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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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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作者:上秋未晴

第10节

“我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温润用时诚自己的话堵了回去。

“是吗?”时诚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快步走到温润身边,一把抓住他打着石膏上方的手背,同时攥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拽了起来。

因为餐桌靠墙,所以被时诚这么拽着,温润为了缓解自己受到的冲力,不得不倚在墙上。时诚趁势上前一步,把温润整个人逼得抵在墙上。

温润想要挣脱时诚的桎梏,可另一只手刚刚伸出来,就被时诚猛地钳制住。

腰侧的伤口刚刚撕裂,他不能再继续做剧烈的动作加剧伤口的裂开程度,没有受伤的手又被钳制,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时诚用的力气很大,就算温润那只受伤的手打着石膏,神经传感稍微有点迟钝,但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竭力控制着受伤的手,想要挣脱,可指头却像是冻僵了一样,连弯曲都做不到。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只手开始呈现出刚刚受伤后的肿胀。

时诚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语气也越发狠戾起来:“按照医院的住院记录,你的手腕骨折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前。而就你现在的年龄,一个月左右,就应该痊愈可以拆石膏。就算没有痊愈,你的手指也可以在控制下慢慢正常弯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但连正常的控制都做不到,还重新出现肿胀的情况。”

时诚死死地盯着温润,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温润,你能骗得了我,却骗不了事实。”

说罢,时诚松开了温润的手。

“我之前把新品药卖给了一个叫张浩轩的人,现在他注册了公司和我在竞争市场。我怀疑张浩轩是时竟越的人,具体情况我需要你去调查,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干净。我没心情陪这些跳梁小丑浪费时间。”时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时诚“啪——”地一声把包房的门关上。

等时诚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干净,温润长叹一声,无力地靠在墙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后,他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慢慢滑到地上。

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压抑的痛苦像被打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倾泻了下来。巨大的痛苦袭上的心头,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

温润的脸色变得惨白,所有的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伸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想要试着站起来。但无论他怎么用力,浑身上下都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把礼服的扣子解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赤色的血红。他伸手摸了一把,指尖很快就沾染了血的颜色,还带着一点温热。

估计是刚刚的挣扎又把凝结的伤口扯开了。

真是狼狈啊。温润苦笑一声。

不过好在试探清楚了时诚,受的这些罪也算值了。

跳梁小丑是吗……究竟谁才是,拭目以待吧。

下次再和时诚见面,就是真的争锋相对了。温润这个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袭上自己的心头。

他倒在地上休息了几分钟,就在他准备重新尝试着站起来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发的明晰起来。

是谁?

温润连忙把扣子扣上,可还没等他的手摸到最上面的扣子,包房的门就被猛地撞开了。温润只能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好,然后静静地等着来人一步步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躺在地上很舒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温润的耳边响起,倒是让温润彻底放松了下来。

时竟越。他在心里唤出了这个名字。

“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温润打趣道。

“你这个样子,真狼狈。”时竟越蹙起眉,虽然语气中饱含着嫌弃,但眉宇间流露的心疼却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

他把温润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越看眉头却越蹙得紧。

温润看着他有些阴沉的脸,想要站起来告诉他自己没事,不用太担心。可手刚刚触到椅子的把手,就被时竟越握住了。

他就这样一边握着温润的手,一边深深地凝望着他,像是有太多想要说的,却是欲言又止。然后他长叹一声,把温润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同时伸手扶住温润的腰,慢慢地把他抱了起来。

“折腾够了吗?”时竟越问。

“收获还是有的。”大概是温润已经习惯了时竟越怀抱的缘故,就算姿势还是有些不习惯,但被他拥在怀里只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时诚今天来找我,自始至终也只是怀疑我和盛恢弘的重伤有关系。除了这个以外,时诚并没有怀疑我和买新品药的张浩轩有关系。”

“万一他骗你?”时竟越打开车门,把温润慢慢地放了进去。然后他从另外一边的门进到里面,让温润靠在自己的身上,扶着温润的腰,一边帮他把碍事的外套拔掉,一边问。

“时诚的性格我很了解,但凡他对一个人起疑,就算绕再多的圈,也一定会把话问出来。”温润回答。

“很了解?”听了温润的话后,时竟越把沾血的外套丢到一边,低头对着温润光洁的肩头一口就咬了上去,“很了解的话,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面对敌人的胁迫,誓死不从啊。”温润‘嘶——”地一声叫了出来,可嘴上还在打趣。

“温润。”时竟越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汪思忆没有醒,也没有打电话给时诚,你会有什么下场?”

“餐厅那种地方,不是时诚杀戮喜欢选择的地方。”

“那么,他喜欢选择哪里?”

眼看着时竟越又准备照着自己另外一个肩头咬上去,温润连忙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医院吧。”

温润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打着石膏的手放在时竟越的眼前,说:“你看,肿成这个样子了。”

“未来两个月,别想出医院。”时竟越毫不留情地说。

温润一听到这个时间,脸就有些垮了,可今天已经触了时竟越太多的逆鳞,他也不敢再出声反驳。等时竟越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温润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肚子饿了。”温润把时竟越的手放在自己饿扁扁的肚子上。

时竟越听闻,很快报出了几个菜名,无一不是温润爱吃的菜。

温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时竟越看着他这个贪吃的样子,有再多的戾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温润的脑袋,然后说:“我之前已经让杜嫂在家里做好了带到医院。”

“所以在去医院的这段路上,你先休息一下。”

温润没有拒绝,枕着时竟越的腿,闭上了眼睛。

时竟越看着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狠狠地给时诚记上了一笔。

伤温润的人,只能是自己。时诚又一次犯了他的忌讳。

碍事的人,真的好想赶紧弄死。时竟越出神地望着窗外。

那么,这次就接着温润的手,让这个障碍再也跳脱不出自己的掌心好了。

第43章

等到了医院后,温润没有如愿吃到杜嫂做好的饭菜,而是被时竟越不由分说拽着找到了医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竟越之前和医生打过招呼的缘故,医生的治疗手法没有一点温和,而是粗暴得令一向心理素质极好的温润也免不了产生了一点心理阴影。

接下来一系列的诊断和治疗过程,虽然治疗室内十分安静,只有医疗器械冷冰冰操作的声音,但几个小时后,温润被时竟越推着走出来的那一刻,脸色苍白得比白纸还要惨淡。纵使大夏天,他是裸着上半身进去的,可出来后他的身上像是打了一层蜡,亮得能够反光——那些都是因为疼痛而抑制不住流出的冷汗。

时竟越帮他用热水把全身仔仔细细地擦了一边,然后替他换上了病号服。进到病房后,他稍微调高了一点空调的温度。等安顿好温润后,他进到厨房里,打开了火。

杜嫂做好的饭菜这个时候已经冷了,温润又刚刚经历了饱受折磨的治疗,身体还有些虚弱,就算用微波炉热一下,时竟越也不大放心。还好杜嫂把饭菜送来的时候,也顺带着送了一份新鲜的食材,虽然只够一个人的份量,不过现在现做也还来得及。

很快,时竟越就做好了几道暖胃而且开胃的菜,然后稍微凉了一下,再给温润送了过去。

温润虚弱得连指头都动不了,时竟越帮他把病床调了一点起来,又往他的背后垫了几个枕头。然后他把做好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给温润。温润也没有拒绝,温顺地把饭菜都解决干净。

吃完后,时竟越又把温润的床调整回最初的状态,把灯光调暗。

因为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温润闭上眼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时竟越帮他关上了病房的门,然后热好了之前杜嫂做的菜,一个人把饭菜解决完毕。

吃完东西,收拾完饭碗后,时竟越给陆昊南打了个电话。两人交流了一下今天拍卖会上得到的信息后,又交待了一下对新品药的处置,并从现在开始就着手把温润翻盘可能遇到的所有障碍都一扫而空。

夜还很长,足够这两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扭转乾坤。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温润就睁开了双眼。

温润下意识去找时竟越的身影,不过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结果,只能作罢。也巧,就是这个时候,元庆肃给他发来的公司的最新情况,温润这才想起,昨天时诚打电话给自己之前,他正要放出假配方申请了专利的风声。

不过现在也还不晚。温润得知了审核团最终的审核将在今晚八点公布,而现在时诚和自己的公司都已经把最为关键的药检证书和专利证书上呈。他随即一声令下,让早就雇好的水军开始行动。

因为时诚昨天在拿下西郊的土地后,大概是认为自己终于在时竟越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所以在媒体面前大肆地宣扬了一番,包揽了好几个头条。声势浩大的程度,以至于在几个和商界没有关系的圈子里都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不过,这些人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时诚较高的颜值上。

仿佛一夜之间,借着西郊土地的名头,时诚蹿红了,火得程度甚至比在演艺圈打拼了几年的天王巨星还要引人注目,虽然这背后少不了时竟越的推波助澜。

时诚这个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人们的视线里。而与此同时,看不顺眼他的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上涨,为曝出时诚的黑料,做了重大的贡献。

温润雇的水军抓准了这个时机,换着花样,巧妙地把时诚公司利用虚假配方注册药品专利的事情详细地散播出去。他们为这件事编造了一个以肖羽、时诚和张慎为主人公,有头有尾、有理有据的故事。

说是什么肖羽遇人不淑,本想报恩辛辛苦苦勤勤勉勉研制了配方,却被所谓的恩人时诚伙同谄媚势力的小人张慎变本加厉地压榨。本看在是恩人的情面上,肖羽忍了,可两人最后甚至要求肖羽假借研制药物的名义,暗中研制新型致幻剂和毒品,并妄想等新品药为自己赢得良好口碑后,投入市场。肖羽不从,逃离过程中却惨遭两人的迫害……

虽然这真假参半的故事是个不错的噱头,引起了一干群众的围观。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了‘假借制药之名制毒’这一点上,虽然并不相信,却在心底给时诚的药品公司打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个时候的时诚正在为汪思忆回归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在他眼里这些【负】面消息不过是对手公司放出的虚假消息,但根本不足为患,因而只让手下控制好大局,不要公司内部先乱了分寸。

于是,在引起了一部分群众的关注,让他们中的一部分开始起疑后,水军们放出了确凿的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温润从时竟越手上拿到的,实打实,没有任何水分,配合上几个声誉卓著的专家开出了时诚申请专利的配方确实存在造假嫌疑的相关证明,风向开始猛地一边倒。

如今正值审核的紧要关头,别说是群众,就连一部分政府人员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来。不少打探到风声的新闻媒体,相继开始报道。

时诚又一次火了,只是这次,人们在新闻媒体上看到他的脸的瞬间,有的只是咬牙切齿的恨。涉及到身体健康和药品安全问题,人民群众一向是零妥协,连上次温润公司疑似盗版药品都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更别说这次时诚的公司还和造假扯上了关系。就算,这只是配方上的造假,但细思恐极,没有人敢担保,时诚没有更大的野心。

时诚接到手下的通知时,他刚刚和汪思忆谈判完。虽然他和汪思琦联手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暴露,可汪思忆这个女人还是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认定了时诚不安好心。就算时诚找了无比合理的借口,解释了汪家祖传的戒指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上,汪思忆依然咄咄逼人。

这下时诚才明白,元气大伤的汪思忆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和自己要价。她明面上说是要时诚补偿,因为时诚在对付时竟越的时候动用了她手下的势力,可暗地里却是想借着这个接回吞并时诚。

对此,时诚自然不同意。他坚决地拒绝了她,甚至那解除订婚关系作要挟。

汪思忆对此不以为然,只对时诚撂下一句,“走着瞧,到时候可就是你跪着求我。”

可想而知,时诚在知道自己公司曝出专利配方造假,这一丑闻后,内心滔天的愤怒。他没有办法不把这件事算在汪思忆头上,再联系起盛恢弘好巧不巧地重伤,肖羽消失得无影无踪,张慎一门心思地投奔自己,他甚至认为,这一开始就是汪思忆设下的局。

也就只有这个女人,在玩弄人心上和时竟越有得一拼。时诚攥紧了拳头。

他当初会和这个女人攀上关系,不过是因为汪家的势力和这个女人无法避及的病。他本想在吞并汪家后,给这个女人和她那愚蠢的妹妹留一条活路,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时诚眯起了眼睛。

等他先把那个像苍蝇一样惹人烦的皮包公司解决掉,然后,就轮到你们了。

不过,时诚解决起温润的公司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纵使他买通了审核团的人,让对方调换两家公司呈上的证书,可这些人在听到时诚提出的要求后,吓得连声拒绝,就差把时诚摆在桌上谈判的钱翻了倍地还给他。纵使他动用关系,下令所有的新闻和网络媒体停止播报相关消息,但所有人给他的回复一律是“抱歉,上头有命令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私自停止这件事的相关报道跟进”。

此外,就连出高价买水军为自己正名,也很少有人为了钱而冒险接下。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也只是趁乱想要捞一票的骗子,没有任何一点实力。而他公司的其他业务,也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刚刚签约的单子,对方纷纷选择了解约,已经开始业务往来的单子,对方宁可赔偿高昂的违约金,也要选择终止合同。

哪怕是一些不是正路的单子,对方也拒绝同他合作,说是担心没准哪天时诚的公司就会被查封。

他低估了这次的丑闻给自己带来的影响。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听了他的名字,就算明面上不敢有什么表示,暗地里却骂了个痛快。

这下,时诚开始有些慌了。

他意识到,真正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的人,应该是时竟越才对。汪思忆那种大病一场后自身难保的人,顶多算个帮凶,根本没有这个实力。殊不知,时竟越只是那个牵线搭桥的人,顶多是对温润的执念太深了一点,推波助澜的时候用力过猛,而温润才是真正的幕后主策划。

虽然一开始时竟越是打算,让温润感受一下如今时诚的下场。

时诚成了一个替死鬼,或说是时竟越和温润两人之间的调和剂。

而在确定自己无需忌惮汪思忆后,时诚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汪家的势力上,那是他现在唯一能够翻盘的助力。

可确定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时诚,还没有开始行动,又一个麻烦便找上了他。

消失了很久的肖羽突然出现,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告上了法庭。

而理由却远没有时诚和广大群众所想的那么简单,除了侵犯智力成果外,他的指控是,时诚利用制药的名义制毒。

这下,纵使法院还没有开庭受理,群众们先前的担心与怀疑也得到了证实。

作者有话要说:

(⊙v⊙)嗯,时诚暂时不会倒下的√。

第44章

大概是群众保持了太高的关注度,在专项组立案调查后,法院很快就受理了案件,并很快就把开庭审理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

同时,审核团也公布了最终的审核结果,时诚公司申请专利的配方存在明显错误,而且其中的几味药混合使用后,会造成服用者中毒,甚至是死亡。而温润的公司,没有查出任何异常,先前的猝死事件,也只是正常的医疗事故,与使用新品药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一来,时诚公司的名誉一落千丈,所有的股票都跌到了谷底。

时诚没有坐以待毙,他毫不犹豫把张慎推到了众人面前,把所有的罪名扣到了他的头上,并且出示了相关的证明,证实一切都是温润公司恶性竞争采用的手段。

不过,有肖羽起诉摆在前面,时诚这样的说辞显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虽然也有一部分人在分析了整个事件后,认为时诚的说法有一定可信度,但这样的言论全都石沉海底,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在这样近乎绝境的情况下,时诚沉住气,不停寻找能给自己帮助的人。同时,他腆着脸,找上了汪思忆,同意把自己的一部分势力交给对方,但前提是两人必须马上结婚。

自认为拿捏住时诚的汪思忆对此没有异议,在吞并了时诚的势力后,两人很快便操办起婚礼。

婚礼从提议到最终的敲定,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与此同时,时诚也顺利和黑白两道通吃的一位大佬攀上了关系。

这位大佬叫刘承旭,是整个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时竟越,不,应该说是时家的死对头。两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战火纷飞的年代,据说当时就是因为站队问题,战友便仇人,甚至时家这一方还背负上了深海血仇。自那起,刘家世代都流传着祖训,把时家消灭干净成了他们一代又一代不屑的追求。

虽然这些都是祖辈的恩怨,照理说时光飞逝了这么些年,再深的仇恨也已经变得模糊,对于后辈来说也没有那么沉重才是。可惜时家人和刘家人好像天生就不对盘,饶是到了刘承旭和时竟越的父亲时沛这一辈,依然水火不容。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一旦有机会碰上,是肯定要一争高下。

只是这么些年的你来我往,两家到底是没争出个胜负,始终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加上近几年来,时家的重心多从黑道转移到白道,而刘家则是致力于向国外发展,两家难得有了十多年的平静。

不过,这样的平静对于双方而言,都不过是爆发前的蓄力罢了。因而时竟越和时诚从小就被长辈告知,绝对不能对刘家放松警惕,尤其是后一辈的他们成为时家家主之后。

刘家和时家的观念不大一样。时家喜欢吸纳新鲜血液,但凡晚辈中有适龄而且能力突出的青年,时家便会选定出一个,在他成年后直接把家主之位传给他,父辈则退居二线,顶多帮新的家主出谋划策一番。而刘家则强调绵延,一定要上一位家主因病或者意外不能再继续担任,才会轮到后辈。哪怕上一位家主已经七老八十,下一位家主也已经步入中年。

刘承旭和时沛几乎同年当上家主,原因是刘承旭的父亲早在他刚刚成年就死于一次意外。而今,两人都已经逼近五十岁大关,时沛退居二线,而刘承旭依然活跃。可以说,刘承旭掌权刘家的时光比时竟越和时诚的岁数都还要大,两人对上这么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多少有些吃力。

毕竟,前世时竟越为保护温润受伤,而被温润反咬一口的时候,下手的仇家就是刘承旭。换而言之,前世的刘承旭算准了时家两兄弟阋墙,所以到了最后关头,才坐享渔翁之利出现。时竟越自始至终没和刘承旭有过正面的交锋,哪怕他做足了准备。

不过,那是对于上辈子的时竟越而言。

而前世在时竟越死后,时诚和刘承旭一直在斗智斗勇。也正是因为刘承旭的出现,时竟越又离世,时诚才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时家的认可,登上了家主之位。不过直到温润被时诚和付安杀死的时候,有了时家鼎力相助的时诚也不过和刘承旭刚刚打了个平手。

可惜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因为时竟越和温润的重生,导致整个重生后的世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早在时竟越十五岁出国留学的那刻起,他便暗中在国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他到的那个国度,正是刘承旭对外发展的地方。因而两人早就交过了手,甚至连刘承旭也不敢小看只用了短短三年就把自己的眼线遍布了整个国家重要机构的时竟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承旭在国外的发展才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而不得不在几年后退了回来。

这刚一回到故土没多久,被时竟越打压得不成样子的时诚便找上了门,就算彻底背叛时家,也要同刘承旭联手。

前世的敌人,今生的同盟,冥冥之中,好像改变了太多,却更好像是上天注定。

当时诚带着被自己折磨得瘦骨嶙峋的付安找上刘承旭的时候,对方正在度假别墅里享受着一场乱交派对。

刘承旭虽然已经年近五旬,但保养得极好。再加上天生颜值不低,看上去和三十出头的青年人没什么区别。自身素质摆在那里,又有着显赫的家世,无论国内国外,无论是男是女,都挖空心思想要爬上他的床。

不过兴许是玩过的男男女女太多,他至今也没对谁上过心。同龄的时沛儿子都已经二十多了,他身边却连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都没有。不过这非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反倒更添他的魅力。

刘承旭男女不忌,而且玩得很开,最喜欢的配置是两男一女。女的身材要好,男的也不能太过瘦弱,最好还要有点腹肌。所以比起瘦弱的付安,其实刘承旭更喜欢时诚这一类型。更何况,时诚本质上还是时家的人,没有什么比把仇人的儿子骑在身下操弄,更让人性致高涨。

只可惜对方暂时是他的盟友,为了他们所谓愉快的合作,他这些旖旎的念头也不得不放一放。

时诚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那种时诚太过熟悉的,像是看上了猎物一样的目光却依旧遮掩不了。因为,这是时诚平常猎艳时的眼神。只是向来都是他用这种眼神看别人,还没有谁大胆到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时诚觉得很膈应,但他没有任何退路。

“听闻时家的大少爷和刘某一样,好这一口。刘某思来想去,决定置办一个这样赏心悦目的派对,既满足了你们年轻人的胃口,又符合我这长辈的喜好,何而不乐?”刘承旭口才极好,就算是乱交派对这样低俗的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和文雅的诗词鉴赏会没什么区别。

“不过看时大少现在的表情,好像对于刘某的安排,有些不大满意?”

时诚收敛起自己的不悦,露出了一贯温和无害的笑容。他把付安送到了刘承旭的身边,说:“您多虑了。对于您的安排,晚辈感激不尽,哪来不满一说?为了合您的胃口,我可是把身边的宝贝送给了您,您可要好好享受。”

刘承旭瞥了付安一眼,笑道:“合我的胃口?时大少的宝贝我可听说连男性正常的功能都没有,又哪来享受一说?”

他顿了顿,然后毫不避忌把垂涎的目光投注到了时诚的身上,舔了舔嘴唇,说:“倒是你小子,可让我激动了半天。”

时诚用余光扫了一眼,果不然看到刘承旭的胯部已经有一大块肿胀。他没有回话,只是给付安使了一个眼色。

付安一点也不情愿,但每每对上时诚的眼睛,就会想起前几天在地下室里暗无天际的生活。被各种道具玩弄,被各种男人插入,最后甚至连狗都不如,跪在地上屈辱地舔食男人肮脏的□□……而时诚,就在自己的面前冷冷地凝视着自己,没有任何的动容。

那双明亮的眼睛,曾是他的救赎,曾让他一度感受到温暖。如今,却冷漠得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他。

“愣着干什么,我没教过你侍候男人吗?”时诚一脚踢在付安的膝盖上,让他不得不跪在刘承旭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然后用嘴,帮对方脱下裤子。

直到付安按着时诚的要求,把刘承旭的东西含在嘴里【套】弄,并让对方发出享受的一声感叹后,时诚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他微微俯下身子,对刘承旭说:“让您见笑了。”

“我知道您不喜欢付安这种类型的玩意儿,不过,山珍海味总会吃腻,换点清淡的小菜,又有什么不好?”时诚笑了笑。

“有这样的玩意儿在您的身下,可以让您得到最好的享受。您就是他的天,您就是他的主人,您只管爽,玩死了都不用在乎。这比起那些娇滴滴的女人,那些会使小性子的男人,可要舒坦得多,也能彻彻底底释放您的野性。”

刘承旭释放在付安的嘴里后,见付安很快把东西全都咽了下去,末了,还帮他把身体舔得干干净净。付安的脸很清秀,但做完这档子事后,双绯染上了一点点红晕,还温顺地伏在自己身边,既让人觉得单纯不已,又把人的【性】欲激得更加高涨。

他忍不住把人扒光,当着时诚的面就开始原始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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