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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这么放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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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嫰小妻 作者:飘渺舞儿

60 这么放不下你

夜风显然有些凉,只穿着一条裙子的柔弱身子早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他走上前,看着她低低的抽泣着,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以若的周遭一暖,眼睛更加湿润,抬头,就看到冷睿霖那冷漠的脸,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不是她故意想要投怀送抱,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整天都想缠在他身上的小女子。

可是腿麻了,她一下子身子承受不住的压力,就那么往前倾倒了下去。

睿霖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冰冷,以若心慌的抬头看着他,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刚刚他都看到了,也一定看到了伍优远亲她吧,心里有些发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睿霖,我……!”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他嫌恶的放开她,独自一人往车旁走去。

以若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真的误会了,心里正落寞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他冷厉的声音:“还不上车?”

她马上回过神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车上出奇的安静,她都不敢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似是怕惊扰了他的冷漠。

修长的有些生硬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冷惊着前方幽暗的路,今晚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先是被优越给缠住,后来又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跟别人接吻,那个男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一只。

好吧,他该说,所有跟以若有关系的男人,他都讨厌的要死,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想方设法把扬子恒弄走。

想起以若被优远捧着小脸吻上的时候就头大,后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受不了的来了一个急刹车,以若心惊的双手撑在前面,一双晶莹的眸子惊慌的望着旁边冷漠的男人,只听他冷淡的说了一句:“下车!”

他要她下车,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久,她就拖着长长的裙尾下了车,小脸上窘迫的很,只是还不等转身就听到车子扬长而去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转头,可是他的车子却已经走远。

即使眼睛睁的再大,可眼泪还是跑了出来,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多,看着整条路上除了稀疏的几个路灯,都是那么的空灵,她突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路牙处有张长椅,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眼影已经花了,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现在的眼泪是淡红色的。

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是他却就那么走了,把她留在不知名的地方,以若心里明白,他肯定生气的,他是那么的霸道,就算自己不爱的,可是只要还是他的所有物,他就不会喜欢被别的人占用。

可是现在,她却除了心慌就没了别的,在这荒郊野岭,她一个小女人,就算出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趾头已经破了皮,究竟多久没有穿八公分的高跟鞋,才会让自己觉得腿酸的厉害,脚趾头都破皮了。

眼眶一下子滚烫,眼泪差点落下来却又咽了回去。

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亏了婆婆今晚上还帮她心打扮。

一辆车子从她身边经过,她猛然抬起头,想要求救。

赵以安也一惊,车子连忙退了回去,此时他的车子里还有个喝醉了酒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若不是她抬起那双晶莹的眸子他还真不敢认。

只是当车子停下,因为没看清车子里的人,以若吓坏了,这时候,她真的以为会是什么人贩子之类的。

直到车门被打开,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笔挺上衣出来在她面前,以若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先上车吧!”

看着她身体瑟瑟发抖,他突然不舍的在继续这么问下去,夜里风本来就大。

以若刚要坐后面,却发现后面躺着一个女人了,赵以安才想到那个女人今天喝的烂醉如泥,于是敞开了前面的车门让她坐前面。

这种情形下其实以若真不愿意上去,可是现在荒郊野外的,能有个人救她就已经是天赐恩德了,她怎么还敢挑剔,怕待会儿真的来了人贩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所以干脆乖乖上车。

赵以安从来不解释这个女人的身份,虽然她听到过这个女人叫他哥,但是大家都懂,哥的意思有好几种,包括情哥!

“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种地方呆着?”赵以安一本正经的问她,看她小脸上满是失落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受委屈了。

听说今天司令员家的千金开生日聚会,她跟冷睿霖都去了,只是,为何她……其实连起来想下就能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傻到这种地步,完全受气包的德行。

“迷路了!”她单调的解释,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人家知道她有多可怜,被老公丢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恐怕也就她一个。

“迷路……送你到冷家吗?”

他叹息着那两个字,许久后又问了一句。

以若默默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怎样还是要回去的,说不定他已经气消了,而且她还想回去喂宝宝吃饭呢。

“谢谢了,路上小心!”

她下车的时候突然转身恭敬的笑着道谢,提醒他小心,赵以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车子很快远离了省长家。

睿霖的车子却在路上缓慢的放行,她去哪儿了?

车子已经要到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不妥,不管怎么样把她一个小女子放在荒郊野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他突然想到很多,想到她被禽兽们欺负的时候,车子迅速的急转弯。

只是再回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人影,他皱着眉开始焦躁起来,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在车上。

大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寻找回到了老宅,只是一回去他才又气又恼,她的鞋子在家……。

深邃的眸盯着地上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表情更加的霾,瞅了一眼楼上便大步的往上走去,他倒是想问问她是怎么飞回来的。

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他真不信那里会有的士出租,可是她手机又不在身边,谁把她送回来的?

只是用力的打开门,才大吃一惊,她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吗,他不信。

“喂,左以若,别装了!”他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她,不耐烦的说了句,紧皱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

以若揉了揉眼,懵懵懂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许久都睁不开眼睛,他的眉皱的更深,原来真是睡了一觉了,亏他大半夜的在外面一直找她,还担心她会出事。

“你怎么才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说完便又躺下了,似是困的要命,他才气愤的坐在床沿,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嗯,不要,疼……!”她闷哼着,挣扎着,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眼睛却迟迟的不肯睁开。

他无奈:“左以若,你把眼睛给我睁开!”今晚她做错了事情还敢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今晚她让他心情烦躁了这么久,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

“睿霖,坏蛋,呜呜……!”他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安静下来,只因为以若突然的哭泣,她好像已经进入梦境,好像很委屈。

看到她稚嫩的小脸上道不尽的忧愁悲伤,扣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松开,改为轻抚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为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心微微一动,突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压下身去痛苦的低喃:“以若,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莫名的压抑,他收回手,转身便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有些莽撞的掏出烟卷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外面沉静的夜色用力的吐着烟雾。

他却没看到,当他离开,她已经转醒,却只是默默地继续装睡,眼泪早已经打湿了脸下的枕头,她伸手悄悄地擦了下眼角,感觉那里还有他余留的温度。

总感觉他若即若离的,捉不透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清楚过吧,她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才又安静的假寐。

听着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解释,就在伍家大院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解释了,可是他那冰冷的眸子,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逃。

当他把她独自丢在陌生的路上,她更是没了再解释的能力,一颗心早就被狠狠地伤了,似乎,她已经被他丢了,丢在八千里之外,她想爬回来,再缠在他身边,却发现,脚步早已经乱了。

再也回不去曾经单纯的时候,那时候一股脑的想要缠着他,想要嫁给他。

现在,她却连说句我爱你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是被迫才娶她,他并不爱她,偶尔对她的好……也许也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他说过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做的事情。

当身边陷下去一块,他的身体凑了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还有些微凉的水珠,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想要远离他,自己躲到床沿去,却被他温热的大掌牢牢地搂住了腰。

她惊慌的不敢再动,久久的那么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不久便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再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在她的侧脸,在她白皙的颈部,在她柔滑的香肩……。

“嗯……不要!”她扭捏着身子拒绝他,发出难受的低吟。

“只许别的男人亲,我就不行了吗?”

她的身子再次僵住,他这是因为晚上在伍家的事情……。

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冻,他坚硬的牙齿在她的左肩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记住,婚姻内不止男方不能出轨,女方也不能!”

突然觉得他好像在吃醋,可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或者只是生气别人用了他的东西。

他板过她的身体,带着些霸道,却不失温柔。

她不再装睡,渐渐地睁开一双蝴蝶般美丽的双眸,修长的眼睫毛扑扇着,特别的勾人。

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滚烫的小脸上,她只是低低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没有怨,却只能忍着,谁让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

“知道我今晚有掐死你的冲动吗?”

想到回来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进来掐死她算了,让他白白的在路上找了两个小时。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第一感觉不是想要掐死她,而是安心了,安心了才有心情跟她闹的。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她小声的嘀咕,心跳却很大力,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心脏在狂跳。

他的眸子慢慢的不再那么冷漠,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地柔和,带着些无奈,再开口,感的薄唇倾泄出几个淡薄的字眼:“说来听听!”

她又情不自禁的多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他的身子从她身上翻下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却久久的不知道该先说哪个,其实她还要做的事情,第一个就是把父亲抓着的冷家的把柄给找出来,以后他就可以不再被压迫了。

可是她不敢说,更不能说,所以久久的,只是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怎么感觉,明明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可是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的相处,怎么都看不够,还是那样的痴恋。

“左以若,你又勾引我!”他眯起一双好看的眸子,邪魅的再次压了上来。

“好吧,你说是(就是)……唔!”那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堵住了嘴。

这次,她不挣扎,还主动的伸出修长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在一起。

他的吻再霸道,她都爱不释手,都觉得是那样的甘甜。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会有泪水划过眼角,心里热乎乎的,满满的,却还是那样的难过。

早上吃饭的时候又有电话来找她,这次打的是省长家的内线,佣人禀报:少,左先生的电话!

她怔了一下子,马上放下筷子去接电话。

睿霖也听到了,只是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饭,省长跟省长夫人均是一怔,似是都想到了些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冲公婆笑了笑,婆婆关心的问了句:“亲家说什么了?”

以若却只是优雅一笑,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就是想让我回去一趟……可能是想我了吧!”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都后悔,那老东西若是会对她有一点点的父女之情,当初又怎么会逼着她去嫁给一个身材臃肿的老男人。

“不准回去!”这次睿霖总算开口了,说完之后放下筷子就走了,三个人均是被吓了一跳,若不是他刚刚坐在这里,还以为是错觉。

以若有些尴尬,只能傻笑,却也再吃不下去,这顿饭,注定了食之无味。

帮他打理好一切后送他去上班,门口他又说了一遍:“记住了,不想死的太惨就不要一个人去那边,若是真非要去,等我下班后陪你一起,明白?”

以若的眼眶忍不住又湿了,他这样算不算关心,反正不管他是何目的,她都已经当成是一种关心了。

每当这时候,她就有种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

只是她却没了以前的勇气,于是只能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渐渐走远后才转身回去。

上午她被省长叫到书房,其实心里已经想到是因为什么,却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省长说完:“不管什么事情,都直接找我吧,我给你办,睿霖那子,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省长倒是慷慨,可是以若却觉得心里大受打击,仿佛省长此刻就把她当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她突然笑盈盈的抬起头对上省长那双锐利的眼睛,鼓起勇气:“真的没什么事情,您不需要担心,我更不会给睿霖添麻烦的,您放心就是!”

这样说足够明白了吧,既不用撕破脸也不用让对方为难。

左义这几天一直逼着她,今天电话都打到座机上去了,也难怪省长会把她叫到书房。

左义这招挺绝,让冷家的人心里都一颤,也就顺利给以若施加了压力。

左家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问题了,只是她却不想让睿霖做不想做的事情。

尤其是睿霖的态度,他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可是,他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那天她想了很多,最后鼓足了勇气又站在左家的门口,她最不想到的地方,不过为了爱的人,她可以一直留下。

左义皱着眉很深很深,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小女子,这还是当年那个整天低着头卑微的无可救药只求自保的小女孩吗?

只是她才刚进去坐了一会儿,什么都还没开始谈门就被一脚踹开,咔嚓一声,父女俩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冷睿霖冰冷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左义的脸一沉,知道冷睿霖不高兴了。

以若却是心狠狠地一颤:“睿霖,你怎么来了?”她再也笑不出来,慌张的眼神面对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

只是她没等到回答,只是等到他走到沙发旁抓起她纤细的手腕:“走!”单单一个字却足以让她不敢再逗留。

拿起包什么都不用再说就已经被他拖了出去。

车子旁他打开门就将她用力的丢了进去,以若还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左儿就差点被震聋了,用力的闭上眼睛,耳边嗡嗡的,他从另一边上去,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那条街,很快便到了家,不过不是省长家,而是他们新婚时住的地方。

客厅里他邪恶的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甩,她便倒在了沙发里,条件反的立马爬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柔着被他抓红了的手腕,只是还来不及委屈,他已经压了上来,单腿跪在沙发,两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沙发背。

霾的脸上那张幽深的眸子更是深邃的让她看不到底,猜不出他这样的怒气从何而来,下巴却已经疼的让她想要落泪。

“这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滚出冷家,嗯?”坚硬的手臂扣着她致的下巴,冷言逼迫。

以若静静地保持着他赐给她的姿势,水眸中却并不平静,荡漾着惊恐,慌乱。

“好,既然这是你想的,那我便随了你的愿就是!”

说着他又凶猛的甩开了被他捏白了的下巴,起身转头就走。

以若惊呆的坐在沙发里,一颗眼泪跑出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接下来的几天她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好,他对父母扬言去外地出差,可是他们却从报纸上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的花边新闻,貌似还是个导游,她的眼中闪过满满的失落,一颗心狠狠地揪着,有时候像是搅拌机里的苹果,被搅拌的喊不出疼。

婆婆看她坐在沙发里发呆,忍不住过去关心:“若若啊,传闻不能当真,睿霖心里是有你的,你千万别瞎想啊!”

这个儿媳妇虽然一开始她因为左义而不看好,可是后来以若为她做的那些,她心里早就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女孩。

“啊?……哦,没事没事,我相信他!”

其实,早就……无所谓……只是低头的时候,为何眼眶还是湿润了。

婚姻内不准出轨那句话,恐怕早就不能算数了吧,他这一走,预示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不然就让你爸爸再想想办法让你也过去看看吧?”省长夫人看到以若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她近来的表现实在让人不着头脑,经常看她一个人掉眼泪,也经常看她躲在角落里寂静发呆。

以若一怔,却只是低低的微笑:“不用了,我相信他!”

无关相不相信,只是,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去了又能怎样,不管他跟那个女人有没有发生关系都不重要了,其实她看那个女人挺大方,至少比王小青好,很合适的样子。

深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伸出五指,看着无名指上那个很大的钻戒,他们的婚戒。

记忆停留在那一刻,他们结婚的时候,那一句我愿意,到如今还可以轻易的波动她安静的心湖。

“睿霖,我还没想好分开后一个人怎么活……”

她还没想好,以后没了他,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眼前只是一片昏暗,她侧个身在趴到床上,一张水嫩的小脸,眸子里多的是晶莹,却也旖旎,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守护。

当泪水一次次的打湿了棉质的枕头,她才渐渐地浅睡着,当再醒来,只听到楼下笑的欢乐,还夹杂着陌生的笑。

以若有些乏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丫站在门口打开了门,楼下一个纤细的侧影站在她熟悉的男人面前,正跟省长夫人侃侃而谈。

睿霖无意间抬眸,就看到楼上站着的那个一席粉色睡衣,凌乱着一头黑发的小妻子,眼中闪过一些什么,以若却在对上他的眼的时候一阵心慌,匆忙的关了门。

柔弱单薄的身子贴在门板,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力。

原来每一次分离都是这样的触动心弦,她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热血沸腾,是委屈,是埋怨,更是思念。

脸上就那么悄然的多了些晶莹,他回来了,还是一大早的赶回来,还带着那个女人,报纸上的女人。

那么公然的,让她没有任何的准备,心一下子有些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感受到背后有人试图打开门,她惊慌的转身,眼泪模糊的看着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他只是看到她一脸难过的流着眼泪,声音很轻,低低的问道。

以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久后才低低的两个字:“没事!”

留意到脸上落了泪,匆忙转身背对着他擦掉脸上多余的眼泪,呼吸有些困难,她开始用力的喘息,突然间就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他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让她转身,才看到她那倔强的脸上更多了一些晶莹,耐着子抬起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他突然笑起来,捧着她的小脸低了头,额头低着她的,声音很有磁。

“没什么!”

推开他的好意,转身继续自己擦泪,心里说不出怎样的滋味。

他从身后抱住她:“洗洗下去吧,来了个朋友!”

她的心里涌过一股热流,低眸看着在自己前的双手,其实很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哪怕再紧一些:“一定要去吗?”

她低低的问道,有些害怕他会强迫自己。

“我大学时候的同学,这次我可是免费跟她回来的,你怎么着也要谢谢人家把我好好地带回来吧!”他的声音好听的让她要窒息。

她去谢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还想让她去感谢,这会不会太滑稽。

虽然他表面上没说穿,可是任谁也不会想的那么简单吧,尤其是他们一起手挽手的照片还被撒到报纸上。

“我不想去!”她低低的说着,却带着些倔强。

“我跟她……!”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去就是!”

她怕他说下去,特别的怕,眼眶又一次的湿润,当她挣扎着转身对上他那张无害的眸子,她的心突然的慌了,若不是他及时的抓住她的双臂,恐怕她就倒下去了。

“你这个小脑袋,又在瞎想了是不是,难道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要再说那个约定,那个约定可以不算数了,我知道,我早该走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悲,怎么突然这么不争气,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睿霖皱起眉,真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她到底想了多少不该想的事情,对她再没办法之后他突然低头捧着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

以若惊慌的心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他的大掌却牢牢地把她抱住。

“唔……!”她想推开他,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疯狂的吻着她,许久都没有松开。

“说什么傻话?”他放开她,轻轻地问道。

她更是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真的不懂吗?不是他说要跟她离婚吗?

“睿霖哥哥!”许久没再这么称呼他,可是突然的任,她就那么不顾一切的钻到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有多么的害怕会失去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一个熟悉的拥抱,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舒服,仿佛她已经好久没对他这么任。

突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人,轻咳了两声,笑盈盈的说道:“哎呀,怎么还跟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地,真让我这个单身女人看了眼馋啊!”

是那个女导游,以若从睿霖的怀里弹了出来,满脸羞怯的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然后又躲在睿霖身后。

睿霖也低低的笑着,似是很享受他小妻子娇滴滴的样子。

“那还不赶快找个男人嫁了算了!”睿霖明显不在意被人看到他们的甜蜜,似乎还挺享受。

“嗯,你也帮我介绍几个像模像样的,最起码也要是个富二代之类的啊,我可不想结婚后还整天为了赚钱奔波了。”

那女人说着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们的面前:“你好,我是凌纷飞,睿霖的大学同学。”

她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那一层关系,只是此刻人家这么大方的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能丢脸了啊,于是抓着睿霖的手臂对着凌纷飞笑了笑说:“你好,我是左以若!”

并没有与凌纷飞握手,她承认她很小气,爱情面前,她不想太大方,若太大方,还能算爱吗?

而且刚刚他那么对她,现在,她突然不舍的放开他,不舍的再把他往别的女人面前推。

凌纷飞笑了笑,不过表情明显的不如刚才自在了,以若也不是很自在,不过却依然抓着睿霖不肯放开。

睿霖似是看出些什么,却也没指责以若不懂事。

“真没想到你这个年纪还能娶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当老婆,艳福不浅哦!”

凌纷飞继续说着,想要打破这尴尬,看以若牢牢地抓着睿霖的手臂,心里竟然有些不适滋味。

“开什么玩笑,出去坐吧!”

睿霖笑的有些不自然,看在以若眼里,却只是一种掩饰,掩饰他跟那个女人的奸情……。

她还给以若带了礼物,一条致的项链,虽然算不上昂贵,却很好看,以若其实是动心的,只是却因为是跟他一起的女人送的,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凌小姐了!”

以若乐呵呵的接过来,却只是轻轻的放在一旁,有心的人都会明白,她不会带那个项链的。

许久后她才离开,以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刚刚她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吧,只是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她还是在他身后跟他站在门口,直到凌纷飞被他的司机送走,他才转头,就看到小女人低着头一直在扯着自己的手指玩。

“回去吧!”

他想去抓她的手,她却已经先转了身。

掌心里空了的感觉并不好受,原本刚要好点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卧室门口,她却并没有想停下,只是手腕却早已被擒住,什么也还来不及做就已经被甩了进去在他们共同的卧室。

心里一个冷暗的声音:糟糕,老虎要发威了!

“呵呵,我错了……!”

她转身,冲着他傻笑,然后不停的往后退。

他如一头猎豹一样往前走着,不急不慢,却也可以顺利的扑捉到他的猎物。

几步上前,大掌一捞,她柔弱的身子便再次落到他的怀里。

身体的碰撞让她的心一颤,小脸羞怯的红润了,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大掌把她的后背用力的往自己身体摁着。

“你做错什么了?”冷漠的声音,一双睿眸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小女人。

她做错什么了,还能是什么,就差给那个女人让床了吧,只是想偷偷地瞄他一眼,却正好被他凌厉的眼神给扑捉到,她心虚的要低头。

可是坚硬的手指却在这时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一张红透了的小脸面对着他,害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我了吗?”

几天不见,她会不会想他?其实一般会问这句话的人,也已经想了,甚至也许还要早。

富有弹的好听的声音,以若低了头,羞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时候他们还可以说想吗?

“嗯?想我没有?”他执拗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她却抿着唇低了头:“睿霖,我……!”

“怎么办,我想你了呢,原本以为你也是想我的,不过我好像错了!”

他突然将她拥进怀里,似是害怕她说出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刚刚凌纷飞来的时候她就差点说出,若不是他及时的堵住了她的嘴。

那句话,他竟然再也不想听。

“睿霖,你……!”她抬头看着他,然后羞答答的又低了头,看着他那无害的双眸,心里是激动的,沾沾自喜,原来他也会想她,突然心里好甜,好暖。

他抬起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稚嫩的小脸,渐渐地低头凑上她的唇,那一下很用力,那一下却又很轻,辗转霸道柔情之间,身子退到床沿边,再也退不动双双倒在床上。

以若睁大了双眼,滚烫的小脸面对着身上邪恶的笑着的男子,羞愧的想要找个窟窿钻进去,可是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不要辜负了吧!”

以若还在发呆考虑他的话,却感觉口一阵凉意传来,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早就低头凑了上去。

满屋子的暧昧气息,她还来不及说个不字,就被吃的死死的。

灼热,霸道,缠绵,许久后他才舍得从她身上退下来,以若趴在床上,小脸埋在床单里,羞愧的抬不起头。

“左义还给你打电话吗?”

只是他突然问到那个问题,以若一愣,缓缓地抬起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似乎知道的很多,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哦,没有了!”

她低低的说了一句,又在玩弄自己的头发,反正心里总是没底,在他面前,她总是觉得身体不能着地。

“嗯……,你心里怎么想,若不然,我帮他一把?”

他突然这么好心,那天还差点要恨死她的样子,以若吃惊的抬起头,怔怔的凝视着他那双无害的眸子,许久后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不用!”再也不敢招惹他。

不要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能有这样的话,其实她心里是暖的,但是她跟左家,虽说左义给了她一条命,但是想到妈妈,想到那两个禽兽,她宁愿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

“真的不用?不用为我考虑,其实只要一句话就行!”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天说成地,把黑说成白,可是,她更知道,他本无心帮左义,而她,也无心帮左家。

“真的不用,我对他没有什么父女情谊!”她是真的跟那个人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也许还带着恨的,想到母亲曾经受过的委屈。

既然她都如此说来,睿霖便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后去了公司,她一个人无聊的去超市逛荡,约好了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

天气不错,心情也差不多,什么都只是差不多,自从那次他说要她滚,就只能是差不多了,给宝宝买了好多小衣服,还给他买的衬衫。

她在买衣服方面没什么眼光,好在他穿什么都好看,走到贵夫人专柜又想起婆婆,又去给公婆一人挑了一件,付完钱要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好奇那边的人群,使劲的钻,钻到最里面的时候才看清,一个女人跪在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面前恳求着:“我求求你,不管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要让我跟孩子分开,求求你,求求你了!”

“滚开,你这个贱人,还想带着孩子一起走,去死吧你!”

男人说着狠狠地一脚揣在女人的小肚子上,以若当下心狠狠地颤了下,这是什么情况,那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对待给他生宝宝的妻子。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可是却没人上前帮着那女人说句话,她在使尽的消化这个大炸弹。

“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想想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想想我怀胎十月的时候,不要这么绝情,求求你,不要把我们分开。”

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气的喘息都开始混乱,口起起伏伏的。

“夫妻一场,哼,你以为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我还会跟你在这里废话,告诉你,以后别再打孩子的主意,我已经给他找了比你更合适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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