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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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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付安低垂的眸中,渐渐涌起几分恨意。

第45章

刘承旭被付安侍候得很舒服,所以接下来对于时诚提出的一系列条件,他也很快点头答应。

先前时诚在联系到刘承旭的时候,向他开出的合作好处是共享吞并的汪家势力,而刘承旭要在许多方面给时诚提供便利,支援时诚。今天的见面,时诚把付安送给刘承旭,一是为了讨好对方,二则是共同商议提供便利的细节。

不过比较是初次合作,时诚还摸不清刘承旭的底,所以他也没有狮子大开口一样提出无数困难的条件。

其一,帮他控制住舆论走向,虽然不见得能够洗刷目前扣在自己头上的罪名,但起码要防止这种不利的消息传得越发猛烈。其二,为了防止时诚在婚礼上对付汪思忆的时候,汪家手下那些势力出来蹦跶,刘承旭在这几天需要陆续安插一些控制住这些势力。其三,在开庭前,处理掉肖羽。

刘承旭点头后,时诚拿出了准备好的合同,两人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之后,刘承旭诚挚地邀请时诚和他一起享受派对时光。在确定付安暂时吸引住了刘承旭的目光后,时诚没有拒绝。

他从刘承旭邀请来的男男女女中选了几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左搂右抱,准备到房间里欢畅淋漓地来上几发,却被刘承旭拦住了。

“时大少,派对嘛,究竟的就是群体的这个气氛。一个人到房间里,能算哪门子的享受?”刘承旭一边说着,一边凶猛地撞击着身下的付安,然后勾起了付安的脸,对上时诚。

“把这小子逼得泪水涟涟的样子,带劲儿。不过他听到你要走,吸得更紧了,更带劲儿。看样子,可是很舍不得你呢。”刘承旭调笑道。

这些话没触动到时诚的心,反倒是说得付安一怔。

就算他再怎么恨时诚,再怎么害怕时诚,可骨子里还是有一种对他割舍不断的依恋。时诚答应过的,答应过自己,不会为了讨好别人,把自己转手送出去。所以,哪怕时诚废了他,哪怕时诚让他在地下室里饱受折磨,他也没有选择真正背叛他。

张慎之于他,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虽然打着是为了彼此的前途搏一搏的名号,虽然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曾有过那么一瞬的迷惘,可本质上,他只是想替时诚把张慎的底打探清楚。他无论做什么,也都是把时诚放在了第一位。

时诚给予他的救赎,是他的底线,更是这么多年来,他死乞白赖也丝毫不悔的原因。

有时候付安也在想,如果当初,从那些恶心的富商手上救下自己的,不是时诚,是另外的人,那么今天,自己是否也会像对待时诚一样,全心全意地对待对方。

答案是一定的。付安在内心苦笑。

因为他对时诚,和时诚对温润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们都贪恋对方曾经给予过的一霎温暖,并把这种感觉一再地扩大和美化,最终寄托在自己内心幻想的那个美好人物的身上。所以,实际上心底的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究竟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

不对,他和时诚还是有一点不同。他总会在见到时诚的时候,不自觉地把对方代入心里的那个人,而时诚,冷静得让人害怕。他不会弄混,而且分得很清楚,所以他才能毫无内疚地享受着温润多年来的付出,然后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把他送上时竟越的床。

可自己做不到。

就算他对时诚的执念已经超出了他本人曾经给予过的范畴,可归根结底,时诚和他心里的那个人还是一个。

而现在,时诚要把他送给刘承旭,要收回他给予的救赎,要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地接受?

他只奢望,时诚的离开只是暂时,他不会抛弃自己,他不会把自己送给别人。

可惜,现实总是比幻想要残酷得多。

付安听见时诚一字一句地说:“舍不得?已经送出去的玩意儿,哪有舍不得一说?”

最深彻的绝望,不过是当初救赎你的那个人,用相同的手法把你葬送回曾经的黑暗。

那一瞬,像是此生逃不脱的噩梦。

付安清晰地听见从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一声巨响,那是他的世界在崩塌。他已然感觉不到与绝望相伴而来的痛苦,只有麻木不仁一点点占据了毁灭的内心世界。在每个曾经温暖抚慰过的罅隙中,黑暗如影而至,留下斑驳的灰色印迹,如同颓靡的废墟。就连泫然而下的泪水也变得迟钝,像是在嘲笑曾经无所畏惧的自己。

空气中糜烂的气息还在弥散,黑夜的降临,只为那些罪孽提供了温床。

付安记不清自己在刘承旭身下达到了几次【高】潮,也记不清什么时候这场灰暗的派对结束了,时诚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他只知道,自己就这样在刘承旭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像宠物一样享受奢华生活的同时,内心的恨开始愈演愈烈。

之后的几天里,刘承旭带他出去参加乱交聚会,空档间,他在卫生间里找人借了手机。然后,他拨出了一个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用到,却不知为何烂熟于心的号码——温润曾经劝他离开时诚时用的号码。

挂断电话,删除记录后,付安哭得像个小孩。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未百分百的相信着会有一道属于他的阳光,永远地温暖着他。所以被抛弃,是他的命中注定。

虽然重生后温润一直想要离间时诚和付安,但随着很多事情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展开后,时诚已经不再相信付安,离间也没有了意义。所以,在温润眼里,付安后来会选择站在张慎那边,已经是他和时诚关系彻底到头的标志。

张慎一定会败在时诚手上,付安也是。因而无论付安落到时诚手里,接受他怎样非人的对待,那已经是付安的报应了。温润也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毕竟,付安还能不能在时诚手下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温润曾经打给付安的那张手机卡,也像摆设一样,只是占满了双卡双待的名额。

所以,当那张卡接入电话后,温润有那么一瞬的震惊。

彼时,他正在和时竟越商量着近期时诚的动态,根本没准备先前用过的变音设备,只能硬着头皮接通。

付安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完全没有了最初的轻狂。他很快认出了温润的声音,不过对此他却并不感到任何奇怪,也没有发出质疑。

他把自己想要加入温润这边的意愿说了出来,同时交待了自己的近况,以及他所知道有关时诚的【内】幕。

温润听完后,让他小心行事,具体的任务,他会找人传达给付安。

挂断电话后,温润看着手机屏幕,长叹了一声。

他把从付安这里获得的情报,全部告诉了时竟越。

“你相信付安说的话吗?”时竟越提出了疑问。

“相信。”温润没有任何停顿,“我很清楚付安的身世,时诚把他送人的事情也是你我皆知的事实。所以对于付安来说,时诚这样的做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绝望。”

“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留了电话给他的原因。信仰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而反之,它会是毁灭一切的原动力。”

“至于刘承旭,你打算怎么办?这个人,一点都不好对付。”大致解决完付安的事情后,温润又问。

“我心里有数。”时竟越没有任何一点慌张,“让付安做内应,我同时也会安插眼线,时时跟进他的动态就行。短期内,刘承旭不会轻举妄动。”尤其是在国外吃过哑亏之后。后面一句话,时竟越没有说出口。

“时诚和刘承旭虽然联手了,不过两人的同盟关系并不牢靠。因此,时诚现在敢向刘承旭提出的要求应该不会太过。这一点,付安刚刚已经告诉了我。”温润分析道,“时诚想要控制舆论,这个交给我处理就行。保护肖羽,则是你分内的事。”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汪家的势力。”温润顿了顿,“你想要怎么处理?”

“你高兴就好。”时竟越一点也不在乎。

对于时竟越的态度,温润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先前能搬动汪思忆在我和时诚谈判的时候打来电话,和汪思忆多少有点同盟关系吧?”

“你在吃醋吗?”时竟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温润立即否认,不过他眼眸闪过的一丝心虚还是被时竟越捕捉到了。

时竟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包括同盟。我只是利用她,所以她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就行。”

“放手去做吗……”温润喃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时竟越说,“那就让时诚自以为是的转机变成绝望吧。”

时竟越听后,多少也猜到了温润的打算。他随意地指点了一句:“汪思忆虽然选择了和时诚结婚,可惜那只是她所有选择中的一个罢了,即使她对时竟越各方面都挺满意的。”

时竟越的意思是,时诚只不过是汪思忆的备胎。

“汪思忆有钱,人又漂亮,有一大把人抢着当备胎也不奇怪。而且,汪思忆应该很爱时诚才对。”温润并没有理解时竟越的意思。

“再多的爱,也已经在她孤身一人入院的那几天被消磨光了。”时竟越说,“豪门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备胎’这个词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这些人可都是以汪思忆的男朋友自称,而这到嘴的肥肉如果吃不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哪会安然无恙地共处到现在?

汪思忆和这些人,私下应该有不少不清不楚的关系,无论是肉体,还是利益。这句话,时竟越没有直说,但温润已经了然了。

这么看来,汪思忆和时诚的婚礼,看来会很精彩。

那时,温润只是天真地以为,汪思忆的备胎不允许时诚这样打破平衡的家伙出现。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46章

有了付安自愿成为温润和时竟越在刘承旭身边当眼线后,时竟越再安插起自己的人手来,要容易得多,也很快就掌握了有关刘承旭回国后的一手资料。

刘承旭虽然和时诚联手了,但就如时竟越预料的那样,两人的合作还处于观望阶段,只是暂时有些相互间的互利互惠罢了。他们似乎在等一个确认的机会,而温润和时竟越都知道,那就是汪思忆的婚礼。

时间就这样流逝,汪思忆宣告世人的大婚,也越来越近了。

温润的伤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修养,如今恢复得不错。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时竟越终于在婚礼的前一天松口,答应让他参加。

虽说是去参加祝贺,可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婚礼只不过是一出豪门闹剧罢了。这其中多为时诚的手笔,但温润和时竟越的贡献也不少。尤其是在温润让手下成功挖到了不少汪思忆的黑料。

纵使豪门能独当一面的女性有一部分也存在着豪门难免的通病,像是放得开和玩得野,不过当温润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拿到那些照片后,只一眼,他就觉得自己的节操需要重塑一下了。

看着照片中的汪思忆,他很难想象从她口里说出对时诚的喜爱,到底有没有一分是真心。他同时也很怀疑,汪思忆所谓的喜欢,具体是指什么。

能力还是大小……好吧,还是打住这个太污的话题。

不过很快,温润就在这样一片污染物中,get到了华点。

照片的男主角,好多都好眼熟。

温润毕竟重生过,无论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数不胜数。能够让他留下印象的,要么是像时竟越这种呼风唤雨的关键角色,要么就是时诚那样穷凶恶极的坏蛋。

所以,如果温润没有记错的话,汪思忆的备胎男友中,有不少是前世即将被拉下马的高官。他们当时被判处的情节相当严重,光是头条新闻就挂了不下三天,一度民怨沸腾。而和他们多少有牵连的官员,也都全部革职查办,搞得人心惶惶。

不过自那以后,帝都官员的风气倒是好了不少。嗯,又扯远了。

前世这个事件,是在时诚刚刚吞并了汪家后发生的。算下来,也就是这两天。当时汪家的势力和这些被判刑的高官私下交往密切,就算汪思忆已经死了,也还留着没处理干净的尾巴。

也亏时诚逼死了她,以至没人想起从这个死人身上下手,像现在温润这样去查汪思忆和高官们的关系。所以即使时诚费了很大的劲儿,找了不少的人,也还能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勉强摘干净,没有被搅进这件事里。

可惜,这一世的时诚,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温润把照片留了备份,然后长叹一声。

他虽然已经尽量压制住内心深处对时竟越的起疑,但现在陆陆续续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让他有些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重生后做的一切产生了蝴蝶效应,才导致事态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的境地。可仔细想想,他真正做出改变原有格局的事情,其实很少。

他改变了原本是敌对关系的陆昊南,把他拉到了时竟越的阵营,但陆昊南真正的有所作为,却是在时竟越的授意下。他改变了原本应该要死的肖羽,把他拉到了时竟越的阵营,但肖羽针对起时诚,却是在时竟越介入之后。他改变了原本新品药被时诚牢牢攥在手里的情况,把它献给了时竟越,但最终他依然需要仰仗着时竟越的帮助,才能在新品药的竞争上翻盘。

换句话说,他没有那个翻云覆雨的能力,很多事情都看似是他选择做了,可最终能实现却是因为时竟越出手帮忙。这也正是时竟越的高明之处,都是借着自己的手达成了目的,却又一点不露端倪,也难怪到了今天,自己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

而前世的时竟越,自然没有这样算尽一切的能力。否则,前世时诚早就被弄死了,哪里会有他翻盘的机会。

所以说,他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吗……而早在自己发现他这个秘密之前,他就已经看穿了自己。

真敏锐啊。

温润有些头疼。

他倒不是因为时竟越和自己一样是重生,所以感觉头疼。他很庆幸对方重生,因为这代表着时竟越定然有足够应付时诚的能力。而他头疼是因为他有些不敢细想,时竟越究竟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他一直以来对重生的定义都有‘死亡’这一个前提条件,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把这个标准想得那么透彻。

毕竟,前世时竟越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温润第一次那么在意这个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他当真是在这之后重生的,那么自己要怎么办?那么他们两个的未来要怎么办?

换做是自己,一定做不到安然无恙地和自己的杀身仇人一起共同生活。时竟越又是怎么克制住这种内心深处的杀人欲望呢?

他不怕他的报复,也不会因而退缩,可他看不见他们这条前路注定黑暗的道路,走到底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他很清楚,黑暗的尽头不可能还会有光明。

可是那又怎样?

他已经爱上了他,看不见光明,沉沦在地狱中也无所谓,只要时竟越愿意陪着他一起,就够了。

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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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诚和汪思忆的婚礼那天,天气很晴朗。

两人采用的是西式婚礼,定在下午举行婚礼仪式,晚上还有晚宴。举办的地点是汪思忆城郊的庄园。虽然这之前,时诚一再要求去自己的地盘。但汪思忆对此却充耳不闻,也不知道究竟是担心在时诚的地盘不安全,还是故意想要把时诚入赘的事实昭告天下。

温润觉得,两者都有,尤其在他看透汪思忆的本质后,前一种可能性比后一种要大得多。

从最开始的受伤算起,温润的手腕到现在已经打着石膏两个多星期了,可就算这样,迫于时竟越的淫威,他依然不能取下石膏。

而邀请函上的规定,男士必须要穿黑色的西装。于是,温润打石膏的手,更加明显了。

婚礼的进场时间是下午一点,温润和时竟越提早吃了午饭后,就驱车前往。虽然他们只是去看热闹,可以在那里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围观,但两人并没有这个打算。

因为他们要去围观现场,这也意味着他们等不到仪式开始。

汪思忆的庄园挺大,就算随时都有人做指挥,稍微路痴一点,依然找不到地方。时竟越和温润提前拿到了庄园的地图,一开始锁定的目标就是庄园东侧的一幢别墅。

那是她妹妹汪思琦在庄园里的固定住所,也是时诚一定会出现的地方。而汪思忆,她就算不出现,时诚也有办法让她出现。

至于温润为什么这么笃定,那是因为,时诚的计划应该和前世一样。他会采用让汪思忆撞破他和妹妹汪思琦奸情的办法,从而诱发她的心脏病。然后故意延后把她送往医院抢救的时间,彻底解决了她。

就算医生能察觉到汪思忆的真正死因,就延误治疗时间这一点,时诚有太多的借口可以为自己开脱。再不济,动用关系封住医生的口,总比采用其他手段封住警察的口要容易。

不会有人去怀疑一个随时危在旦夕的人,在死于自己的病这件事上有太多的内幕,除非是感情太过深厚的亲属。可惜,汪思忆最亲密的两个人,正是导致她走向死亡的真凶。

所以,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虽然知道大致的流程,但温润依然选择了和时竟越一同前往现场。其一是因为时竟越,虽然两人都是重生的,对时诚的把戏再清楚不过,但目前两人之间并没有挑破,时竟越要去,温润自然奉陪到底。其二是因为温润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时诚的计划不会像想象中一样,顺利进行。

这种预感不光光是源自,他意识到汪思忆对时诚的态度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深爱,更是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婚礼有太多诡异的地方。如果婚礼是时诚提出来的,估计温润还不会太敏感。可提出人是汪思忆,这就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就算汪家目前的地位岌岌可危,可相比起已经深陷泥淖的时诚,汪思忆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下家,而不是来蹚这滩浑水,哪怕他们之前已经定过了婚。

除非是真爱。可这个理由,现在看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抛除这个,汪思忆又不是慈善家,也没有救济时诚的必要。作为一个一向利益至上而冷静到了极点的人,很难想象这是因为她大脑一热。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唯一的理由了。

她在图谋些什么,或者说,她要图谋些什么。温润蹙起了眉。

这应该才是时竟越为什么执着于要去现场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温润终于解锁了抖属性(?),坦白指日可待√。

第47章

虽然婚礼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但时诚的右眼皮从早上起就一直在跳。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时诚又一次确定了自己和刘承旭的计划没有出现漏洞后,和汪思忆见了一面。

两人原本就约定好了在结婚仪式当天的早上,先把相关的资料确认了,找律师把婚前财产公证完,然后交换结婚的彩礼,签下合约。

虽说是交换彩礼,不过对于汪思忆而言,她只要随便送上一点能表示心意的东西就行,而与之相反,时诚要把先前两人约定过的时家大半势力交出去。

明明就是签订不平等条约,但两人都要做足面子。

整个过程,两人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也不知道这是体现了两人对这件事的高度重视,还是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来临前的警惕。

纵使时诚有自信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但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大半势力交出去作为诱饵,怎么看怎么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哪怕他已经买通了汪思忆那边的律师。

那位律师是一个青年,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个叫付昱伟的青年,今年刚刚大四实习,据说是凭着家里的背景顺利进到一家大牌的律师事务所,一直在金牌律师的手下学习。

派这样一个新人来办这件重要的事,时诚并不觉得靠谱。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特点的人,却是刘承旭的手下。这次派他来,也是刘承旭授意。

在刘承旭的担保下,时诚也接受了。不过,时诚都质疑付昱伟的能力,汪思忆自然也会想到这样一点。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在见到付昱伟后,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直接接受了。这叫对此一直多有关注的时诚有些诧异,也越发觉得整件事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付昱伟样貌一般,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根本找不到的人。虽然家庭背景挺好,但却没有富家子弟多少都有的纨绔与时尚。

他带着一副古板的眼镜,留着最普通的发型,穿着最保守的正装。这些外在的细节,无不表现出这个男人严谨的性格,可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却总流露着一种从骨子里带来的狡诈,就像一只衣冠楚楚的狐狸,却又带着几分属于毒蛇的阴狠。

时诚多留意了他几眼,越看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这种感觉,有一点像是哪里不对劲一样的违和。他总感觉对方只是用这样的打扮把他的真实面目遮掩了起来,可多看几眼,却又觉得他其实和这种古板的风格很搭。

这种感觉只有当你对着一个字,看上太多遍的时候才会出现,总觉得它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可实际上这个字的模样就是那样。这种情况出现在人的身上,时诚还是第一次见。

有可能是自己太过紧绷的错觉吧。

找不到真实原因的他,只能这样在心里自我安慰。

他的警觉让他在合约上签完字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真正确认没有出现任何端倪后,时诚这才把手中的合约交了过去。

合约很快就盖上了章。而在时诚没注意的瞬间,汪思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旁的付昱伟只是盯着盖了章的合约,眼里有太多阴沉的情绪在不断翻涌。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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