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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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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爱作者:禅和芦

第8节

“那我们来拉勾。”小拇指勾在一起轻轻的摇几下子,再用大拇指盖个章。

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简单的游戏,我乐此不疲的玩着,他也一直很遵守约定,除了在爷爷家的时间,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与我在一起,我们是世间最亲密的双生子,可是,还不够。

或许也正因为童年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上天还是眷顾我的,长风要升高中那一年,如爷爷所愿考上衡水一中,而我也在家里自学通过了一中的开学测验可以直升上去。

长大也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父母也没有再过多的阻拦,甚至父亲还用了点小手段让我和长风一间教室,坐在一起,也方便他随时照顾我。

这样我更喜欢,尤其是比起爷爷家,我家里离一中更近些,不管什么破烂借口也好,我都要赖着他和我一个房间,哪怕他也有自己的房间。

长风向来什么都依着我,眼下也不过是与我分享彼此的所有,再三的向父母保证绝对不会欺负长风的才如愿以偿的将第一次真正住到家里的长风拉到我真正的生活里去。

我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欺负他。

尽管一些收拾衣服打扫房间的小事对他来说也是能手到擒来,我也还是精心为迎接他的到来做了些小准备。

拽长华去逛街给他买些成双成对的小礼物,长华就满脸不高兴:“苏长姿你只买两份丧不丧心。”

我故作疑惑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和我们用一样的东西吗?”

很早之前长华就和我们有区别,父母管教松懈,长风又被爷爷带过去单独教养,我是一直留在家里的也不曾管教过他,即便是有些小聪明小天赋也不过是和同龄人差不多的长大,比起长风比起我平时什么都不做无聊到只能专注钻研一样东西,他反而还差了一点。

看着生动的翘着嘴生气的模样,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好歹我也是他哥哥,即便是对长风和对他不一样,也还是知道疼他的。

“等下请你去吃冰淇凌好不好。”这一招哄他一直都很有效的,我只是刚刚一瞬间想到长风,这么生动灵气的表情如果是他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长华虽然仍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他应该是不会在意的,我们都有彼此的生活,我的圈子小一点罢了,只有一个家,一个完整的长风。

满载而归,被长华拎着一路怨念个不停。

父母都不在家,长风就像是外漂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回家的门,我在楼下的客厅等他,是不是就有些焦急的看着慢吞吞而转的钟,恨不得他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

每一次周末出现在家里,都会一副客气又疏离的样子,呆一天,然后再匆匆离去,那个时候,爷爷那里才是他的家,而现在,我想要有长姿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敲门声想起的一瞬我就飞奔着过去开门,这就是他,即便是要回自己的家都要客气的敲门,我几乎是克制着才表现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轻轻的给他一个拥抱:“长风,欢迎回家。”他也没什么东西,带来一点平时换洗的衣服,拒绝了保姆给他收拾的请求,自己动手整理,我就趴在床上看着他一件件的往衣柜里塞。

“以后都不用每天都在爷爷那里了吧,真好。”我在床上打滚,滚来滚去的将被单弄的皱巴巴一团。

“那我们周末去爷爷那里过好不好?”他回头揉了揉我埋在被子里面的脑袋。

我满脸不情愿,爷爷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只是他要求带长风后让我对他产生怨念罢了,反正我不喜欢他。

“乖啦,爷爷只有一个人在家,难免会孤单吗,小姿不是很喜欢往爷爷家里去吗。”那是因为你在那里啊。

“那我们两周去一次吧?”各退一步,协议达成,彼此都还算满意,那个时候,我便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白天可以和他一起吃饭一起上学,放学了也有人时刻陪着,晚上,也能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说话。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过是换了张更大点的的双人床罢了。

长风睡觉很老实,在自己的那一边,平稳的躺着,偶尔侧个身子也基本不会挪动位置,我就是有点睡相不怎么好,平时喜欢抱着东西入睡,眼下没什么可抱的,夜里就不自觉的蹭到了长风身上,他虽无可奈何,却也从不会推开我,只能任我抱着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的第一眼,就是他温柔又有些无奈的笑脸。

“早。”睁开再闭上眼,接下来便是有意识的乱蹭。

“长风,你抱着好舒服,冬天不要抱抱枕了,抱着你。”

他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偷笑,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才舍得放开,起床,收拾一番,吃早点,上学,最喜欢的就是过马路时他下意识拽着我的手腕,骨节分明,修长又好看,修剪的干净的指甲圆润又饱满,这双手曾经无数次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教我练字。

每每此时,我都盼望着斑马线长一点,在长一点,甚至偶尔的偶尔会一闪而逝的念头,我想牵着他的手,一直一直走下去,永远永远都不要放开。

似乎双胞胎总是要惹人关注些,尤其是长风超越年龄的成熟,高中似乎就是思想最容易发茬的年纪,我最见不得有人偷偷的看他或者背后议论他,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外人时刻偷窥着一般。

总是有人以请教,或者别的什么合理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借口邀请,合情合理到,连我是他弟弟都不能替他拒绝什么,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有些嫉妒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的喜欢他的人。

假若有一天他结婚生子,假若有一天他的身边有别人陪着,假若有那么一天,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能忍受。

苏长风只能是苏长姿的。

☆、咫尺天涯〈三〉

我们在这个世界,不公平是世间法则,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你所得到的,不一定属于你,属于你的,也不一定能得到,人生本就苦短,我只是不愿亏待自己。

我就是不喜欢有别人缠着长风,我也不想他去参加什么别人的生日晚会。

“好啦,小姿要是不喜欢,那我和她说,我们不去好不好,回家陪小姿练字还是练琴。”即便是因为什么而闹别扭,即便是不应该,也要让他知道。

“长风,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们离你这么近。”闷闷不乐的用勺子戳着面前的米饭,粘在勺子上,蹭掉,继续戳。

“吃饭,凉了吃了不舒服。”长风挑净了刺的鱼肉放在我勺子上。

“等小姿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了,就不会再这么黏我了。”我喜欢你,怎么还会有别人,几乎就要下意识反驳他。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去,我也不去。”我舍不得和他闹别扭,只能故作凶巴巴的命令,还好,他什么都由着我。

我也知道他答应了人再去拒绝有些为难,诚信,想必爷爷一直对他如此的要求着。

“等一等,还是我去说吧。”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

我就是喜欢看他无可奈何却还要由着我任性胡来的样子。

所有人都知道苏家长子聪明伶俐成熟稳重,这种孩子气的表情,也只有我能看到。

直到有一天,当我梦见自己和长风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忘情的接吻,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动情的躺在我的身下,明明该是害怕,该是觉得恐惧或者是恶心,什么都好,怎么都不应该是这种,毫无保留的交付,任我索取。

“长风,长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掐他因为动情而高高扬起的脖颈,我已经有这么多软肋了,如果你不能给我盔甲就不要再成为我的软肋。

“咳,小姿,醒醒,咳咳,小姿放手啊。”我睁开眼时,他就在我身下挣扎的乱动,我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继续完成梦境中未完成的事情,只要手再用力一点,就差一点点,猛然松开手下床往洗手间冲去。

冰凉的水倾泻在身上顺势滑落,心中的邪欲却还一直缠绕着我不肯离去。

“小姿,开门,让我进去,乖,不要怕,我在这里。”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嘶哑。

我的沉默似乎是让他更担心,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只是听着他温柔细腻的声音,都会有所反应。

“小姿,先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和我说,什么都可以,我来保护你。”

似乎是怕吵到楼下的父母,或者隔壁房间的长华,他的声音一直是低音环绕,我浑身发冷,身下被他激起的反应却火热的灼手,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我关了花洒,有些犹豫看着隐约在门外的人影。

“小姿,来,把门打开,我在这里呢,不会离开的,小姿不要怕。”我骤然打开门,光束柔和的撒在他身上,脖颈上那一道青紫的手印便梗在那里,短时间内估计是消不下去的,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手一摸上他的脖颈,他便反射性有些激灵的一缩,我眸子一紧,他便双手将我抱住,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贴着我。

“身子这么冷,洗个热水澡,回去睡觉好不好,着凉了会生病的。”浑身光溜溜的,唯有身下的东西硬硬的抵着他,几乎同样的身高,顶着他的哪个部位我们也都是一清二楚。

“长风。”头略低一点,我冰凉的舌头倒也方便舔舐他的脖颈,那青紫的痕迹时刻的提醒着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也许以后,他的身边会躺着别的人,做着我们曾经一起做过的的所有的事情,我就止不住的想要现在就立刻杀了他。

也不知是我缠绵的如同情人般的耳语,或者是吻又或者是身下抵着他的东西,终于让他有了一丝慌乱。

“小姿,不可以这样,我们是亲兄弟。”那又怎么样?

我扭动了几下已经被他捂的有些发热的身子,干脆也不再去管他什么反应,我只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我的,这样就够了。

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扯开了他的睡衣纽扣,对着胸口的红樱就咬下去,他吃痛,本欲对我说教的话也变成呼痛。

笨蛋长风,小姿喜欢你,所以,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你的。

许是体内残存残暴因子的活跃还在继续,我几乎是一路从胸口咬到他的腹部,一排排整齐的牙印几乎是渗了血般殷红一片,即便如此,看吧,他依然没有推开我。

重新回到他的唇上,我正欲张嘴咬下去,他终于不再无声的抗议了。

“别,被人看见了不好。”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算了,反正以后还长着呢,这一次,就先放过他。

“我不咬了,那你亲我。”我干脆停下动作,看着他,看他有些不自觉的扭着眉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小姿,不…”眼见他又要说出什么我不喜欢也不想听到的话,我立刻就有点生气,凶狠的咬上他的唇,撕咬着拽着他往浴盆处挪动,此时此刻他的纵容,只会让我更加残暴。

“将他按倒在浴盆沿边,跪趴的姿势倒是挺方便我的动作的,这种事几乎不用教学,下意识的该怎样进行实操一般,我俯趴在他身后咬着他的后颈沿着凸起的肩胛下角狠狠的咬一口,渗出血丝的就用舌尖舔舐掉。

他的手撑着盆底,有些艰难的趴跪着,似乎是疼的不想开口,即便是如此,也还是没有斥责我一句。

睡裤有些碍事,我皱眉,使劲扯了一下他的衣裤,三两下褪下大腿,看他并在一起的两腿止不住就粗鲁的使劲分开。上身血肉模糊,下半身倒是光洁如初,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一般。

身上是清爽的薄荷味的沐浴液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环绕不去,穴口很粉嫩的紧绷着,第一次连润滑就不会,就会使劲的掰开他的穴口强制性的进入。

他越是疼的乱颤,我就越是兴奋的往里开拓,被极紧致的甬道包裹着,手伸到他身下,却仍是沉甸甸的一团,并没有什么变化。

“长风不喜欢小姿吗,为什么长风的和小姿的不一样啊?”有些恶意的用指甲掐着他本就缩成一团的腿根处的象徽。

感受到□□又是一缩,更加的满意起来。

右手有多大力气掰他的腿,左手就用了多大力气掐他的腿根,不时的捏一捏那可怜的直有些流泪的小东西。

身下本能的用力撞击着他,每一下都能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从穴口被我的□□带进带出,一片狼藉,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出声求饶,真可恶。

“小姿,轻点好不好,好疼,我怕疼。”看吧,我就说嘛,双胞胎果然是心有灵犀的,遵命,我最亲爱的长风哥哥。…

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击,几乎就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即便是永坠阿鼻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那一晚后来又发生什么,其实我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我忘不了的只是第二天醒来时候的样子,那是我那几年持续不断的噩梦的源泉。

☆、咫尺天涯〈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回到房间的床上,头晚上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一直以为是一场梦,床上干干净净的,浴室毫无痕迹,就连长风都不知道在哪里。

“长风,长风。”一时间找不到他有些惊慌的唤了两声,正看到长华推开房门。

看到我就气急败坏的骂道:“苏长姿你个…。”我一头雾水,看着他,又看着从他房间出来的长风。

“你快迟到了,先去上学。”长华的话头被他掐断,再看向我时,已经是和平时无样的温柔。

“小姿起床啦,去收拾收拾下楼吃饭吧。”他早已换好了衣服,整齐的衬衫,校服外套,如同平时一样的干净整洁,我却还因为早上第一眼没有看到他而有些惊慌。

长华甩门的声音也有些冲,倘若不是早上无缘无故冲我吼了一句我也不会察觉,有些迟疑的看着长风。

他笑了笑,靠在墙上也不动弹,我一步一步往他身边挪。

“长风。”已经隐约猜到头天晚上可能不是梦了,将他咬的浑身血色的牙印,脖颈上还有我掐的青紫的痕迹,身下那么脆弱的地方也被我粗暴的对待。

“长风。”泫然欲泣的看着他,都不敢上前去碰他,他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啊,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长风。”小姿好害怕,不要不理小姿好不好,长风。

我离他几步之遥,不敢再上前,有些无措的看着他,然后我看着他微笑的对我伸开手:“我今天不舒服,小姿过来我这里好不好。”我几乎是有些颤抖的扑上去抱住他。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我受伤,从话语中其实也能看得出来,只是第一次而已,比起日后一次又一次的伤痕累累,哪怕所有人都让他离我远一点,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便一直相信他。

“长风,不要离开小姿好不好,小姿好害怕。”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触碰还是有一丝本能的抵触,这种察觉让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世间谁都可以离开我抛弃我,唯有他不可以。

“怎么会,小姿最乖了,我最喜欢小姿了。”

“真的吗?无论小姿做什么,长风都不会离开的对吗?”

“当然。”

那里的伤恢复的很漫长,他宁愿让长华陪着去医院都不准我一起去,那种哄骗小孩子的借口,只有我傻子似得一直相信着。

好在他身体也一直很好,除了必要的换药倒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只是我却是隐隐的有了些许的不安,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的毛病了,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隐患的存在,它的突然复发让我几乎坐立难安。

那一段时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般,我能自己呆坐一上午丝毫不动,眼睛虚看着某一处,反反复复的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听到周围人说某些话题时心烦意乱的难以控制,最要命的是,看见锐利的东西总想看见它沾满鲜血的样子,湿热的,腥甜的,鲜红的,那必将是世间最艳丽的颜色。

这么想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拿着圆规的头部就往□□在外的手臂上用力扎下,奇怪,怎么一点也不疼,有些疑惑的看着□□的几乎一厘米长的尖刃上,鲜红的血,淋沥成一粒血珠,滴落在摊开的书页上,氤氲开来。

数学老师是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子,平日里也从来不会下讲台,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心无旁骛好好学习的样子,我的这些小动作也没有人理会。

“老师,我弟弟有些不舒服,我想带他回去看看。”长风面上没多大变化,手却是握住了我拿着圆规的手。

一中向来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读书都不会有人收的地方,长风也一直是好学生,这个老师估计也是上课从未被打断过,呆了几秒,才噢了一声同意放行。

长风拽着我从后门离开,圆规掉落在地上,用的力气很大,手都被他捏的有些疼痛,我挣扎的越厉害,他便越是用力。

怎么喊都不听,一直出了学校门口顺着大门口与家截然不同的反方向,新开的咖啡店,直接将我往二楼的小包间里带。

“长风,痛,你松手。”我莫名觉得委屈,他抬起握着我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松开后又紧紧的抱着我。

“小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要小姿愿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长风,我想吃冰淇凌。”我舔舔嘴角看着楼下一个长的很可爱的小孩子粉嫩的舌尖舔着的乳白色冰淇凌。

“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买。”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在我眼中,真是可爱的紧。

“嗯。”我用力点头,看着他一步又一步的走远,扬着手正对着窗外尚未落山的夕阳,忽然就看见手上干涸的血液,褪去了鲜红,暗红一片,在我的掌心氲开一片,从刚刚长风握着的手上沾染过来的。

他肯定是故意离开这里的,他讨厌我,所以才丢下我一个人先离开的,脑海里不住的交替盘旋着这两句话,小姿老是伤害他,他一定不喜欢小姿了。

不可以,长风只能是小姿,这世间谁都可以离开我,唯有他不能。

我冲出咖啡店门口时还被人拦了一下,那人说了些什么我一点都没能听进去,我只知道,我把他弄丢了,我要找到他。

b市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很不容易,尤其是不想惊动外人的情况下,仅凭一己之力,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我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我只能一步步的走过对我来说陌生又恐惧的地方,车水马龙,人川不息,却没有我所熟悉的一抹微笑。

我蜷缩在天桥下一角,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往身上吹,又累又饿又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也还没有找到长风,形形□□的人从我身边匆匆而过,陌生的脸孔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就觉得左心口疼的发颤,与每一次我与长风斗嘴结束被他用冰淇凌哄着的甜蜜完全的相反,他才是我的心头肉。

突然间无比想念长风抱我时几乎要将我揉入他的身躯里的火热的怀抱,和我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宠溺,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请求,包容我所有的无理取闹的小脾气,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外面的夜晚有些冷,虽然不至于尘土满天飞,不过对于现在想洗澡不能洗然浑身不舒服的我而言,也着实难熬了一些。

我接连换个几个地方,又觉得都不舒服,也就不打算再休息,继续去找长风。

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里,就像是一只流浪狗一般,睡过天桥下的堤坝,睡过施工的烂尾楼,也曾在雷阵雨的时候找不到避雨的地方而淋的狼狈不堪,和一只野猫抢它吃剩的半个包子,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长风。

我几乎要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一直坚信我和长风有心灵感应,这一点,是和长华所不能比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一眼就能将他的小姿认出来呢。

那天晚上,我正因为肚子饿了没有吃的而有些难过的坐在天桥的护栏上荡着双脚,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声呼唤。

“小姿?”那声不怎么确定的呼唤让我一下子僵在那里,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却不由自主的有些瑟缩。

“小姿,长风来找你了,小姿不要乱动好不好。”如从前一般无二的温柔细腻,从从前一般无二的纵容宠溺,和从前不同的少有的颤抖。

我仿佛中了定身咒语一般,丝毫不敢动弹一下,唯恐那就是幻听,只要一动,就会幻灭。

直到那熟悉的怀抱彻底的将我包绕在其内,我终于有些安心的蹭了蹭他的脖颈,张嘴便咬在那青紫痕迹刚褪下去地方,满嘴的血腥。

长风,带我回家。

☆、咫尺天涯〈五〉

那天之后,父亲一改之前纵容之意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执意让我休学在家里修养。

我拗不过父亲,无比委屈的看着长风随保姆一同将晚餐端出来一一摆好。

“小姿听话,以后我回来再继续教你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平白无故的让我少了这么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父亲下意识扶了下眼镜,才骤然想起在家里是不常戴的,有些尴尬,少了眼镜虽然少了卷书生气,不过父亲一直都是温和的,这也是他比较受学生喜欢的原因之一。

“你弟弟都是被你宠坏的。”父亲即便是不纵容我也还是不会很强硬的说些什么,打趣的话也冲淡了我些许的不高兴。

乖乖的吃完晚餐,长风要去上自习,父亲回书房整理资料,长华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我在家里看会电视,翻会书,又想等长风回来再睡。

干脆坐在床上安心等着,秒钟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九点四十五,长风能很准时的打开我特意给他留的门。

开门,换鞋,再轻手轻脚的踩上台阶,这个时间,只有我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在他轻声推开门时给个拥抱或者一个吻。

他便有些无可奈何:“小姿又不乖乖睡觉。”现在他不反感我的接触,甚至会在我加深又有些情动的时候回应我几下。

眼下我便有些持续加深吻的动向,他却是有些迟疑却又坚定的拒绝的声音:“小姿等到现在累不累,去睡觉好不好。”我听他所说过的话中最多的一句就是询问却又温和的命令,好不好。

有时候我也会乖乖听他的话,回声好,也就按照他要求的做了,今日偏偏不想答应,撒娇般的蹭蹭他的身子,下身最直接的反应直接传达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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