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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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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后,两人便像被生生拆散的苦命鸳鸯,紧紧相拥,泪流满面。于是,理智抛弃了,克制放下了,两人只是急躁地在温润会所的包厢里来了一发,好似只有这最原始的律动才能让彼此的心意互通。

那之后,温润更是对时竟越死心塌地。根本不用对方再打出什么温情牌,他的一切便已被掌控得死死的,无论时诚提出什么要求,都一定全力以赴,甚至是超额完成。

重生后,如今想起这些,温润只觉反胃。

他想要直接出口拒绝,时诚却好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出声威胁道:“在想要逃脱我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现在的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耐,不要做出什么不自量力的行为。你目前手上拥有的最大产业不过一家小小的会所,其中还有一半要收归与我。真要让你一无所有,名声扫地地离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哦对了,我忘了说,你的身体可是你最大的资本。你想要逃脱我,我不介意让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只不过这次,对方是不是人可就不好说了。”时诚笑道。

温润平复了半天,然后才回复说:“我会按时到的。”

可刚刚说完这话,温润就有种不大对劲的感觉。

不正常。时诚的态度一点都不正常。

如果说之前在包厢,当着汪思忆的面和自己撕破脸皮,是为了演戏不让汪思忆和时竟越的眼线起疑。那么现在这种毫不顾虑的威胁是什么?就算是他洞悉了时竟越在自己的身边,同一个把戏在相近时间内用两次,没效果,也没必要。

尤其是在自己心理发生急剧变化的情况下,过早的撕破脸皮,只会让自己产生警觉,更早萌生脱离对方的心思。

用会所来威胁,对于温润而言算不得什么。用身体的安危来威胁,倘若自己当真抱上了时竟越的大腿,这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那为什么还要冒着失去自己这个就前世来说对时诚相当有利的棋子呢?

除非,他有了新的棋子。或者说,是想要以毁掉自己为迷惑,为新的棋子做掩护。

这和前世的情况出入太大了,是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造成的结果吗?温润不禁蹙起了眉。

等等,和前世不一样?如果当真和前世不一样,那么为什么,如今时诚已经在电话里和自己撕破脸皮了,还硬要和自己见面呢?

温润心底涌现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前世的时诚现在就打算废掉自己,为新棋铺路了,只是没料到,默认是弃子的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真相。

不然为什么,他在时竟越死后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把时家拿下。不是因为期间有付安的阻挠,而是,那只是闲极无聊的胜者在逗弄愚蠢的傀儡作为消遣罢了。

约定见面,也不过是在彻底遗弃之前,最后采用怀柔政策来确定一下自己最后的价值。不对,应该自己是对牵制时竟越,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早早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现在唯一的盲点就是,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会让时诚自始至终相信,自己能够对时竟越产生巨大的影响?

不论真相是什么,他唯一坚信的一点便是,他必须要亲自解决时诚。

想到这里,温润攥紧了握着手机的手。

得到温润的肯定回复后,时诚便不再多语,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温润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凝视了很久,这才在滔天的怒意中找回来自己的理智。他把手机扔到时竟越面前,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对方。

“我没有说谎,你都已经听到了。”温润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说。

这次,时竟越没有再犹豫,直言道:“虽然我的志向不在于和时诚争个你死我活,不过让他过得不舒坦,我的心情也会好不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时竟越向温润伸出了手,温润也顺意抬手握了握。

在时竟越放开手的一瞬间,温润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

如果说前世的自己是因为对时竟越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才能在时诚动了弃意的一刻保全了下来,那么为何不试着反利用一下呢?

在时诚所能观察到的范围内,尽可能多的时竟越亲近,混淆时诚的感知。不管时诚因此把自己留待查看的过程中,究竟信任自己几分,最终他会被一个自以为牢牢掌控的棋子扳倒,想必才是最大的憋屈。

想到这里,温润抬起头望向时竟越,然后坚定地说:“我希望除了合作关系以外,我们能有更进一步的联系。”

时竟越的眼瞳暗了暗,却只是问道:“譬如说?”

“我会暖床。”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时竟越顿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温润身边,一把把温润抱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要做什么?”时竟越抱的姿势虽然让温润很舒服,但就这么被人抱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可惜浑身酸疼的温润体力没有恢复多少,他挣脱不开时竟越的怀抱。

“我不希望我的人,晚上就以现在这样一副瘫软的模样去见其他男人。”时竟越把温润放在自己大腿上,端过自己的粥,舀了一勺放到温润嘴边。

“你的粥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温润咽下一口后,不高兴地说。

时竟越没有接过话茬,只是耐心地把大半碗粥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温润的肚子里。

等温润吃完后,时竟越抱起温润回到主卧。

先前一片狼藉的主卧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了,枕头旁边崭新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时竟越一边把衣服放到一旁的躺椅上,一边解了温润肩披的浴巾,伸向他的腰间,从腰部开始,给他按摩起全身。

时竟越的手很大,指腹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他用的力度不大,从身上擦过刚好能带起一阵微微刺痛的战栗感,好似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在全身流转,溢起酥麻的感觉。

在时竟越没有半点旖旎意思,而是耐心的按摩下,温润腰间的酸胀和大腿的酸痛都一点点的消散,就好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一般,舒服得让人不可思议。

在这种全身心放松的氛围中,温润渐渐染上了困意。就连时竟越为他的部位里里外外上好了药膏,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时竟越收起药膏,给温润盖上被子后,进浴室冲了下手。

然后,他下楼走到饭厅旁隐蔽的一个书房,从桌上播放器里抽出了磁盘,很快掰断,丢进了垃圾桶里。

同时,他拿出放在自己身上一直开着的录音笔,调好了播放的位置。

不多时,饭厅里响起了先前的铃声。时竟越接起,听着那头的时诚一边道歉一边忏悔,最终给出了约定的时间,然后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我会按时到的。”那是温润的声音。

电话挂断后,时竟越翻出前一个通话记录,按下删除。之后吩咐下人,把饭厅的钟调回原来的时间,自己则重新回到了主卧。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8章

温润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起身拿过先前时竟越放在一旁的衣服,是类似正装的套装,尺寸大小刚刚好。嗯,包括内裤的尺寸。

着装完毕后,温润下意识地想确认下时间。环视了一圈,没有在主卧里发现自己的手机后,他终于记起自己把手机放在了饭厅的桌上。于是,下楼去拿。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温润正准备出门,时竟越便从楼上的书房走了出来。

“我送你。”不是商量的口吻。时竟越换好鞋,从鞋柜上的收纳盒中随意拿了一把车钥匙,下到车库发动车子。

要避免前世等会儿和时诚会发生的纵欲,温润自然需要时竟越的配合。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在车来到后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

“老地方在哪里?”时竟越问。

“我的会所。”温润顿了顿,然后轻笑道,“需要我把具体的楼层房间号告诉你,你好去监控室时刻盯着我吗?”

这句话当然是玩笑,暂且不论监控室内会拍到什么机密的交易画面,如果温润现在需要盯防的那个棋子潜伏在会所中,那监控室便一定是他的首选。真让时竟越堂而皇之地进入,指不准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他可不认为疑心重的时诚会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也就是说,这些棋子可能存在于他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这倒不用,对于自己的人,我向来都给足了信任。”前提是,你不会背叛我。后面这句话时竟越没说,只是但笑不语,眼瞳变得深邃起来。

他微微偏头,深彻地看着温润,好似要把对方的灵魂也看透一般。

然后,像是不由自主带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时竟越原本放在行车上的注意力也削弱了几分,竟是有要撞上前面车的意思。

注意到时竟越的分神,温润提醒道:“看路。”

看着险险避过了碰撞后,温润才松了一口气:“就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还在计较我和时诚单独见面的事。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巴不得栓牢我,心一横,就拉着我殉情了。”

听到温润的话,时竟越却只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行车上,进而像是随口问道:“那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温润听闻有些愣怔,想说些什么心里却骤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难过闪现。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无奈作罢。

目的地正巧到了,温润保持着沉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朝会所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原本算计好的那些利用时竟越的心思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褪去。

大脑一片空白,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做些什么。

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温润回头走到时竟越的车前,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

待时竟越将玻璃徐徐降下,温润便猛地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面对温润的主动,时竟越很快从原本的微愣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打开了温润的牙关。然后,他长驱直入,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从舌尖侵入到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情,难舍难分。

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彼此身上,似有几分窥探的意味,时竟越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他伸手揉了揉温润的头,温和地说:“去吧,我等你。”

温润没有排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会所。

还没进大门,盛恢弘就已经候在一旁多时。从他所站的角度向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和那道窥伺的目光是吻合的。但不知为何,温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违和。

他笃定那目光之于自己是熟悉的,窥伺之余,他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怨,却分不清那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时竟越。

不过不论怎样,这道目光所窥伺到的一切都会如数报告给时诚。只要时诚知晓他和时竟越之间十分亲昵,换而言之便是,他对时竟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么时诚便会重新估量,调整牵制自己的方式。

至少不会盲目选择和自己欢爱。

即便这间会所是由温润一手操办的,他对里面的布局构造了如指掌,盛恢弘依旧走在他的前面,为他带路。对此温润也没有什么异议,就一边跟着盛恢弘前进,一边像是视察一样,细细地打量起会所里的每一个员工。

上楼的时候,张慎正巧下来,见到温润后,他连忙主动地打了招呼:“老板好。”

张慎是会所的主管,当初温润一手挑选培养的人,也算是温润手下为数不多的干将。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温润自始至终都比较信任他。前世等自己为打整时竟越的产业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管理会所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度把大权全全交予对方。

重生这么些日子来,面对时诚也好,时竟越也罢,他都一直绷紧了神经。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坦诚相待的人,他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带着几分笑意,点头示意,并吩咐了一句:“等下给204送瓶轩尼诗上去,贴个黄色的标签。”

今天204房被陆昊南包了,他是前世时诚扳倒时竟越最大的助力。要不是有陆昊南丰厚的情报,时诚根本逃不脱时竟越的药品垄断,更别说靠新品药海捞一笔。而当初,时诚能搭上陆昊南的路子,也都是温润从中牵的线。

重生一次,他会把时诚能遇到的助力全部变成阻力,一步一步瓦解他的势力。所以,他要拉拢陆昊南。

随口【交】待后,温润便紧随盛恢弘来到了当初自己专门为时诚设计的包房。

时诚已经到了,一个人靠在躺椅上假寐。听到盛恢弘敲门的声音后,他睁开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迎上了温润。

“温润来这边坐,我特地给你加了几层软毛毡。”时诚说着,起身让出了自己身下垫着厚厚软垫的躺椅,只坐在躺椅边缘的一点。

时诚让出的位置虽然不少,可躺椅本身不大,就算他坐到了边缘,温润真要坐下,也难免要和时诚有不少的肢体接触。

不过,就算排斥,温润今天也没有拒绝的余地。顺从,在时诚眼中,是对他忠心的唯一表示,也是他不会变本加厉用其他手段对付自己的唯一选择。

温润只得敛起所有厌恶的情绪,上前一步坐在了时诚的身边。

温润刚一坐下,时诚便冲还没退到外的盛恢弘挥了挥手。很快,服务员便端着各式各样的菜鱼贯而入,布满了整张桌子。

“我吩咐人做了你最爱的菜,你昨晚受了不少苦,是该好好慰劳一下自己。”时诚一边说着,一边给温润夹菜,自己则半筷子都没有动。

温润看了看桌上分量不多的菜,心下有些好笑。时诚明明就是一副早吃饱喝足的样子,却还是装出一副为别人夹菜而顾不上自己用餐的体贴模样,也是废了不少心思。

可惜,他费尽的心思并没有真正用好。暂且不说夹菜这种事情到底能不能体现他的温情,就说挑选的菜色。油腻的大鱼大肉,对于一个昨晚刚刚被折腾了一宿的人而言,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这也难怪,谁叫他时诚从来都是自我享受的那一个。

不过,既然他到这一步都还在演戏,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温润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一点一点把时诚夹的菜全部消灭干净。时诚看温润光吃饭不开口,寻思了一下,而后率先打开了话茬:“身体还好吗?”

“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温润微微压低身子,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便十分清晰地落在了时诚的眼中,无声地宣告着昨夜时竟越的疯狂与肆虐。

对此,时诚长叹一口气,然后用有些无奈的口吻说道:“还记得我昨天托盛恢弘给你带的话吗?无论是昨天当着汪思忆的面贬低你,嘲讽你,还是用下药的手段把你送上时竟越的床,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能扳倒时竟越,当上时家家主而制定的计划。”

“时竟越处处压我一头,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如果找不到一个能牵制住他的人,和他继续斗下去,我必输无疑。而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是真心爱我的,真心肯为我付出一切的,我只能把这个重任托付给你。”

“我知道,你怨我。付安也好,汪思忆也好,你怨我的身边有太多的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个。所以你口不择言地激怒我,你冷眼相待地无视我,还想就此划清我们的界限。可是,我也是真的爱你啊。”

“可时家不会接受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现在的我也无法摆脱私生子的阴影,堂堂正正,无畏无惧地向世人宣告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为了我们的爱,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除了夺得时家之外,别无选择。”

说到这里,时诚竟是有些哽咽:“我真的好想和你无所顾忌地在一起,我们能不能为了彼此的未来,一起努力呢?”

面对时诚声情并茂的自白,温润被哽得有些说不出来。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如此肉麻羞耻的谎话,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被洗脑洗得如此彻底?

他能不能对自己和时诚感叹一句……

妈的智障。

第9章

在心里感慨完后,温润面上还是保持着先前的镇定。他沉默了很久才做出了回应,落在时诚眼中,倒像是在进行内心的挣扎。

“我不想再失望了。”这是十分婉转的说法,不卑不亢,既不会因为太快答应而让时诚起疑,也不会因为话说得太死而让时诚没有继续说服的余地。

果然,时诚从这句话中看到了希望,又继续肉麻而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听上去让人害臊的话,挂在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温和无害。

等温润听了觉得差不多后,他才用有些犹犹豫豫的口吻说道:“……那,我究竟应该怎样做?我现在爬上时竟越的床,也就是勉强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这样,也能帮助到你?”

“你只要能像现在这样稳住他,迎合他,博得他的信任,然后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了。”时诚连忙解释道,“现在我的情况你也清楚,看中了西郊一块地,虽然这块地目前还没有公开拍卖,但已经在做初步的估价。不过这个预期价最低,也要比我手头的资金高不少,而我手里那批已经开发出来的药现在没有销路,套不了现。”

说到这里,时诚顿了顿,似乎在等着温润回应什么。

这让温润立刻想到了前世的情形,时诚是在等着自己主动把所有的积蓄都一并上交,用以支持他能够顺利拿下西郊的地。前世自己也这么做了,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就算把他自己买了,对于时诚填补现钱也不过杯水车薪。

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想凭着这个借口控制自己,顺带安插他的人到会所里和自己身边。

他的积蓄不多,却也断然是不能给的,这毕竟是他留给自己翻盘的后路。所以他需要找另外的借口——一个能更让时诚受到诱惑,并且是怎么都割舍不下的筹码。

结合上辈子的经历,温润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钱的事,我应该可以帮上忙。就这些日子,我有消息说,有个大家的家主在暗中匿名悬赏药方。不知道是治人还是杀人,不过作为报酬,他开出的条件是刚刚开出的走私路子。我大概算过,一趟抛去所有的成本,至少能赚这个数。”

温润伸出了四个指头,四千万,比时诚缺的钱还要高上一倍。

面对如此暴利,时诚自然是坐不住的。他手下药品开发这一块,有肖羽这样算得上是天才的人在,并不用过多的担心。只是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时诚多少还抱有怀疑。他思量了一下,问道:“有打听出来,是哪家需要吗?”

“这就不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了。”温润说。

这个悬赏前世有,也就这两天的事,不过风声走漏的太快,不出一天就被人解决了。具体是谁,到温润死的时候都没有定论,不过那段时间,因为这条走私的路子,整个帝都都被搅得不得安宁,洗牌了一大堆靠走私吃饭的帮派。

反正温润给了这个确切的消息,时诚短期内定然是忙着去盯梢,牵制温润的心思,也会因而少了不少。当然,盯梢归盯梢,温润可不认为时诚真有这个本事和机缘抢得到悬赏的机会。

不过,温润算了半天,还是算漏了时诚的疑心。他不从金钱上牵制温润,但至少在温润的一举一动方面要多加限制。

于是,时诚喊了一声门外盛恢弘的名字。下一秒,就见对方领着温润再熟悉不过的人走了进来。

是付安。

真是阴魂不散啊。温润有些头疼。而这么一遭前世原本是没有的。

“付安现在已经大四了,最近我开始让他着手帮我办事。不过,他还小,很多世故都不懂。我想让他在你这里见习下,多在那些大佬面前露露脸,日后也好行事。”时诚十分贴心地为温润解释。

虽然时诚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可在温润看来,不过是临时找来的理由,蹙脚得紧。

要知道,前世的付安日后是个所谓的政府官员,大学专业学的法律系,和会所的工作八竿子打不到关系。就算真要帮着时诚做事,也顶多让他的部分工程审批得快些,之于其他大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嗯……真要说有的话,温润难免会向着歪处想。

虽然时诚这个牵制自己的借口实在槽多无口,不过对比起断了自己后路,温润还是更情愿放个明摆着的麻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反正,付安的智商真心令人堪忧。温润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就跟着张慎吧,等下我带他过去。”

听到温润没有犹豫的应声,时诚显然很高兴。他瞥了付安一眼,就见对方飞快地走到温润身边,深深鞠了一躬说:“承蒙您的关照。”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时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他也不再过多浪费时间,起身说:“那么,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温润看着自己才刚刚吃到一半的饭,心下只觉有几分嘲讽。

“我们以后还是减少见面次数比较好。”等时诚走到了门口,温润才提了这么一句。

避嫌和避免时竟越起疑的道理,时诚明白,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异议,只是让盛恢弘拿来便签,写了一张号码递给温润。

“打的时候,我会用其他号码做干扰,也会尽量用发短信的方式。”

对此,温润不免露出怀疑的神色:“我记得,你的枕边人可是有随意操控你的电话的权利。”指的就是付安约自己出来‘道歉’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诚便也不再推脱,大大方方地承认:“那是我授意的。”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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