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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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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煞有介事,颇为认真,让顾流惜有些分不清楚她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心跳地有些急,脸也越发红,嘴里笑闹道:“让你又不正经,总打趣我。”

说罢伸手挠闻墨弦腰间的软肉,闻墨弦似乎很怕痒,被她挠地不住笑,连连后退。顾流惜看着她笑地跟个孩子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开来,两人打打闹闹的,甚是开怀。玩闹一阵,发觉闻墨弦笑得开始气喘,顾流惜忙停了下来。

闻墨弦气喘吁吁地靠着身后的一棵树,抬手抱住了身前的人,午后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落在她因着玩闹有些红润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眸底一抹愉悦映着几缕微光,注视着靠在她身上的人,透着浓浓地宠溺。

顾流惜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耳边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低了低头将耳朵贴在她心口,听着里面的有些紊乱跳动声,微微闭上眼,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可是在这美好静谧中,她心里还是压抑不住泛酸,她想能够一直陪着她,希望这跳的不规则的心能够一直好好的跳动着,不会再出现上一辈让她绝望的死寂,也不会如之前那几次微弱的让她心慌。

如果她能好起来,也许她方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是认真的。这一刻顾流惜在心里祈求上天,祈求苏若君这一次能够带回七叶琉璃花,让她快点好起来。

苏若君一行人已然离了蜀地半个月,眼下已经是九月上旬了,估摸着也快要到大理了。

☆、第159章

作者有话要说:进了后屋,喧闹的声音立时被厚厚的墙壁隔开,顿时安静了不少。顾流惜晕晕乎乎被闻墨弦抱了回去,她虽醉的快,却也没完全糊涂,只是陡然多了些孩子气,闻墨弦将她放在宽大的榻上,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软得很,顾流惜舒服的哼唧起来,惹得闻墨弦嘴角轻扬。

闻墨弦看她这么一会儿脸便红得不行,怕她酒醒了后头疼,便想去问塔林要些解酒的。只是将人放到床上,那环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怎么都不松。

闻墨弦双手撑在顾流惜身侧,低声哄道:“乖,松手。”

“不要,该睡觉了,你要跑哪里去。”她扁着嘴,湿漉漉的眸子努力睁大瞪着她。

闻墨弦失笑:“你个醉鬼,这才未时,况且你一身酒味,谁要同你睡觉。”

顾流惜很不满,鼻子动了动,含糊道:“胡说,我才喝了一点,哪来的酒味。”说罢又凑到身上闻了闻,笑的开心:“不是酒味,香得紧,烤羊肉的香味。”

“噗”闻墨弦忍不住笑出声,随后压低身子,凑到她眼前,轻轻嗅了嗅:“嗯,是香得很,有烤羊肉的味道。”

她靠的太近,顾流惜看不清她的脸,空出一只手推了推她,等到视野清晰了,才自得道:“我说得没错吧,你鼻子不好,才闻错了。”

她的右手就放在闻墨弦脸侧,有些醉意朦胧的脸明艳不可方物,加上水润漾泽的眸子,看的闻墨弦眼神微微变了变。伸手扣住她的右手:“是我闻错了,这么香的味道,尝起来定也不错。”说罢不等顾流惜再说话,俯身亲了下去。

顾流惜本就晕乎乎的,这会儿被人夺去了呼吸,唇齿纠缠间,越发迷离朦胧,鼻息间溢出黏腻的低吟,让闻墨弦眸子更是越发暗沉。

拉回理智微微松开她红润的唇,顾流惜低低喘了许久,这才含含糊糊道:“比烤羊肉好吃。”

闻墨弦一僵,看着酒劲上头的人,表情颇为微妙。顾流惜此时可不会察言观色,兀自揪着闻墨弦的袖子嘟嘟囔囔道:“我要吃烤羊肉。”

“馕包肉,手抓饭,拿仁油塔子……”顾流惜根本没来的及吃什么,这一路也未好好吃过东西,怕是饿了,这会儿只会念着那些塔林介绍的菜名。

闻墨弦当真无奈了,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子:“现在晓得饿了,让你方才光给我布菜。”

顾流惜扭了扭身子,嘴里嘀咕着,最后什么动静都没了。

“惜儿?”闻墨弦抚了抚她的眉眼,低声唤了几句,见她睡过去了,将袖子从她手里拉出来,小心给她脱了鞋袜外衣,给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薄被让她先睡一会儿。

顾流惜睡得晕晕乎乎,意识开始回笼时,整个人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凝滞的大脑转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喝了酒。

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嘴里干的很,可她却觉得身子重的抬不起来,屋内有些闷热,各种感觉袭来,半晕半醒的滋味异常不适,她低低哼了一声,耳边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开门进来了。

随后是水流声,让渴得不行的顾流惜更是难耐,正焦灼间,那脚步声又靠了过来,随后一个人伸手将她揽了起来。那人的手软软凉凉的,怀抱亦是清爽微凉,对有些闷热的顾流惜而言,简直是天堂。缩着身子往那人怀里贴,却是听到一声轻笑,随即一个温热的东西放在她嘴边,下意识张嘴,温热的茶水自干涩的喉咙里留下,顿时缓解了那股难受的干疼。

一杯水下肚,虽然还是渴,可却缓解了许多,凉凉的手在她有些燥热的脸庞轻贴着,混沌的意识终是拨开泥沼,逐渐清明。勉强睁了下眼,嗅到那熟悉的味道,顾流惜唤了声:“墨弦。”

“嗯,醒了?”温柔清雅的嗓音在耳边想起,靠在那柔软的怀抱里,熨帖舒服到了极致。

顾流惜点了点头,这才睁开了眼,努力拧过头看她。

闻墨弦见她还是有些迷糊,眉头蹙了蹙,手抚上她的额头:“很难受么?”

此刻已然好了许多的顾流惜,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感觉是睡多了,身子有些沉,清醒了就好多了。”

“嗯,日后也不能让你喝酒了,跟个醉鬼似得。”闻墨弦舒了眉,一阵正经道。

顾流惜脸一红,嗫嚅道:“我做了什么么?”

“也没做什么,只是抱着我不放手,还非得说自己很香,有烤羊肉的味道,让我……”她故意停下来,看着顾流惜。

“让你……让你什么?”顾流惜已然意识到绝不是好话,可仍旧习惯性问了出来。

闻墨弦挑了挑眉:“让我……尝尝。”

顾流惜脸色爆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那般……不要脸!可闻墨弦还不放过她,颇为郁郁道:“你亲完我,还说我不如烤羊肉。”

“……咳……咳”顾流惜猛地咳嗽起来,连忙摆手:“那是醉话,你莫当真!”

“酒后吐真言。”

“……”顾流惜简直生无可恋。

闻墨弦看她那副表情,认真道:“我骗你的,你没有这般说。”

“……”顾流惜心里咬牙切齿,正要闹,却被闻墨弦下一句话打败了。

“你说的是,我比烤羊肉味道好。”

顾流惜只想哭,无论是比烤羊肉味道好,还是不如烤羊肉,都是一件很丢人,很忧伤的事。

闻墨弦将她抱过来,给她穿衣服,温声道:“好啦,莫要郁闷了,能比烤羊肉味道好,我便满足了。”

顾流惜看到她眼里的笑意,陡然明白过来,猛地将她压在了床上,然后不断挠她痒痒肉:“你个坏东西,又在逗我,简直坏透了!有本事逗我,你有本事莫要笑!”

闻墨弦最是怕痒,被她挠的笑得直抽,连声讨饶:“好惜儿,我错了,你莫挠了,我受不住了。”

顾流惜见她那般,又心疼得紧,只好住了手。

闻墨弦笑得脸色微红,在她脸上亲了亲:“乖,不闹了。睡了这么久,午膳也没用多少,怕是饿坏了。晚膳我们用过了,还担心你醒的晚,饭菜热久了味道不好,现下刚好吃了。”

“都用了晚膳了?我睡了多久?”难怪觉得有些暗。

“嗯,睡了近两个时辰了,西域日落晚,才没完全暗下去。”闻墨弦边说边给她穿好衣物,随后轻声道:“我去给你拿吃的。”

顾流惜看着她离开,眼里染上一抹笑意,等闻墨弦再进来时,她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西域这边昼夜温差极大,闻墨弦竟是未添衣服。

赶紧给她搓了搓手:“又不记得穿衣服,你身子受不的凉的,万一又咳嗽可怎么办?”

“并不大远,也就片刻而已,你别担心。”说着将饭菜摆出来,特地将一碟切成薄片的羊肉放在她面前:“你醉了后,一直闹着要吃烤全羊,喏,这是最嫩地方,你多吃些。”

顾流惜脸一红,埋头苦吃,待已然半饱后开口道:“墨弦,你何时准备去见拓拨晔。”

闻墨弦沉吟片刻:“我打算明日便去,如果能取得他的帮助,几日后,事情能顺利许多。所谓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了。”

顾流惜有些忧虑,毕竟这么多年了,这一世变数又如此之大,闻墨弦对付冥幽教会不会有问题,她没有底。

闻墨弦刮刮她的鼻子:“赶紧吃,不用太担心,我一切都有准备。”

顾流惜点点头,对她笑了笑,反正冥幽教她也曾去过,虽然记得不明确,却还是能帮上忙的。

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而接到消息的影渊也和塔林聚在了一起。

见了影渊,闻墨弦温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事情办的很好。”

“不辛苦,之前影渊离开,没能保护阁主,深以为愧!”

“你是奉我之命去的,此事你只有功无过错,你们不要什么抖往自己身上揽。”闻墨弦无奈,影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阁主打算今日便过去么?”

“不错,若我没记错,他今日会去那孩子那里。”

“嗯。只是他脾气很古怪,对接近那孩子的武林中人格外厌恶,属下当初差点吃了大亏。”

闻墨弦笑了笑:“他该是很重视那孩子,无妨,我们先去会会他。”

影渊颔首:“是,阁主请随我来。”

闻墨弦和顾流惜跟着他,绕过好几道土埂,一路上都是这些黄沙堆砌的小坝,显得有些沧桑寥落。只是明媚的阳光落下,照着黄色的沙砾,却别有一番意境。

走了大概半盏茶时间,影渊指着下方的一处小院,低声道:“主子,便是那里了。”

此时三人现在一处高地上,下方是人工开凿的一大片平底,四面垒得坚实平整,底下一共十几户人家。而影渊指的那个院子有些奇怪,这里的房子都是土培垒起来的,厚实坚固,都是清一色平房。只有那个小屋是一个毡房,类似于北方草原地区的胡人住所,圆圆的顶,四周用粗绳固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顾流惜正奇怪间,便听到一阵嬉闹声,那个院子里涌入几个小孩,看模样都有七八岁,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在那拍手笑:“三瞎子,又在等你家那个怪叔叔啊!”

那少年表情淡淡的,微微蹙眉:“他不是怪叔叔,他姓拓拨。”

“哈哈,他不是你的叔叔,我娘说他是你爹,他把你扔了,现在后悔了!”

少年死死抿着嘴,而那些小孩看他一脸隐忍的模样更是来劲:“三瞎子好可怜,没有爹也没娘,是个小野种!”

少年没有神采的眼中更是空洞,转身摸索着想回家,并不想理会这些人。

那些男孩子皮得很,怎么肯放过他,偷偷将一个木棍子扔在少年脚下。要看着他踩中圆木,朝后摔去,顾流惜早便忍不住了,一个凌空,瞬间落在少年身边,托住他的腰,带着他旋了一个身。而随即她便发现一个黑影也掠了过来,似乎也想拉这个少年。却是慢了一步。而紧跟而来的闻墨弦却是□□两人之间,带着顾流惜和那惊魂未定的少年退了好几步。

几人站定,那些孩子看到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顿时吓得四处逃窜,转眼没了人影。

闻墨弦淡淡看着面前还维持着伸手动作的玄袍中年男子,心下顿时了然。只是她依旧未动,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场面有些许凝滞,直到缓过来的少年有些惊喜道:“是拓拨叔叔么?”

男子收回手,声音温和:“玄临,过来。”

少年有些愣,疑惑地对着顾流惜她们:“那方才扶我的人是谁?”

顾流惜笑了笑,开了口:“我们方才站在上面,恰好看到你被欺负,便出手拉了你一下。不过,我若没出手,你那个叔叔也能拉住你了。”

玄临很懂礼貌,眼睛虽看不见,还是认真道:“谢谢姐姐帮我。”

“轻功很不错。”拓拨晔留了一撇胡子,模样却是典型的中原人,五官正气硬朗,多了些许风霜,看上去来是个很冷淡的人,说话也是直接冷淡。

“献丑了”,说罢替少年整理好衣服,轻笑道:“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罢了,方才吓到了吧,先过去你叔叔那。”

玄临虽看不见,可其他感觉却很灵敏,顾流惜嗓音温柔好听,一听便知道是个年轻姑娘,发现她替自己整理衣服,不过十一岁的孩子脸都红了。

拓拨晔拉过玄临:“你先进去待着,把这个带进去,我有话要同她们说。”拓拨晔手里拎了个纸包,将它递给玄临,玄临点点头,摸索着进了屋。

看着他乖巧的模样,顾流惜不禁有些替他惋惜,这么小却是看不见。

“目的。”又是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闻墨弦微微笑了笑:“目的?”

“你们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

闻墨弦点了点头:“前辈不喜欢拐弯抹角,晚辈也直言,在下闻墨弦。”说完便看到拓拨晔眸子一缩,随后复又道:“十年前,晚辈名为苏流觞,家住豫州,家父苏叶,家母闻冰秋。”

拓拨晔仔细打量她,眉头微微锁紧:“如何信?”

闻墨弦神色微敛,抬眸看着他:“如何让您信?血玉不在,流云白玉不过是闭口不言的死物,爹娘也不再,这世有许多相信我是苏流觞的人,却再也没人能让您信服我是苏流觞。”

“那为何多此一举?”

“您不相信别人,却可以信您自己。”

拓拨晔眉头一挑,似乎带了丝笑意,随后迅速抽出腰间的铁链朝闻墨弦卷了过来。

顾流惜心里虽紧张却还是拦住了影渊:“他是在试探,你莫急。”手却已经皱成一团。

两人在屋外打的沙土飞扬,顾流惜勉强能到看昏黄烟雾中的两人。拓拨晔招数乃是典型西域门派的风格,诡谲而多变。闻墨弦初时用的都是她从她那几位师傅那里学的功夫,最后顾流惜也看出来,乃是苏叶教给她的落日诀。

两人并没有打太久,在猛地对了一招后,双双退了回来,拓拨晔目光炯炯:“你很像他。”无论是眉眼还是出手风格。

闻墨弦躬身行礼:“多谢前辈赐教。”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闻墨弦和顾流惜对视一眼,几人一同进了屋,听了闻墨弦的话,拓拨晔眉头紧皱:“我是他的挚友,可我更是冥幽教的长老。你报仇,我会帮你,可此事绝无可能。你不要逼我与你为敌。”

闻墨弦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他是我爹,亦曾是冥幽教的教主。”

“可你带人西行,已是不争的事实。”

“您认为他们可以倾覆冥幽教?”闻墨弦反问道。

拓拨晔摇了摇头,目光如炬。

“我来找您,就是给冥幽教一个出路。我爹努力了许久,最终失败了,我虽办不到他所想的,却也能让冥幽教不至于如此艰苦。”

“什么出路?”

“西域条件艰苦,一是人烟稀少,且恶徒匪患不断,致使中原西域交易难以维系,生活越艰难,越多的人走投无路,恶性循环。二是,多为贫苦之人,无力支付。只是西域之地,地产并不贫乏,那些玉石玛瑙,奇珍异物亦是难得。心昔阁在江南一带几乎占据大半丝绸茶叶等买卖。西域周边小国不少,那些夷人更是偏爱这些货物,若心昔阁打通两方商路,冥幽教出力以物易物,换的玉石等物交由苏家出售,所得冥幽教与心昔阁三七分,足以让冥幽教活的比拼命挤入中原更安逸,您看如何?”闻墨弦不紧不慢,将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清理匪患谈何容易,而且三七分,何等不公。”拓拨晔眼里已然发亮,却仍旧沉声道。

闻墨弦笑了笑:“匪患难清?如果冥幽教连同心昔阁,外加落霞楼,还有这次一同对付冥幽教中原侠客,你看如何?”

拓拨晔抚掌叹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真骨子里的商人天赋!”

“至于三七,苏家负担大头,冥幽教只需耗费人力,而且请来的帮手,送出去也需要代价,三七已然公正了。”

“我可以信你么?”拓拨晔认真道。

闻墨弦亦是正色:“我只想安稳,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替我被毁掉的安宁幸福,讨一个说法,我不会再蠢得赔上我以后的安稳。而且我只想您能带着那些可以独善其身的教中退出这场纷争,无论我背弃与否,伤的也不过是蔺印天他们。”

“好。”

“只是,您对这个孩子似乎?”

拓拨晔一愣,随后才笑道:“我欠他一条命,他是个好孩子。”

“我明白了,您需得安排好他,以免出事。”

“明白,你们何时动手?”

闻墨弦沉吟:“您一切都处理好后,通知玄临便可,切记保重。”

拓拨晔笑了笑:“若不是我讨厌那些纷争,这冥幽教,也轮不到蔺印天。”

三人告辞回去,看着越发明亮的阳光,顾流惜笑了笑:“奸商。”

闻墨弦无辜道:“我并未欺诈,如何奸商。”

“那你信他么?”顾流惜收了笑,认真道。

“信,但是我却不会全压在他身上,放心吧。”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完了

两人到了正院,柳紫絮已然一身清爽地等着了。

闻墨弦示意手下人传菜,三人去了厅内用膳。落座后,闻墨弦温声道:“今日有些仓促,只能随意备些小菜,惜儿一直说师姐精通厨艺,也不知这些菜色是否合口味?”

柳紫絮看了眼桌上的菜式,虽说并不多,但做的都很精细,而且大多数都是蜀地的菜色,剩下一些清淡精致的,估计是江南一带的名菜。心里暗叹闻墨弦心思细腻,就连这些小事都考虑的一丝不差。脸上带了丝笑意:“莫要听流惜瞎说,我再怎样也不过是做些家常小菜,也未曾太过讲究,这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可比我强太多。”

顾流惜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人,心里欢喜的紧,给闻墨弦添了些菜,复又夹了些给柳紫絮:“师姐,我可不是瞎说,你做的饭菜的确很好吃。不过,现在你们都赶紧吃饭,不然再说下去,就不用吃了。”

柳紫絮嗔了她一眼:“知道你馋,赶紧吃吧,可别拿我们当借口。”

闻墨弦在一旁微微笑了起来,起身给柳紫絮到了杯酒:“这是四十年份的竹叶青,味道醇厚,师姐可以尝尝。我身子不好,沾不得酒,就只能让你一人独饮了。”

清亮的酒液倾泻而出,那股酒香就散发了出来,四十年的竹叶青可是难得的佳酿,柳紫絮又是爱酒之人,顿时眉头都跳了起来,完全没了初见时那温婉的模样,敛眉闻了闻酒香,嘴里连声道:“失礼了,失礼了,当真是好酒。”

随后抬起头看着顾流惜有些无奈,闻墨弦嘴角含笑的样子,正了正脸色,只是那脸红的模样却没掩下去。

闻墨弦轻笑出声:“师姐这般性情倒是让我羡慕,即是性情所至,也就该尽兴。”

柳紫絮年纪稍长,身为大师姐自然不像几个师弟师妹那般单纯懵懂,颇通人情世故,自然能看出来闻墨弦这话的诚意,当下美酒在前也就不在多礼,细细品味起来。

她虽爱酒却并不豪饮,相反喝地不急不躁,很是文雅,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品茗,到让闻墨弦有些惊奇。

顾流惜看着闻墨弦那模样,有些好笑。她酒量极差,也就不参合了,专心给闻墨弦布菜。偶尔询问一下柳紫絮一路上遇到的事。

而闻墨弦平日里看上去淡然温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却总能恰到好处挑起话头,虽说同柳紫絮不过初次见面,但却没有一丝尴尬疏远,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主客尽欢。

顾流惜一旁看着,不由感叹某人嘴皮子厉害,师姐往日都不建谈,竟然能跟她说地这么欢快,而且对她颇为欣赏。看她平日里那温吞模样,到真是看不出。

用过膳,柳紫絮说是要去苏州城内随意看看,顾流惜原本想陪着,却被她拒绝。顾流惜知道她是想去探探孟离的下落,也就没再坚持。

待柳紫絮离开了,她却是忍不住打趣闻墨弦:“我之前未发觉,想不到你哄人的本领也是一流,我师姐今日可是开心的很。”

闻墨弦捏着她的手,正色道:“我都累出了一身汗,哄你师姐不好哄,我决定还是好好哄哄你,想来也是一样的。”

顾流惜有点没听明白,奇怪道:“什么也是一样的?”

闻墨弦笑了笑:“我想着把你师姐哄好了,以后把你拐过来也容易些,不过方才我想了下,嗯,我要拐的人是你,只要把你哄好了,你自个儿便跟过来了,不用我拐。”

顾流惜脸上涌上一层薄红:“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自个儿跟着你!”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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