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伴君居乡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伴君居乡野作者:引君渡

第9节

回到屋中却又趴在窗边偷偷往外看。

“你做什么呢。”符定康道:“神叨叨的。”

二嫂骂道:“你才神叨叨的,看你一天不务正业,瞧瞧你那弟弟,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开荒种上了菜,现在居然担着一担菜回家了。”

“什么?”符定康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忙跑到门边去瞧了眼,见符骁驭推了车正准备出门,而屋檐下则是放了一担菜,一头是嫩悠悠的仿佛散着香味的韭菜,另一头则是还未长大的嫩白菜。

符定康瞬时便眼红了。

“骁驭啊。”符定康喊住欲推车出门的符骁驭,道:“这是要推着车去哪里。”

符骁驭道:“去地里收菜。”

“哦。”符定康又酸溜溜的道:“你小子还挺厉害的,找着地方开荒也不知会我一声,这么快就把菜都种出来了。”

符骁驭向来与符定康无话可说,现在又忙着去地里,只嗯了一声算是作答就要走,符定康却道:“最近家里没什么菜可吃,我看你种的菜那么新鲜,不介意二哥我拿些来煮吃吧。”

符骁驭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拿就是。”说完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推着车出了屋子。

而得了符骁驭应允的符定康忙给二嫂使了个眼色,二嫂在屋中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白,此时不用符定康招呼,早已拿了个簸箕出了屋子,却见蓝君正提出条竹椅来坐在一边守着。

“哟。”二嫂走过去,瞧了眼蓝君,道:“瞧这菜种得多水嫩。”说着将簸箕放在兔笼上就要去抓菜。

蓝君起身一手挡住二嫂的手,蹙了蹙眉,道:“做什么。”

“当然是抓菜啊。”二嫂理所应该的道:“方才小叔说了,让你二哥尽管拿,你难道没听到吗。”

“我没听到。”蓝君道:“符大哥让只让我在这儿守着菜,说怕院子里的鸡来啄,可没跟我交代过要让谁来拿菜。”

其实这话是蓝君自己编排出来的,符骁驭并未叮嘱他守着,而刚刚那两兄弟的话他也是听到了,本是想他要抓就让他们抓些去吃,却不曾想二嫂竟拿来个似水缸口大小的簸箕来,这是要把一担子菜全抓光吗,当下就不乐意让二嫂这得寸进尺的人拿了去。

“哟。”二嫂道:“你没听到是你耳朵不好,可没代表小叔不让抓,等小叔回来你再去问他不就可以了。”

说完也不管蓝君,掀开他的手就要去抓。

“你还是等符大哥回来再当着他的面拿吧。”蓝君也不甘示弱,一把按住了菜,却不想碰了一下二嫂的手,那可恶的女人顿时尖叫道:“你干什么!非礼啊!符定康,你快给我滚过来!”

这一嗓子嚎去,顿时把蓝君吓了一跳,他未曾料到这妇人会突然尖叫出声,更是想不到这妇人会用这法子来对付他。

而一直守在门边看着的符定康几步冲过来,不由分说的抓住蓝君的衣领,大吼道:“臭小子你做什么?!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婆娘?”

蓝君瞧着两人一唱一和,怕是想欺负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估摸着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吓他,二嫂一家不似大嫂,那女人疯起来估计连她自己都要打,二嫂家却只善于装腔作势耍耍心机挑拨离间。

不过两人都属一丘之貉,欺负起外人来倒是能耐得很。

符定康个头比蓝君略高一些,此时揪着蓝君的衣服凶神恶煞的看着蓝君,那两句话中喷出了不少唾沫星子,直把蓝君恶心得眉头一皱,想通了这关键之处,蓝君异常淡定的抬手以衣袖挡住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符定康,道:“能保持些距离吗,你口气很重。”

符定康:“”

饶是符定康这大男人家家,被别人这么一说,也不由臊得慌,当下哼了一声,甩开了蓝君,恶狠狠的道:“我三弟方才明明说了让我拿菜,你挡着不让拿就算了,还非礼我媳妇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符大哥即是说了让你拿,那你就拿吧,可却没让二嫂来端。”蓝君说着温和的笑了笑,看向放在兔笼上的大簸箕,道:“至于你说我非礼二嫂,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话,我一个男人是没什么名节好讲究的,可这妇人家就不一样了。”

说起来,蓝君能这般脸不红气不喘的与两人对峙,也是被逼无奈,这个家的人实在是自私得很,符骁驭重情重义,既不会拒绝人,也不会记仇,总是被人吃得死死的,蓝君心疼符骁驭,如今又与符骁驭互通了心意,自然是将符骁驭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的一切来护着,哪能让这些人占了便宜去。

这读过书的人对于钻字眼挑毛病自是有一手,就连蓝君这看似温润的人一但铁了心护着某个人,面对威胁时也能这般镇定自若。

这话直把符定康说得无言以对,他一个男人家,又没什么文化,自然不如蓝君能说会道,却也知晓蓝君说的话在理,可若治不住这人,他这脸又往哪儿搁,于是脑筋一转,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蓝君,道:“瞧这模样长得多俊,你能如此张狂,还不全靠了这一身皮囊,这暗地里到底是如何伺候我那三弟的,才能将他迷得让你这外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哼。”二嫂在一旁接道:“以色侍人,不要脸的贱骨头。”

本是两情相悦的人,总被他人说得如此不堪,饶是蓝君避讳颇深,也不由深深厌恶这两人,当然,此时他也不会表现出一丝气愤的模样让两人瞧见,只是无害的笑了笑,平静无波的道:“这世间的睁眼瞎我也瞧见不少,原来二位亦然,我还当符大哥这般厉害,他二哥会是个更加出色的人物,谁曾想竟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连自己亲弟都能编排,简直叫人所不耻。”

蓝君这话说得巧妙,本是要给他戴高帽却反过来将人贬得一文不值,符定康再是泼皮无赖,被人拿来与自己弟弟做比较,如今自己又将这话扯到了符骁驭身上,话上占不了优势,自是不好再说下去了,只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二嫂不可思议的看着蓝君,实在是不明白前不久这人明明文文弱弱的,如今说话却这般犀利,殊不知蓝君只是钻了空子罢了。

“倒是越来能说了。”二嫂哼笑一声,自是不愿意没把人唬住又里子面子全丢了,她一把将簸箕夹在腋下,一手抓起韭菜,一手抓起白菜,复又两手按在白菜上,又暗暗使力抓了几下,直到拿不住后才抱着菜,走之前还撂下狠话道:“现在尽管嚣张,总有一天收拾了你。”

待两人走后,蓝君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两人,怕是以后轻视不得了,蓝君想着,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白菜。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看文的亲们第一篇文不足之处很多我的收藏忽上忽下看得我也忐忑难安呐~不过虽然写的不好但是保证不吭哦我的第二篇是顺产估计半个月左右我就会发谢谢给我点击跟评论的宝宝们三口

☆、第三十六章

到得傍晚时,符骁驭推着推车进了院子。

蓝君忙上前去帮着符骁驭推到屋檐下来,符骁驭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蓝君回屋里去拿来布巾给他,问道:“符大哥,地里还剩吗。”

“没了。”符骁驭道:“全在这儿了。”

说着符骁驭看了看那先前担回来的两种菜,见只被抓了些,当下有些诧异,他原本还以为二哥家会趁机抓去至少一半呢,一问之下,顿时是又好笑,又可气,直把蓝君抱在怀里耳鬓厮磨了片刻才将人放开。

符骁驭找来块布盖住这一车的菜,拿了个篮子来一样抓了些新鲜的菜给翔嫂家送了去,又叫来符文成让他拿了些菜回去煮吃,符文成瞧见自家弟弟竟是种出了这么多新鲜的菜,自是喜不胜收,开心得很,心里对于符骁驭的放不下终于被他用自己的能力证实了,乐得符文成不停夸赞符骁驭。

蓝君则是生火煮饭,符骁驭挑了几样菜,打算试试味道如何。

蓝君将菜一一洗净,符骁驭负责掌勺。

菠菜煮汤,小白菜用蒜泥清炒,生菜洗好装盘,符骁驭用干茱萸沫治好的红油滋滋作响,泼在了嫩黄的生菜上,顿时香气四溢,直看得人垂涎欲滴。

两人摆好碗盏,终于吃上了由自己种出来的第一批蔬菜。

每样菜都十分清甜,两人直把三样菜都吃光了,仍旧意犹未尽,对自己种出来的菜也甚是满意。

待蓝君洗了碗筷后,两人在堂屋里坐了片刻,符骁驭这才将菜全弄回家中,又去给大哥借来秤杆,因为明日要起早,便早早关上门睡了。

第二日。

鸡还未曾打鸣,两人便起了。

因为没马车运载,只能推着去,因此才起得这般早。

来不及吃饭,两人草草洗了脸,符骁驭将担子里的菜全捡来垒在车上,找来绳子隔着布捆好,又让蓝君提着个簸箕,这才出了门。

夜空呈青灰色,一路倒也不是很黑,能看着路走,道路崎岖不平,饶是符骁驭力气好,推着走得久了也累得够呛。

蓝君十分心疼符骁驭,多次要来帮他一起推,都被符骁驭阻止了。

等到了镇上,符骁驭的手心已被磨出了一串水泡。

天已大亮,镇上已经有摆摊的人了,两人接着摆在尾稍的菜贩停好推车,这才开始着手摆摊一事。

蓝君一路上看着符骁驭这般辛苦,心疼得很,此时也不说话,只默默的将簸箕摆在地上,揭开布,将八样菜分别摆了些出来放在簸箕里,这就算是摆好摊了。

符骁驭瞧了瞧,又在路边搬来几块石头,将簸箕支起,显得干净些。

渐渐的街上人开始多了,各家摊前或多或少都有人客源,只有两人干站了半天,都开始担心起来时,总算有人上前了。

来者是个六旬左右的老者,他手里拎着个菜篮子,俯身翻了翻簸箕里的菜,因为都是连根拔起的,菜倒是新鲜。

“阿伯,买菜吗。”蓝君有些紧张的道,他见符骁驭不说话,生怕这好不容易等来的第一个人也走了,于是忙出声招呼。

“怎么卖的。”老者抬头瞧了眼蓝君,见这人礼貌的俯身询问,本打算要走的,却是开口问了价钱。

符骁驭道:“二钱一斤。”

那老者想着也不贵,又是带根茎的新鲜,于是抓了两斤小白菜,瞧着蓝君乖巧认真,又给两人称了些香菜。

“你们是哥哥弟弟吧。”老者递过铜板,将篮子递过去让蓝君把菜装在篮子里,和蔼的问。

符骁驭淡淡的嗯了声。

“两兄弟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老者笑了笑,向两人摆摆手,走了。

“符大哥,有人买了。”蓝君兴高采烈,双手捂着十来个铜板轻轻摇晃几下,迎来人生中第一笔生意,不由抿唇笑了,那双眼明亮得很。

“不急。”符骁驭也是第一次来卖菜,心里的高兴不比蓝君少,不过相较于蓝君的喜形于色,他却是稳重得很,“有人开了张就好卖多了。”

不出片刻,果真如符骁驭所言那般,渐渐的上前买菜的人越来越多,符骁驭的菜既嫩又新鲜,虽不似旁人的菜既剪了根茎又清洗得干净,却因不含水分不压称头,价格颇廉,前来买菜之人络绎不绝。

到得晌午,一车菜就已卖去大半,直叫周遭的小贩都急眼,纷纷压了价钱,卖力吆喝起来。

今儿是个阴天,街道上的人渐渐散去,各个摊贩遂停了招揽生意的活,拿出自己带来的午饭吃了起来。

符骁驭看了看,对蓝君道:“你且在这里守着。”

蓝君闻言问道:“符大哥,你去哪。”

符骁驭头也不回的道:“去买些吃的。”

不多时,他便捂着几个油纸包着的包子回来了。

“给。”符骁驭递了两个包子给蓝君,道:“先将就吃着,等卖完了菜,再去买些猪肉做顿好吃的犒劳你。”

蓝君吃着包子,只觉得跟符骁驭在一起异常满足,双眼微微弯着,甜甜道:“好啊。”

符骁驭笑了笑,在蓝君低头啃包子之际认真的看着他,心里有种难言的情绪在滋生,他十分想上前拥下蓝君,到得现在,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对他十分喜欢与在乎,若是能养活两人又能在一起,他便无所求。

街上偶有行人上前买菜,到得下午,两人总算把菜全卖完了,符骁驭轻吁了口气,来时还担心两人毫无卖菜经验不能完胜,现在看来,那些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

符骁驭叮嘱蓝君在原地等着,他则是去肉摊上买了些猪肉,又去买了些高粱种,这才回来推着车一同回村。

到家时恰巧是傍晚,蓝君自发的去生火煮饭,符骁驭则推着车去还了祥嫂家,回来时蓝君已煮上饭了。

符骁驭将堂屋的大门关了,点上油灯,坐在竹椅上,将身上的钱袋解下,把里面的铜板全倒在桌上清点。

八种菜,高低贵贱不等,约有百来斤菜,清点下来,竟是将近一贯钱,还不算卖肉及买种子的钱。

符骁驭找来一根绳子串了起来,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这是他这十多年来第一次亲手赚到的钱,心中不由感慨万分,亦满是自豪与信心。

想来要养活蓝君,也不是太难。

他将钱收好放在床底下的小木盒里,这才去了灶房,将今日买来的肉菜做了。

符骁驭熟练的将肉切成片,剁了些蒜泥,又放了茱萸果,切了把水芹跟着炒在一块,甫一下锅,那味道就把蓝君勾得站在灶台前,舌尖微微探出,不住轻舔薄唇,复又抿了起来,一副馋样,挪不开脚。

符骁驭看得有趣,只觉这样的蓝君不似往日般正儿八经的模样万分可爱,那粉红的舌尖不时探出,竟是让他有些失神与心跳骤然加快。

待得炒好的菜一出锅,蓝君就急忙去布碗筷,看似不慌不燥的坐着,却已伸长了脖子向灶房探去,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正好被端着菜出来的符骁驭看了去,他也毫无所觉,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那盘菜上,他有月余微沾荤腥,符骁驭更是不必提,今日难得吃上一顿荤腥,两人自然是大快朵颐。

吃了晚饭后,两人满足的摊坐于椅子上,蓝君闭着眼,时不时揉着自己臌胀的腹部,还不住回味方才那顿晚饭。

符骁驭则是微微侧头瞧着蓝君,他的侧脸亦是好看得紧,自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符骁驭总会不自觉的将心神放在蓝君身上,就好比此刻,他只需要看着蓝君微微扬起的嘴角,满足的面庞,就觉心跳加速,心痒难耐,很想去摸一摸他那如玉般光滑的肌肤。

这般想着,他竟抬手去握住蓝君置于椅背上的手,蓝君一惊,却未抽出手去,而是转头去看符骁驭,眼里即是不明就里亦是欢欣激动,两人虽然挑明了关系,符骁驭却并未进一步表示些什么,说不失望又怎么可能,但蓝君自从吃了上次的亏,也不敢再放纵自己,只尽力与符骁驭似从前一般相处,如今符骁驭突然主动的牵了他的手,蓝君只惊了片刻白皙的脸就渐渐泛起浅显绯红,不露痕迹的收紧手指。

符骁驭拇指缓慢的摩挲着蓝君飞手背,眼眸温柔,两人静静对视着,间或轻笑,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蓝君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只觉这双大掌温热且粗糙,蓝君这才想起什么,忙凑近去反握着他的手掌摊开来看,指腹与掌腹上全是水泡,因符骁驭的手常年劳作,也不是太明显,那厚厚的老茧下鼓起的水泡也不甚明显。

蓝君顿时心疼得很,指尖小心的摩挲了几下,道:“符大哥,疼不疼。”

“不疼。”符骁驭瞧他那心疼的模样,倒是十分受用,却也不愿意他胡乱担心,只安慰:“过几日也就消下去了。”

蓝君点头,握着符骁驭的手不愿松开。

静坐片刻,蓝君觉得有些困乏了,打了个哈欠,符骁驭这才起身去热水来洗漱。

两人前后洗漱完毕,符骁驭自发的去牵蓝君的手,端着油灯进了内室。

符骁驭将油灯置在矮几上,去将蓝君的枕头拿来放在一头,也不说话,所作所为却已说明了,他要蓝君与他睡一头。

蓝君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明了符骁驭的意思,昏黄的灯光下蓝君的脸似火烧般,好在看不出来,否则他真要把脑袋缩进衣领里去。

符骁驭也是脸红得紧,却自顾自的除去外衣,坐在床沿上看着蓝君,道:“站着做什么,来躺。”

“嗯。”蓝君抿唇,抬手去解衣物,却发现手抖得不成样,好半天才将衣物脱下搁在矮几上,便飞快的爬上了床,扯了被子就往头上罩。

符骁驭哭笑不得,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人,可看到蓝君的举动后,那无形的紧张顿时被蓝君这明显掩饰的动作消散,他跟着躺了下来盖好被子,两人都未曾动作,蓝君在被子里心跳如鼓,片刻后发觉符骁驭什么都没做,既窘迫又暗暗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被子里憋得慌,这才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来。

屋里黑乎乎的,只听得见符骁驭浅显的呼吸声。

蓝君偏了偏头看向符骁驭,却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空位,被子被两人崩着,空荡荡的,那股紧张感缓过去后,蓝君又有些失落,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做什么要表现出这么紧张的姿态,就算是符骁驭想有所动作,见他这样,估计也没什么打算了。

正百感交集间,床铺轻微的吱嘎一声,符骁驭翻了个身,面对着蓝君,蓝君感觉到后顿时又紧张起来,黑暗里符骁驭的声音响起:“害怕?”

“不害怕。”蓝君立即做出回应,虽然不清楚为何符骁驭今晚这般主动,他也不会说出心中的疑虑,他蠕动几下,渐渐靠近符骁驭,抬手瞎摸片刻,总算握住了符骁驭放在被中的大掌。

感觉到符骁驭渐渐收紧手掌,蓝君顿时浑身血液沸腾,激动得喘不过气,符骁驭将搭在被子上的手缩进被里,将蓝君纳入怀里,蓝君亦自发的偎进符骁驭的胸膛,感受着符骁驭将下颌抵在他头上,心内既激动又紧张。

蓝君抿着唇窝在符骁驭怀里,耳边传来对方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甜蜜异常,激动得浑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动不动的被他抱着,瞬间体会到,这才是互相倾慕该有的感觉。

符骁驭感觉到蓝君轻微的颤抖,不由温柔的轻轻拍着蓝君的后背,心中柔软万分,他低头吻了吻蓝君的发顶,一时无话。

符骁驭温热的呼吸就在头顶,蓝君头皮止不住的一阵发麻,他倏而抬起头,受蛊惑般凭着感觉仰起头去,欲亲符骁驭。

符骁驭似有所觉,微微低头,薄且温热的唇便印在了蓝君鼻尖。

蓝君手足无措的嘤咛一声,却顿时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心慌意乱,尴尬不已,符骁驭只觉得下腹一热,血液横冲直撞,急促的心跳教唆着他探求更多。

他缓慢的移动着唇,吻过蓝君的面颊,唇角,受蓝君急促呼吸影响,符骁驭不自觉的浑身发热,薄唇最终轻轻与蓝君的唇触碰了下,即时分开,复又渐渐贴了上来,两唇相贴,干燥柔软。

蓝君早已迷惑,双眼微微闭着,竭力仰头去,两人皆不懂亲吻,只辗转的将两唇紧压,摩挲。

符骁驭将蓝君整个抱在怀里,双手不住抚摸着蓝君后背,感觉到彼此身体变化,两人呼吸越发急促。

符骁驭不住亲吻蓝君面颊,脖颈,须臾翻身将蓝君压于身下,身体相互贴着蠕动磨蹭,双腿纠缠,情动万分,片刻后,符骁驭闷哼一声,全身轻颤,才紧搂着蓝君,嘴唇贴着他的脖颈,不住喘息。

蓝君则是轻微的蹭着符骁驭,还未得到缓解的热情使他异常难受,符骁驭静默片刻,才有所察觉,对着蓝君亲了两下,抱着怀里的人一阵揉搓,蓝君则是抱着符骁驭的脖颈,任他作为,不多时只难耐的呻吟几声,才软了身子。

极致的刺激让蓝君有些昏沉,他感觉到符骁驭下了床,片刻后又回来,趁着蓝君迷迷糊糊间,给他褪下裘裤,抹黑擦拭身子。

蓝君不住细微发抖,羞耻得想要并合双腿,却被符骁驭阻止了。

迷糊间,蓝君逐渐睡去,由着符骁驭将他弄干净后才躺下,将蓝君纳入怀里,不住亲吻片刻,才缓缓睡去。

☆、第三十七章

翌日。

蓝君醒来时只觉得下身光溜溜的,被棉被包裹着十分惬意,却让他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徒然红了脸。

昨晚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这关系可是又跃进了一大步,已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蓝君既是欣喜,又有些羞赧,但更多的却是回味与惦念。

屋里静悄悄的,可见符骁驭并不在家,蓝君翻身爬了起来,套上符骁驭准备好的干净裘裤,穿好衣物,这才下了床。

他随便洗漱一番,绾好长发,开得门去,只见屋檐下挂着两人的裘裤与几件衣服,看来是符骁驭洗的无疑了。

而此时符骁驭已到地里,准备翻一遍土之后就播种。

继收完菜后,村里又迎来一次农忙时节。

符骁驭将地翻好,又将高粱种全撒进了地里,期间架不住大嫂当着符文成的面让他帮忙,且符文成已把蛮坡的地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忙得太久不免伤了筋骨,于是只能去帮大嫂家翻地撒种,如此又过了半月,地里的事才算完。

天越来越热,见天的艳阳高照,符骁驭近日都在家待着,偶尔上山砍柴,下地割草喂兔子,操持家务,蓝君总是巴巴的跟在身后,家里的五只兔子时常窝在笼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早已肥了好几圈。

一切都发展得十分顺利,两人自那日起关系发生明显的变化后,不时也要亲密接触上一番,却都是点到为止,并不越线,原因无他,符骁驭知晓蓝君尚未准备好,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两人的感情发展,日渐密切起来,早已形影不离。

时值仲夏。

蓝君起了个早,搜出被套床单去龙潭里清洗回来,要端到后院去晾,却发觉后院的刺蓬上全是干爽的衣物被单,无处可晾。

蓝君眉头微蹙,倒也不多想,他哪里会知晓,这是二嫂见他端了衣物去洗,故意将屋里的衣物拿来占位置,不给他晾的卑劣行径。

他端着衣物在后院走了一圈,但凡能晾衣物的刺蓬全晾着东西,无法,蓝君只得去较远的地方晾衣服。

回到屋里,蓝君将几间屋门全打开,好让屋里不是那么黑暗闷热。

蓝君则是将几只肥胖的兔子抓到娄子里给它们收拾窝舍,天热了,那几只兔子臭得要命,只能两天一次的打扫窝舍。

待一切都做好后,家里的活才算完了,蓝君吃了午饭,又去找了祥嫂,向她讨教做豆腐的方法。

区别于刚入世时,蓝君现在什么都能做一点,又得祥嫂指点,做出来的东西倒也像模像样了。

天热了,人也变得慵懒许多。

蓝君在祥嫂处讨得做豆腐的法子后,回家将那唯一的几斤豆子泡好后,又带去祥嫂家借用她家的石磨,那石磨简易却笨重,蓝君自己一人推不动,好在有祥嫂帮衬着,花了好些功夫才将黄豆磨好,得祥嫂在一旁指点,蓝君只管按着祥嫂的步骤走,熬好豆腐,滤干,到了傍晚,这豆腐才算是做好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