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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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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吃完粥后,时竟越又给他端了一碗骨头汤。和夜里面温润醒来时喝的那碗出自同一锅,不过经过了一天的沉淀与慢炖后,汤的颜色越发接近纯白,汤的味道也更加浓郁。

等两人把晚餐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他们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

眼下时间还有点早,温润却还是出声问道:“今晚就到去接应肖羽的时候了,你安排好了吗?”

“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时竟越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不打算亲自去吗?”温润又问。

听着温润有些不安的语气,时竟越不禁有些好奇:“你在担心什么?”

“新品药能够上市,张慎现在还趁势炒作,至少说明它通过了药检,经得起世人的推敲与质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爆出它的配方没有申请专利,市场上随时可能混进伪冒假劣产品的丑闻,那张慎挖空心思绕过我控制住公司,岂不是前功尽弃?”温润笑笑。

“虽然我和时诚都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不过,张慎显然不会故意留下这样的把柄。”温润顿了顿。

“而时诚当初提供给张浩轩的配方有错。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不过是笃信,拿着这配方去申请专利必然会遭到拒绝。而负责审核专利项目的人里面,有他的人,回绝理由也不会明明白白地写出来,顶多是推脱说,关系不够硬,没有过审的资格。”

“时诚又在之前交易的时候说过,他有关系。如果张浩轩到处撞壁,用自己的人脉打通不了,最终自然会找上时诚,让他帮忙。这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掌控他卖出的这批药的走向,以及掐断药的来源。向他购进药的公司,又是没什么实力的皮包公司,一旦被时诚所控,很容易吊死在这个上面。”

“等耗得差不多了,时诚随便找个理由,让这个皮包公司破产,或者诬陷对方造假,新品药就又顺理成章地被他收入囊中。”温润把时诚最初盘算好的计划,全部分析了一遍。

然后,他做出了总结:“这是一个比较完美的谋划,而今在最关键的一步上出了问题。如果换做是你,你第一时间想到最容易出问题的是哪里?”

答案,对于温润和时竟越两人而言,了然于心。

“所以我担心,肖羽可能今天晚上都熬不到,就被时诚先一步解决了。更何况,出错的地方,就是配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电脑没有送去修_(:3ゝ∠)_

第31章

“你和时诚不是都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显然,时竟越的关注点和温润不在一个频道。

他的语气虽然有几分打趣,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不悦,好像只要接下来温润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像只野豹一样猛地扑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

温润以为现在的时竟越不乐意听到让他和自己受了不少罪的时诚,更不喜欢把自己和时诚放到一起,说得像是一伙儿。他只能无奈地解释说:“我是说我乐意看到张慎吃瘪,才不是乐意看到肖羽死在时诚手上。”

“你很关心肖羽的死活?”时竟越的不悦丝毫没有减弱,甚至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温润。

“肖羽可是你要挖到手的人,连他的醋都要吃吗?”说完这句话,温润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补充说,“我让你亲自去只是担心他那边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万一真的有,而你又不在现场指导,造成什么意外伤亡,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回来之前,我肯定已经睡着了。”

说罢,温润调出通话记录,放到时竟越的面前:“我没有接到任何时诚打来的电话,也没有收到任何短信,他没有找我见面的意思。我今晚一直要你出门,绝对没有瞒着你做其他事的打算。”

话说到这里,时竟越眉梢上挂着的不悦才渐渐有了散去的意思。他把手机还给温润,然后看着眼睛,慢慢地说:“最近不会太平,不论是你那边张慎的事,还是我这边,新市场的事。”

“是是是。”温润连忙点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你就放心吧。”

你是我的软肋。

虽然时竟越还是很想弄死,不,是囚禁温润,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他面上对于温润的话,却没有任何辩驳的意思,只是吩咐手下的人看好温润。同温润说了简短的暂别后,他按住温润一阵猛亲,直到温润的脖颈上留下一大片通红的吻痕,这才满意地离开了病房。

等时竟越走远,温润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而接应肖羽的时间,是十二点。

这么急着走,肯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自己果然没有推断错。不过,在自己面前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反倒瞒着才是大问题。

温润不由得长叹一声。

只是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对,应该说,受伤后的自己真那么弱不禁风?好像很容易被人欺负去的样子。

温润有些愤愤。

温润的推测没有错,而时竟越的推断也没有错。只是在他前脚走后,来到温润病房的不速之客并不是时诚,而是张慎。

张慎来的架势很大,应该说,闹腾得很大。因为时竟越临走前交代了看守的人,不要让外人接近温润的病房。尤其是,例如时诚张慎一类的。

所以当张慎让手下拎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慰问礼物和保健品来到病房前,他毫不例外被看守拦下了。

大概是意料之中,他被拦下后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抱怨,只是轻声细语而温和地同看守解释。

在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得不到看守的应允后,张慎退后一步,说,希望看守能收下自己带来的礼物,转交给温润,并代替自己向温润问好。

连人都要防备,更别说是对方送来的礼物,指不准动了什么手脚。心思活络的看守只看了一眼,就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这下,张慎倒是什么都没说,可他带来的手下却一个个忍不住蹦了出来。又是指责,又是大骂,阵势大得甚至要到动手的地步。就算护士闻声赶来阻止,训斥双方不遵守医院低声的规矩,病房里的温润也早就听到了动静。

等护士训斥完,温润也顾不上看守的阻拦,让他们把张慎一个人放了进来。

进入病房后,张慎把手头的东西一件一件有序地摆放完,说:“我还以为您已经睡了。”

“我受伤的地方可不是耳朵,连这么大的吵闹声都听不见。”温润说。

“吵到您的静养,真是十分抱歉。我代替我的手下,向您赔个不是。”张慎诚恳地说。

“还是免了。你想让我听到,想让我被迫放你进来,你就得这么做。你的手下也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哪有什么错?”温润毫不留情地戳穿,“只是你大概没有料到,我在时竟越心里的地位。他没有不管不顾我的死活,随便找间普通病房把我扔进去,而是开了这么一大间豪华套房。”

温润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所以,实际上你想利用周围人的谴责,强迫我放你进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就算刚刚那个训斥你的护士,最多也就是心里想想我这么做太矫情,可根本不敢说出来。换而言之,我让你进来,不是因为你的谋略成功了,而是我愿意看看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这话虽是在说张慎进入病房的事情,但更像是另有所指。

“您说话还是这么直白。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没有料到时竟越会这么在乎一个床伴。他在床上把您折腾得只剩半条命,又是遍体鳞伤又是断手。最后居然也不嫌弃您,还把您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张慎把带来的东西打理完后,兀自把病房角落里的桌椅搬到温润的病床前,坐下。

然后他从众多物品中拿出一束包装好的康乃馨,又取过温润床边的花瓶,一枝一枝,慢条斯理地插了起来。他的动作优雅而又流畅,甚至给人一种就是在自家一边练习花道,一边闲聊的错觉。

床上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他受伤住院,时竟越就不能对外找个恰当的理由吗?这种理由说出去,不光是自己,时竟越的名声也要笔直地下降啊。温润有些头疼。

张慎自然听不到温润在心里的吐槽,他继续着插花的优雅动作,但语气显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无害:“您总是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可实际上,很多时候,还是糊涂点比较好,省得给自己招惹不小的麻烦,甚至自取灭亡。”

听了张慎的话,温润却只是笑:“自取灭亡的人究竟是谁,这可说不准。”

他顿了顿:“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以什么立场跑来警告我的。如果只是站在叛徒的角度,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虚张声势?而如果你后面有人,那么请帮我向他转告一句,他选择你,眼光可不够明亮。”

张慎倒也不怒,只是说:“他的选择很早就是错误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向他证明他错得彻底。”

这话显然不是在同温润辩驳,温润也被张慎突然说出的这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没等他细究张慎具体指的是什么,便又听张慎说道:“倒是被蒙在鼓里的您,总觉得有些可怜呢。”张慎轻笑。

“你什么意思?”温润眯起了眼。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感谢您教给我如何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然后看着猎物一步步自动走进陷阱的感觉,真的很好。哪怕,付出的代价会比较惨痛。但那又怎样?我曾经享受过。”张慎把插好的康乃馨放到了温润床边的小桌上,然后俯身,慢慢地嗅了一口康乃馨十分浅淡的芬芳。

“如果你只是来发表感慨,又或是来看我的笑话,那么到这里打住,我就不送客了。”温润也懒得继续和眼前这个兜弯子的家伙对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果您不在意公司就这样一直由我管理,就算日后新品药卖得如火如荼,您也拿不到半点赚头,那么我并不介意现在就从您的病房离开。”张慎漫不经心地说。

“和我费尽口舌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可算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出来了。”温润轻笑一声,“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您把公司所属人的名字公布出来罢了。这样对于您,对于我,对于整个公司的发展都有好处。作为交换,我愿意把新品药配方的专利,名字改回肖羽。”

公司所属人就是温润自己,把这一层隐藏的身份公之于众,也就是选择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现在时诚的眼中钉肉中刺。而这个时候说出肖羽的名字,温润很难不把他现在的话认为是威胁。

不过接应肖羽的这种事情,自己应该没有透露给张慎才对。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不对,应该说是天上掉炸弹才对。温润暗想。

“我只不过是说出我的愿望罢了,具体您怎么想,您打算怎么做,那是您自己的事。您有五天的考虑时间,我只希望您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让我们彼此都满意。不要让您自己后悔,也不要让您为您身边的人之后会发生的事而后悔。”

听张慎这么一说,温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今晚去接应肖羽的时竟越。可张慎口中说的五天后,又显然不会影响到今晚的行动,反而是更靠近时诚准备了很久的拍卖会。

没错,五天后的下午,正是西郊那块地的拍卖时间。

张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在温润百思不得其解中,张慎先一步道了别,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能暂时没空去修电脑,安心更新好啦_(:3ゝ∠)_

第32章

晚上大约九点二十的样子,时竟越接到了温润病房前的看守打来的电话,说是就在刚刚,张慎来过。他们本来已经拦下了张慎,但最终温润还是把他放进了病房。

说完后,他们请求时竟越下达下一步指示,时竟越却是仅仅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挂完电话,时竟越拿过手边的耳机,戴上,听着那边传来了温润和张慎的对话。

窃听器他早在一天前就安在了温润的病房里,相关的设备也早就准备好了。今晚选在这么早的点离开病房,也只是为了把张慎引出来而已。

他确实是让张慎去控制温润的虚假公司,以此趁温润为了掩护与陆昊南合作的公司,而把自己一部分势力转入这个虚假公司的时候,控制住这部分势力,一举拔出。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便故意收敛了自己的势力,让时诚有足够的时间重整旗鼓,并且引导他布置下所谓的‘局’。

而温润拿到配方的前几天,大概控制下汪思忆道上大部分势力后,他故意动了一点小手脚把汪思忆送进了自己手下的控制的医院。然后绕过温润的情报渠道,放出风声,引着时诚找上汪思琦开始动手。

不得不说汪思忆虽然很爱她的妹妹,但她的妹妹却并不领情,也不服气自己的亲姐姐把家族所有的产业牢牢掌控在手里,一直想要分羹一杯。而时诚又是个处处留情而心狠手辣的人,两人凑在一起后,先是天雷勾地火似的滚了几次床单,然后便合计着把汪思忆搞垮。但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想过要先去治好汪思忆。

哪怕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亲妹妹。也是够悲哀的。

时诚杀了汪思忆最得力的助手,并把这个罪名安到了自己的头上,顺理成章地拉开了争锋相对的序幕。

然后,在温润向肖羽核对完配方,要去递送专利的时候,让元庆肃把消息透给温润。就算温润对此并不理睬,随后安排的暗杀人员,也会逼迫着温润不得不放弃亲自递送专利这种太过危险的事情。

至于温润主动提出抽出全部势力来保全自己,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他乐见其成。那时候他就有机会把温润所有的势力一次铲除,但顾及到太过引人注目,他仅仅按照相对的比例,铲除了三分之一。

张慎牵制住的这部分,将成为第二个三分之一。

而张慎最近一直蠢蠢欲动,应该是多少察觉到自己想要就着铲除温润势力的同时,一并连着他也解决掉。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他开始想方设法反抗。不过,任他再怎么垂死挣扎,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控制。

他原本有机会把自己从悬崖边缘拉回来,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他,失去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不放心温润,反倒更倾向于时诚,所以事先从张浩轩手上截过了配方,改了几个错误的地方。而温润把错误的配方交给肖羽挑错的时候,肖羽仅仅是挑出了时诚改过的那个地方。换而言之就是,张慎如果在拿到配方,和自己修改前的那份对比,把温润改过的地方,在修改前的那份上面修正过来,那么这份配方就是真正正确的。

可惜,他不相信温润,自己特地耍的小聪明也只是坑到了自己而已。对此,时竟越自己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指出来,甚至还帮着张慎搞定了药检,顺利通过了专利的申请。

张慎在和温润的对话中,一直强调着他自己是把一切都看透彻的局中人,如今依然挣扎在其中,也不过是享受罢了。

可是他真正看清了吗?不,应该说,他真的能看清楚吗?

不安分的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时竟越露出一个阴晦的笑。

抛除这个,张慎明着暗着把自己的意图传达给温润,就算现在温润听不出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但难免会多想。等他帮着自己把这个局处理完,也是时候该给张慎一点教训了。

时竟越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张慎“啪——”地一声把病房门关上,病房内的温润也没有了其他动静,他这才把窃听装置关了。

取下耳机,他吩咐司机去往目的地。

至于肖羽,这个家伙明着傻里傻气,又是个喋喋不休的话唠,可事实上暗地里比谁都精,也比谁都认得准自己的位置。

实际上,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出马,甚至不用自己派人去接应他,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安然无恙地从时诚严防死守的地方逃脱出来。他早就给自己好了后路,早在下定决心为自己卖命,以身犯险只身卧底在时诚身边的时候。

而肖羽无意识被助手方长远复制的那些配方,其实也都是故意而为,它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完全正确,并可以投入使用的。

温润会担心这样一个人,只能说他被肖羽阳光健气的形象欺骗了,也太过相信前世的经历了。

蝴蝶稍微扇动一下翅膀,世界的格局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何况有他这个和温润一样重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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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诚为肖羽提供的研究基地在距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的近郊。最初时诚建设这里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直接把整个片区买了下来。这个片区的原住民很少,时诚干脆把片区之中最显眼的位置划定给他们,帮他们盖好房,让他们顺利搬迁,还为他们提供在研究基地里的工作。

虽然只是一些照顾培植草药,打打杂工,巡视基地之类的简单工作,不过时诚给他们的待遇相当优越,甚至于比到城市里打工的赚头还要多,工作的自由度也相对要高得多。这么一合计,原住民自然欢天喜地地选择留了下来。一两年后,能力比较突出而且工作积极性极高的几个人,甚至被时诚提拔为基地的主管,成为他远程控制基地的得意助手。

时诚人心收买得好,并且动静极小,因而前世的时竟越对此也并没有过多的防备。这直接导致,后来时竟越先一步查出肖羽的真实身份与目的,想要从时诚手里救下他,可最终也没能实现,白白葬送了这条年轻的生命。

因为没能提早和时竟越相遇,更没有经过对方的训练,前世的肖羽虽然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一边为时诚效力,一边伺机扳倒对方,但终究有着年少的青涩与单纯,又对自己钟爱的制药满腔热血。

他看不懂助手方长远眼瞳深处的嫉恨,看不穿对方一直在想尽办法给他使绊子,更把这个在自己初进基地之时,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毒瘤,误认为是难得的忘年交。所以,就算前世的他死前故意的留下是错误的配方,可方长远手上依旧有正确的备份。

从天赋上来说,其实方长远不比肖羽逊色。只不过,肖羽致力于为制药奉献一生的初衷是年少时期耳濡目染‘救人民于水深火热’,而方长远是那种为了金钱与名利不惜出卖自己灵魂的典范。

虽然肖羽的想法在年长后看来太过天真,但他确实深深地铭记在了心里,除了报复时诚这一点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更是坚决地抵制制毒或者用药杀人。而与他截然相反的方长远,并没有那么高的道德觉悟,只要给够了钱,他的胆子比谁都大。

这也是时诚决心除掉肖羽的原因,更是他日后在制药这一块能牟取暴利,最终击败时竟越的原因。

肖羽流落到方长远手上的配方,益的也好弊的也罢,全都沾染上了黑色的气息。就连前世温润杀死时竟越之前,在水里给他下的致幻剂,也都是出自方长远之手。

这样一个遗臭万年的祸害,真想早点除掉。

可惜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时竟越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目的地,在心里暗想。

虽然前世时竟越对时诚操控这块片区有些疏忽,但重生后,他并没有再给时诚这个机会。时诚用着和前世一样的手法收买人心,殊不知在那之前,他早在暗中就和原住民打成一片。除了收买了几个人当作自己的心腹,他也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里面。

如今这个片区明面上是时诚的私有物,可暗地里和时竟越的私人庄园没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张慎虽然想要逃脱自己的控制,但那也只是敢在暗地里做点小手脚,明面上新品药的上市与推广也都按照自己的安排行动。所以,在时诚发现端倪,及不可待地想要对肖羽下手前,肖羽和这个片区里所有自己的人,都已经得知了消息。

时竟越甚至没有多加掩饰,司机便载着他轻而易举地通过了片区入口处严密的检查。

与其说时竟越是冒着危险来接应肖羽,倒不如说是领导慰问受苦受难的同志,然后顺带把他接走,送去下一个工作地点。

所以时竟越的车绕了基地一圈,并在规定的入内时间内出去的时候,车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于是,比起平静得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时竟越,上车后发现自己身边坐着的人赫然是老大的肖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最近被时诚看得很紧,网络直接切断,通讯设备也全部没收。虽然提前已经有预感时诚会对自己动手,但具体撤离的时间与路线也全部都是通过内线人得知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肖羽只知道温润出了意外,却并不知道详细的内情。

再加上被现在凝滞的气氛一唬,他不禁在心里暗想,老大出动这么大的阵势来迎接自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给温润的那张错误配方被温润看穿了。

他偷偷用余光打量了时竟越那张冷峻的脸,却受到对方锐利目光的注视,吓得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求助自己坏了老大的大事,被丢出去喂鱼,和被丢出去喂狼,哪个死法更好?在线等,挺急的qaq。

第33章

一看肖羽的表情,时竟越就知道对方又脑洞大开了,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

就算时竟越这么说,坏了对方大事这么直白的事情还是不能说出口。肖羽纠结了一会儿,决定采用迂回的方式先探探口风。

“老大你今天……”肖羽很想问对方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可他不敢说这话,想了半天才换了一个问法,“怎么会有时间来接我,温润不是还在医院……”

虽然时竟越多少能够看出肖羽现在吞吞吐吐的缘由,不过对方没直白地问,他也懒得好心解释,只是说,“温润让我来的,他不放心你一个孤立无援的家伙能安然无恙从老虎口里逃生。“这话说的明显有些怨气,肖羽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就疼了起来。

讲道理,他是真不相信又狡猾、心眼又多得和老大不相上下的温润,会温和无害地关心自己的安危。在这个节骨眼上点名关照自己,让他不由自主就想阴谋论一下。

不得不说肖羽的直觉挺准,不过这次温润之所以会特别关照肖羽,仅仅是因为愧疚。愧疚自己没能按照约定把专利署上肖羽的名字,而让张慎钻了空子。

当然,温润并不清楚,这是时竟越授意,更是肖羽忍不住丢掉的烫手山芋。

不过当下,肖羽也不清楚他没有坏时竟越的事就是了。

见肖羽面部的表情越发的凝重,战战兢兢而又不知所措,只是低头不语。时竟越也就由着对方误会,不做解释,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给温润提供的情报,说是今晚十二点以后让人来接应你。”

肖羽被对方突然说的这句,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嗯?”

“现在几点?”

肖羽听闻,连忙把头伸向了前座,看清了上面写的时间,然后堪堪地回答:“十点。”

“距离十二点还有多长时间?”

“至少两个小时……”

说完这句话,肖羽若有所思,连忙说:“那个时间我是随便瞎编的。不过我只是想着夜里换班,我从时诚那里逃出来也要容易得多,就算是谎言,这个的可信度也比较高。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扰温润晚上正常休息和你们甜甜蜜蜜同床共枕之类的……”

不过时竟越直接无视了肖羽的碎碎念,只是说:“看来时间应该够。”

“什么时间够!”肖羽一大声叫了出来。

时竟越清冷而锐利的目光又一次定落在肖羽的身上,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继续低声碎碎念:“果然是要把我丢去喂鱼吗,不不不,也可能是直接沉尸。我记得从这里到海边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一去一回正好……”

肖羽沉浸在自己突破天际的脑洞中不能自拔,甚至还点亮了满满的自我代入能力,开始考虑起自己是应该尝试着说服老大自己的肉鱼不爱吃,还是应该尝试着在成为一具浮尸之前先练习一下肺活量。

直到时竟越把一个肖羽十分熟悉的地名报给司机后,肖羽大开的脑洞这才猛地堵上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老大,你刚刚说现在要去的地方真的是我家?”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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