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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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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作者:上秋未晴

第16节

快把嗓子喊冒烟,感觉不对劲的管家才带着人闯进了房间。

然后管家看着和谋杀现场无差的情景,默默地扶额。

老爷啊,就算要玩小黑屋py,您这也太过了一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章之后小天使们不要留下什么阴影【好像还没有这么严重看文愉快_(:3ゝ∠)_

第72章

还好管家赶到的及时,家庭医生也在随时待命,所以时竟越刚刚出现眩晕就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并没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酿成一出惨剧。

之后,温润也接受了医生自内而外细致的检查,重新给他那些裂开的伤口上药,并缠上了绷带。

虽然小黑屋里面没有什么好回忆,但这里毕竟是他们相互敞开心扉的地方,所以打理干净之后,温润并没有搬出去的意思。

由于时竟越受伤并住进温润在的房间的缘故,原本空荡荡的小黑屋变得拥挤,全然没有了之前死一样的寂静。老老实实呆在床上的两人无聊的时候就相互望着,看着彼此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却会不由自主相视一笑。

他们之间的心结与恩怨,仿佛在那天之后真真正正,勾销了。纵使时竟越偶尔还是会想把温润关起来这样那样,但那更多的还是夫夫间的情♂趣。

真·小黑屋/囚禁py。

养伤的期间,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如果硬要挑出一点不合人心的地方,温润觉得那应该是每天的饭菜。

没了时竟越像秀厨艺一样变着花样的菜色,取而代之的就只有杜嫂的病号关爱餐。不放油,不加盐,还天天必有清水煮白菜,吃得温润觉得自己的脸色也快寡淡得和白菜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每次到了饭点,温润都特别提不起劲儿,只能通过和时竟越天南地北地畅聊以前的事,来分散他在这些菜色上的注意力。

这下才是真正的坦白。为了哄温润吃饭,时竟越把先前的所作所为都交代了一遍,包括当初他和陆昊南、肖羽的相识,和肖羽妹妹肖晗可能会有过的【奸】情(?),在国外和刘承旭可能进行过的相爱相杀(?)等等,只差把现在时竟越所有的产额具体数字报到小数点后两位告诉温润了。

当然,纵使时竟越几乎把他有过的秘密全部通报给了温润,可有一件事,无论温润怎么盘问,时竟越都死死地咬住了牙关,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出来。

那就是十五年前,发生在他和时竟越以及时诚身上的过往。那应该是他们的初见和初识,可不论温润怎么回想,都不觉得自己曾对这两个小孩子做过什么惊人的事情。

温润唯一能够回想起来的一点就是,那个时候,正是他再也不能够与弟弟温希同见面的时候。

时竟越问及温润对十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的印象,温润就把上面这点如实地对时竟越说了。时竟越原本对此还有几分期待,虽然温润不清楚他在期待些什么,不过当温润说完他的唯一印象后,时竟越的脸就立马垮了。

然后,他收起眼底那些小情绪,撂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想,想不起来的话,等最后时诚落回我手里,你再去盘问他”,便闭口再也不谈。甚至于连哄温润吃饭也没了心情,只留下温润一脸黑人问号。

看时竟越的表情,温润明白自己肯定说错了话。可在那之后,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第二天把这个话题摆在一边,先把时竟越哄好再说。

而时竟越冷脸等了一个晚上,最终也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第二天看温润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不再问,只是尽力讨好自己,他的气也消了不少。只是一想到那张放在相册最不起眼角落里,被温润遗忘的照片,他就觉得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那张照片代表着十五年前的那次初遇真正发生过,它改变了温润,更改变了时竟越和时诚的命运。可作为主要人员的温润却只记得和这件事勉强有那么一点关系的温希同,作为代表的照片也被丢弃到看不见的角落里……怎么想都让人来气。

于是,时竟越郁闷了,有人要倒霉了。他这口气不能出在温润身上,只好把目光转到了……以为上头没追究和被捕局长有过交易,而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温希同以及温家身上。

恩,就是辣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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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家得知那个和他们家交易西郊地皮的药监局局长正是落马高官的最终大boss,甚至温希同当初拿到西郊地皮还是因为时诚那个早就被上面定罪的人后,温家所有的人一连半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们成天担心着上头哪天一个不高兴,或者一个心血来潮,就调查起他们温家。

帝都里的这些大家,在人前是挺风光,不过私下暗藏的那些弯弯道道却终究是见不得人的。上头一直没对他们下手,也不过是还有着一部分利益牵连,但要是一把走私洗钱的名头坐实了,别说是有利益牵连,就算是一体,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对他们下手。

更何况,他们温家和上头的利益牵连很快就要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温家老头子那么迫切想要温希同拿到西郊的那块地。他们之前得到过风声,上头将重点开发这个片区,同时也需要世家在背后出财力支持。

所以当初得知温希同和局长搭上,还许诺了不少甜头,所有人都乐见其成。可谁都没料到,上头对先前高官走私洗钱的事情是当真看在了眼里,甚至不惜用这块好地方作诱饵。

这下,温家集体懵逼了。他们一边骂着温希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像先前把温希同夸上天的人不是他们一样,一边又在私下估量着温家究竟能不能挺过这一茬,甚至有些人已经看着局势不对开始另谋下家了。

不过,这样紧张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上头在得知局长和温家有过的交易后,不但没有下令彻查温家,还替局长完成了那个空头的许诺,给了温家不少甜头。

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温家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有不少人明眼人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开始私下搞起了小动作,不过暂时被甜头迷住的温家,却管不得那么多,高高兴兴地做起他们的美梦。

在和上头派来的人交涉完,又把温家的代表送走后,温希同看着窗外慢慢密布起来的阴云,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变天了。他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在和时诚谋划着对温润下手后,温希同就做好了承担时竟越的怒火的心理准备,也打心里期待着时竟越能够摧毁一切,不论是已经沉沦的他还是温家。可他却还是不曾料到,时竟越报复的手段会有这么可怕。

是的,可怕。

不论是时竟越一个人悄无声息冲到他和时诚约定的见面地点,徒手解决了所有的守卫和研究人员,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大波战斗力剽悍的手下召唤过来,只差一点就把自己和时诚就地解决了,时竟越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此外,他之后见过一次落到了时竟越手里的方长远,虽然只是在对方出庭作为证人的时候。不过,他的状态是真的不好,整个人瘦得和张纸没什么区别,脸色惨白。就算隔着老远,也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子鲜血浸透的味道,还混合着死亡的腐臭味。

而这种味道,是温希同记忆里,三岁被人绑架的时候,那个昏暗地下室里弥散着的味道。

自那之后,温希同每每闻到这种相似的味道,就有一股子恶心和恐惧。如今再闻到一模一样的味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希同也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而这,不过是时竟越报复的开始。

那之后,温希同代表温家和其他世家、公司的合作就处处受阻,虽然都只是一些势力比较小的公司。

一开始,温希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慢慢的,他才发现,这些拒绝与他合作的公司都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关系网。也就是说,一旦他们把温家归在了拒绝往来的名单里面,温家就将像被折断的花朵,失去了绽放的机会。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温家人的态度。大概是近些年来,温家的发展太过一帆风顺,他们根本不把这些拒绝和他们合作的小公司放在眼里,还想法设法去搞垮这些小公司,作为对方不予温家合作的报复。

这么一来,温家算是彻底把这些小公司得罪了个遍,也给了时竟越报复温家的机会。

于是,时竟越出面为小公司解决了危机,拉拢了一大波小公司的老板,并无意识地撺掇着他们联名向上头提议彻查温家。同时,时竟越还借助网络舆论,把温家曾经干过的缺德事全部曝光了出去。双管齐下,温家俨然成为了第二个受到众人抨击的时诚。

上头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看到温家的事情一闹大,便当机立断对温家下手。借着兑现空头承诺的借口,上头十分容易就在温家安插了不少眼线。这些人办事的效率也高,不到一个星期,就把温家所有做过的亏心事全部查了个清清楚楚。

有了充足的证据,上头便开始一点点控制起温家。

等温家人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家老头子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马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赶紧打电话联系温润,希望对方说服时竟越放过温家。可惜,那个时候,温润正好被时竟越关在小黑屋里,温家老头子根本联系不上他。

无奈之下,温家老头子只能把目光放在温希同身上,期许用温希同一个人,平息时竟越的怒火。

而这个时候,正值时竟越因为温润记不得过往的事情而郁闷。

简直是瞌睡碰上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正式搬家,可能没空更新,如果17:20没放出防盗章的话,小天使们就不用等更新了哦_(:3ゝ∠)_

第73章

温家老头子和时竟越约定的时间是在一个午后。也不知道时竟越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会面的地点设在了温润房间下方的露天花园里。

花园会客的桌椅正对着温润房间的窗户,温润又没关上窗户,下头的人只要说话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房间里的温润就能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种情况下,温润无意识间就成为了时竟越特邀的来宾,必要时候,还可以拉出来镇场。

这个时候,时竟越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只能缠着绷带会客。不过饶是这样,他的气场也没有因此削弱半分,反倒更添了几分让人不容置喙的霸气。

尤其是在温家老头子带着温希同出现,时竟越的气场全开后,在场的两人都下意识地怔了一下。

温希同是因为从时竟越的气势里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温家老头子则是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转机一样。

“时老板。”温家老头子冲着时竟越连忙迎了上去。

“请。”时竟越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一点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的意思。对温家老头子还好,至少语气上还有几分尊重,对温希同则是完全无视。

温希同看出了时竟越眼底的嫌恶,在温家老头子入座后,一个人站在了旁边。

他的行为虽然在时竟越眼里很时务,但温家老头子看到他这般举动,却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时老板啊,虽然我们家小同对他哥哥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这么见外的举动,让小润见了,指不准还有多难过。”温家老头子说。

“一家人?你在说谁?”时竟越毫不犹豫地拆穿,“温润早就和温家断绝了关系,这一点我想圈子里的人都清楚。”

“他现在和你温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至于温润难不难过,我的人,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就算是口头上的便宜,时竟越也一点都不让对方占。

温家老头子被时竟越直白的话弄得一愣,也不好再从温润这里继续套近乎。他想了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时竟越缠着绷带的手上,才又委婉地关心道:“那你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这与你何干?”时竟越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温家老头子语蹙。

“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直接谈正事。我不是温润,他会看在你是他父亲的面份上对你心软,可我不会。”时竟越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家老头子也不敢再找这些借口,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所谓的‘正事’上:“从前你父亲和我们温家的交情就一直很好,我们两家互帮互助,也才有了今天在帝都的地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实说你能继承时家,能有今天这个成就,我们温家的功劳也有不少。”

面对温家老头子大言不惭的话,时竟越只是冷笑:“你们温家有功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温家向来支持上位的都是时诚,无论是当初时诚想要在帝都站稳脚跟,你们出手帮忙,还是现在时诚已经蹦跶不了了,你们还要插手一把。这笔账我可是到现在都没和你们算。”

“时老板,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温家老头子看着苗头不对,连忙说,“当初时诚想要在帝都站稳脚跟,我们温家也不过是听从了你父亲的意思,卖个顺水人情给他,既不影响你继承时家,保证了你对外的好名声,又能缓和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怎么不算是功劳一桩?”

“至于如今和时诚勾结的事情,这都是犬子温希同擅作主张罢了。他很多年没有他哥哥温润的下落了,只是听说温润一直和时诚在一起,如今突然看见温润跑到你身边去了,这不是担心对你不利,所以才想试探一下温润的真心。不过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没答应时诚开出的好处……”说起这些谎话,温家老头子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着时竟越的面就开始抹黑温润。

这也难怪,温家老头子对温润的印象从他才出生的哭闹起,就差到了极点。而偏偏,温润又像是和他犯冲,三岁害死了他的爱人,十岁又差点买凶杀了自己疼爱的小儿子,二十岁的时候还不死心,把小儿子从阳台上推了下去。这些种种劣迹叠加在一起,根本不用后妈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就对温润厌恶到了极点。

所以在温润离开温家后,他对温润是当真不关心,甚至巴不得对方在被人绑架的时候,就直接死在绑架人的手里,还省得他出赎金。就算后来,温润和时诚有了瓜葛,甚至是成了时竟越的手心宝,在他的眼里,也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除了在病危的那一瞬会突然像转性了一样,想想温润的好,可等病好得差不多了,曾经念叨温润好的记忆便像是失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嫌恶与鄙夷温润的坏毛病就又跑出来了。

当温家的危机曝出来,温家老头子查出真相,发现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温润后,他对温润的鄙夷就又增加了几分。

不过是男人随便玩玩的宠物罢了,有几个会当真?时竟越会对付他们温家,说穿了不过是利益的矛盾。只要他们开足了价,再把罪魁祸首温希同拉出去转移时竟越的注意力,无论是惩罚,还是调♂教,所谓的危机,这不就结了。温润那样的货色都能迷住时竟越,更何况是各方面都比温润好多了的温希同。

家族的利益比起儿子,重要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抹黑起温润来,一点犹豫都没有,让温希同定罪,也一点不觉得心虚。

这个时候,在楼上强行听完了全程对话的温润,终于明白了时竟越为什么要把他们会面的地方安排在这个位置了。

想必先前要对付温家的时候,温润无意识间为温家老头子求情的话,让时竟越一直不爽。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先前温润说让时竟越随便处理温家,只是给温家老头子留一个家让他养老,而这么做的理由是“他毕竟曾经给了我一个家”。

给了温润一个家?难道给温润一个家的人不是他时竟越才对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时竟越就一直不爽。再说现在他们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这种爱意满满的话怎么能是夸其他男人?

更何况,温家老头子根本就不配做温润的父亲,更不配让温润惦记那么久。时竟越看温家老头子的眼神更不屑了。

“试探一下温润的真心?”听到这句话后,时竟越隐隐有了几分怒意,“我应该和你说过,我的人,难道你比我还了解?”

“时老板,作为你的长辈,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温润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也不瞒你说,温润从小就心术不正。三岁他就能害死自己的母亲,十岁就能买凶谋杀自己的弟弟,这样的人,你觉得他可能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有几分真心!”温家老头子慷慨激昂地说,好像自己在宣章什么正义。

不待时竟越开口,一个有几分冷清的声音就先一步传进了三个人的耳里:“是吗?”

他们寻声望去,只见温润倚在二楼的床边,眼神冷冽,像个王者一样,睥睨着天下。

“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温润漠然地盯着温家老头子,用冰冷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我的父亲。”

这个称谓里面没有半点恭敬与爱意,反倒能听出几分讽刺。温家老头子听出了讽刺的意味,脸色都变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把目光投注在时竟越身上,示意对方教训一下这个场合不分,而又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时竟越看懂了他的意思,却一点责备温润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面带笑意看着温润,眼瞳深处有无数的纵容与宠溺。

见时竟越不为所动,温家老头子只能硬着头皮教训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就应该拿出几分对长辈的恭敬,低声下气地说话,而不是在那里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

“我这么叫你,已经够给你面子,如果不是看在时竟越还在的面份上。”温润只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可是你配吗?”

“你这个不肖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听到温润放肆的话,温家老头子怒不可遏。

“我在说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倒是你,最好把耳朵擦干净,静静地听我接下来的话。”温润冷笑一声。

“你……”温家老头子还想继续骂温润不识大体,可温润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现在的我,才知道当初自己一声不吭离开温家的做法,有多蠢。我念在你们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弟弟的情面上,不想争温家那个没有一点用处的破继承人位置,也不想让外人看你们的笑话,所以才走得那么干脆。却不想,我的纵容成了你们作威作福的借口,自那之后天天贬低我、嘲笑我,一点不把留给你们的旧情看在眼里。”

“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省得你们温家再犯什么事,还要拉上我做替死鬼。”温润说,“也省得,你们还要把不发威的老虎,当病猫一样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可以更新,明天就随缘了←_←毕竟明天的更新一个字都没码,这两天还要理家

第74章

温润的语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温家老头子听闻后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温润,温家自以为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你来找我们讨说法,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吗?”温家老头子义正言辞第说。

“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这句话吗?”温润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想和对方死磕到底了,他也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又继续说:“你说我在三岁的时候害死了我的母亲?这句话放到十多年前,天真的我或许还会相信。可惜,你们温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总会露出马脚不是吗?”

提到这个话题,温家老头子的脸色有那么一瞬紧绷了起来,不过很快,在他看了自己的公文包,又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后,就把这种情绪掩饰得很好。他镇静地说:“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你母亲本不会死。”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该死?”温润一点不放过他话语中的破绽。

“你……”温家老头子被温润的话堵住了。

“更何况,我所谓‘温家下三滥的手段’,并不是指这个。”温润直直地盯着温家老头子,好似要把他看穿一样,“你应该很清楚,我母亲的死既是意外,又不是意外。”

“那就是一个意外!”温家老头子一大声叫了出来,打断了温润的话。

对此,温润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也不管此刻对方开始流冷汗,直言道:“说是意外,那是因为包括你在内,所有温家的人都没料到,我的母亲带着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发生了车祸。”

“而说不是意外,那是因为,就算没有那场意料之外的车祸,你们也想对我的母亲下手。至于最好的证据,就是我母亲临死前拼死也要留给我的那些产业,却是被你们第一时间就转移到了你们温家的名下。”温润死死地盯着温家老头子。

“那时候,你的借口是,我还小,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产业,我还没能力打理。与其让这些产业在没人打理的情况下荒废掉,倒不如交给身为父亲的你。等我长大了,你一定会把这些产业重新交回我的手里,并且把这些年间赚取的所有利润都如数奉还。”

说到这里,温润不屑地轻笑一声:“然后呢?你的诺言到现在都没有实现。”

“我以前从没和你计较这些,不过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父亲,父子间的这笔账,没有必要算得那么明白,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对于你把母亲离世的这件事算在我头上,等我大了一些后,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这笔账也一直没和你算,就当作这是母亲留给我们共同的遗物,而你比我更需要它的慰藉。”

“可我自始至终从没想过,你对母亲的爱在那些产业的诱惑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为了这些东西,你可以害死自己的爱人,还故意把罪名推到我的头上,期许这样就能让你逃避你犯下的罪孽。”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生病想要见我,在提及目前温希同手上掌管的产业时,你说漏了嘴,让我听到母亲留给我的产业的名字的话,我根本不会起疑……”

温家老头子越听心越慌,连忙出声打断他道:“够了。”

大概是被说中心事的缘故,温家老头子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自然,像是在欲盖弥彰一样。他的嗓门本身就大,再加上一激动,更是大得有些刺耳,吵得就连一旁围观的时竟越也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温家老头子可以无视温润所有的目光,却对时竟越的一举一动都关注密切。几乎是瞬间,他就注意到了时竟越的动作,连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然后,他又攥住自己身边公文包的带子,这才像是得到了什么勇气一样,继续说:“我今天是来和时老板谈论正事的,可不是和你这种满嘴胡话的家伙交流感情!”

说罢,温家老头子还像是邀功一样地看了时竟越一眼,好像他把话题扭到正轨上的举动,做得有多正确似的。

可惜,一心向着温润的时竟越根本不领温家老头子的情,还故意拆对方的台:“让温润继续说吧,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温家的秘辛,也好再判断一下是不是应该帮助你们温家走出逆境。”

听到时竟越这么说,温家老头子的头“嗡——”地一声就大了。

听温润的话作为判断标准?他没听错吧?温家老头子陷入了沉思。

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依旧不相信时竟越有多看重温润。在他看来,温润只不过是时竟越委婉拒绝放过他们温家的幌子罢了,同时还能利用温润好好地羞辱一下温家。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于是,看温润的眼神也越发地鄙夷起来。看向公文包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其他在场的三个人都是人精,看到温家老头子的态度,当下就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提醒他赶紧从这种错觉中走出来。

于是,面对温润揭老底的行为,温家老头子只是敷衍地糊弄着,尽说些给温家加分的好话。

温润也没在意温家老头子的态度,只是在把第一桩罪名自我洗白后,把目光放在了温希同的身上。剩下的这两个罪名说实在,温润是算给温希同听的:“我十岁的时候,温希同被人绑架的真相,其实你们都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老头子不承认,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而温希同不承认,是因为你在故意逃避罢了,尤其是你周围的这些人都把罪名赖在我头上。你逃避,只有这样,你才能说服你自己,和我争夺温家继承人的虚名。”

“包括二十岁,温希同从阳台上跌落,也不过是你的自导自演罢了。”温润看着温希同,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后他把目光转移到了温家老头子的身上:“我的父亲,你不傻,也早就看穿了温希同的小把戏,可你依旧选择把我逐出温家。”

“我曾经也一直以为,你是真的心疼你的宝贝小儿子,但凡谁伤害了他,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虽然那个时候我和温希同的关系已经到头了,我离开的时候,依然很高兴——我以为,既然你那么爱温希同,那么也会一辈子守护他,这就够了。”

“可我又错了。在温家,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有反目的时候,更何况只把孩子当作继承工具的父子关系呢?为了利益,为了温家,曾经看穿温希同把戏的你,依旧选择把我逐出温家,名正言顺地占有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切。”

“而今天,你把温希同送到了时竟越的面前,还期许他用尽各种手段,求得时竟越高抬贵手,放你温家一马。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甚至把温希同送上时竟越的床,你也毫不在意。”温润的目光游离到了温家老头子自打进到花园起,就一直密切关注着的包,说:“你那么宝贝这个包,完全把它当作了救命稻草。”温润顿了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里面是催情的药吧?看你一直四处张望,估计是在找杯子找机会给时竟越下药,对吧?”

这话一出来,温家老头子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温润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你在想,连我这种货色都能把时竟越迷得神魂颠倒,更何况是各方面都比更出色的温希同了。要是能把他送上时竟越的床,哪怕是用上那么一点小手段,时竟越也一定会上钩。这样,在时竟越耳边吹点耳边风,你们温家不就安全了。指不准,还能在他们俩继续发展的同时,借着时家让温家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里,温润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我该说你真的是老糊涂了,还是说你真的是鼠目寸光?”

“温润!”温家老头子气得一大声就叫了出来。

温润不理会他,兀自说:“暂且不说要动你的人是上头,你来找时竟越半点用处都没有,就说说你对我和时竟越关系的定义好了。你当真以为我只是时竟越的玩物吗?”温润顿了顿,突然又改口说:“就算我当真是玩物,你觉得时竟越是那种一点品味都没有的垃圾回收站,什么垃圾货色都收吗?”温润这话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温家老头子和时竟越,温家老头子涨红了脸,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他想了想,只能委婉地说:“时老板的眼光自然是好,你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听到温家老头子隐秘地挖苦自己,温润也不恼,只是轻笑道:“可惜,你带来的温希同,连成为这个意外都不配。不然,时竟越接待你们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甚至是连茶水都不上,连下料的机会都不给你。”

温家老头子彻底语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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