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阁主有病作者:时微月上
第42节
偏生她毫无自觉,裹着一身水汽,仿若融了一身薄雾,凑到了顾流惜身前。沐浴后淡淡的皂角味裹着那顾流惜熟悉到极致的幽香,萦绕鼻端,惹得她本就一片空白的脑袋,更是犯晕。
闻墨弦见她目光迷离,脸色红得不行,低低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捏上她的下巴,温声道:“我并不饿,不过,惜儿,你这模样合该饿了吧。”
说完她凑到顾流惜脖颈出嗅了嗅,低声道:“惜儿,你好香。”
顾流惜浑身一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完了。
防火防盗防断更!今天又肥美的一章。
流惜:啊,夭寿了!
阁主:嗯,是要受了。
流惜:……你太犯规了!
阁主:你五日都不曾陪我。
流惜:……我,我错了。可也不能一言不合就诱受啊。
阁主:我便是要诱惑你……这个受。
上辈子疑惑的好奇的都将在番外,因为作者太忙,要尽量完结,否则结局会被拖到很久才能写。
…………………………
两人到了正院,柳紫絮已然一身清爽地等着了。
闻墨弦示意手下人传菜,三人去了厅内用膳。落座后,闻墨弦温声道:“今日有些仓促,只能随意备些小菜,惜儿一直说师姐精通厨艺,也不知这些菜色是否合口味?”
柳紫絮看了眼桌上的菜式,虽说并不多,但做的都很精细,而且大多数都是蜀地的菜色,剩下一些清淡精致的,估计是江南一带的名菜。心里暗叹闻墨弦心思细腻,就连这些小事都考虑的一丝不差。脸上带了丝笑意:“莫要听流惜瞎说,我再怎样也不过是做些家常小菜,也未曾太过讲究,这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可比我强太多。”
顾流惜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人,心里欢喜的紧,给闻墨弦添了些菜,复又夹了些给柳紫絮:“师姐,我可不是瞎说,你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不过,现在你们都赶紧吃饭,不然再说下去,就不用吃了。”
柳紫絮嗔了她一眼:“知道你馋,赶紧吃吧,可别拿我们当借口。”
闻墨弦在一旁微微笑了起来,起身给柳紫絮到了杯酒:“这是四十年份的竹叶青,味道醇厚,师姐可以尝尝。我身子不好,沾不得酒,就只能让你一人独饮了。”
清亮的酒液倾泻而出,那股酒香就散发了出来,四十年的竹叶青可是难得的佳酿,柳紫絮又是爱酒之人,顿时眉头都跳了起来,完全没了初见时那温婉的模样,敛眉闻了闻酒香,嘴里连声道:“失礼了,失礼了,当真是好酒。”
随后抬起头看着顾流惜有些无奈,闻墨弦嘴角含笑的样子,正了正脸色,只是那脸红的模样却没掩下去。
闻墨弦轻笑出声:“师姐这般性情倒是让我羡慕,即是性情所至,也就该尽兴。”
柳紫絮年纪稍长,身为大师姐自然不像几个师弟师妹那般单纯懵懂,颇通人情世故,自然能看出来闻墨弦这话的诚意,当下美酒在前也就不在多礼,细细品味起来。
她虽爱酒却并不豪饮,相反喝地不急不躁,很是文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品茗,到让闻墨弦有些惊奇。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模样,有些好笑。她酒量极差,也就不参合了,专心给闻墨弦布菜。偶尔询问一下柳紫絮一路上遇到的事。
而闻墨弦平日里看上去淡然温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却总能恰到好处挑起话头,虽说同柳紫絮不过初次见面,但却没有一丝尴尬疏远,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
顾流惜一旁看着,不由感叹某人嘴皮子厉害,师姐往日都不建谈,竟然能跟她说地这么欢快,而且对她颇为欣赏。看她平日里那温吞模样,到真是看不出。
用过膳,柳紫絮说是要去苏州城内随意看看,顾流惜原本想陪着,却被她拒绝。顾流惜知道她是想去探探孟离的下落,也就没再坚持。
待柳紫絮离开了,她却是忍不住打趣闻墨弦:“我之前未发觉,想不到你哄人的本领也是一流,我师姐今日可是开心的很。”
闻墨弦捏着她的手,正色道:“我都累出了一身汗,哄你师姐不好哄,我决定还是好好哄哄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顾流惜有点没听明白,奇怪道:“什么也是一样的?”
闻墨弦笑了笑:“我想着把你师姐哄好了,以后把你拐过来也容易些,不过方才我想了下,嗯,我要拐的人是你,只要把你哄好了,你自个儿便跟过来了,不用我拐。”
顾流惜脸上涌上一层薄红:“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自个儿跟着你!”
闻墨弦似乎愣了愣,随后皱眉道:“这样么?那还是要哄师姐啊。不成,我想想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地宠溺。
顾流惜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耳边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低了低头将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面的有些紊乱跳动声,微微闭上眼,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可是在这美好静谧中,她心里还是压抑不住泛酸,她想能够一直陪着她,希望这跳的不规则的心能够一直好好的跳动着,不会再出现上一辈让她绝望的死寂,也不会如之前那几次微弱的让她心慌。
如果她能好起来,也许她方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是认真的。这一刻顾流惜在心里祈求上天,祈求苏若君这一次能够带回七叶琉璃花,让她快点好起来。
苏若君一行人已然离了蜀地半个月,眼下已经是九月上旬了,估摸着也快要到大理了。
这一路上遇到的状况不少,之前几日落霞楼的杀手死缠不休,时不时来偷袭一番,虽说赤岩和碧青一行人都是身手不凡,却也苦于敌暗我明,不堪其扰。
好在肖梦锦对落霞楼的行事风格很是熟悉,那些杀手冲着她来,她亦不可能无动于衷,虽说赤岩几人未曾问她,她仍是细细同苏若君说了来者的武功套路,弱点,倒是省了不少气力。
及至后来,心昔阁开始对落霞楼出手,落霞楼无暇它顾,这才轻松了些。
距离大理已不过几日路程,苏若君静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摇晃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之意。
肖梦锦功夫被封,自然不适合与赤岩他们那般骑马颠簸,因此一直同苏若君乘车。她撩开车帘看着外面显得有些荒凉的景象,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余光看到苏若君那模样,眼眸微微有些晃动,自从那日自醉意中清醒之后,这人对她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倒不是之前苛待她,只是如今总感觉越发温柔。
这般盯着那阖着眸子的人,肖梦锦有些出神,直到体内那股疲累之感越发明显,她才有些脱力的靠在窗边。最近总觉得有些乏力,夜间经脉隐隐有些不适,怕是功夫被封,内力瘀滞太久的缘故。她历来隐忍,除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原本一直闭着眼的苏若君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眸光在她叫脸上转了转,随即探出手来捉了肖梦锦的脉门。
虽无内力在身,但作为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肖梦锦依旧是格外警惕,反手绞住了苏若君的手,随即又似乎反应过来了,又慌忙松了手想避开,却被苏若君很快制住。
她抬眸扫了肖梦锦一眼,低声道:“莫躲。”
肖梦锦愣了愣,没再动作。
过了片刻,苏若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肖梦锦,眉头微微蹙了蹙:“身子不舒服作何瞒着?”若非是她发觉她气息不对,面色不佳,怕是被她瞒过去了。
肖梦锦不语,只是沉默着。
苏若君看她那越发冰冷的模样,淡淡笑了笑:“你定是在想,封了你内力的人是我,害你不适的也是我,这般说法着实无理取闹了,对么?”
肖梦锦目光微凝,却是不看她。
苏若君从一旁的药箱里拿了几根银针,随即很是利落地扎在肖梦锦几处穴位上,动作快的肖梦锦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冷着脸,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人明明不会功夫,偏生下针的速度,快得让人以为她是个武林高手。
思虑间,苏若君柔软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张开嘴。”
她瞥着递到嘴边的褐色药丸,眼神有些不自在,虽说她不在乎有多难受,也不至于娇气的连药也怕吃。可是天可怜见,她甚至宁愿挨刀子,也不愿吃这人的药。鼻端那股味道如此霸道,她绝对能想象它那的滋味。
苏若君嘴角微抿:“良药苦口。原是我思虑不周,不成想到你练的功夫太过阴损,伤了经脉,内力封了太久,会导致你脉象混乱,身体不适,久了怕是会很伤身,将药吃了,我解了你身上的化功散。”
肖梦锦有些错愕,微微张了嘴,苏若君顺势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施了巧劲让她咽了下去。
肖梦锦略显薄凉的眉眼终是起了波澜,皱了起来,看起来那药很是难吃。不过片刻后,体内泛起一阵热流,凝滞的内力在经脉内缓缓运转,疏解了那有些磨人的刺痛,身上似乎也有了劲。
下意识地肖梦锦便盘腿调理内息,苏若君收了银针,安静地看着她。
一炷香过后,肖梦锦睁开了眼,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她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托着腮的苏若君:“现下这里只有你一人,你就解了我的内力,不怕我伤了你,或是趁机挟持你逃了么?”
苏若君混不在意,挑了挑眉头,左手两指间拨弄着一枚银针,懒懒道:“你可以试试。”
肖梦锦脸色有些冷,虽说苏若君的确厉害,可是她作为落霞楼刺客堂的副堂主,也是有气性的,对自己的功夫很是自信,如此被一个无半丝内力的大夫威胁挑衅,实在有些不舒服,亦有些不服气。
叫她眉眼寒冰,苏若君笑了笑,歪着头道:“嗯,其实是因着我信你,你不会这般对我。”
肖梦锦抬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秋水剪瞳,心里都跑颤了一下,方才那丝恼意竟是在那一句“我信你中”,消失无影。抿了抿薄唇,她凉凉回了句:“若非你那几位伙伴伸手不凡,我定是下手了。”说着转过身望着窗外。
苏若君看着她那略两人到了正院,柳紫絮已然一身清爽地等着了。
闻墨弦示意手下人传菜,三人去了厅内用膳。落座后,闻墨弦温声道:“今日有些仓促,只能随意备些小菜,惜儿一直说师姐精通厨艺,也不知这些菜色是否合口味?”
柳紫絮看了眼桌上的菜式,虽说并不多,但做的都很精细,而且大多数都是蜀地的菜色,剩下一些清淡精致的,估计是江南一带的名菜。心里暗叹闻墨弦心思细腻,就连这些小事都考虑的一丝不差。脸上带了丝笑意:“莫要听流惜瞎说,我再怎样也不过是做些家常小菜,也未曾太过讲究,这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可比我强太多。”
顾流惜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人,心里欢喜的紧,给闻墨弦添了些菜,复又夹了些给柳紫絮:“师姐,我可不是瞎说,你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不过,现在你们都赶紧吃饭,不然再说下去,就不用吃了。”
柳紫絮嗔了她一眼:“知道你馋,赶紧吃吧,可别拿我们当借口。”
闻墨弦在一旁微微笑了起来,起身给柳紫絮到了杯酒:“这是四十年份的竹叶青,味道醇厚,师姐可以尝尝。我身子不好,沾不得酒,就只能让你一人独饮了。”
清亮的酒液倾泻而出,那股酒香就散发了出来,四十年的竹叶青可是难得的佳酿,柳紫絮又是爱酒之人,顿时眉头都跳了起来,完全没了初见时那温婉的模样,敛眉闻了闻酒香,嘴里连声道:“失礼了,失礼了,当真是好酒。”
随后抬起头看着顾流惜有些无奈,闻墨弦嘴角含笑的样子,正了正脸色,只是那脸红的模样却没掩下去。
闻墨弦轻笑出声:“师姐这般性情倒是让我羡慕,即是性情所至,也就该尽兴。”
柳紫絮年纪稍长,身为大师姐自然不像几个师弟师妹那般单纯懵懂,颇通人情世故,自然能看出来闻墨弦这话的诚意,当下美酒在前也就不在多礼,细细品味起来。
她虽爱酒却并不豪饮,相反喝地不急不躁,很是文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品茗,到让闻墨弦有些惊奇。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模样,有些好笑。她酒量极差,也就不参合了,专心给闻墨弦布菜。偶尔询问一下柳紫絮一路上遇到的事。
而闻墨弦平日里看上去淡然温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却总能恰到好处挑起话头,虽说同柳紫絮不过初次见面,但却没有一丝尴尬疏远,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
顾流惜一旁看着,不由感叹某人嘴皮子厉害,师姐往日都不建谈,竟然能跟她说地这么欢快,而且对她颇为欣赏。看她平日里那温吞模样,到真是看不出。
用过膳,柳紫絮说是要去苏州城内随意看看,顾流惜原本想陪着,却被她拒绝。顾流惜知道她是想去探探孟离的下落,也就没再坚持。
待柳紫絮离开了,她却是忍不住打趣闻墨弦:“我之前未发觉,想不到你哄人的本领也是一流,我师姐今日可是开心的很。”
闻墨弦捏着她的手,正色道:“我都累出了一身汗,哄你师姐不好哄,我决定还是好好哄哄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顾流惜有点没听明白,奇怪道:“什么也是一样的?”
闻墨弦笑了笑:“我想着把你师姐哄好了,以后把你拐过来也容易些,不过方才我想了下,嗯,我要拐的人是你,只要把你哄好了,你自个儿便跟过来了,不用我拐。”
顾流惜脸上涌上一层薄红:“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自个儿跟着你!”
闻墨弦似乎愣了愣,随后皱眉道:“这样么?那还是要哄师姐啊。不成,我想想什么时候给你师傅送些礼物,这样合该更有成效。”
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地宠溺。
顾流惜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耳边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低了低头将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面的有些紊乱跳动声,微微闭上眼,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可是在这美好静谧中,她心里还是压抑不住泛酸,她想能够一直陪着她,希望这跳的不规则的心能够一直好好的跳动着,不会再出现上一辈让她绝望的死寂,也不会如之前那几次微弱的让她心慌。
如果她能好起来,也许她方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是认真的。这一刻顾流惜在心里祈求上天,祈求苏若君这一次能够带回七叶琉璃花,让她快点好起来。
苏若君一行人已然离了蜀地半个月,眼下已经是九月上旬了,估摸着也快要到大理了。
这一路上遇到的状况不少,之前几日落霞楼的杀手死缠不休,时不时来偷袭一番,虽说赤岩和碧青一行人都是身手不凡,却也苦于敌暗我明,不堪其扰。
好在肖梦锦对落霞楼的行事风格很是熟悉,那些杀手冲着她来,她亦不可能无动于衷,虽说赤岩几人未曾问她,她仍是细细同苏若君说了来者的武功套路,弱点,倒是省了不少气力。
及至后来,心昔阁开始对落霞楼出手,落霞楼无暇它顾,这才轻松了些。
距离大理已不过几日路程,苏若君静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摇晃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之意。
肖梦锦功夫被封,自然不适合与赤岩他们那般骑马颠簸,因此一直同苏若君乘车。她撩开车帘看着外面显得有些荒凉的景象,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余光看到苏若君那模样,眼眸微微有些晃动,自从那日自醉意中清醒之后,这人对她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倒不是之前苛待她,只是如今总感觉越发温柔。
这般盯着那阖着眸子的人,肖梦锦有些出神,直到体内那股疲累之感越发明显,她才有些脱力的靠在窗边。最近总觉得有些乏力,夜间经脉隐隐有些不适,怕是功夫被封,内力瘀滞太久的缘故。她历来隐忍,除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原本一直闭着眼的苏若君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眸光在她叫脸上转了转,随即探出手来捉了肖梦锦的脉门。
虽无内力在身,但作为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肖梦锦依旧是格外警惕,反手绞住了苏若君的手,随即又似乎反应过来了,又慌忙松了手想避开,却被苏若君很快制住。
她抬眸扫了肖梦锦一眼,低声道:“莫躲。”
肖梦锦愣了愣,没再动作。
过了片刻,苏若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肖梦锦,眉头微微蹙了蹙:“身子不舒服作何瞒着?”若非是她发觉她气息不对,面色不佳,怕是被她瞒过去了。
肖梦锦不语,只是沉默着。
苏若君看她那越发冰冷的模样,淡淡笑了笑:“你定是在想,封了你内力的人是我,害你不适的也是我,这般说法着实无理取闹了,对么?”
肖梦锦目光微凝,却是不看她。
苏若君从一旁的药箱里拿了几根银针,随即肖梦锦目光微凝,却是不看她。
苏若君从一旁的药箱里拿了几根银针,随即很是利落地扎在肖梦锦几处穴位上,动作快的肖梦锦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肖梦锦略显薄凉的眉眼终是起了波澜,皱粉红的耳朵,嘴角微挑,却不言语。
☆、第157章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顾流惜满脸通红,眼神既软且怜,就跟一只软糯的兔子一般,闻墨弦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只是却依旧没打算放过她。空着的左手手轻轻搭在顾流惜腰侧,状似颇为关心道:“怎么脸这么红,可是热了?”
顾流惜只着了一袭水蓝色纱裙,闻墨弦手搭在腰侧,薄薄的布料完全无法隔绝她的温度,分明是温温凉凉的,她却觉得带着股灼热之感,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兀自摇头。闻墨弦嘴角微挑,笑得柔和清妩,右手手指自她下颌离开,一路滑下,轻轻点在她心口:“你心跳的也好快。”
顾流惜直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她勾在了手里,悸动不已。看着眼前看似正经,却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危险诱惑的人,彻底投降了。她眼睛水润通透,软软道:“你饶了我吧。”
闻墨弦眼中满是怜爱,不再逗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道:“惜儿,我很想你。”
顾流惜心里一软,她这几日一直努力练功,虽然整日见,却是很少陪着她,眼里有些愧疚:“我……我也很想你。”
眸光相触,之前被撩拨的悸动未消,羞怯和无措却是被拂去不少。眼前神色缱绻的人,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顾流惜,她有些忍不住,凑过去贴上那抹薄唇。
她微微睁着眼,近在咫尺的人温顺的阖着眸子,长长的睫毛羽扇般轻颤着,虽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已然足以让顾流惜沉沦。心口一团火越燃越旺,顾流惜忍不住往前探了一步,将闻墨弦压在一旁的床柱上。不知何时,手也不受控制探入她的衣内,轻轻摩挲着。
闻墨弦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低低轻哼一声,别过头含含糊糊道:“你还没用膳。”
“不饿。”顾流惜此刻哪里还管用没用饭,美食与美色,无疑是后者。只是说完自己觉得羞赧,看着脸色已然熏红的闻墨弦,颇为认真道:“你说了,我可以讨回来,你不许耍赖。”
闻墨弦眼里有些笑意,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我会耍赖,却不会骗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从不食言。”
柔和的话语字字落在心间,过往的一切亦是袭上脑海,顾流惜眼睛一红,鼻子也酸的紧。
闻墨弦摸了摸她的头:“这是要哭鼻子……嗯……”
顾流惜堵住她的话,将往她床榻上带,闻墨弦没有拒绝,两人纠缠在一起。
而远本就松松穿在闻墨弦身上的衣衫,此刻已然失去了它原来的作用,凌乱挂在她的臂弯,仅剩那根系带,努力发挥着它的作用。
顾流惜看着身下已然透着妩媚神情的人,心里都在发颤,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些,免得太急躁让她不舒服,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
手指想去解了那根系带却是不得要领,颤抖着几次都没解开,扯了几下,除了拉的更紧却是于事无补。
闻墨弦自然知道她紧张,忍不住想笑,眼波流转,低声道:“你力气太大了,温柔些。”
顾流惜一僵窘迫的不行,嚅嗫道:“我没……没用力。你别急,我一会儿便解开了。”
闻墨弦低低笑了起来:“我不急,你莫急便好。”
顾流惜手下内力涌出,捏着系带直接扯断,闷声道:“你话忒多了。”
没了束缚,顾流惜显得更是如鱼得水,虽说她是第一次,可之前同闻墨弦亦有过许多次,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懵懂。起初有些紧张,可闻墨弦一直刻意安抚她,又很是配合,到最后也渐入佳境。
她目光一直不离闻墨弦,努力尽自己所能去取悦她。原本细腻温凉的肌肤,在她指间一点点变得滚烫,耳边是她压抑而难耐的低吟。一贯温婉清雅的人,眉宇间那股风情再也掩饰不住,勾的顾流惜神魂颠倒。
手掌贴着她的腹部摩挲着,闻墨弦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只是触及右腹那道明显的伤疤,顾流惜心还是抽了下。半指长的疤痕透着些许粉色,有些凸出皮肤,落在白皙平坦的腹部,很是让人刺眼,顾流惜盯着看了许久,眼泪都快忍不住了。闻墨弦那么好,可她却是害她遭了许多罪,看着这疤,她都能想象出当时伤口有多疼。
闻墨弦低喘了口气,将她拉过去,亲了亲她的眼帘:“都过去了,不过是留了个疤,日后等若君回来,说不定疤都没了。”
顾流惜抿了抿嘴,闻墨弦亲着她,含糊道:“做正事,你得专心点。”
顾流惜脸一红,忙将那些情绪抛置脑后。往日虽都是闻墨弦主导,可两人默契得很,亲近爱人似乎是一种本能,再加上有个好先生,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
顾流惜只觉的这种相互交融的感觉美好的让人战栗,她搂着闻墨弦,一点点撩拨。此刻的闻墨弦仿若掩在朦胧雾气之后,她一路寻觅,拨开层层水雾,不断逡巡,窥探着最真实美妙的她。
她是如此的包容她,纵容着她的一切,眸光潋滟缱绻,把她的神魂都吸入其中。当她彻底在她身下绽放时,仿若暗夜昙花,洁白柔美的花瓣徐徐展开,缕缕幽香自夜色中盈溢,将让人难以窥探的美全然呈现给她。美得让人窒息,却依旧透着难以言喻的清雅,魅惑天成,却不见一丝俗魅。
顾流惜紧紧抱着她,在耳边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心里满满涨涨的,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让她眼睛都是一片水汽。她以为已然爱她到骨子里了,可是她现在却发现,她总是能再爱她一点。哪怕是这一刻便死了,她也是再无遗憾了。兜兜转转,错过一世,她们终究是命里注定了。
闻墨弦被她抱着,努力平复着呼吸,许久后,终是缓了过来,察觉到顾流惜的心情,她伸手将人回抱了过来,声音喑哑透着股性感:“又在胡思乱想了?”
顾流惜听得身子都有些颤,摇了摇头,看着她眼角微醺,满脸红晕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低声道:“有没有不舒服?”她还是担心自己伤到她了。
闻墨弦眯着眸子看着她,手环上她的腰,笑了笑:“有些饿了。”
顾流惜看着她那笑容,直觉告诉她这个饿了绝不单纯,果不其然,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抚上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惹得她猛地打了个颤:“嗯……”
眨眼间,慵懒得跟猫似的人,调转了方向压在她身上。顾流惜舌头打结:“你说过……让……我讨回来的。”
闻墨弦笑得动人:“嗯,你已然讨回来了,我不曾食言。”随后她顺势压下身子,因着之前一番纠缠,此刻她已然毫无阻隔地探,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流惜被刺激的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嗯……你……唔……你黑透了。”
闻墨弦动作不停,在她耳边低喃轻语:“乖,这叫礼尚往来,你总不懂。”
翌日,闻墨弦坐在书房内,低头看着苏望拿过来的账本,略略翻了一遍,随后缓声道:“今年不甚景气,江南一带闹蚕瘟,各处蚕丝都会剧减,苏家丝绸采购亦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