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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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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作者:上秋未晴

第3节

“那就好,我不想再因为他的兀自行动影响到我,尤其是进了我的会所以后。”

“他不敢。”时诚撂下这三个字,便带着盛恢弘很快离开了包房。

等所有进出的脚步声静了,包房里便只剩下温润和付安两个人。

没有了演戏的必要,温润收起了自己温和的模样,回归到自己原本冷清的态度。他停下了用餐的动作,起身走出了包房,和付安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跟上我。”

带着付安走到楼下,张慎正在大堂里处理着会所的相关事务。

“这个人交给你,多带他见见世面,工资照正常员工的算。”温润并没有给付安安排任何的职位与工作,只是淡淡地提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员工,看付安的神色立刻变了。先前只是单纯的好奇与八卦,如今听闻没有任何经验可言的付安,就这么捞到个便宜的美差,对于温润的安排虽有不甘,愤恨却是全部算在了付安头上。

温润就这样,十分轻松地给付安拉了一把仇恨。

张慎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态度没有任何转变的人,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应下温润的话后,他又紧接着说:“204房的陆先生,请您去和他见个面。”

这么快得到对方的回应,在温润的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八点,还来得及,随后便点了点头,朝着204房的方向走去。

刚刚侧身上楼,温润的目光无意识地扫到了付安,心下顿时犹生了一个计谋。

他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一个啪啪啪啪的音频,点了缓存。

做完这些后,温润才又抬头。

“付安。”他唤了一声,“跟上。”

付安正在心里埋怨温润。无论是给他拉了一大把仇恨,还是把自己随便交给其他人,让他完不成时诚安排的紧盯任务,都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就在这怨气无处宣泄的时候,突然听到温润这么一声,只觉自己抓住了机会,没有多想,便应了一声,然后很快赶上了温润的脚步。

204房在温润的会所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包房,就在二楼的拐角。

温润让付安候在门口,自己一个人敲开了包房的门。

里面传来陆昊南询问的声音,温润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得到对方的准许后,推开了门。

进到房间里后,温润故意把门关严,并“啪——”地一声上了锁,落在付安眼中,无疑是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站在门外放轻步子走了几转,找到一个透音效果比较好的地方,站直了身子,摆出一副安心候在门外的样子。

付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小些,竖起耳朵静静地听。

“温老板。”房内,陆昊南看着温润上锁的举动,虽然猜不到温润的真实意图,但知晓要谨言慎行,原本询问对方送酒的究竟有什么意图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压了回去。

见陆昊南配合,温润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然后他走到桌边,一边撕下了贴在酒瓶上的黄色标签贴在桌上,一边拿过陆昊南胸前别着的钢笔,慢慢说道:“多谢陆少爷给我提供的消息,我已经传达给了时诚。这些天还多劳你费些心思,无论他从哪个渠道查,都给他确有其事的回复。”

接着,他在纸上写下了一排数字和地址,继续说:“这个价,比你先前和我商榷的高一倍。”

说罢,他还在一个数字和两个文字的下方打上了点。

陆昊南把温润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看着看着,眼底却是骤现了几分冷光。

第10章

“温老板倒是好算计。”房内没人,所以即使陆昊南依旧在配合温润,他眼底的冷光却丝毫不避讳地透露给了温润。嘴上,则用着几分柔和的语调,继续说,“这么做,不怕伤了旧情人的心吗?”

“旧情人?我可从来没把时诚看做是我的情人,顶多算是还没来得及风花雪月一场,就不得不早早分道扬镳的陌路人罢了。还是说,你吃醋?”温润一边调笑,一边走到陆昊南的身边坐下。

他的眸光一片清明,可字里行间却是染上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我可是没这个胆量吃醋,谁不知道,你刚刚踹了时诚,一夜间又爬上时家家主时竟越的床,还勾得一向兢兢业业洁身自好的时竟越,翘了一整天的班。”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时竟越不过是各取所需,只有对你,才是真爱。”这话说得颇有时诚的风流韵味,连温润自己都被恶心得够呛。

不过戏已经演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转圜的余地。

顶着被陆昊南用目光杀死的压力,温润又说了几句情话后,才从手机里调出了之前缓存的音频。

音频就是纯粹啪啪啪啪会被河蟹的那种声音。手机播放得不算大,可从第一秒放出来后,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便弥散到整个房间,对上陆昊南冰冷的神情,仿佛是大写的尴尬落在了温润的脸上。

直到温润明显听到门边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并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淡去,他才划开屏,按下了暂停键,并把进度条往后拉到了末尾。

这是专门为付安演的一出戏。时诚给付安的目标是监视温润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变数,立刻汇报。而之前,温润向时诚透露那个悬赏消息的时候,想必付安也从盛恢弘那里得知了。这对于时诚而言,是头等大事,有关的具体消息,定然会探查到底。

温润拉上在情报这块属大头的陆昊南演这么一出戏,付安定然会第一时间通报时诚,同时添油加醋地把温润和陆昊南有一腿的消息告诉时诚。反正隔着门听得不真切,情动时候的声音都差不多,就付安锱铢必较的性格和头脑一热就下线的智商,要相信并不难。

不论目前温润对时诚而言,究竟有多重的分量,温润在这么短时间内勾上陆昊南,还当即和对方发生关系,本身的可信度就极低。时诚是个疑心重的人,他会怀疑温润,但更会对付安起疑。

只要有怀疑,那么,离间时诚和付安就会变得很容易。至于时诚对温润的怀疑,温润自己会用各种手段消除。

不过现在麻烦的是,他似乎把陆昊南开罪了。

看着温润做完这一切,陆昊南终于忍不住说:“现在,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包括你是怎么知道黄色标签和加点,以及那个地址。”

“简单来说,就是借你演一出戏罢了。这一点我已经用加点密码和你传达过了,不然你也不可能配合我这么长时间。既然我知道加点,那么知道用黄色标签找你和那个地址,也就理所当然。这一切之于你而言,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温润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你和程备什么关系?”陆昊南至今也没有放松警惕。

“自然是朋友。莫不成,你希望我说是情人吗?”温润笑道。

程备是前世温润算得上是竹马的死党,两人的家世比较相近,经常一起玩耍。两人的性格也十分相近,因而都为一场注定无果的爱恋,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程备爱上的就是陆昊南,从高中开始的懵懂,一直到继承家业后的痴迷,他同温润一样一味地为了自己爱人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付出了一切。

唯一不同的是,陆昊南作为陆家的私生子,却是从小便尽享了父亲的偏爱。他年少轻狂,娇奢放纵,自以为整个陆家都是他能指点江山的私有物,把婚生子的陆家老大排挤贬低得像过街老鼠。这样一个在当初温润看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家伙,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入了程备的眼。

陆昊南守不住陆家家业,程备帮他。陆昊南斗不过陆家老大,程备帮他。可程备自己也是个对经商行道算不得通透的人,再加上年少经验匮乏,他们最终还是败在了扮猪吃老虎,老谋深算的陆家老大手里。

那时候正值温润和温家断绝关系,温润自身难保,更别说能帮上什么忙。只知道最后,落在陆家老大手里的陆昊南被折磨得半条命都快没了。程备为了保住他,接受了家族的要求,和陆昊南断绝了关系,出国深造去了。那之后,陆昊南浪子回头,在他天赋极高的情报领域闯出了一片天地。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求程备的消息,然而终是无果。

温润刚刚写下的那串地址,正是程备出国后所在城市的地址。不过,前世也就是这几天,程备将动身前往另一个城市。那之后,是真的杳无音信了。

虽然温润不待见陆昊南,不过比起他们两个虐恋情深,他更宁愿友人平安。不要像前世那样,最终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陆昊南看着那串地址,沉默了很久,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然后,他才又看向温润,问:“你想要什么?”

前世,温润就是凭着这一个条件,把时诚引荐给了陆昊南。或许是两人的出身相似,又或是境遇相同,两人很快就熟稔起来,最终建立的坚固的联盟。

不过,这种踩着友人上位的行为,让温润一直都内疚不已,尤其是到了他再也联系不上程备的那天。

想到这里,温润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努力平复,说:“我只要程备安全。我希望你保证,不管今后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在一起,请自始至终保护好他。”

陆昊南原本以为温润会就此狮子大开口,却不想对方给出了这么一个回复。他连忙答应:“我保证。”

温润看着他紧接着打电话给属下,又亲自订好了今天的机票。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才又开口说:“程备的事,是我顺水人情。不过,我并不希望这会干扰接下来我们的谈判。”

此刻陆昊南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所以,他并不介意听一听温润口中的谈判。

“我希望你能同我合作,扳倒时诚。”温润开门见山地说。

“我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也不想招惹他,搅进他和时竟越之间的较量。”这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温润耐心地解释,“至少从你刚刚配合我演那一出戏开始,时诚就已经注意到你了。既然连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都能随随便便搭上你,还给他设局,让他往里钻。那他为什么不考虑亲自上阵,把你收入囊中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到的悬赏这个机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本身就是真实的,哪里算得上设局?”陆昊南满不在意地嗤笑。

“真假这种东西,只有知情人才懂。就因为刚刚的那场戏,在时诚眼里看来,这个消息已经是假的了。尤其,我们可是还有一场激烈的欢爱。”温润缓缓地说。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算计时诚,算计门外那个小东西,也在算计我,顶多程备的事有几分真心罢了。”陆昊南眼色一变,又恢复到之前的冷峻,“胆子可真不小。”

“感谢夸奖。那么,我们是时候谈谈合作的问题了。”温润毫不避讳地迎上了陆昊南的目光。

“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陆昊南皱眉。

“你别无选择。”

虽然还是极不情愿,但如同温润所言,此刻陆昊南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板着脸接受:“你想怎么做?”

“你现在只涉猎情报行业,说实话,在暗处发展已经到头了,而且这归根结底还是黑色产业。要想继续发展,你必须走向白色道路。我们可以合建公司,我出钱和人脉,你出力和情报资料,公司总负责人挂你的名。三年内所有赚得的资本归公司,三年后距离上市所差的资金,全部由我来提供。等我达成我的目标,整个公司都给你,给我留一点股份就好。”

“听上去倒是很诱人,都是你吃亏我占便宜的事。不过,我不缺钱,要想开办公司,很容易,完全没有同你合作的必要。反倒是你,你的总资产不过这件会所,哪来这么多钱?至于人脉,你手上更是少得可怜。”陆昊南直言道。

“别看你现在情报产业规模做得很大,可实际上,入不敷出的情况要更多一些。你的积攒下来的资金,只够你好好打理公司罢了。至于我的钱和人脉,你可别忘了,我虽然早和温家断绝关系很久了,但混商久了,道上遗留的那些,可是永远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我会拉时竟越入股。”

温润手上遗留的那些势力与人脉,前世他留到了最后为时诚收整时家才用到,是他备留着的一手。如今,为了复仇提前拿出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反正,都是竭尽全力的一搏。温润这么想着。

“其实你是时竟越派来拉拢我的人吧。”陆昊南笑道。

“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我的目标只是扳倒时诚,为此我不介意站在时竟越这边。”温润不恼。

“有时竟越作担保,我愿意和你合作,只是有一个条件。”陆昊南说。

“什么?”

“我要你的会所,一半的股份也行。别找时诚也有产权的借口,我知道,他只有百分之二十罢了。”陆昊南毫不犹豫地说,“你可以回去想想,五天后给我致电答复,同时约定见面时间。当然,再次见面,我也会带上成立公司的合约。希望我们都不让彼此失望。”

陆昊南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到了温润的面前。

“真没想到,我这间小小的会所这么受欢迎。”时诚拿它威胁自己,陆昊南也拿它作条件。温润接过,有些无奈地笑笑。

“它可是仅次于我这里,在帝都第二个情报集中的地方。”陆昊南好心地解释。

温润只能感叹一声:“我先回去考虑下吧,五天后见。”

刚刚说完这么一句,就听见门外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温润放出了音频的尾声,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弄乱,露出脖颈间时竟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等音频中穿衣的声音也结束,温润向陆昊南道了别,然后出了门。

待温润和付安走远,陆昊南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答应温润,并且提出要会所的条件了。”

第11章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温润看了下时间,九点半。

时竟越那张显眼的车依旧停留在先前温润下车的地方。

车内的灯亮着,远远看,微黄的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十分耀眼,却又夹带着几分温暖柔和,给温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

似乎前世今生,属于时竟越的那盏灯,都一直为自己点亮。

“回来了?”没等温润走近,车门便被打开,时竟越从驾驶座上起身,问。

温润点点头。

“衣冠不整。”时竟越上前,走到温润身边,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听到时竟越的话,温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戏给付安看,又和陆昊南斗智斗勇了半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忘了出会所前把衣服上这些令人遐想的痕迹抹去。

不过好像也抹不掉……

温润感觉自己就像犯了错被家长教训的孩子,有些窘促,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我只是和人演了一出戏。”

“演什么戏需要解开衣领,弄皱裤子?”时竟越的语气染上了几分危险,好像温润只要再说错一个字,他就要咬断对方的脖子一般。

本身就是个说什么什么错的棘手话题,再加上时竟越周围弥散开的低气压,彻底让温润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温润此刻一副放弃治疗、生无可恋的表情,时竟越有些好笑,惩罚似的冲着温润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怎么可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温润被其他男人占了便宜。只是自家的小猫胆子挺肥,不给点教训,怎么圈养得住?

温润是他一个人的,觊觎他的人,都要死。敢和他演暧昧的……陆昊南,他别想这么容易找到程备。

然后,时竟越拉开后座的车门,把温润拽了进去,“啪——”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先检查一遍。”说完,时竟越就伸手直接撕开了温润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直到把温润扒光,看着对方身上没有增加不知名的吻痕,时竟越的愠怒才淡了不少。

他取下自己的领带,捉住温润的手,反缚到背后。继而拿过温润的领带,把小温润绑得严严实实。然后俯身,从温润被咬的耳垂开始一直到脚趾,一点点地舔舐,像是在享用一顿大餐。

触及温润的敏感带,时竟越就用牙尖轻轻地咬,让温润体内带起的战栗越发强烈。最后,战栗升华成了不绝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冲上温润的脑海。

温润纾解不了,只能让这种快感一直在体内来回冲撞,最终迷失在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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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看了一下四周,早已不是汽车后座的狭窄空间,而是时竟越家熟悉的主卧天花板。唯一相同的,不过是自己依旧保持着全身光裸的状态。

要不是自己那个隐秘的部位并没有使用过度的刺痛感,浑身上下那种让人说不出的乏力只让温润觉得,仿佛身体被掏空。再这么频繁地来上几次,温润觉得自己可能近期都离不开床了。

节制,一定要节制,就算没有做全套,也不能再放任时竟越肆意折腾了。

不过,温润的节制大业还没有进行,用午饭的时候,就被时竟越的提议吸走了注意力。

“今天你要不要回去搬东西过来?时竟越问。

前世温润是类似倒贴似的把自己送上时竟越的床,再加上两人第一次并不愉快的欢爱,致使很长一段时间内,温润都对时竟越怀抱着厌弃的心理。那时候自己一直生活的那个小家,就成了他日夜惦念着的温暖地方。当然,有时诚在其中就更好了。

可惜到最后,他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只是半被迫着融入了时竟越的家。就算重生一次,他也只是在自己的家匆匆呆了一个晚上,还做了一个噩梦,根本没有来得及好好地体味一下那种怀念的感觉。

如今时竟越这么提议,要是能让这种怀念与自己前世最终已经习惯了的环境相融合,就真是一件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温润很快就答应了时竟越的提议。

平静地用完午饭后,两人便驱车来到了温润的家。

温润的家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放了张大床,另一间则是书房。所有的房间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加上曾经温润精心地布置过,连空气中似乎都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温润环视了一圈,又走到每个房间,耐心地看了一遍,顺带给时竟越当了一回向导。

把整个家绕完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然后温润找出了两个大的编织袋、几个纸箱和两捆塑料绳,开始整理自己要带到时竟越那边去的东西。他先从卧室开始收起,时竟越便自告奋勇去了书房。温润倒也没有阻拦,只是提醒他很多又厚又重的书就不用带了。

时竟越应声,凭着记忆拿了几本温润比较喜欢的书。

这些都是温润从青年时期就翻阅了不下百次的书,扉页上留下的笔迹从最初的青涩逐步演变为成熟。时竟越摩挲着,似乎这样便能把温润成长的点点滴滴都印进自己的心里。

前世也好,重生也罢,他都错过了这些岁月,才让温润不可避免地对时诚产生了好感。

要是那几年他不出国,或是重生得再早些,该有多好。这样,他就能更早把温润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要一直一直隐忍,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时竟越一边想着今后把温润关进小黑屋里这样那样,一边无意识地翻了几页书页,不小心把夹在里面的书签掉在了地上。他俯身捡起,却发现那是时诚的照片。

“叮——”的一声,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打火机,拿着照片的一角点燃。

看着火焰燃尽后留下的灰烬随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他才感觉自己心里想要冲破束缚的困兽稍微平静了一点。

然后,他又拿过另外的基本书,无一例外在书的各个角落找出了一大叠时诚的照片。

有偷拍,有独照,有合影。

时竟越面无表情地把偷拍和独照全部烧掉,合影则把时诚的那部分撕了烧掉,仅仅留下温润的半边。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笑得单纯而灿烂的温润,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都是我的。

他把所有剩着半边的照片好好地对其,塞进了衣服夹层的口袋里,然后蹲下,从书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了一本陈旧的相册。

相册不像那些经常翻阅的书籍,一尘不染,而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凭着前世的记忆,时竟越翻到相册的后几页,在最容易忽视的地方找到了一张合影。

那上面是两个孩童,大的那个约莫十岁,小的那个只有六岁。大的抱着小的,笑得阳光而温柔。小的则有些怯意,一双眼睛都盯紧了大的,像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

明明就是自己先遇见温润的啊。可你却是这么轻易就把我从你的记忆里剔除,连唯一的见证,也尘封在见不到光的黑暗之中。

时竟越摸索着照片上的两人,眼瞳中流露着无限的温柔缱绻,混合着苍凉伤感,终是酝酿成深不可测的阴谲。

这辈子,我不会放手的,就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

像个最虔诚的使徒,时竟越对着照片上温润的笑颜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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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收拾完卧室和客厅,走到书房边,总感觉有一股烧焦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有些奇怪,推开了半掩的房门,只见时竟越点着烟,身边堆着收拾好的东西。

烧焦味……就算烧到烟蒂也不会出现吧。

不过,温润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得作罢。

反正,不会引起火灾就行。至于烧烟蒂或者烧其他什么东西,时竟越高兴就好。大概是距离上一次翻书的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温润完全没有联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书里夹的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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