣服脱了下来,好生放在顾流惜怀里,肖梦锦将已然睡得毫无知觉的闻墨弦抱上了软榻。
两人俱都心情沉重地站在屋内,许久后才离开。
翌日闻墨弦醒来,意识到自己睡在榻上,揉了揉眉心,缓缓起了身。看着侧身睡在床上的顾流惜,她神情安稳了许多,怀里兀自搂着她的外衣。
墨色眸中不由漾起笑意,低头看着她,亲了亲她眼帘,轻声道:“惜儿,早安。”
随后传来敲门声,打开门进来的是白芷,她随手便握住闻墨弦手腕,片刻后,皱了皱眉:“你是病人,需得好生静养,伤口为痊愈不要到处跑,你看你那脸色。”
闻墨弦倒也乖,任她说着,白芷看着心里觉得心疼,也就不再絮叨:“好生喝药,我看看你的伤。”
“若君呢?”
“怎么?你嫌弃我么?”白芷冷了脸,不悦道。
“不是,白姨莫误会,我只是奇怪罢了。”闻墨弦赔不是,却是心下起疑。
白芷顿了顿:“她不在,有事出去了。”
“去了苗疆?”闻墨弦直截了当问道。
“你……”白芷哼了哼,“不错。”
闻墨弦半晌没说话,随后惨然道:“噬心远不止那般,对么?”
白芷心头一跳,却是不知如何说,闻墨弦太聪明,骗她亦不过是欲盖弥彰。
闻墨弦没再多问,站起身,缓声道:“我想出去走走,一个人便好。”
檐外影卫探出头有些无措地看了眼白芷,白芷摇了摇头,他犹豫片刻,随即隐匿而去。
防火防盗防断更!谢谢各位小天使
记得这篇文定位甜宠,不会悲,后面一大波糖!居然说我是小虐文,绝对不是。我不会承认的。
两人到了正院,柳紫絮已然一身清爽地等着了。
闻墨弦示意手下人传菜,三人去了厅内用膳。落座后,闻墨弦温声道:“今日有些仓促,只能随意备些小菜,惜儿一直说师姐精通厨艺,也不知这些菜色是否合口味?”
柳紫絮看了眼桌上的菜式,虽说并不多,但做的都很精细,而且大多数都是蜀地的菜色,剩下一些清淡精致的,估计是江南一带的名菜。心里暗叹闻墨弦心思细腻,就连这些小事都考虑的一丝不差。脸上带了丝笑意:“莫要听流惜瞎说,我再怎样也不过是做些家常小菜,也未曾太过讲究,这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可比我强太多。”
顾流惜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人,心里欢喜的紧,给闻墨弦添了些菜,复又夹了些给柳紫絮:“师姐,我可不是瞎说,你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不过,现在你们都赶紧吃饭,不然再说下去,就不用吃了。”
柳紫絮嗔了她一眼:“知道你馋,赶紧吃吧,可别拿我们当借口。”
闻墨弦在一旁微微笑了起来,起身给柳紫絮到了杯酒:“这是四十年份的竹叶青,味道醇厚,师姐可以尝尝。我身子不好,沾不得酒,就只能让你一人独饮了。”
清亮的酒液倾泻而出,那股酒香就散发了出来,四十年的竹叶青可是难得的佳酿,柳紫絮又是爱酒之人,顿时眉头都跳了起来,完全没了初见时那温婉的模样,敛眉闻了闻酒香,嘴里连声道:“失礼了,失礼了,当真是好酒。”
随后抬起头看着顾流惜有些无奈,闻墨弦嘴角含笑的样子,正了正脸色,只是那脸红的模样却没掩下去。
闻墨弦轻笑出声:“师姐这般性情倒是让我羡慕,即是性情所至,也就该尽兴。”
柳紫絮年纪稍长,身为大师姐自然不像几个师弟师妹那般单纯懵懂,颇通人情世故,自然能看出来闻墨弦这话的诚意,当下美酒在前也就不在多礼,细细品味起来。
她虽爱酒却并不豪饮,相反喝地不急不躁,很是文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品茗,到让闻墨弦有些惊奇。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模样,有些好笑。她酒量极差,也就不参合了,专心给闻墨弦布菜。偶尔询问一下柳紫絮一路上遇到的事。
而闻墨弦平日里看上去淡然温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却总能恰到好处挑起话头,虽说同柳紫絮不过初次见面,但却没有一丝尴尬疏远,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
顾流惜一旁看着,不由感叹某人嘴皮子厉害,师姐往日都不建谈,竟然能跟她说地这么欢快,而且对她颇为欣赏。看她平日里那温吞模样,到真是看不出。
用过膳,柳紫絮说是要去苏州城内随意看看,顾流惜原本想陪着,却被她拒绝。顾流惜知道她是想去探探孟离的下落,也就没再坚持。
待柳紫絮离开了,她却是忍不住打趣闻墨弦:“我之前未发觉,想不到你哄人的本领也是一流,我师姐今日可是开心的很。”
闻墨弦捏着她的手,正色道:“我都累出了一身汗,哄你师姐不好哄,我决定还是好好哄哄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顾流惜有点没听明白,奇怪道:“什么也是一样的?”
闻墨弦笑了笑:“我想着把你师姐哄好了,以后把你拐过来也容易些,不过方才我想了下,嗯,我要拐的人是你,只要把你哄好了,你自个儿便跟过来了,不用我拐。”
顾流惜脸上涌上一层薄红:“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自个儿跟着你!”
闻墨弦似乎愣了愣,随后皱眉道:“这样么?那还是要哄师姐啊。不成,我想想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地宠溺。
顾流惜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耳边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低了低头将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面的有些紊乱跳动声,微微闭上眼,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可是在这美好静谧中,她心里还是压抑不住泛酸,她想能够一直陪着她,希望这跳的不规则的心能够一直好好的跳动着,不会再出现上一辈让她绝望的死寂,也不会如之前那几次微弱的让她心慌。
如果她能好起来,也许她方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是认真的。这一刻顾流惜在心里祈求上天,祈求苏若君这一次能够带回七叶琉璃花,让她快点好起来。
苏若君一行人已然离了蜀地半个月,眼下已经是九月上旬了,估摸着也快要到大理了。
这一路上遇到的状况不少,之前几日落霞楼的杀手死缠不休,时不时来偷袭一番,虽说赤岩和碧青一行人都是身手不凡,却也苦于敌暗我明,不堪其扰。
好在肖梦锦对落霞楼的行事风格很是熟悉,那些杀手冲着她来,她亦不可能无动于衷,虽说赤岩几人未曾问她,她仍是细细同苏若君说了来者的武功套路,弱点,倒是省了不少气力。
及至后来,心昔阁开始对落霞楼出手,落霞楼无暇它顾,这才轻松了些。
距离大理已不过几日路程,苏若君静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摇晃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之意。
肖梦锦功夫被封,自然不适合与赤岩他们那般骑马颠簸,因此一直同苏若君乘车。她撩开车帘看着外面显得有些荒凉的景象,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余光看到苏若君那模样,眼眸微微有些晃动,自从那日自醉意中清醒之后,这人对她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倒不是之前苛待她,只是如今总感觉越发温柔。
这般盯着那阖着眸子的人,肖梦锦有些出神,直到体内那股疲累之感越发明显,她才有些脱力的靠在窗边。最近总觉得有些乏力,夜间经脉隐隐有些不适,怕是功夫被封,内力瘀滞太久的缘故。她历来隐忍,除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原本一直闭着眼的苏若君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眸光在她叫脸上转了转,随即探出手来捉了肖梦锦的脉门。
虽无内力在身,但作为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肖梦锦依旧是格外警惕,反手绞住了苏若君的手,随即又似乎反应过来了,又慌忙松了手想避开,却被苏若君很快制住。
她抬眸扫了肖梦锦一眼,低声道:“莫躲。”
肖梦锦愣了愣,没再动作。
过了片刻,苏若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肖梦锦,眉头微微蹙了蹙:“身子不舒服作何瞒着?”若非是她发觉她气息不对,面色不佳,怕是被她瞒过去了。
肖梦锦不语,只是沉默着。
苏若君看她那越发冰冷的模样,淡淡笑了笑:“你定是在想,封了你内力的人是我,害你不适的也是我,这般说法着实无理取闹了,对么?”
肖梦锦目光微凝,却是不看她。
苏若君从一旁的药箱里拿了几根银针,随即很是利落地扎在肖梦锦几处穴位上,动作快的肖梦锦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冷着脸,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人明明不会功夫,偏生下针的速度,快得让人以为她是个武林高手。
思虑间,苏若君柔软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张开嘴。”
她瞥着递到嘴边的褐色药丸,眼神有些不自在,虽说她不在乎有多难受,也不至于娇气的连药也怕吃。可是天可怜见,她甚至宁愿挨刀子,也不愿吃这人的药。鼻端那股味道如此霸道,她绝对能想象它那的滋味。
苏若君嘴角微抿:“良药苦口。原是我思虑不周,不成想到你练的功夫太过阴损,伤了经脉,内力封了太久,会导致你脉象混乱,身体不适,久了怕是会很伤身,将药吃了,我解了你身上的化功散。”
肖梦锦有些错愕,微微张了嘴,苏若君顺势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施了巧劲让她咽了下去。
肖梦锦略显薄凉的眉眼终是起了波澜,皱了起来,看起来那药很是难吃。不过片刻后,体内泛起一阵热流,凝滞的内力在经脉内缓缓运转,疏解了那有些磨人的刺痛,身上似乎也有了劲。
下意识地肖梦锦便盘腿调理内息,苏若君收了银针,安静地看着她。
一炷香过后,肖梦锦睁开了眼,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托着腮的苏若君:“现下这里只有你一人,你就解了我的内力,不怕我伤了你,或是趁机挟持你逃了么?”
苏若君混不在意,挑了挑眉头,左手两指间拨弄着一枚银针,懒懒道:“你可以试试。”
肖梦锦脸色有些冷,虽说苏若君的确厉害,可是她作为落霞楼刺客堂的副堂主,也是有气性的,对自己的功夫很是自信,如此被一个无半丝内力的大夫威胁挑衅,实在有些不舒服,亦有些不服气。
叫她眉眼寒冰,苏若君笑了笑,歪着头道:“嗯,其实是因着我信你,你不会这般对我。”
肖梦锦抬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秋水剪瞳,心里都跑颤了一下,方才那丝恼意竟是在那一句“我信你中”,消失无影。抿了抿薄唇,她清亮的酒液倾泻而出,那股酒香就散发了出来,四十年的竹叶青可是难得的佳酿,柳紫絮又是爱酒之人,顿时眉头都跳了起来,完全没了初见时那温婉的模样,敛眉闻了闻酒香,嘴里连声道:“失礼了,失礼了,当真是好酒。”
随后抬起头看着顾流惜有些无奈,闻墨弦嘴角含笑的样子,正了正脸色,只是那脸红的模样却没掩下去。
闻墨弦轻笑出声:“师姐这般性情倒是让我羡慕,即是性情所至,也就该尽兴。”
柳紫絮年纪稍长,身为大师姐自然不像几个师弟师妹那般单纯懵懂,颇通人情世故,自然能看出来闻墨弦这话的诚意,当下美酒在前也就不在多礼,细细品味起来。
她虽爱酒却并不豪饮,相反喝地不急不躁,很是文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品茗,到让闻墨弦有些惊奇。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模样,有些好笑。她酒量极差,也就不参合了,专心给闻墨弦布菜。偶尔询问一下柳紫絮一路上遇到的事。
而闻墨弦平日里看上去淡然温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却总能恰到好处挑起话头,虽说同柳紫絮不过初次见面,但却没有一丝尴尬疏远,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
顾流惜一旁看着,不由感叹某人嘴皮子厉害,师姐往日都不建谈,竟然能跟她说地这么欢快,而且对她颇为欣赏。看她平日里那温吞模样,到真是看不出。
用过膳,柳紫絮说是要去苏州城内随意看看,顾流惜原本想陪着,却被她拒绝。顾流惜知道她是想去探探孟离的下落,也就没再坚持。
待柳紫絮离开了,她却是忍不住打趣闻墨弦:“我之前未发觉,想不到你哄人的本领也是一流,我师姐今日可是开心的很。”
闻墨弦捏着她的手,正色道:“我都累出了一身汗,哄你师姐不好哄,我决定还是好好哄哄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顾流惜有点没听明白,奇怪道:“什么也是一样的?”
闻墨弦笑了笑:“我想着把你师姐哄好了,以后把你拐过来也容易些,不过方才我想了下,嗯,我要拐的人是你,只要把你哄好了,你自个儿便跟过来了,不用我拐。”
顾流惜脸上涌上一层薄红:“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自个儿跟着你!”
闻墨弦似乎愣了愣,随后皱眉道:“这样么?那还是要哄师姐啊。不成,我想想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凉回了句:“若非你那几位伙伴伸手不凡,我定是下手了。”说着转过身望着窗外。
苏若君看着她那略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凉回了句:“若非你那几位伙伴伸手不凡,我定是下手了。”说着转过身望着窗外。
苏若君看着她那略带粉红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